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了,也许向想给你一个惊喜。”艾丽莎说。
客厅里,男主人杰里和向瑞东在谈话,微笑里风度翩翩,向瑞东不属于那种特别帅,让女人看第一眼就脸红心跳的人,但他与生俱来的优雅和后天养成的气度不容忽视,反而更有种逼人的味道。
趁男主人到厨房去看妻子饭菜准备的怎么样的功夫,她走过去问向瑞东:“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向瑞东略微迷惑了一下,随即明白,说:“你不是嚷着要独立吗,我不过是做个中间人。”
“我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这个工作我不接受。”她说。
她不想别人录用她是因为向瑞东的关系,而且她这么辛苦离开中国到伦敦是为了什么,就是不想再和他有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如今好像总是不行。
“一定要这么固执吗,如果你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就无法抚养朵儿,你不会是想让我来和你争朵儿的抚养权吧?”他有些恼怒。
“对不起,辜负了你一片美意!”她在斗争了一番之后,还是走到院子里抱起正在玩耍的朵儿起身离开了。
等向瑞东反应过来追出去,她已经带着朵儿乘车走了。
没有回去,就那么在街头坐了一会,朵儿在一旁玩,玩累了,过去爬到她的膝上揪着她衣服上的扣子睡着了,天擦黑,有些冷,她才意识到该回去了,就抱起朵儿走,不算很远的一段路,但走得很吃力。
远远地就看到向瑞东,他扔掉烟奔过来,满脸的焦灼,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没说,而是从她怀里把朵儿接了过去。
安顿好朵儿睡下,向瑞东出来,顾恩笑还坐在沙发上支着头发呆,仿佛想不明白一些事情,他叹气,把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一把钥匙,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便签纸,还有一枚戒指。
他说:“我这次来本来是想向你求婚,可是,看来还不行,如果接受我让你这么为难的话,我走,钥匙是前些天带你去过的那栋房子的,你住也好,不住也好,随你的便,电话是杰里夫妇的,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帮忙,可以给他们打电话……,我替你叫了外卖,应该一会就送过来,你吃点东西就休息吧,我走了,你好好保重,就算是为了朵儿,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拉开门离去,不一会儿,楼梯上响起脚步声。
她惊了一下,直起身,茫然地去看门口,却最终没有起身,回过眼神的时候,注意到茶几上的那枚戒指在灯下泛着冷冷的光,戒指的环上有两个重叠的字母,大写的G和X,宛如一段难分难舍的情缘。
春天到了,伦敦的春天比国内早来了一些,满眼的阳光明媚,天很蓝,满大街都是一片新绿,各种的小花点缀其间,童话般的美丽。
蒋苑敏从国内来电话了,声音有些哑,像得了重感冒一般,聊了几句之后,顾恩笑问她和瑞哲发展的怎么样了?蒋苑敏回答,说别提了,我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人的名字,谁提我和谁翻脸,好姐妹也不例外。
向瑞哲和蒋苑敏闹翻了。
起因是因为一场电影,事情很小,一部文艺片,讲一个男人为了事业的缘故忽略了女主,女主有了别的男人,在车上突然向男主提出分手,两个人相处的最后几个小时,在留与不留,爱与不爱之间做心理斗争。
向瑞哲就觉得女主不可理喻,男主作为男人身上承受的压力远比女人多,这样的女主不值得挽留,留下了也不要;而蒋苑敏就觉得是男主的错,结婚前说得天花乱坠的,怎么结婚后倒没有话说了,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需要纠结。
起先只是争论,后来就吵了起来,无限延伸,最后吵到无法收拾,难免动手动脚,向瑞哲一边挡一边躲,后来不知怎么的,蒋苑敏一记耳光就上去了,也不是真想打,就那么顺手就打了上去,打完她自己也发愣了,忙追着向瑞哲道歉,向瑞哲根本就不理她,站起身摔门就走,这一走,人也不见,电话也不接,短信更不回。
蒋苑敏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说实话,这几个月的相处,她早从心里喜欢上了向瑞哲,可就是嘴硬不肯承认,向瑞哲这么一走,她就有些慌了,天天去堵向瑞哲,向瑞哲就是躲着她不见。
要在往日,她早就放弃了,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可这次不同,她把自己的感情全都放了进去。
终于有一天,让她在一间酒吧里把向瑞哲找到了,向瑞哲看躲不过去了,就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说:“我不是因为那个耳光才离开你,我还没有那么小气,我躲着你,不能告诉你的原因是,我是独身主义者,根本就没有结婚的打算,可是你那些……短信让我恐惧,你不该因为我浪费时间……,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蒋苑敏一下子就跨了,精神到意志,到身体的全面崩垮,感冒,发烧,流鼻涕,就像是这段感情给她的后遗症,她由此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顾恩笑就劝,说:“有时间我帮你骂醒瑞哲,我们小敏这么好。”
