《7.逐风流 (完整收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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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逐风流 (完整收藏版)-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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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打听追来,便看见猫儿在楚府被辱,三人只觉得胸口气闷,以为自己还是将猫儿教育得太善良!
  想当初,他们三人将猫儿带在身边,只觉得这娃娃灵动可爱,想着有他们护着,便无人敢欺,也就没上心去教育猫儿人情冷暖。
  三人如今一见猫儿落魄至此,心中难免自责,恨不得将猫儿捧在心尖儿上,好生地补偿一番。又见猫儿若璞玉般仍可雕琢,这就下狠心地对猫儿进行再教育。若遇见有歹意之人如何制敌,遇见好欺压之人,也不可放过!狭路相逢如何,阵前对敌如何,若要任意翱翔,就不能为谁失了心的方向!
  猫儿就像是一块强大的海绵,再次迅速吸取三人教育的博学。
  经过这一番下山,猫儿也懂得了些人情世故,更加觉得娘娘和两位叔叔都不简单,不但上知天文地理,更懂得揣摩人心。最令猫儿惊讶的是,这三人还懂得领兵打仗之道。
  猫儿学着三人教育的一切,却没有说自己的心已经失了方向,留在了皇城,定了性,怕是再也无法任意翱翔。曲陌不要她了,银钩丢了她,她每天拼命地练习,是为了不让自己心痛。可是,每当想起他们,还是好痛,好痛。
  猫儿将这种痛藏在心底,从来不肯拿出来晒太阳。有很多时候,她竟然觉得这种痛是她与曲陌、银钩间唯一的联系,若丢了,就真没有什么了。
  癫婆娘等人看出猫儿此番的不同,只能暗自感慨,姑娘大了,有些心思,自然管不住了,只愿猫儿中意之人善待于她,如果敢负心,定整治得生不如死!
  斗转星移间,四人常以不同外貌出现在各地,却从来不在任何一个地方多做停留,只当是游山玩水纵情山野,如此这般转来溜去打打闹闹,一晃,一年多就这么过去了。
  沿途没了银子,就指使猫儿出去打劫一番,娱乐一下心情,救济一下自己的荷包,生活得绝对逍遥。

  第十六章 翱翔雌鹰初展翅(2)

  一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情隔两地的人而言,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落寞。
  癫婆娘等人平时虽然看起来吵吵嚷嚷粗枝大叶,但实则都是心细的主儿,猫儿偶尔的失神与哀叹都落入他们眼中,自然无法视而不见。
  当夜晚来临,见猫儿屋子里的灯仍旧亮着,三人互扫一眼,进了屋子。
  癫婆娘见猫儿愣神沉思,原本清透的大眼里弥漫着相思苦楚,终是心疼地叹息一声,环抱住猫儿的小脸,柔声道:“猫儿,和我们说说吧,那是个怎样的人?当初我们带你离开皇城,却是见你受辱。沿途虽洞悉你心中有人,却一直不见你提起,只当是那人对你并不合心如意。如今已经一年有余,你仍如此挂心,看来此等感情你是认真投入的。那便与我们说说,看看能不能帮你分析一二。”
  斩猪刀嘿嘿一笑,心里寻思着,就等着猫儿将负心人的名字说出,然后……他斩猪刀定然要去整治一番,看看那小子是个什么货色,竟让自家宝贝猫儿尝了愁滋味!
  酒不醉竖起耳朵听着,心里想着,等猫儿一说出那人名字,他就去把人掠来,先灌了春药扔进猫儿的小屋,免得这猫儿不叫春了,却消沉得让人气闷。
  猫儿见三人皆用霍霍期盼的眼神望向自己,便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们一个像幅水墨画似的,美得如同谪仙,我一看见他,就痴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一个放荡不羁,总半眯着桃花眼,虽然喜欢将我呼来喝去指挥着,却还给我缝制了衣裙,对我是真好的。”
  三人……傻了!敢情不是人家不要猫儿,是她家猫儿厉害了,竟然一下山,就学会了脚踏两条船!
  猫儿耷拉着肩膀,无限哀怨地叹息起来,却在三人不知如何安慰中,霍然精神一抖,噌地站起,振臂高呼道:“我饿了!”转身杀入厨房,操起一只鸡腿,大口咽下,将那想起两人的心慌堵塞上。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这安慰的话,还真不好说出口。若猫儿能继续低迷上一会儿的工夫,他们也许还能酝酿上那么一点点有意义的劝慰语句,可惜……
  猫儿咬着鸡腿由厨房走回屋子,一抬腿跳上炕头,含糊不清地道:“娘娘,咱们下一步去哪里见识世面啊?”
  癫婆娘有些头疼地试探道:“猫儿,你不想回皇城?”
  猫儿微愣,续而使劲咬着鸡腿,更加含糊地道:“回去做什么?”
  酒不醉抚着三撇胡须,开始下套子:“回去见见那二人,我听说那两人要娶媳妇了。”
  猫儿一口鸡腿肉噎在嗓子里,眼睛瞬间睁大,猛地跳下地,喷肉嘶吼道:“谁说的?曲陌和银钩才不会!”
  斩猪刀嘿嘿一笑,一手拍向酒不醉:“得嘞,这回可知道是谁了。酒不醉啊,还是你这激将法好用啊。”
  酒不醉却是身子微顿,仿佛被什么记忆牵绊到一般,半晌,才在斩猪刀的热情拍打下回过神,望向猫儿:“猫儿,那两个人可是‘九曲一陌’的曲陌,和‘风流钩月’的银钩?”
  猫儿知道酒不醉戏弄自己,在放下心的同时有些气恼自己反应过度,一屁股坐回炕上,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癫婆娘笑道:“这两个人娘娘也是听过的,确如猫儿所形容那般,一个清雅若莲,一个浮华若妖,却都是名气不小。”
  酒不醉微微皱眉,然后笑着坐到猫儿身边,劝慰道:“那两个人不适合咱家猫儿,往后也别惦念了,还是过些简单生活的好。”

