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来你这个人还真是很无聊的一个人啊。”月尘回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侍棋者一下,淡淡道:“你明明就知道所有的答案,可是偏偏又要在这里装作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样子,然后等着我把你已经知道的东西再一次告诉你。”
月尘说着顿了顿接着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很没有意思吗?”
侍棋者笑了笑:“难道你觉得这样很没有意思吗?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说话月尘先生不会觉得有一些寂寞吗?”
侍棋者故意顿了顿接着道:“在下一直认为听着自己心中所想的东西被另一个人一字不差的说出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呵,你的理由听起来不错。”
“我的理由一向不错。”侍棋者笑了笑,“那不知道月尘先生现在是否能够将宋某人提出的问题告诉在下呢?”
“你还真是一个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人啊。”月尘淡淡道,“不过现在对于阁下的问题我还不想回答你。”
“哦?这是为什么呢?”
“原因很简单。”月尘顿了顿道,“就好像宋先生从前说过的那样,一个人要想得到什么东西都必须要有相等价的筹码,不然很难让其他人将自己手中所掌握的东西拱手相让。”
“呵呵,这句话,看来月尘先生记得很清楚呢。”
“嗯,不错,这是一句非常值得我们大家记住的话,所以我就把这句话很清楚的记了下来。”
“那现在月尘先生认为宋某人有什么可以交换到刚刚那个答案的东西吗?”
“有,你当然有。”月尘盯着侍棋者似乎要把他钉死在地上,“宋先生无论什么时候外出都会带上相应的筹码,我说的不错吧。”
“哈,看来月尘先生对于宋某人的评价挺高的呀。”侍棋者似乎感觉有一些高兴,“那就请月尘先生说一说我现在有什东西能够令月尘先生感兴趣的吧,我的时间可并不是很多呀。”
“哈,你也知道现在的时间并不多。”月尘显见对于侍棋者刚刚说的话很不屑于顾,“你只要说出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的目的就可以了。”
“嗯,这么说来的话在下倒真是带够了筹码。”侍棋者笑了笑,“其实这一次在下的目的很简单,不过是为了来给月尘先生送上一张盛宴的请帖。”
“哦?盛宴?”
“不错……”侍棋者长长出了一口气,“难道这场盛宴之上那种令人沉醉的香味吗?这种诱人的气息相信月尘先生也是很少能够看见的吧?”
“……”
月尘并没有回答侍棋者的话,但是他似乎已经有些明白侍棋者从始至终的目的了,似乎一切从这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要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可是一切的真相切切不是这个样子,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操纵在一个人的手里,一个罪人的手里。
在这个世界上究竟谁不是罪人呢?
月尘轻轻叹了一口气,冷冷的看着侍棋者淡淡道:“这就是你真正的目的?一切达到这个样子就是你所希望的?”
侍棋者轻轻的摇了摇头,淡淡一笑道:“怎么会呢?这怎么回事目的呢?还差得很远呢……”
侍棋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目光仿佛能够看到很远,远的已经超越了时空的存在,他看见的是他所安排的未来……
少有的从他的眼睛里面出现了一丝期待的神情,虽然只有一丝的期待,但是对于侍棋者来说已经足够了……
已经足够来证明他是一个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人。
月尘顺着侍棋者的目光想这个世界的最远处望了过去,恍然之间他似乎也已经看见了那个早就已经被侍棋者安排好了的未来。
而在这个未来之中,没人能够看见自己的未来,所有的存在都已经瞬间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缓缓地这朵罪业的红莲所绽放的美丽更多了,而当它完全绽放的时候一切就注定要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因为罪业的红莲只绽放在最深层的地狱之中。
第三十一章 罪业红莲(五)
空间依旧有如它刚被设立的时候那样幽暗,没有任何一丝改变,这里没有任何的人和物,更没有那令人已经厌倦了的风沙。
所有的一切却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产生发霉的味道,因为这里面连意思水分也没有,却也没有尘土的气味,因为这里更没有一丝尘土。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光与影的区别。
不过现在这里有侍棋者,虽然他平时很少来这里,但是他今天确实来到了这里,因为今天并不是一个平常的日子。
今天所有特殊的客人都已经答应要去他所举办的那一场盛大的宴会了。
所剩下的两个人,却早已经失去了选择不去的机会了。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侍棋者今天已经把请帖全部发出去了。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到了一个最紧急的时刻,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到了没有办法回头的时候,也是这个最大的盛宴准备的最后时刻。
