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女被众人围在当中,别看嘴里说得轻松其实心里却是暗暗叫糟,再看来个气质特异的白发男子已是暗暗戒备,奈何白发男子身法快绝,她还来不及有其他什么反应,便觉奇寒袭体,而其掌力之强,远非自己能挡,只吓得花容失色。
这时马车上的楚依依已看清那少女的模样,却听她“啊”的声轻呼出来,千钧一发之际,大喊叫道:“公子住手!”
也是那白发男子身手了得,闻得楚依依求情,在掌力只及那少女身上几分地距离,硬生生手势一转,掌力一偏,只在少女身侧击空,但饶是如此,掌力余劲也不是少女能受得了的,一口鲜血还是疾喷而出,而全身血也液几乎都要冻僵了。
白发男子回头望着楚依依。满脸的不解。却只听楚依依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白发男子却问道:“我记得当日在少室山时,这人还多番羞辱于你,怎么今日你却为他求情?”原来,那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阿紫。
阿紫侥幸保得性命。也是心有余慑,待看清替自己求情地是楚依依,面上表情也是连数变,张口讶道:“是你?”
楚依依听那白发男子之言,心中却是一征,想道:这人几次三番说认得我还知道在少室山发生地事他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在哪见他?按理他这头白发我见过绝无记不得之理啊!口中应道:“事过境迁,当日只因这位姑娘对我有些误会,与我并无何仇隙,我又怎忍心看她丧命在此!”
白发男子沉思了一会。抬眼直视楚依依,又问道:“你真不恨她么?”
“不恨!”楚依依自是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你要我放过她?”
“望公子高抬贵手,放她平安离去,依依在此谢过公子。”说着,楚依依在马车上向白发男子福了一福。
白发男子见状,竟有几分看得呆了,过了一会才大手一挥,对阿紫说道:“看在楚姑娘份上今日就饶你不死,就此去吧!”说完再也不看阿紫一眼,回望楚依依,眼中竟有几分迷离。
楚依依断想不到他竟这么好说话,见阿紫也在那一旁发呆中,当下也不及细想那么多,对她说道:“阿紫姑娘,当日你我只是一场误会,现下我身有不便,就在此与姑娘别过,望他日早日重逢。”在说到“不便”和“重逢”四字时语气加重了几分 眼神也是示意阿紫快走。
阿紫本就聪明,除了摸不清白发男子和楚依依地关系,对楚依依地境遇倒也猜到七八分,更知此地不可久留,微微点了下头,说道:“今日承你求情,大恩在此谢过,我先走了!”转身就要离去。
不想,她还没走得两步,只听身后有一男子急急叫道:“游爷,不可放那女子离去啊!”阿紫心中大惊,深怕那白发男子改变主意,连头也不会就撒开轻功要马上远离此地,可身子没冲几步,就听头上传来衣袂破空之声,眼前一花,再看清时,已见前方正有一绿衣少女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又听到那白发男子吼道:“你们这是干甚?”当下,狠狠盯了眼眼前少女,转身望着白发男子,眼中大有不满之色,嘴角又朝楚依依所在位置蠕了蠕,意思是:你答应了楚依依了,难道要言而无信吗?
她此时冷静下来,也终于明白了,自己能走与否,全在这白发男子一念之间,以她的聪明,这时已完全看出白发男子对楚依依大是有情,对于其他人阿紫并未放在心上,自己或许打不过,可凭自己的机警脱身倒是不难,可这白发男子的武功却是高明至极,甚至可有和独孤大哥比肩了,想到独孤,阿紫地心中不由一甜,脸上渐浮上笑容。
绿衣少女还未回话,却听楚依依惊叫出声道:“碧菏,怎么是你?”这话一出口,便又马上醒悟过来,这碧菏压根便是潜伏在阿朱府中地内应,自己三人被擒,恐怕与她脱不了干系,想及至此,满脸痛心地对她问道:“阿朱妹子待你不薄,你竟里通他人设计于她,你究竟是何人?”