  第十六章 翱翔雌鹰初展翅(3)

  猫儿抬头,有些讶异酒不醉会反对自己和那二人交往。
  酒不醉望着猫儿,认真地道:“猫儿,纵使我们教你人情世故谋略算计,但你天生憨直,那些钩心斗角的事情与人,我们尽量不靠近。不是是非人,不理是非事,你可知?”
  猫儿明白酒不醉的意思,也同意酒不醉的观念,但就她而言,这颗心已经深陷其中,还怎么能不理不睬呢?光是刚才听酒不醉说银钩和曲陌要娶新娘子,她就气得想砍人了。
  如此消沉的怪异中,癫婆娘因身体不适咳嗽起来。酒不醉忙丢下对猫儿的再教育,转去关心癫婆娘的身体,训斥道:“都说了好些遍,让你出房时多搭一件衣衫,你偏不听。如此这般,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癫婆娘微微低垂下眼睑,听不出话中喜怒:“酒不醉,你愈发爱训斥人了。”
  酒不醉扇子打开,貌似调笑道:“这不是教训猫儿养成的习惯吗?”
  斩猪刀的眼睛在酒不醉和癫婆娘身上来回瞧着,最终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样子有点儿奸。
  猫儿瞧着那两人,也恍然明白了些味道,抿嘴一笑,说:“娘娘,酒不醉叔叔给你做的丸药你可要记得按时吃,不然叔叔还得辛苦去山上采雪灵芝。”
  酒不醉偷偷扫了一眼猫儿,悄悄给了一记“孺子可教也”的眼神。
  癫婆娘却道:“酒不醉勿要这么费心了,我这是陈年旧疾,非服药能治愈的病痛。”
  猫儿听出了癫婆娘话中拒绝的意思,抬眼去看酒不醉叔叔,但见那人依旧如常,看样子是习惯了癫婆娘的冷漠拒绝。
  天色仍早,也睡不下,斩猪刀受不了这种怪异的沉默,打发猫儿去提两坛子酒水,说要一起喝两碗。
  猫儿提酒回来时,就听见三人在议论边关战事,说是离国吃了败仗,一个叫花耗的副将身陷围困,做困兽之战。
  猫儿一听,只觉得脑顶被什么东西一刀劈下,呈现了片刻的空白,人却在下一刻冲进了屋子,焦急地问道:“你们说得是成大将军麾下的副将花耗吗?”
  三人见猫儿如此焦急,怕是说到了旧识上,不约而同地点头。
  猫儿呼吸一紧,放下酒坛,一手抓起披风系在脖子上,问:“你们怎么知道此等军机?”
  斩猪刀道:“昨儿个本准备在山道里打劫来着,却看见一个人晃悠悠倒下,离近一看,那信使面色发青,想是中毒而死。打开包裹,这才知道是成大将军再次请求粮草支援,也请皇帝老儿准自己带兵去救援花副将。”
  斩猪刀话音未完,猫儿打个口哨换来“肥臀”,瞬间冲出屋子,飞身上马,急声道:“我要去边界,花耗是我哥们儿,必须活着!”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又见猫儿态度坚决,忙各自回屋子去取衣服和银两,系成一个大包裹,想给猫儿带着路上用。可再一出门,哪里还有猫儿的身影?
  三人继续互看着,也分不清到底有几个意思了。
  斩猪刀脾气急躁,粗着大嗓门吼道:“你们到底去不去边界?帮不帮猫儿?”
  酒不醉优雅地打了个哈欠,转身进屋,边走边说:“去了也帮不上什么,猫儿有能力自保,她的路终究要自己去走。”
  癫婆娘望着酒不醉的背脊,只是幽幽地说了句:“你……是不想与霍国为敌吧?”
  酒不醉脚步微顿,却又朗声一笑:“你不是也不想踏入娆国边土?”
  斩猪刀大手拍脑袋:“奶奶的,老子怎么就不想帮衬离国呢?”
  三个人相视一笑,各自回屋。江湖自有江湖行,还是莫论国仇家恨,不然怕是终身不得这分消停惬意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若都能有这份转身便忘的广阔胸襟,江湖,还真是个好地方。

  第十六章 翱翔雌鹰初展翅(4)

  猫儿昼夜不停地策马狂奔,终是在三日后夕阳火红一片时,赶到离国成大将军驻守的关口,顶着三日未曾梳理洗漱过的脑袋,穿着被树杈划成一条条的男装,如同沿街乞讨的乞丐般撞开层层阻拦,冲着城头上的成大将军振臂高呼道:“成大将军,我来当副将了!”
  成大将军正为花耗被困愁得不知滋味,如今听见有人这么喊,却是一愣。转目去瞧,就看见这么一个小乞丐挥舞着大菜刀冲自己狂吼。他微微思量,当即眼睛一亮,示意众人放行。
  猫儿策马狂奔,如入无人之境般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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