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是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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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是禽兽-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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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叫葛曾诚的男人起身迎接,说,“欢迎欢迎,苏媚小姐,请坐。”
  他有点儿瘦,面颊凹陷,但天庭饱满,梳着整齐的背头,身着一身唐装,很似个民国的文人。
  他把她让到他身边的位置,挨得很近。
  “谢谢。”
  苏媚陪上笑容,忐忑坐下,将身子挪了一些远。
  “没想到苏小姐肯给面子,大驾光临,真是葛某之荣幸啊。”
  他很客套,但套不住苏媚。
  “您客气了,应该是我之荣幸,能收到您这么个大人物的邀请。”她巧笑。
  虽十分不情愿,但应酬场上的礼数还需做全。
  她先主动往自己的酒杯里斟上一杯酒,举杯赔罪,说,“抱歉,我来晚了,让各位久等,先自罚一杯吧。”
  她痛快地自饮一杯,获得众人掌声。
  葛曾诚拍手叫好,“苏小姐果然爽快,这性子我喜欢!”
  包房之中,只听他一人说话,其余下手未经他的允许,只准陪笑,不准说话。
  酒杯离口,苏媚脸上便飞起红霞,一直红到脖子根,在幽昧的灯光下十分撩人。
  “但只此一杯,今晚我恐怕不能多喝,我对酒精过敏,上次拍戏时就因不小心喝了酒,生了荨麻疹,差些丢了饭碗……希望各位谅解。”
  “好说……葛某从不强人所难,酒不过是助兴之物,其意义不在于醉,而在于逢知己,‘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声色犬马之间。
  他突然搂上苏媚的肩膀,鼻子擦过她的长发,一阵芬芳入鼻,他不饮自醉,“但倘若苏小姐肯赏个光,喝上个三分醉意,演一出贵妃醉酒,乃葛某毕生之荣幸……”
  苏媚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心头寒意起,她不自在地动了动,但不敢挣脱。
  她依然装糊涂,说,“苏媚演技不精,也不胜酒量,怕永远演不来‘贵妃醉酒’。”
  葛曾诚笑,说,“既演得来青蛇,为爱也甘饮雄黄,为何还演不来贵妃,区区三杯浊酒……”
  他的手已搭上苏媚的大腿。
  虽隔一层丝袜,却仍似贴身轻薄,她面色有变,极力忍耐。
  “葛先生怕是太入戏了吧?我并不是一个称职的演员,戏里能做的怕戏外做不来。”
  “呵呵……自古名言:戏子无情,□无义,戏子只在戏里有情。所以我就爱看苏媚小姐的戏,不过听闻最近苏小姐处处不顺,已有一阵子没再演戏,葛某倒愿意尽点微薄之力,帮苏小姐再展宏图……葛某一直也有涉足电影一块,不知苏小姐是否愿意赏光当我的主演?”
  “什么戏?”
  “先来个‘贵妃醉酒’如何?”
  他的手还一直在往上边移。
  苏媚脸色已明显沉下,说,“我不再演□片了。”
  助手和她说过葛曾诚所拍□戏居多。
  “脱掉的衣服岂是这么容易穿得回来的?”
  葛曾诚的手几乎已经伸进她的裙子里去了。
  苏媚忍无可无,站起身,说,“葛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苏媚这阵子不急于演戏,就想休息,今日已经疲倦,先不奉陪了。”
  她想走。被葛曾诚一个手下拦上。
  葛曾诚鼓了几下掌说,“没想到啊,苏媚小姐在戏里是风情荡妇,到了戏外却是贞洁烈女,我喜欢。我喜欢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今天我还非得包了你的场了,这戏你愿意也得演,不愿意也得演。”
  他面上虽温和,但眼里有吃人的光。
  “我不答应!流氓!你们不能这么无耻!”苏媚翻脸。
  葛曾诚失笑,“不无耻的还能叫流氓么?”
  他逼近,身子虽瘦,可却似堵山,苏媚面前一片黑。
  她想拿手里的手机向白钰求救,可包被手下夺走,她被几个粗壮的大老爷们钳制。
  危机之下,她大声呼救,“白钰!白钰救我!”
  “你果然是白钰的女人啊,有意思,真有意思。”
  这时传来敲门声。
  门外人自报家门,“白钰,开门。”
  救星来了。这包房的隔音效果那么好,他竟然都还能听到,莫不是心有灵犀?
  葛曾诚一点不吃惊,脸上玩味愈浓。也许是早有预谋。
  他叫手下开了门。
  来者风度翩翩,波澜不惊,好像胜券在握。
  葛曾诚笑脸相迎,“诶呀呀,老朋友,在这儿也能碰到你,可真荣幸啊。”
  “我也是,可真意外,很想和你闲聊叙旧,不过……”白钰往苏媚身上斜了一眼,说,“有女人在这儿可真扫兴。”
  那一眼不露感情,可令苏媚陡然安心下来。
  “呵呵,女人不是助兴之物么?”葛曾诚说。
  “我对女人并不敢兴趣,尤其是妨碍男人情谊的女人。”白钰说。
  葛曾诚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白先生果然是君子,以‘义’为重,值得钦佩。那么就把这碍事的女人赏给兄弟们吧?你们只管好好快活去,留着我和白先生两人叙旧就够了。”
  “谢谢葛先生封赏!”
