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扬叹了口气,应道:“说来都是小侄不是,之前与赵煦结下太大地粱子,如果真是赵煦主使的话,他们先要掳走的应是依依,只是正巧阿朱和王姑娘与依依在一起,这才招了鱼水之殃。”说到这里,他突然间想到此事不管是谁,其目标应该就是自己了,那黄杰和碧荷潜伏在萧峰府上两个月,若只为对付阿朱,早就有无数的机会了恐怕他们早就盘算好要掳走小依,只是小依之前呆在段誉府上,就算有外出也都有自己陪同,他们要动手也找不到机会,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自己说和小依要离去了,当天晚上阿朱就突染急病,那就是要拖住自己和小依,不难想象阿朱该是中了碧荷某种厉害药物地暗算了,高实在是高,那两人目标应该是自己,可却不混入太子府,而是混入驸马府,就是知道自己也经常走动驸马府,也容易从阿朱口中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那样也不易让自己产生怀疑,刘飞扬越想越觉事情该是这样,看来阿朱和王语嫣也是受自己连累了,只是这些猜测他并没有马上说了出来。
段正淳也曾听过刘飞扬大闹皇宫的事。这时想起倒也觉得说是赵煦主使也不无可能,当下说道:“不管是谁主使,几算此事不牵扯到阿朱,楚姑娘是在我大理失踪的,段某也不能袖手不理,我大理国力是较赵宋为小,可也不是任人宰割地,如此事真是赵煦所为,段某也不会就此罢休!”
听他这么说,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那是以后的事了。当务之急是先查到有关三女的消息,刘飞扬突然想道一事,向段誉问道:“三弟,城中四个城门处可有查到什么异常了没有?”
段誉道:“适才府中管事已向我禀报,府伊已在四处城门加派三倍人手,相信如果贼人还未出城地话,那是插翅难飞了。”说完后,他自己低下头去轻叹了一声,他心中愈发感到此举怕是多此一举了,从刚才听刘飞扬讲那黄杰在房门口布地机关,便可想到对方必是一得手便马上退走的了。
便在这时。厅外传来几个少女高喊“尊主”的声音,是梅兰竹三女回来了,三女进得厅来,径直向刘飞扬说道:“属下惭愧,一直追到城北林外,便只见那辆马车废弃在林边,四下寻找也没找到任何可疑人等。”顿了顿,又一起跪下说道:“属下等未能保护好楚姑娘等,请尊主择重惩罚。”
刘飞扬见她们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衣服上还有几处被树枝划破地痕迹,知她们也是尽了全力了,说道:“你们先起来再说,惩罚之事等找到楚姑娘等人后再说。”
三女又是惭愧又是感激,又拜了拜这才站起,默默站在刘飞扬身后,刘飞扬叹道:“从她们三人所说看来,对方应该是已全部出了城了。”
段正淳接道:“就算他们出了大理城,只要没离大理境内,此事还有挽回余地,丹臣,传我谕旨,命大理所有州府严加盘查所有出入行人,尤其是与吐蕃、赵宋地交境之处,更要派人四处巡视。”
朱丹臣应了声,便匆匆向外拟旨去了。
朱丹臣刚出了厅外几步,突然大叫一声,向后猛退几步,随着他的大叫之声,还听到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众人齐齐向外奔去,还未到近前,就听到朱丹臣惊呼道:“段延庆!”
听得是段延庆之名,其他褚、古、傅三大护卫下意识得把段正淳围在当中,深怕段延庆突然发难要对付段正淳。
刘飞扬自然知道段延庆此时应该不会再为难段正淳了,他也没空解释,顺着朱丹臣地目光往地上望去,只见段延庆躺倒在地,身子还在粟粟发抖,嘴角边竟留着黑血淤痕,连他那对寸步不离身的镔铁双拐也只剩一只,显然是遇上了强敌所致,当下又走上前去,口中叫道:“段先生。”
段延庆见到刘飞扬走近,艰难地抬起头来,想要用腹语说话,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刘飞扬知他必有极重要地事要说,因为身受重伤内力不济,是以连腹语也说不出来了,更是毫不迟疑,伸手便要把拉起来只是一触到他的手腕,便似摸到一块千年寒冰,寒气直沿着手臂蔓延全身,不禁脱口叫道:“好厉害地寒气!”要知道以刘飞扬此时地功力就算庄霸的玄冥神掌和游坦之的冰蚕劲加一起,他也丝毫不放在心上,但段延庆身上地这谷寒气比那二人所练地寒气还要强上几倍,真难想象世间竟有会如此阴寒功夫之人,而更难得的是段延庆身中如此重伤,还能坚持来到这里,更是怎样一股毅力?刘飞扬默运苍穹无尽心法,这才把那股阴寒之气排出体外,然而段延庆伤势实在过重,刘飞扬把他拉起后,他竟还无力行走,不得法下,刘飞扬只得把他抱起,返回厅内。
众人皆知事不寻常,都不作声,看着刘飞扬把段延庆抱进厅内,放在一张花桌之上,刘飞扬把段延庆身体摆好,对他说道:“段先生,你先支持一会,我这就为你驱除寒气!”
段延庆眨了眨眼睛,示意知道。刘飞扬又抬头对段正淳说道:“段伯父,不管此人之前与大理有何纠葛,小侄希望你能允许我救他,他身受如此重伤还坚持着来到此处,必有重大要事告诉我们!”
