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曲公子吧?果真若传说中那般,更胜却人间无数。
楚汐儿在猫儿的帐篷里休息了一会儿后,就急着去找花耗,起了身,与猫儿暂别,脚步加快向外走去,却在门口掀帘子时与斐公子相撞,痛得一声娇哼。转眼间,看见了斐公子身后的花耗,汐儿于是身形一歪,柔弱不支地倒了过去。
与此同时,斐公子更是痛得大叫一声,然后绕过楚汐儿,直接扑到猫儿怀里,呜咽道:“可痛死人家了……”
楚汐儿被斐少爷惊到,也忘记了向花耗乞怜。
花耗扶起楚汐儿,伸手去抓斐少爷。
斐少爷却在花耗出手的前一刻闪躲到猫儿身后,告状道:“刚才,被某个东西一撞,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楚汐儿气得脸都青了,冷哼一声,娇叱道:“哪家的奴才,这么无理?”
猫儿认真地道:“他不是奴才,他是斐少爷。”
斐少爷点头,冲楚汐儿一挑眉峰:“比你金贵多了。”
楚汐儿暗咬牙,转开头。
花耗训斥斐少爷:“休要信口开河!”
斐少爷笑眯了眼睛:“我也没胡说。”
猫儿扯过花耗,开始打探内幕,问:“那个……耗子,圣上又有什么旨意啊?”
花耗抿着唇,伸手揉了揉猫儿的脑袋:“此事不得泄露,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我今天就要起程去娆国。你随同汐儿一起回皇城吧,待这边战事结束,我定然回去寻你。”
第二十章 杂锅乱炖熬毒粥(5)
猫儿眨了下眼睛,点头应下。她来就是为了花耗来的,如今见他无恙,她也不想留在军中。
花耗见猫儿难得如此乖巧,心中愈发爱怜,离别中尽有不舍,粗糙的大手伸出,欲抚上猫儿的脸颊,感受那温热的体温。
就在花耗的手伸出时,楚汐儿突然一声尖叫!身子瞬间蹿到两人中间,细嫩的手紧紧扯住花耗的盔甲,颤声道:“耗子!耗子!”
花耗一脸茫然,有些发蒙。
猫儿转目去看,但见斐公子正扯着一只活蹦乱跳的耗子的尾巴在手中,对楚汐儿嘘道:“你小声点儿,这是我今天新捉的母耗子,可等着它下一窝的崽子,凑足一千只,给猫爷当耗子拉力车呢。”
说话间,那耗子一蹿落地,直扑到楚汐儿裙摆下,吓得她失声尖叫!花耗一手将楚汐儿抱起,一脚踢向地上的耗子。耗子的小身体飞起,砰地撞到桌子腿上,死了。
斐少爷惋惜地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花耗虎目一扫,斐少爷立刻躲在猫儿身后,小声道:“护着点儿,那人要杀了我。”
猫儿瞪眼:“谁让你说什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耗子踢死的是只母耗子,又不是公耗子!”
花耗原本见猫儿替自己出头,心中起了柔情,却又听猫儿如此一说,只觉得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猫儿的肩膀,说:“我去收拾行李,一会儿来看你。”便转身走了。
猫儿不甘心啊,甩开斐少爷和楚汐儿,又去向曲陌打探缘由。
没有喝高的猫儿终于成功地找到曲陌的帐篷,冲熟悉的护卫大哥笑了笑,就钻了进去。
护卫大哥欲阻拦的声音终是晚了一步,只听帐篷里面传出猫儿一声高亢的尖叫,接着是盆、桶、笔墨纸砚的落地声,再然后一切变得静悄悄的……
猫儿在进入帐篷的那一刻,正好赶上曲陌换衣衫,脱得那叫一个干净!全无瑕疵的温玉肌肤,修长唯美的舒缓四肢,一头如墨的发丝随着猫儿的进入而飘起,划过胸前……一剪惊鸿照影,一湖溺人深潭,一丝惊慌错乱,一抹无奈释然……
猫儿在最初的一片刺目莹白中大声尖叫,后又在呆滞的唯美感官中四处乱窜,犹如被惊雷劈了的小鹿般,顷刻间将曲陌整洁有序的干净帐篷毁成了残破物件。脸盆撞翻了,浴桶一脚踢碎了,笔墨纸砚横飞,桌子变成了柴火,被褥变成了水床……
曲陌本欲躲闪的身子却在猫儿的错乱中伫立,犹如一株雪莲般悄然盛开。当猫儿毫无章法地向自己旁边扑去时,他伸出修长优美的臂膀,将那混乱的人儿抱入怀里,一手揽着猫儿的蛮腰,一手托起猫儿的后脑,将薄凉唇瓣压上了猫儿的红艳柔软。
猫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曲陌,已经不晓得呼吸是什么感觉,整颗脑袋都轰然间一乱,涨得满满的,全部都拥挤跳跃着四个大字:曲陌,吻我!
曲陌望着呆若木鸡的猫儿将眼睛展成圆滚滚的样子,只觉得甚是好笑。不去苛求猫儿闭上眼睛,曲陌轻轻合上自己的墨眸,用感官主导着猫儿的惊乱,在两片柔软的唇瓣间轻啄摩擦,感觉怀中人儿由僵硬到瘫软,唇瓣间的滋味越发销魂噬骨。在小心的呼吸间,诱得人胸腔震荡,若水中荡漾的涟漪,层叠开来。
猫儿任曲陌吻着,心跳犹如鼓击,脑袋中的四个大字也渐渐消失,只觉得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若不紧紧攀附在曲陌身上,怕是要滑到地上去。
她犹如溺水的人,伸出急切的小手,在曲陌身上胡乱地抓着,害得那动情谪仙不禁身子一颤,霍然伸出润滑软舌,滑入猫儿口腔,卷起猫儿的湿润小舌,细细吸吮爱怜着。
第二十章 杂锅乱炖熬毒粥(6)
猫儿炸开,不剩残渣,凭借着本能去纠缠曲陌的软舌,为那淡淡书卷气息的温润滋味所疯狂,恨不得一口将曲陌吞下腹部!
