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置可否地扬一扬唇角。
“那是你的公司,你的企业,你的战场,不是你过家家的地方!”苏了了叹气,用小手胡乱翻着纪黎臣颈上的领带,“我想找份新工作,自己喜欢的!”
男人沉声,“在家照顾景行也不错!我不愿你受累。”
“未必在家就不累!”苏了了固执。
“小东西,就会跟我唱反调!”纪黎臣终究还是妥协,宠溺地刮了苏了了的鼻子一下,“不过我有条件!”
“不许当个女强人,把我跟臭小子都抛在脑后了!”男人目露委屈。
苏了了心中一动,忽地冷声,“你以为我有殷梨那样的本事吗?”
心中所想,一不留神就说出了口,苏了了脸上不是没有尴尬,她见纪黎臣眼神已然狐疑,想了一下,解释道,“我已经二十八了,除了几年培训班打杂的经验,其他什么也不会!”
纪黎臣拉起苏了了的手,“胡说!”
有人看不下去这幅缱绻缠绵的画面,破坏似的拿筷子在豌沿上敲,“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纪黎臣横他一眼,“臭小子!”
苏景行便冲他吐舌头、做鬼脸。
那姿态,倒也被纪黎臣收服得差不多了。
苏了了忽然就有些害怕。
她家道清贫,自问除了父亲和儿子,再没其他让她觉得珍贵的。
纪黎臣带苏景行离开之后,苏了了打了个电话给韩书文。
韩书文一反常态,说话支支吾吾的,好似旁边有人,让他要避讳苏了了一般的。
苏了了狐疑,“爸,你跟谁在一起?”
韩书文左顾而言他,“最近棋艺退步,在公园跟人下棋呢!”
凭着对韩书文的了解,苏了了却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睁眼说瞎话,“我现在就在你经常下棋的公园里,怎么没见你的影子?”
韩书文听了,有些慌张,“你……你怎么回W城也不跟我说声!我……我今天没在家。”
“那在哪里?”苏了了更加好奇。
韩书文自从因强剑幼女入狱,身旁的同事好友,直当他是洪水猛兽,躲都来不及。牢中十几年,内向孤僻,根本没结交任何人,出狱这几年,虽在公园跟人下棋,但也只是棋友而已,大不了就是第二天再约公园下棋,没见他跟谁有过多的交情。
“我……”韩书文迟疑着,不知该怎么解释。
多少年了,他以为将苏了了瞒的很好,也保护的很好,怎么料到,那个人竟然会找回来。
“不会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人吧!”苏了了大胆猜测。
韩书文一急,就有些结巴,“怎……怎么……会……”
苏了了沉了沉嗓子,“爸!你认识苏法官的吧?就是当年判案的那个苏法官,就是后来收养我十几年,被我一直喊爸的那个苏法官!”
韩书文那头,呼吸陡然重了。
苏了了紧紧握住电话,试探着问,“爸!这个人养了我十几年,为什么您从来不登门,不跟他说声谢谢呢?”
韩书文蓦地一声抽气。
“爸……你恨他吗?”悠长的安静之后,苏了了清晰却冷冽的声音传来。
韩书文拿着电话的手,剧烈的发抖,而后,双目发红的看着眼前华衣贵服的女人,“恨!”他终于开口,咬牙切齿,“我恨!我恨她毁了我的家庭,毁了我的人生!最恨她,让我的女儿颠沛流离,痛苦无助度过最美好的年岁!”
苏了了那头一怔,脑中飞速运转,忽地无比清明,“妈……她回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爆吼,“别叫她妈,她没有资格当你妈!”
苏了了再要说话,电话被“啪”一声挂了。
原来,真是……她回来了?
重重坐回沙发里,苏了了的头一阵阵晕眩。
看来,感冒未必好的完全。
病倒如抽丝,即便医生也说没事了!苏了了却感觉,身子一阵阵的发虚,头疼欲裂。
又或者……这些闹心之事,连连的发生,让她措手不及、心力交瘁?
要想在W城找一家上档次的咖啡厅,是极难的!
偏偏这个早在十几年前便决然离开W城的女人,能找到这样极佳的场合。
眼前的女人,几乎跟多年前,他认识她时无异,而他,却老的不成人形,哪里还有当年的儒雅倜傥。
刚见着她时,韩书文以为自己眼花,光好奇瞧着这女人看,竟忘记了多年的屈辱和烦闷。亏得苏了了的电话,才让他重重跌回现实,那深入骨髓的恨意,一触即发。
多年前第一次见面,她也是这样优雅坐在他面前,垂目看着他送给她的诗集,嘴巴一寸寸的翘起,好看的就像蒲松龄笔下的狐仙一般的,让他面红耳赤,局促无比。
原来相亲只是应付祖辈,这一见之下,三魂七魄却都被那个满身才气,双眸透着淡淡忧伤的女人吸引了去。
祖辈自是懂他,跟女人的家长一商量,亲事便这样定下。
才子佳人,流传了好一段的佳话啊!
