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对,把我的人气都抢走了。”
方天佑握拳瞪了东方颜一眼,他认为这个该死的女人真心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担心慕念晨的心情是一回事,但是担心她的安危却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却也只能默默祈祷,顾北言自求多福了,该死的他就应该事先通知一下顾北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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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原本大亮着的灯光突然变得昏暗迷离起来,整个订婚宴进入高潮,舞池中央,以方天佑同东方颜为中心渐渐升起,形成一方高出周围许多的圆形舞台,舞台上一对璧人便是全场的主角。
司仪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
“方天佑先生同东方颜小姐的订婚晚宴欢迎大家的到来,这个晚上这对新人能够受到大家的祝福一定是最美好的时刻,那么这样的时刻一定还能够更加美好,下面是特别节目,新人接吻,同时请在场的人,牵手自己的舞伴,而后深深献上一吻”
舞台上灯光大亮,舞台下灯光迷离,慕念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站在了顾北言身后,透过并不算太多的人群,眸光像是定在了他身上般。
她想,顾北言,倘若你同她接吻,我们就完了。
舞台上,方天佑看着眼前女人唇角上扬的完美笑颜,耳边是司仪带动气氛的声音,下意识的眼神飘忽的开始寻找慕念晨的身影,只是却被东方颜强行扳回目光,而后踮起脚尖,闭上眼眸,凑上自己柔软的双唇。
舞台下方,顾北言看着怀里的女人,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而后在她抬头间,吻上她被迷离的灯光折射得异常好看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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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晨,别闹了】
【念晨,别闹了】
迷离的灯光下,慕念晨站在离顾北言两米不到的地方,之间隔着三三两两的人群,舞会上,两两配对,周遭男士皆低头或专注或热情的吻着自己的女伴,她就像是被这个世界遗弃了的孩子般,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边,得不到安慰,却只能亲眼看着原本属于她的在别人怀抱中快活。
多美的场景啊,顾北言,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么?
慕念晨突然很想笑,一直以来自我安慰的方式太苍白无力了,倘若只是临时找来的舞伴,倘若只是逢场作戏,那个吻怎么可能如此情深,不,她连自己的老公逢场作戏都不能够忍受!
她要的是一份没有瑕疵的爱情,可是这么想来,简单的三个字,我爱你,顾北言却是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么?
这一刻,她顾不上这是方天佑的订婚宴,顾不上究竟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一场闹剧,她只知道,这世界她向来不能容忍的便是背叛二字,她想,既然现实如此,她为何不再疯狂些?
呵,这生活真可笑啊,狗血的肥皂剧剧情真的会在现实中上演,这就是他顾北言所谓的高官生活?
下一秒,慕念晨移开脚下的步子,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以及被泪水晕染开的妆容,此刻那张脸上哪里还有美丽可言,眼线更是在眼睛周围晕染成一片浓重的黑色。
终是来到那对人身后,慕念晨冷眼看着吻得人真的两个人,这一刻她怎么就觉得她一直温暖美好的顾北言可以这么脏,他着双唇究竟吻过多少女人,又能够同时对多少女人深情至此?
冰凉的手掌抓住那个女人的手肘,而后已用力将她拉开,一甩手——
“啪——”慕念晨那一巴掌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她不知道那女人疼不疼,只是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手掌都被震得麻木了。
会场中原本柔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像是给了她一个表现的空间般,这一巴掌打断了此刻神情接吻的男男女女,包括舞台上的方天佑同东方颜,察觉到事情闹大了,东方颜松开手臂,下一秒,方天佑毫不犹豫的跳下一米多的高台冲到了慕念晨身边。
“顾北言,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么?一边说着想我,一边同这个见不得光的野女人在外面厮混着?”慕念晨唇角扬起一抹略显绝望的笑靥,眼里的恨意任谁都看得清清楚楚,眸光之中倒映着顾北言略显错愕的面容。
一甩手,慕念晨甩开被自己抓在手中的女人,她是故意的,从刚刚开始她就已经注意到了离他们只有半米多的订婚蛋糕,此刻那女人脚下一个不稳,却是狼狈却又很准确的摔倒了那蛋糕上。
周遭的人惊呼着闪躲开来,能够来参加的人无不是衣着光鲜,此刻那蛋糕倒下来,谁都会首先为自己的衣服着想,事后才会去同情那整个摔在蛋糕里面的人有多可怜。
方家父母察觉到这边的异常,见着闹剧的主角是慕念晨的时候迅速遣散了周遭的客人,订婚宴也差不多该收场了。
人群散去,偌大的宴会厅里头仅剩下相熟的几个人,就连东方颜都陪着父母先去房间休息了。
“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顾北言皱眉,语气充满不悦,随即弯腰扶起摔在蛋糕里的人,替她擦去脸上的污垢,而后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那人身上,而这一整个过程他就像是没有注意到慕念晨脸上同样晕染开的妆容扮,除了一开始的淡淡一眼,甚至于吝啬再给她任何一个关心的神色。
慕念晨冷眼看着此刻摔在蛋糕中狼狈不堪的女人,脑海中忽然漂浮起很久之前的那场宴会,幕安雅也是这样一个巴掌,而她狼狈的摔在一片玻璃渣子当中却是无人问津,原来人物互换的时候差别可以如此之大。
“是啊,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等在家里面,然后安安静静的什么都被蒙在鼓里面,这才是你安排给我的生活不是么,你的一举一动都是如此,我又为什么该死的跑到这个地方来想要给你一个天杀的惊喜?”