段正淳点了点头,说道:“这点我理会得,贤侄放心,只管救人就是!”
听他这么说,刘飞扬再无顾虑,转身便连点段延庆周身数处大穴,接着一掌贴在他胸口“膻中穴”上,为他驱寒疗伤。
第十八节 千里追凶
段延庆伤势之重是勿用质疑,若换往日刘飞扬或许还有些棘手,但现在刘飞扬一身武学已是功参化境,最主要的是这两三月地时间来,他也研读了不少逍遥派的医学典籍,于医术一道不敢说超过薛慕华但也远胜一般郎中了,在抱过段延庆时,他借着渡入段延庆体内地真气已知段延庆被人伤在胸口,其绝世的阴寒之气,淤积在带脉和阳维脉之间。
并且不断有丝丝寒气向周身蔓延,若不是段延庆自身功力不弱,早死上七八次了,刘飞扬先是封住段延庆带脉和阳维脉的几处要穴,防止他体内寒气乱窜,再以自身真气导引那股寒气,渡出体外,这情形有点像他当年在庄霸压到玄冥岛,以自身北冥真气逼出玄冥寒气的情形,只是事隔两年,刘飞扬的修为比之当初那是不可同日而语。
只见段延庆鼻子口腔中不住有白雾溢出,那是他体内被逼出的寒气,那寒气奇寒无比,竟不化去,转眼间又结成片片薄霜落在段延庆身上衣襟上,看得众人咋舌不已,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刘飞扬四肢一张,霍的站起身来,说道:“果然是世间绝寒的阴寒真气!”
厅上众人多是武学高手,一眼便看出段延庆伤势的严重。他们都是知道段延庆乃江湖中有数的高手之一,而段延庆的伤势应该不是被群鸥而致,刚刘飞扬抱起段延庆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也明显感到一阵寒气逼来,那显然是打伤段延庆之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寒气溢出体外,而同样的他们也与刘飞扬一样想不出江湖上谁有如此功力练有如此阴寒功夫。
但众人也知刘飞扬此时的修为是超凡入圣,再看他地神情,显然是大功告成的表情,只是段延庆所中寒毒实在太厉害了,这才发出感叹。
得刘飞扬精心医疗。段延庆明显大为好转,只是精力还未恢复过来,想立时用腹语说话也是不可能,他脸上肌肉全部坏死,众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刘飞扬却从他眼中看出浓浓地焦急,知道他是有要事要说,转身向梅剑说道:“拿一颗九转熊蛇丸来。”
梅剑依言取出一颗丹药,刘飞扬接过丹药拿到段延庆嘴边。道:“吃下这颗,有助你更快恢复。”
段延庆眼也没眨一下,就接过那粒药丸服下。刘飞扬单手压在他左肩上,助他运功行气以便更快让药力发作。
只一会。段延庆腹中便隐隐有声响发出。脸色也更见血气。段正淳在旁道:“天山灵鹫宫地圣药当真灵效异常。”众人只是稍微点了下头,以作认可,并不说话,全都注意着段延庆。
段延庆仿佛没听到段正淳的说话般,待药效行得差不多了,猛得抬头对刘飞扬说道:“快,快,别管老夫,快去救楚姑娘和王姑娘!”声音又低又沉,却是他好不容易鼓出的力气,说完呼吸又明显急促了许多。
他这话一出,众人皆大吃一惊,段正淳和萧远山父子都不禁齐齐抢声问道:“你说什么?”刘飞扬也是心头一震,抓住他的手臂,一边继续给他渡入真气一边问道:“段先生,你说楚姑娘和王姑娘,你知道她们的下落?你,你慢慢说来!”说完,刘飞扬蓦地明白过来,段延庆自从知道段誉是他亲生儿子后,就时常在暗中关注在段誉,也包括段誉地心上人王语嫣,必是他在暗中发现敌人掳走三女,他奋而追踪,却被那幕后之人打伤,他为了赶回报讯,这才强撑着来寻找自己等人,刘飞扬此番出手相救段延庆,那只是出于知道他已经改头换面,还道他突遭强敌,不想事情竟能从其口中得知三女的消息,实令他大为兴奋。
段延庆深吸了几口气,也顾不得人还在桌子上,说道:“也是事有凑巧,在城外老夫偶然看见一群人从一辆马车上鬼鬼祟祟抬下三个女子,我一看其中竟有楚姑娘在内,显然是被人迷晕劫持,老夫虽曾是天下第一恶人,但刘大侠对我有再生大恩,楚姑娘的事我却不能不管。”
说到这深深望了眼段誉,众人也没在意,又听他继续说道:“当时我看那些人也只是普通下手,看不出何来路。也是我自大,想来人敢掳劫刘大侠地爱侣,其中必有重大阴谋要针对刘大侠,便要替刘大侠查清幕后主使之人,没有当场就出手救出楚姑娘等人待那群人把楚姑娘等三女换上另一辆马车,又行了数里,才看到另外一批人在林间准备接手换人,可惜还未等老夫出手,行踪就被对方一人发现哎,都是老夫地错啊!”语声中有着深深的自责。
刘飞扬问道:“就是那人打伤段先生的?他是什么人?”众人也齐齐望着他,等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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