没想到,竟是这样凄惨、破败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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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结束……某个一到星期六就会犯懒的人遁走……亲们原谅啊啊啊啊~~~衣衣也是普通人,需要休息哇哇哇~~~
妈咪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1更+3K)
苏了了真的有模有样制作了几份简历,跑了好几个招聘会,将它们投了出去。
纪黎臣并没有当回事,苏了了愿意出去工作,就随她心意好了,工作不好找,找到称心的工作更是难上加难,但有一条,他勒令苏了了不准累着自己。累
在苏了了投递出简历的一个星期之后,终于有公司打电话过来,通知苏了了第二天去面试。
苏了了很开心地准备好第二天面试的衣服,出了房门,看纪黎臣和苏景行窝在沙发里玩儿苏景行近日在培训班学来的游戏,忍了忍,将话吞了进去。
还是等工作的事情,有了眉目,再跟纪黎臣说吧!
苏了了坐在床边,思索。
正想着,纪黎臣忽然推门进来,“你在想些什么?怎么不出来跟我们一起玩儿?”
“啊?”苏了了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没什么……”她往旁边挪了下,“你怎么不玩儿了?”
纪黎臣打着哈欠,“不玩儿了!臭小子赢不了我,就老是耍痞!”
苏了了见时间不早,站起来,“他该困了,我给他洗澡去!”
纪黎臣一把拉住她,苏了了受力重新坐在床上,纪黎臣便随意一躺,枕在苏了了的腿上,“臭小子马上就七岁了!该学着自理了!你别事事替他操心,总有一天他要离开你的!”
苏了了身子,蓦地一僵。闷
纪黎臣眯着眼睛,并没有注意到苏了了反常表情,他眯着眼睛,“我让他自己洗了,自己去睡觉。”
他将脑袋往苏了了怀中揉了揉,“最近你好像都没什么精神,是不是找工作太累了?”男人有些埋怨,“早跟你说了,不能为这个受累。”他打着商量,“不如你还是回公司上班吧!不愿意待在朱莉那里,就来我办公室好了!至于职务么……”男人拖长了音调,“总裁专事助理,怎么样?”
苏了了低头看着男人栖息在眼睛上的长长睫毛,柔软的小手慢慢抚摸上去,不出声地叹息一声,才道,“不好!”
纪黎臣不理解地睁开眼睛,抓住苏了了的手,“最近你总是心不在焉,也不愿意回去上班,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了了摇了摇头。
纪黎臣心道苏家那两位老人如今的活动已完全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案子也被撤回,根本不可能再给苏了了麻烦,那么……这个傻女人到底在不开心什么呢?
苏了了不愿纪黎臣多想,拍拍他的手,“我去看看景行,你先洗澡吧!累了一天,晚上回来又陪景行游戏,该累了吧!”
纪黎臣恋恋不舍在苏了了唇上轻轻一吻,这才拿着浴巾去浴室。
苏了了推开苏景行的门,小家伙正在给自己脱裤子,因为天气转凉,早上便给他穿了长裤,苏景行坐在床沿,费力地拉住裤脚,却没办法将整条裤子脱下来。
苏了了见苏景行那笨拙的动作,不由得轻笑出声,打开门走近,脚步声惊动到苏景行,小家伙竟然顺势往后一滚,扯来毯子盖住自己的小PP,很是夸张地叫喊,“妈咪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苏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撒时候她进门也要敲门了?
苏景行吸着鼻子,控诉,“人家刚刚在脱裤子耶!小PP差点被妈咪看到!”
苏了了坐在床边,拧苏景行的鼻子,“你就是从妈咪肚子里出来的,什么妈咪没看见过!”
苏景行惊讶,“妈咪羞羞!”
苏了了哭笑不得。
苏景行非常严肃的解释,“景行现在是男人了,他说男人不能随意让别人看见自己的PP。”
苏了了扶额,自然知道苏景行口中的“他”是谁!
“那你是不是真的不要妈咪帮你脱裤子?”苏了了作势要出门,“不需要妈咪就出去啦?”
小男人红着脸,犹豫了一下下,好似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才小声呼唤,“妈咪……”他抱怨,“这个裤子真的好难脱……”
苏了了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将苏景行的小长裤脱下来,小东西便一溜钻进被子里面,双手抓住被角,只露出双黑溜溜的眼睛来,冲苏了了笑,“妈咪晚安。”
苏了了在苏景行的额头亲一亲,“宝贝晚安,半夜不要T被子!”
苏景行连连点头,苏了了便关了床边的台灯,轻轻带上门出去。
回房,纪黎臣已经洗完澡了,就着床头灯,坐在床头看杂志。
苏了了抱了睡衣进浴室洗澡,刚打开笼头放水,便听见纪黎臣敲门的声音,“我剃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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