  手下要将苏媚拖出去。
  白钰喝住,“谁敢?”
  声音不大,但气势震人,“她是我的女人,谁敢动我的女人?”
  “哦?你的女人?”葛曾诚挑眉,“刚才白先生不是说对女人不感兴趣么?怎么一下子突然就成了你的女人?”
  “我的东西,再不敢兴趣,也不能叫外人糟蹋。”
  “你的东西?他身上可有你的印记?弟兄们,扒光了检查检查,该是白先生的东西,一根毫毛都不许动,如果不是,大可随意处置。”
  他是故意想给白钰下马威。
  苏媚花容失色,简直有些歇斯底里,这些流氓太禽兽了。
  手下开始蛮横地扒她的衣服。
  又被白钰喝止,“谁要敢扒了她的衣服,我就扒了谁的皮……她身上没有我的印记,不过我身上有她的印记。”
  白钰走向苏媚,撩起颈上碎发,露出光洁的脖颈,对苏媚说,“咬,使劲咬。”
  苏媚会意,张口在他脖子上使劲地咬,咬出血,留下很深的齿印。
  她很心疼。
  可他仿佛不觉痛,回头面不改色地说,“可检验齿印,一丝不差。”
  知道他越在意苏媚,葛曾诚便越不能放过她。
  “是场误会,果然是白先生的女人啊……不过,白先生上次弄丢了我的货,害我损失百亿美元,拿一个女人来补偿应该也算便宜吧?”
  “钱,我能够赔你。”
  为她,别说百亿,倾家荡产都值得。
  葛曾诚又变调,说,“谈钱太伤和气,葛某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千金散尽也还有还复的时候,但兄弟情谊要失了可再也回不来了……不过,我虽然很想不计前嫌,但是底下兄弟们要吃饭,我也不好交代,所以想个折中的法子,不如叫上帝来决定……咱们赌上两局吧。让你的女人和我赌,就赌骰子点数大小,押上你和我二当家的指头当筹码,输一局便割一个指头,三局为定,如何?”
  苏媚发抖,这简直是玩命。
  “白钰,不可以!我不会赌!……你们……押我的手指吧!”
  “好,我答应。就押我的手指。”他不多思虑,决定玩命。
  “白钰,不要!你会死的!我会害死你!我……你不要管我了,我不想拖累你!”
  苏媚哭着请求。
  她还是在乎他,那么在乎他。她已经欠他够多,伤他够多,怎么还能这么害他。
  白钰冲她温柔一笑,说,“你是我的‘白太太’,怎么能不管你。手指嘛,身上有十个,丢几个不算多,我是凭头脑做事的生意人,丢了手指没关系,但你是演员,丢了手指可演不了戏了。”
  他扯住桌布,用力一掀,将整个餐桌的菜都甩落地上,然后痛快坐下,将手搁到桌上。
  他搁出手时,苏媚才发现他的中指上一直戴着他当初想送她的那个银戒指。银戒指灰暗无光,不配他的身份,可却似个坚固的枷锁,锁住他连心十指,也锁住他一生。
  “放开胆子赌吧。”
  “好,痛快!太痛快!”葛曾诚鼓掌。
  他其实一直很喜欢也很欣赏白钰,不过不能为他所用,便是天敌,只能除之而后快。
  他也坐下来,并叫二当家的也搁上手。
  手下松开苏媚,将她按坐在凳上。
  苏媚如坐针毡,魂都不知丢到哪里,怎么冷静地下来掷骰子。
  服务员送来骰子。
  小小一个骰子,六面是点数,点数如命数,每一点都危机四伏,举步维艰。
  葛曾诚先让苏媚,说,“苏小姐先来。”
  苏媚拿起骰子,手抖得厉害,骰子承着白钰的命——她握着他的命。
  可她别无活路,只能拿起骰子,眼一闭,牙一咬,掷下去。
  她不敢睁眼看,但听到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她已料到失手。
  果然,不过二点。实在太小,胜数太小。
  轮到葛曾诚掷骰,一掷便是六点,初战就是大捷。
  天崩地裂,她身子僵硬如死。
  葛曾诚很得意,说,“看来苏小姐手气不佳呀,这局我赢了。”
  他看向白钰,挑衅道,“愿赌服输,白先生,不好意思,你的手指我要了。”
  “好吧,愿赌服输。”白钰依然心不惊,肉不跳。
  身后两人立即按住白钰,将他一手捉住,然后一人拿出刀,往他的小指利落地切下去。
  “啊!——”苏媚发出惊叫。
  她的眼前散开一帘血幕,她看到白钰的小指就那样利利落落地和手分离。
  他的表情很疼,很疼。脸上无一点血色,上下牙床都在打颤。
  那群该死的混蛋,他们还把那截断裂的小指丢在地上,嘲弄地用他们的脏皮鞋使劲地踩。
  那截断指如是断根的枝,立即枯死萎蔫过去,再也回不到他的手上。
  他曾美玉无瑕,如今却留下这么残酷的缺痕。
  苏媚魂魄也惊散,泪如雨下。
  白钰还用血淋淋的手握住她的手,给他安慰和力量,“……没事……大胆地赌吧,不要犹豫。”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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