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董事长生病有我什么事啊?
“你这是什么话?!”朱女士横眉……
梁助忍住笑提醒我:“TC已经过去了,你还是去一趟。”
来到医院,大门口聚集着很多人很多车,关心病情的人还真多,看到朱秘书纷纷挤过来,还有摄影机和麦克风,朱秘书很有派头,一到现场就有人自动跑出来给她开路,我本来被拦住的,朱秘书一个眼神,那个西装男高抬贵手,使了个眼色,我就进来了。
相比楼下的人头涌动,五楼就安静太多,厉家人有一半到齐了。
历晟睿的两个哥哥,还有一个女人和孩子,在美国遇见那位韩夫人今天没在。
朱秘书上去了解情况,我懒得走过去,站在走廊这头耷拉着脑袋,无聊摆弄着手机,随时待命……
突然面前多了一双黑头鞋子,抬头。
“明明是是我爸病了,你这样子怎么看起来像你爸得了绝症似地。”
“你胡说些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朱秘书带我来,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只要你点头我立马滚蛋。”我不客气地顶回去,我现在看到男人就愁。
“我只是提醒你,想进这个家的女人多得是,想动歪脑经的趁早。”
他们父子间的关系比外面传的还糟糕,老子刚趟医院,儿子就巴不得他嗝屁。
我不想和他纠缠这个话题,所幸闭嘴。
“跟我走。”他突然拽住我。
“去哪儿?”
“不是说要离开着吗?”他懒得跟我废话,直接走了,我只好跟过去。
方向刚好和来的时候相反,医院这地方本来就安静,越走人越少,就是大白天心里也会毛。
出了小门就是一条幽静的水泥路,相比里面,这条路明显多了些人气,应该不属于医院的范畴。
那有一台小车停在那,不是他平日开惯的小跑。
厉晟睿眼睛四处张望,警觉性很高。
“快上来,把门关上!”
我坐进副驾驶座,把门一关,这下安静了。
上了车,厉晟睿不着急了,双手握着方向盘,食指轻敲。
“载我到市区,我在那下就可以了。”
“许高阳,你当我司机啊。”
“这么小气做什么?送我一下会死啊!”这地方连人都没几个,哪有出租车。
“不会死,但不顺路。”
“那你还叫我上车。”简直莫名其妙。
“我有事情和你谈。”
“什么事?”
厉晟睿突然乐了,他由衷地笑着:“许特助,我爸生病住院了,你就不能迁就一点我吗?”
“这是人品问题,跟你爸住不住院没有关系,况且,你把住院了应该去找医生,找我有什么用。”
“我很难过。”
“你这样子,就是不近视也看不出有什么难过的?”
“我那是强颜欢笑。”。
“那就多笑笑,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你的笑话。”
“医生说治不了。”
“医不了,那就尽量让他走得安详一点。”
“怎么说?”
“就是尽量满足他生前的愿望。”
“你把头靠过来。”他指着我的耳朵,
“干嘛!”我不搭理他,迳自坐直身子。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们有熟到分享秘密的程度吗?”我不干,秘密就是秘密,通常知道的越多往往死得越快。
“你怕我。”他笑,十分可恶带着十分的邪气。
恨不得甩他一巴掌。
我反驳,想着要如何闪开。
“不是怕!”要辟邪。
“那是什么?”
他却更倾近,两人相距仅咫尺的距离。
猛然回过神,我瞪大眼!惊恐万分的看他的脸贴近。
来不及反应之时,他的唇很轻很轻,像羽毛拂过般的轻柔,刷过我的唇瓣!
想到要逃已经来不及。他双手早已定住我身子,一手搂握着我的腰,一手扶着我的後脑,强迫我看向他,薄弱的拒绝被他的唇热吞噬。
心跳急促呼,脑子供养不足一片紊乱,整个人都颤抖——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滋润?
23
23、趁虚而入(改错字,看过别点) 。。。
我们都很激动,我明显地感觉到他很热烈,我的呼吸十分急促。
忽然想到了我自己,这么多年,一如既往的木讷,认识关灏的时候因为是初吻,所以很意外,很紧张,很害怕。
谁也不知道命运真会开玩笑,关灏不是第一个吻我的人,可我哪怕到现在还印象深刻,我们现在不在一起,所以再听刘若英的《后来》时,心里很难过。
可那又怎么样,我现在一个人,夕日的同学朋友,结婚的结婚,过上同居幸福生活的也为数不少,打拼事业的现在一个个都是骨干精英,要么也是老总级别的,而我只是一个离婚女人,一事无成,说不心酸那是骗人的。
这一年以来,总能听到身边爱情擦肩而过的声音,似乎,伸出手就可以把爱揽在手中,但是却静静地,默默地让他溜走,不是我的我不要,爱情的路上一直是被动的,总想像姜子牙钓鱼,期望心中的另一半能咬着直钩上来。
可现实就是现实,愿者上钩这事儿存在童话故事里。
望入他眼中,看到的不是玩世不恭,不是一贯的骄傲不凡,而是——夹着炽热澎湃的东西,深深的看着我。
还记得那段青葱岁月,校园梧桐树下,两个身着外校制服的孩子,一对十四五岁男女,站在长长地校道边接吻,女孩站在台阶上,男孩踮着脚尖,双手自然下垂,没有拥抱,就那样忘我的无视身边的路人,看见有老师样路人轻轻的撇嘴,眼神里世俗的偏见。
现在就这样被这只小BT给亲了。
来不及感觉滋味,就看到他痞子般的笑容!