那绿衣少女正是碧菏,听了楚依依的质问,面上闪过一丝愧色,可转瞬间又恢复阴恨之色,不理楚依依,对那白发男子道:“游爷,路途上我们已连杀了十余个樵夫路人,便是为了不泄露行踪,游爷武功固然是天下无敌,但那段家和刘飞扬手下能人甚多,此地便是已出大理地境,为了我们计划周全,还是稳妥些好,更何况这女子与刘飞扬那嘶似乎极有渊源,更是不可轻易放走。”
接着又有一男子道:“舍妹所说极是,我等筹划良久,好不容易才走出这成功第一步,万万不可大意,请游爷三思。”说话之人年约二十许,五官轮廓倒与碧菏有五六分相似,自是碧菏地哥哥,在萧峙阿朱府中化名黄杰那人了,这翻话说得不缓不急,可仔细看他眼神眉梢间的冷酷之色,比碧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听到“已连杀十余人”时,楚依依、王语嫣及阿紫心中一抽,面色忍不住一白,好严谨的行事,好毒辣的手段,阿紫盯着碧菏,不禁想道:这女子就比我大上两三岁,可论起手段来可比还厉害得多,听完她说地,又想道,他们明显是怕走漏消息被刘飞扬寻到,便是怕我去报信,我与刘飞扬可没多大关系,可犯不着趟这混水,忙说道:“我与那刘飞扬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什么我与他‘极有渊源’,简直可笑之至。”她本就不是那种侠义之人,在和独孤离开少室山后心境虽有所改善,除了面对独孤,还脱不了那自私凉薄的本性,此时瓜田李下,全然忘了刚楚依依还为她求情,而在她心里,也的确认为和刘飞扬没什么关系,这话倒说得理直气壮,可她似乎又不记得,对方连寻常樵夫和路人也杀,哪管与刘飞扬有没关系,便是为了杀人灭口,掩藏行踪。
碧菏道:“游爷切莫听她狡辩,看适才那楚贱……楚依依与她的对话,明显和刘飞扬是旧识还交情不浅,游爷若放她离去,她自然会去通报刘飞扬,败露我等行藏。”这话她说得又快又疾,说完后偷偷看了眼白发男子,心口噗噗直跳,其实她根本不识阿紫,也不知与刘飞扬有何关系,刘飞扬的厉害她也深深明白了,她与哥哥费尽心思混入阿朱府中,便是为了一举擒拿楚依依,而拿住了楚依依这只是计划地第一步。
她并不想在还未部署妥当之时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错误,只是她恨刘飞扬入骨,连带也把楚依依恨上,成功擒住楚依依后,便想拿些手段报复楚依依,还是白发男子给止住了,心中怨恨越积越深,差点失口称楚依依为“楚贱人”,想到一路上那白发男子对楚依依关切之情,深怕他恼怒,那可吃不了兜着走了,只是她怎么也不明白,那白发男子对刘飞扬也是有着毁家大仇,怎么又会喜欢上刘飞扬身边的女人,而且还极度痴迷,当然这个她是不敢出言询问地。别看白发男子对楚依依关怀倍至,可对其他人手段之恨,她可是亲眼见到的,想想也是心有余悸。
让她庆幸地是,白发男子显然没有发现她语气中对楚依依的不敬,望着楚依依又望望阿紫,眼中一会是柔情,一会是阴恨之色,让阿紫看了又是惊惧又是惊奇,一个人竟有如此复杂的性格,地确让人匪夷所思。
楚依依被他望得心中直跳,倒不是她被白发男子地眼神感动,只是身为一个女子被心上人以外的男子如此深情直视,任哪个正常女子也是感到难为情,转头避开他的目光,却又瞥见那碧菏正以怨毒至极地眼神望着自己,心中一动,问道:“碧菏,在阿朱的驸马府前,你我长未见过,不知你与我有何冤仇?是了,碧菏,黄杰,想必这也非你们地本名吧?”
碧菏冷冷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们兄妹自是化名进入驸马府,眼下时机未到,到时你自然知晓。”又转对白发男子道:“游爷可考虑清楚了?若是游爷感到为难,便难我们兄妹拿下那小姑娘便是。”
见白发男子有些意动,楚依依也不去想那碧菏兄妹的来历,急急道:“公子不是答应小女子放那姑娘离去么,公子武功绝顶,想必也是一诺千金的人物,他们出手与公子出手有何分别?难道是依依看错公子地为人不成?”
听到她这最后一句,白发男子身躯一震,眼中豪光大放,终于下定主义,朗声说道:“楚姑娘放心,游坦之自然是说话算数之人。”不错,这人便是那聚贤庄的少庄主游坦之,几番周折磨难,对刘飞扬和萧峰地仇恨丝毫不减,而自那茶寮一见楚依依倾城倾国的容颜后,对其地相思迷恋也是与日俱增,楚依依那最后一句,本是想拿话套他,在他耳里听来,却是楚依依对他态度转变地开始,他可不想让自己在楚依依心中有个不守信用地印象。与之相比,放走那小姑娘只是些微小事,就算通报给刘飞扬知道,他在离开少室山后又有一番际遇,武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自忖刘飞扬纵是赶来他也丝毫不惧,本来若不是顾及到刘飞扬与萧峰身边亲朋良友太多,又不乏高手,他实在不愿这般行事地。
那化名碧菏和黄杰地兄妹听完大惊,齐齐叫道:“游爷不可啊!”
游坦之单手一挥,沉声道:“我意已绝,你们不必再说。便是慕容复在此,今天这小姑娘我也是放定了,方杰,方九妹,我希望你们别让我为难!”说到后面,眼神愈见凌厉。
那兄妹两也便是方杰方九妹被他那气势所压,欲再出口阻止,可话还未提到喉咙,便感到一堵冰墙压来,连打了好几个寒噤,声音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了,知道自己武功远远不如,那是阻止不了游坦之的决定了,只在心里暗暗大骂:这个蠢才仗着自己武功高强,被那小妖精几句甜言便迷得晕头转向,也不怕走漏消息刘飞扬追来,还把我们的身份也说了出来,他们兄妹二人正是那日与慕容复密议想为方腊报仇地族弟族妹,心中不免对楚依依又增了几分恨意。
接着游坦之又道:“放她走。”却是对其他围着阿紫的十几人说道,那些人见他此时意气风发,连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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