蒋苑敏马上说:“千万不要,他会以为我找你做说客,我不想被他看扁了,我蒋苑敏离开谁都能活得很好,况且错在我,他一开始就对我说过他崇尚独身,是我傻,把感情放进去了。”
蒋苑敏后面几句话说得有些苦涩,放下电话,顾恩笑心想,自己何尝不是一样,好像感情到了最后受伤害的总是那个先说爱的人,因为从一开始,她便失去了主动权。
只是不管是好是坏,时光照样的流逝,不给人以停下来思考的时间。
转眼又是一年圣诞节前夕,海德公园里照例会有冬季室外庆典的项目,朵儿早就吵吵着要去看马戏团的表演,她抽了时间带朵儿去玩,在那里居然遇到了宋贤愚。
“顾小姐。”是他先看到她的。
在这里听到有人用中文和她打招呼,她有些吃惊,迅速地回过头去,然后就看到了宋贤愚站在人群之中,手里抱着一只巨大的毛绒玩具,朵儿立刻被吸引了过去,睁大眼睛惊呼。
宋贤愚摸了摸朵儿的毛线帽子,问她:“这个就是朵儿吧,真漂亮,长得和向总很像。”
已经不止一个人说朵儿像向瑞东了,她也听不出他是在奉承还是真心夸赞,就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儿?”她甚至想,他会不会是陪向瑞东一起来的,那么向瑞东会在哪里,她心头莫名的紧张,也不知道是希望他出现还是不希望他出现。
然而宋贤愚却说:“我是陪小曼一起来的。”
“小曼?”这个名字她不是很熟悉。
宋贤愚随即解释:“是叶小姐,我们两个……”
宋贤愚没有说下去,可是从他脸上模糊的幸福里顾恩笑也猜到了几分。
宋贤愚继续说:“对了,向总没有来陪你们过圣诞吗?上次,真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把向总绑架了,向总就不会不来陪你们过去年的圣诞节了,朵儿一定很失望吧……,好在向总他大人有大量,没有追究,我和小曼才会有今天……,你见到向总了一定要帮我谢谢他。”
宋贤愚话音刚落,那边传来叶梓曼的叫声:“贤愚……”
“这边……”宋贤愚向人群中正在四处张望的叶梓曼挥了挥手中的毛绒玩具,低头看到朵儿期待的眼神,就把毛绒玩具递给了朵儿,说:“这个送给你,朵儿,圣诞快乐!”
“真的吗?”朵儿有些不敢相信,随即又喜悦地抱过来,说:“谢谢叔叔。”
“我要过去了。”宋贤愚回头,看到顾恩笑的脸色一片煞白,他问了一句:“顾小姐,你怎么了?”
她勉强地笑了笑,说:“没事,你过去吧,叶小姐在喊你,祝你们幸福!”
“谢谢。”宋贤愚回答着,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含笑向叶梓曼迎了过去。
灯光璀璨地连成一片,顾恩笑却在这一片璀璨的灯光中模糊了眼睛。
☆、60 归宿
圣诞节的时候;向瑞东收到叶梓曼从英国发回来的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顾恩笑和朵儿;拍摄者显然是偷拍,顾恩笑坐在长凳上,眼神很迷茫;像是在绞尽脑汁在想一件事情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而她身边小公主一般的朵儿兴高采烈地;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怀抱里那个比她还要高一头的玩偶身上。
叶梓曼的落款是:你的最爱和你的女儿。
他苦涩地笑笑,给叶梓曼去电话:“在哪个国家;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叶梓曼回他:“怎么听着你像我家长;告诉你好了,我暂时还没打算结婚,想好好享受一下谈恋爱的感觉。”
“你这样说话;好像我从前从来就没有给过你这种感觉一样。”他开玩笑说。
“不一样,和我在一起压力很大,你的家族,你的父母,你的企业……,可贤愚不同,他对我很好,会顺着我,有点傻,不过傻得可爱……,我现在觉得活着很美好,也很轻松……”
那件事出了之后,叶梓曼很快就知道了,她去找宋贤愚,骂他傻,说了很多发泄的话,后来两个人就坐下来喝酒,醉了,宋贤愚哭了,说:“你可能不会记得我,很久以前,我还是公司的一个小职员,有一次你喝酒,醉了,过来走到我身边,你说你困了,想借我的肩膀休息一会,然后你就真的睡着了……,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可是知道你是遥不可及的,所以只想默默地为你做一些事情,不让你有负担……”
她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如此哭,有些动容。
后来烦了就会喊他出来陪她,别的男人都想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而他不同,有些木讷,见到她会局促地笑,很照顾她的感受,在她和别的男人调笑嬉闹的时候会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又会在她喝醉之后送她回家,而后自己离去。
她为他介绍了一份工作,还算体面,他用他的工资为她买各种礼物,都是她逛街的时候偶尔看上而没有买的,有些东西价值不菲。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