侍棋者缓缓的向整个空间的最尽头走了过去,向着黑暗的最尽头走了过去,可是无论怎么走似乎他都无法走到尽头一样。
黑暗的路是无尽的,罪业是永远也没有办法清除干净的,就好像这里的黑暗永远也没有办法被清除干净。
忽然间,侍棋者缓缓的停了下来,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包括他来到这里的步伐。
“你来了?”一个仿佛从世上最幽暗的深渊里传来的恶魔之音。
“呵呵,我当然会来,因为这个宴会现在就差你一个了。”侍棋者笑了笑,“我现在在考虑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去参加这一次的盛宴。”
“哈哈,你这个家伙看来对每一个人都不会恭恭敬敬的对待呢。”那个声音也在轻轻的笑着。
冷冷的黑暗之中,一切似乎都在这个声音之中发生了一种不可抗拒的腐朽,一直腐朽到所有的存在都化作尘埃为止的腐朽。
“呵,我说我会恭恭敬敬的对待您,但是我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你会认为我是真心的这么做的吗?”侍棋者轻笑着反问。
笑声中,那种诡异的气氛更加让周围的一切不自觉的陷入一种深不可测的危机之中,就好像在这黑暗之中随时随地都有人会一刀砍过来一样,而如果这一刀看过来的时候那一定是你既无法闪避也无法抵挡的时候。
“不信,我当然不会相信。”那个声音顿了顿,“但是我喜欢你这样的人。”那个声音接着笑了笑,就好像是一个孩子看见一个自己非常喜欢的玩具一样,一个令他爱不释手的玩具。
“哈,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侍棋者确实应该感到非常高兴喽。”侍棋者淡淡的笑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那种完全不怀好意的笑容。
“呵,脸上的表情不错嘛。”那个声音淡淡的笑着,“我就是喜欢你脸上的这种表情,真是令人感到无比的喜爱呢。”
那个声音顿了顿接着道:“不过对于你的这种人,却是这个世间当中最危险的存在,也可以说是所有罪业的完美结合的艺术品。”
侍棋者淡淡的笑了笑:“哈,不过有一点可惜呢。”
“哦?有什么可惜的呢?”那个声音聊有兴趣的笑了笑,“对于你说出的话还真是引起了本座的兴趣呢。”
犹如神祗一般的言语,一种蔑视一切存在的气势,似乎一切的存在都是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注定了的无视一切的存在。
“哦?能够引起您的注意还真是区区在下的荣幸啊。”
“呵,是吗?看来你对于你要做的事情还真是不遗余力啊。”
“哦?您为什么这么说呢?”
“哈哈,这一点你还想瞒过我的眼睛吗?”那个声音笑着,“你一开始在引起我的兴趣的时候,不就是想要告诉我你这件完美的艺术品的出处吗?”
“呵呵,您果然是这样无所不知呢。”侍棋者淡淡一笑。
“哦?你真的这么认为吗?”那个声音笑了笑,“那按照你的想法,我就问一下你刚刚的可惜说的是什么吧。”
“哈,那就多谢了。”
“呵,谢就不必了,说出你想说的吧。”
“这件艺术品的可惜之处就是并不是由您亲手制作的。”
“嗯,继续。”那个声音笑着,“你接下来就说说你是怎么产生的吧。”
“是有一个人为了让自己能够领会天机然后把自己的所有的罪全部排出体外的结果。”侍棋者顿了顿接着道,“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区区在下并不是您的作品呢。”
“嗯,你说的一点也不差。”那个声音笑了笑,“所以当你找到我的时候,对于你的存在我还是多少是有一些意外的。”
“哈,是这样啊。”侍棋者淡淡道,“想来也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原因,您才对我这样的人产生了兴趣吧。”
“呵,我对于每一个能令我产生兴趣的人都会给他表演的机会。”
“所以您才给了我这么多有意义的信息吧。”
“如果不给你这么多对你有用的信息,那我又怎么样能够看到你的表演呢?”
“嗯,说的也是。”
“说以,作为你的奖励本作决定仔细听一听你真正想说的话。”那个声音笑道,“这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得到的机会。”
“多谢。”侍棋者淡淡道,“我希望您能够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让我与那个一直以来与我并存的人一较高下的机会。”
“哈,这就是你想要说的话?”
“不错。”
“哼,你确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不是有意思的人能够引起您的兴趣吗?”
“当然不能,我也不会给他在我面前说话的机会。”
“那不知道您以为我这个愿望怎么样呢。”
“很好。”那个声音淡淡道,“你的愿望很好,很能够引起我的兴趣。”
“是吗,那看来我又可以感到很荣幸了。”
“哈,真的荣幸吗?”
“您说呢?”
“哈哈,我不知道。”
“是吗……”
“不过,不论最后结果如何,你这一次的表演确实很令我感到满意。”
“嗯,那您就继续看着好了,后面还有更加精彩的表演。”
“哈,是吗?真的很令人期待呢……”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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