慕念晨嘶吼着,她做不到不管不顾,也做不到完全不在乎,面对着的是顾北言的时候,这世界上其余的东西都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此刻她又要怎样冷静。
顾北言扶着那女人站起身,慕念晨这才正面看清楚了那女人的样子,算不上多么多惊人好看的脸蛋,可是浑身上下的装扮加上与生俱来的气场,即便身上的污渍狼狈不堪,也绝对掩盖不了她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那女子唇角依旧是一抹淡淡的笑意,沉默不语,却是这个时候最好的诠释,那笑,那人,以及扶着她的那双手都是如此刺眼,如此的让慕念晨觉得自己可笑得输得一塌糊涂。
“顾北言,夫妻一场,此刻你竟然为了这个害死的野女人而吝啬的不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么?”
无疑,此刻顾北言的沉默,以及他眉宇之间的淡漠才是给慕念晨最大的打击,她不懂为什么这个男人任何时候都可以做到如此,不管是什么事情,她都可以置身事外的,仿佛这场闹剧完全与他无关。
“念晨,别闹了,快点给紫涵道个歉吧。”
顾北言依旧语气淡淡,没有生气的迹象,没有责备的意思,却是很明确的话
语,错在慕念晨,该道歉的也是她慕念晨。
别闹,在他看来这只是一场闹剧,无关痛痒,冷眼旁观即可。
“道歉?我告诉你,很明确的告诉你,倘若我道歉了,今天我出了这个门就立马去自杀!”
随即,慕念晨的眸光看向他怀里的女人,唇角扬起一阵讥讽:
“你就这么饥渴的想要同一个已婚的男人在一起?傍大款?姑娘你看上去不像是那种山沟沟里面出来的穷丫头,喜欢他这个人?别逗了,这年头真爱值几个钱?”
那女人听着慕念晨的话,嘴角笑意更浓,就这么看着慕念晨,却是乖巧的缩在顾北言怀中,没有多说一句话。
“慕念晨,我说了,别闹了,听不到么?”顾北言语气里有蕴含了暴风雨即将来临的迹象,好似慕念晨在多说一句伤害紫涵的话他就会立即爆发般。
到了这个时候,慕念晨看着一夜之间沧海桑田的一切,倘若原本她来这边的意图是想要给顾北言一个惊喜,那么此刻她的一整颗心都已经被肆意席卷的憎恨所铺盖,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一瞬间袭来,眼前有一瞬间的黑暗,却是紧咬了自己的双唇,不愿意让自己的眼泪掉下里,也不愿意在此刻没用的睡过去。
究竟是哪里错了,该死的却找不到一点点的头绪,明明他们之间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此刻却活生生的来了个第三者插足,慕念晨想着这要是哪个无厘头的电视剧什么的,她早就开始骂了,可是到了眼前,摆在自己的生活里头,才发现,中就是因为太过相信,太过深爱。
“好,我不闹,也不哭,我乖乖回家,安静等着,就连做梦都会想着我家的顾先生,可是顾北言,如果我这样做了就真的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么?能么?倒不如你来告诉我好么?”
慕念晨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而后再不看顾北言一眼,转身看向方天佑同他的父母:“对不起,我好像忘记了这是天佑的订婚宴,我不该闹事的,可是我该死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云清竹上前,抬手帮她整理了额前凌乱的发丝:
“念晨不哭,我们不怪你的,这事情却是情有可原,伯母说过的,我想看到的只是你同天佑都能够幸福,懂么?”云清竹皱着眉头,年轻人的事情她管不着,也管不了,可是此刻她却是真的心疼眼前这个她一度当做自己女儿的人的。
“恩。”
慕念晨点点头,而后朝着他们微微弯了身体,表示自己的歉意,转身,不想再看这个地方的任何人任何一眼,她想,这一次,懦弱一回又何妨,这世界还有谁会关心她是否勇敢是否坚强,失去所有的时候,还要坚强给谁看?
“顾北言,事到如今,我才发现,一个人,一颗心,完完全全被占据的时候,不能恨,一旦恨了便是覆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