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清也不是舍不得光头那一帮人,关键是这事传出去不好听,再说还牵扯到严家,他要真把人交出去了,那他这张老脸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了,不说别的,就是以后见到严家那小姑娘他都会不好意思!
任浩南冷笑一声:“老爷子的意思是我任浩南连营养费都拿不出了?”
何永清就打哈哈:“浩南,我可不是那个意思!谁不知道任大总裁财大气粗啊!你也知道,光头被小卓废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那可是最严重的惩罚了!浩南,给我点面子,这事,就过去了,怎么样?”
“人是何卓废的,不是我。”任浩南抬手松了松手腕,满脸的高深莫测:“该我的那一份,我亲自去拿。老爷子不想给也不要紧,听说何家现在是固若金汤,我还真想到处看看。”
何永清一看任浩南的动作就急了,他是看着任浩南长大的,他什么习惯他都知道,活动手腕那表示他要动手了:“浩南啊,其实,这里面都是误会。说到底,事情还是因你而起的。你看……”
何卓就不紧不慢地扫了任浩南一眼。
任浩南抬眸看一眼何卓。
何卓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和林好相亲,向黎搞破坏,林好吃醋,就去找严颜诉苦,严颜就找了老爷子身边的人……”
任浩南眸子瞬间就阴暗了起来,林家,严家,他记住了:“老爷子,得罪之处,还请谅解。”
何永清一看这架势是要来真格的啊!先别说任浩南一身好功夫,双枪使得是出神入化,就光看他那不要命的气势,何永清也不敢拿自家兄弟和他赌啊:“浩南浩南!这又是何必呢!你不至于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就和我老头子势不两立吧!”
“老爷子,您记住了,向黎不是不相干的人!他是我这辈子都要护着的人!谁敢动他一根汗毛,我要他全家陪葬!他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谁惹了他们,就是和我任浩南过不去!老爷子,我不想和你势不两立,可您现在这样惮度,我不介意试一试!”
他身旁的女子低着头,身子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何永清也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暗暗惊叹任浩南骇人的气势竟然有增无减:“浩南——唉,来人,带他们过来。”
何永清隐隐猜的到是这个结果,能让任浩南亲自出马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无关紧要的人呢!他原以为他说几句好话,顺便用点以权压人能解决,可现在看,任浩南是铁了心要报复!他也不傻,面子和权益相冲突的时候,丢点脸就丢点脸,总比任浩南挑了他们总部要好得多!
何卓知道,任浩南之所以在老爷子面前说得上话,不仅仅因为任浩南曾经是何家的功臣,更重要的是任浩南的能力!十年前,他亲眼看到任浩南一个人在上百个人的帮派里来去自如,杀人如麻!
他坚信,有一天,他也会有这种能力!他也会这样保护他要保护的人!
算上光头,那天一共有九个人,逃走的那两个也在内,虽然只是一瞥,何卓小心眼地记得清清楚楚!
何永清清清嗓子:“光头,这个任务是何家交给你的,出了什么事理应我罩着,但你错就错在碰了不该碰的人。以后,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还要把招子擦亮点。这事就这么算了,你家里人,我会好好照顾。”
光头本来只剩半条命,刚做了手术就被人抬过来了,一听老大说这样的话,顿时知道自己生还的希望不大,可他怎么甘心!人他根本就没碰!
那几个人一听,胆子小的直接就尿了裤子,齐刷刷地就给何永清跪下了:“何爷,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毕竟是自家兄弟,何永清也有点于心不忍,何况这次的任务还是何家吩咐他们去的:“你们家里,我都会好好照顾。求我,不如去求任大爷!”
那几人就猛地磕头,咚咚响的声音带着些可笑的滑稽:“任大爷饶命!任大爷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任浩南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王者的气势再没有收敛地放了出去:“老爷子,不介意把这房间借我几分钟吧?”
何永清正想出去呢,谁也不忍心看着自己弟兄被别人欺负:“浩南,我老头子算是仁至义尽了吧!看在何家当年对你的照顾,你也适可而止吧!”
任浩南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勾唇冷笑:“那我在这里多谢老爷子的照顾了!”
何永清朝着屋里的人挥了挥手,几乎是落荒而逃,当年的事,谁也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怪命运弄人!
偌大的房间,就剩下十一个人。
坐着的任浩南和何卓,躺着的光头,还有跪着的八个人。
何卓冲他竖了竖大拇指:“哥,开始吧!”
任浩南瞪他一眼,非常不满意从向黎嘴里出来的字他也有使用权:“我可没有你这么不懂事的弟弟!”
“任爷,我没碰他!真的!”光头知道此时只有自救才有希望,老不死的留下几句话就把他打发了:“我真不知道他是任爷的人!任爷,我已经废了,我已经不是男人了,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何卓一脚把他从担架上踹了下来:“你是没碰到!你要是碰到了你以为你还活得到现在!”