我心里那个气啊!老子都趟进医院了,还有时间在这边耍流氓,这厮的印象大打折扣。
不可否认,对于这只妖孽,我自己也是好奇的,世人都知道要辟邪,一旦避不开,往往就不信邪了。
他的唇很软、很灼热,几乎要燃烧我的唇——有点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感觉是很奇特的,身体不自觉地燥热起来,内心深处有一股莫名的情潮正蠢蠢欲动,似乎被唤醒了,跃跃欲出——
混沌的大脑让身子感到轻飘飘,恣意在我的唇舌中吸吮纠缠,完全的屈服,然后,全身发烫……
感觉有些不对……
“你是不是发烧——”手摸上他的额头。
厉晟睿虚弱的笑了笑;“是啊!”
“咚。”的一声趴下了。
晴天霹雳——
场面太雷,加上反应太差,把厉BT送医院,护士要登记姓名这才想起要通知朱女士,还有厉家的人。
朱女士带着总经理匆匆下来,总经理有别于厉晟睿的阴柔,他是一个高大俊朗的的男子,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儒士气度,十分有涵养,在她的盘问下,我的头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了……
朱女士一向强势,气场强大。
“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吗?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他为什么会晕倒……”
劈头盖脸地一个个问题砸下来,我连头都抬不起。
好在医生从急诊室出来,这才把我从窘困中解救出来。
劳累加上发烧是他晕倒的主要原因,医生说这话的时候,我无比心虚……
眼睛无比专注在地板的空隙……
“许特助,你今天不用回公司了,在这里看护好他,还有……”她严厉的看着我,我缩了缩脖子,我以为她看出点什么来,“嘴巴严实点!不许对外透露今天你在这里的情况。”
我点头如捣蒜。
“这今天你就呆在医院,哪都不要去,明白吗?”
我重重地点头。
朱女士对我的从善如流十分满意,说晚点他醒过来就可以出院了,叫我开车送他回去。
那边和医生沟通的总经理走过来,朱女士把她的安排向他报告了一遍,总经理和煦的向我点了点头。
“麻烦你啦!”
我诺诺的说;“不烦满,不麻烦。”
脑子反反复复问一个问题。
明明是同一个老爸生的,这气质和涵养也差太多了?
我坐在病床前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看着闭着眼睛,脸色发白的厉晟睿,心里喟叹,这家伙睡着了可爱多了。
然后脑子开始迷糊了。
梦里,我又遇到厉晟睿那只妖孽,皮肤接触到的那一刻我猛然扎醒,但为时已晚,我已经亲了厉晟睿。
坏了坏了,明年今日肯定是我的忌日!!!
果然。
厉晟睿的脸在我瞳孔里无限放大,脸上一分分绽放出愤怒清晰可见,继而非常愤怒,最后极度愤怒,大吼一声扑向我,又是出口成脏、又是拳打脚踢、有事嘴巴咬……口中还念念有词:你个死流氓你敢非礼我。
厉晟睿打累了,无力的靠在墙上翻白眼。
我在梦境中挣扎,最后幡然醒来,看着自己把厉晟睿的床单褶皱一片,心底惶然……
梦境中的恐怖内容能清晰回忆,并心有余悸。
坏了坏了,明年今日肯定是我的忌日!!!
我已经可以预料得到厉晟睿一旦醒来我的处境有多糟糕。
没想到这小子就像得了失忆症一样,对之前那一吻只字不提,我耷拉着眼皮,无比愧疚地像个认错的小学生站在厉晟睿的病床钱,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可我这心里就像吊了水葫芦似地,七上八下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脚尖慢慢地向后飘,丝毫不敢放松,就怕他突然发难。
他叫我去拿药,我屁颠屁颠地跑下楼,那个勤快,比老孙头养的那只鹩哥还要装巧卖乖。帮他拿衣服,叫护士,提鞋子,绑鞋带,那个叫服务周到,什么自尊心,什么羞耻心一并丢到脑后。
反正这厮只要嘴巴不提那丢脸事儿,就是认他祖宗我也认了。跑上跑下,办理各种手续,当我再次爬了五层楼梯上来,看到厉晟睿站在窗前英姿飒爽拿着手机做结束语,转身嘴角微扬。
“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