曲陌没想到猫儿竟如此热情,口中舌头被吸了过去,就再也没能缩回来,觉得有些许痛楚传来,试着收一收,猫儿马上含紧,死也不肯松口的架势。
曲陌吃痛,却不愿阻止猫儿,这是一种毫无道理的纵容,是曲陌给猫儿的感情。只是,为了以后有唇舌继续亲吻猫儿,曲陌不得不夺回主动权,手指悄然抚摸上猫儿的腰身,揉捏着……
猫儿只觉得力气被瞬间抽走,身子软了下去,忙伸手去抓曲陌,却滑不溜秋地抓不上手,几番狼爪下来,曲陌身上已经是青红成线,猫儿也终是抓到了可支撑之物。
曲陌不由得闷哼一声,痛得身体一颤,沙哑地道:“放手。”
猫儿仍旧眩晕着,晕乎道:“不能放,不能放,放了我就倒地上了。”
曲陌那淡染的画卷终于镀上一抹红晕,若一曲清音余荡,缓缓沙哑地道:“你若再不放,我此生怕是不能为人父了。”饱满干净的手指在猫儿腰身一抚,猫儿身子一软,瞬间松开了手,曲陌转过身,取了件衣衫蔽体。
猫儿望着自己仿佛被烫到的手心,脸上烧红一片,怕是连脚底板都是血红色。
“啊!”酝酿,堆积,瞬间爆发,猫儿冲破喉咙的号叫震得整个军营都颤上三颤,令闻者自危。
曲陌穿好衣衫,将那一身的青紫红痕遮住,脸色又恢复成白玉色,仿佛刚才不曾发生过悸动的纠缠般。
猫儿红着小脸,低垂着脑袋,用眼角的余梢偷瞄着曲陌,喃喃地道:“那个……那个……我问你……你……”深吸一口气,猫儿瞬间蹿到曲陌面前,朗声快速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不?!”
曲陌唇角缓缓勾起,心里明白这小呆瓜夜探军营帐篷,原来……是为了问自己这句话。曲陌低下头,在猫儿唇上啄了一下,若雨润芭蕉般轻柔。
猫儿摸上自己的唇瓣,傻乎乎地笑着,一头扑进曲陌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摇晃道:“喜欢你,喜欢你,我要跟你在一起!”又抬头,执著地道,“说你喜欢我啊,说啊。”
曲陌笑意轻柔地望着猫儿,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感情却在眸中潺潺流动。
猫儿尽管没得到曲陌的答案,却也高兴得不知东南西北,就这么腻歪在曲陌身上,寸步不离。她时常偷瞄一眼曲陌的下颌,笑成了偷金西瓜样。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时刻不想分开。
曲陌任猫儿抱着,直到外面来人唤道:“公子,马车备好了。”
猫儿一惊,抬起头问:“你要走?”
曲陌点点头。
猫儿先是皱眉,后又豁然笑开:“那我也跟你走。”
曲陌也不想与猫儿分开,但……此去娆国带着猫儿怕是要多生事端,恐有不妥。
猫儿也不给曲陌开口的机会,一阵风般蹿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急切的话:“等我一下,我去牵’肥臀’。”
猫儿回了帐篷,在门口遇见斐少爷,一把将他扯进了帐篷,对休息的楚汐儿和斐少爷说道:“我要走了,你们何去何从?”
来告别的花耗正好掀开帘子进来,听了这话,惊讶地问:“现在就动身离开?”
猫儿点头,笑嘻嘻地道:“我和曲陌一起走。”
花耗微愣,心中有些异样:“我也是护送曲公子同行。”
猫儿一听,笑出一口贝齿:“太好了,我们一起!”
斐少爷点头:“对,我们一起!”
猫儿疑惑:“你也一起?”
斐少爷自然地道:“那是当然,你把我掠来,害我有家不能归。若留在此军营中,早晚当奸细抓起来大刑逼供。若回了霍国,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莫不如就这么跟着你,走到哪里是哪里吧。”
猫儿眨了下眼睛,有些无语了。
楚汐儿柔弱杨柳般地站起来,对花耗道:“耗子哥,爹爹是随行史,我们是同路的。”
就这样,当猫儿再次出现在曲陌面前时,左手边是带队的花耗,以及弱不禁风的楚汐儿;右手牵着“肥臀”,“肥臀”上坐着极其柔弱的斐少爷;后面还背了一个大包裹,没一样自己的东西,全部都是斐少爷的私藏。
猫儿有点儿不知道要如何和曲陌说,而曲陌也没有问,抬腿上了马车,扫了眼小桌子上的糕点瓜果,又向猫儿看去。
猫儿懂了,这是让自己坐车上去,还给自己准备了小吃呢。曲陌,真好,呵呵……
猫儿松了缰绳,抬腿就要进马车。
与此同时,斐少爷也欢实地从马背上爬下来,随着猫儿一同往马车里钻,直嚷着:“我身体弱,也得靠着点软垫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