光头惨叫一声,刚缝合的伤口被撕裂,鲜血毫不客气地倾巢而出。
任浩南冷冷地开口:“那天,谁碰了他们?”
跪着磕头的人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一个长碎发的男子突然抬头:“任爷,我没碰!两个我都没碰!真的!我在外边,衣服边都没挨着!”
其他几个无比鄙视他,却悲哀地发现他说的是真的!这小子家里穷被逼着刚进何家,很多规矩都不懂,也正因为如此,他什么都漫不经心,都比别人慢了半拍,其他人摁着向峻飞的时候,他就在一边蹲着做做样子,实际上什么也没做!
任浩南手一晃,一把明晃晃的飞刀就出现在了他的两指之间,他笑:“很好!知道是两个人,那就是看到了?”
话音刚落,何卓只觉眼前银光一闪,随即一声惨叫在身后响起。
他回头,便见那长碎发倒在地上惨叫,两手捂着左眼,鲜血汩汩地往外冒!
何卓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任浩南,心里万般复杂,下一秒,他却上前踢了那长碎发两脚:“任爷的人你也敢看!下次记得绕道走!否则废了你那只眼!”
长碎发痛的要死,还不忘给任浩南磕头:“谢任爷不杀!谢任爷不杀!”
“滚!”任浩南薄唇轻启。
何卓又踹一脚,正好把他踹到门边,那人连滚带爬地出了门。
剩下的这几人哆嗦成一团——看一眼都成这样,那他们呢?
光头一看,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索性死得痛快点:“尼玛的任浩南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喜欢男人全天下都知道,尼玛的你偷偷摸摸地丢不丢人!那小子我就是想上,我就是想干他怎么了!我下次有机会,我干死他……”
何卓眼睛都红了,冲上去就掐他的脖子:“尼玛的你再说!你再说!”
任浩南一脚把何卓踹开,他的事他自己解决,何卓毕竟是何家的少当家,弄死自己弟兄说不过去!
光头又骂:“任浩南你不得好死!你断子绝孙!你……”
随着“噗”一声响,光头的生命终结了。
何卓不解恨地又冲上前,使劲踢了他几脚:“妈的!你才不得好死!你才断子绝孙!尼玛的你做鬼永世也不能超生!”
任浩南抬抬手示意他停止如此幼稚的行为,这才看向地下跪着的七个人:“该你们了。”
2 男人吸引男人 谁误会谁
向黎最后是打车到的公司,可到了公司一看,任浩南并没在,她先整理了自己的文件,又看了看时间,这才给任浩南打了电话。
任浩南身边横七竖八的都是断肢,鲜血把个聚义厅染的绯红,惨叫声不绝于耳,向黎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任浩南的飞刀正架在一个人的耳朵上。
“闭嘴!”他阴狠地朝几个人吼了一句,这才接了电话,柔声道:“向黎?”
地下的人的惨叫声顿时消失不见,额头渗出冷汗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哥,”向黎把整理好的文件放进柜子里,小脸绷得紧紧的:“你在哪里?”
任浩南收了飞刀,走到窗边:“你回公司了?我马上就回来,怎么了?”
向黎靠在墙上,耳边想起峻飞的话,觉得心里很难受:“哥,你快回来,我有事和你商量。”
任浩南一听,抬腿就走,还不忘温柔地哄她:“好,我马上回来,你等着我啊!”
何卓一把拦住他:“还有一个呢!”
任浩南头也不回直接把飞刀甩到桌子上:“你看着办!”
那唯一一个没有被断肢的年轻人愣愣地看着任浩南离开,半晌都没有反应。
何卓看了眼满屋子的血迹和令人作呕的断肢,一个转身把飞刀拿在手里,慢慢地靠近那已经傻了的年轻人。
向黎觉得很烦,峻飞的话她不能不听,因为她知道那种突然失去亲人的滋味是多么痛苦,可对于开车她有绝对的自信——可让峻飞想不开的也正是这一点,爸妈也正是源于太自信,才酿出了惨剧!
任浩南着急往公司赶的时候接到了兰琪的电话。
兰琪说:任浩南,左卫东生病了,他想见向黎,可是向黎打电话打不通,你能不能帮忙转告一声。
任浩南挂了电话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怎么?苦肉计?把向黎的电话藏起来他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至于转告不转告的,他不说有谁知道?
一看见向黎,他就想把向黎抱在怀里藏起来,以前不觉得,怎么现在感觉左卫东这么阴险:“向黎,怎么了?”
向黎嘟着嘴巴抬头看他:“哥,我以后不开车了。”
任浩南眸子里的光黯了黯:“你又想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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