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游坦之又道:“放她走。”却是对其他围着阿紫的十几人说道,那些人见他此时意气风发,连方家兄妹都不再说话了,如何敢违他的意思,一下子就退回原处。
阿紫大喜,知道今日总算逃过一劫,却也不敢多作停留,向着马车方向道:“多谢啦。”也不知是谢游坦之还是谢楚依依,脚下一溜烟,几下已跑得没影了。
游坦之转过身来,对着楚依依道:“她已离去了,依依这下可满意了?”眼中满是柔情。
见阿紫安然离去,楚依依也是放下心头大石,阿紫若是能通报刘大哥那是最好,若是不能,日后见到刘大哥那也心中无愧,只是她万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是那个游坦之,而自己等人被擒,幕后之人果然便是慕容复,想到慕容复处心积虑得要抓住自己,那必然是要拿自己要挟刘大哥了,心中不禁烦恼万分,倒一时没注意到窑坦之称呼自己又亲近了一分,随口问道:“公子便是那聚贤庄的少庄主?”
游坦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及颊边的一缕白发,笑道:“这倒不怪依依,当日我神功大成,莫名其妙的连容颜也变了许多,还有头发也全数转白,当时对着溪水,便是我自己也差点认不出来了,依依,你说,我现在这样子和以前比起,哪个好看?”这话问得没有半点决定高手的气质,十足像是对情侣的款款细语,更不把还在一旁的王语嫣等人看在眼里。
卷十一
第一节 冰蚕变
听他如此问自己,楚依依真是又羞又恼,想要出口喝止,但马上想道,此人只是对自己一往情深,再说他性格复杂,若言语中又恼了他,他反悔了,再叫人去追阿紫,阿紫这时没离去多久,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那之前一番辛苦可不全白费了?想到这里,便也没有出言斥责于他,只是说道:“公子相貌地确与前大异,小女子没能一时认出,倒请公子勿怪。我也知道现下我等境况特异,不敢求公子放了我等。公子先前对小女子以礼相待,小女子是万分感激,如今再厚颜求公子一事,公子念在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丈夫恩怨分明地份上,便设法免除阿朱妹妹身上的痛楚。依依在此先行谢过啦。”说罢便向游坦之浅浅一笑,施了一礼。
说来,楚依依也只与游坦之见过两次,一次是在那赴小镜湖路上的茶案中再一次便是在那少室山英雄大会上,两次心神大半全放在刘飞扬身上,看也只看游坦之数眼,虽隐隐知道游坦之对自己似乎极有好感。可她全复身心都系在刘飞扬身上,倒也并未多想如今游坦之相貌大变,她如何能认得出来。再者此时楚依依落在游坦之的手中,虽然游坦之并未有何过分之举,她心中还是忐忑难安只好拿话套住游坦之,在“以礼相待”四字上尤其加重语气,希望游坦之待自己便以此为界限,不可越轨。
只是这点楚依依倒小瞧了游坦之,游坦之家遭巨变,虽不是正人君子,但对心爱之人却是态度甚恭,甚至是奉若天人。这点仅看原著中,他武功大进,可对目盲地阿紫一样惟命是从,从没乘人之危便可看出一般。
再说游坦之听楚依依“公子”、“公子”叫个不停,尤其是最后那下如兰微笑,看在他眼里那便是九天仙女也不过如此。霎那间,热血上涌,喜悦之情溢于胸臆,只觉一生欢喜莫过于此。欢喜无尽下直想手舞足蹈一番,满脸通红,口唇大张,却说不出话来。此时别说是楚依依要他免了阿朱的痛楚,便是要他放了阿朱和王语嫣,他也是二话不说便放了。
这番情景看在楚依依和王语嫣眼中,皆是又惊又讶,二女如何看不出他是喜悦无尽所至,楚依依倒没想到他对自己深情至此,只不过款款数语便让他欢喜成这般。而王语嫣却想到了当初段誉对己何尝不是如此,心中突发奇想:这人若不是和萧大哥刘大哥有着血海深仇,论脾气禀性倒与段郎有几分相似呢。想到段誉,心中不由生出一鼓甜蜜之情脸上悄悄浮起一丝红霞。只是此时三人各想各的心思,倒谁也没注意她的异样。
之后游坦之心境稍复,便要催着车队继续前行,自己却依旧呆在车内,也不与二女说话。只呆呆得对着楚依依傻笑,弄得楚依依羞愧难当,偶尔瞥过他一眼。游坦之目光却马上移开,脸上竟现微红。见气愤有些尴尬,游坦之便问她们,可想知道自己如何会有今日之相貌,二女其实也甚是好奇,也隐隐猜到是与他所练武功有关,但还是没想到天下间竟有这般奇事,尤其是王语嫣自负天下武学十有七八了然于胸,可听完游坦之所说后却是震惊不已
却说那日少室山上,游坦之先后败在刘飞扬和段誉手上,还当场晕迷过去。待过会醒来一看,自己依旧还在原地,显然自己晕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场中数千人竟无人理会自己。再注意看刘飞扬,却见他混身是血,显然也是身受重伤,心头暗喜。只是他马上又注意到场中又多了几人,纵是他当时的心境,也不得不对那几人暗暗喝彩,当真是绝世高人的模样,更奇的是有两女竟与楚依依长得极为相似,可令人颓废沮丧万分的是他很快发现那几人全是刘飞扬的师门长辈。到此他总算明白刘飞扬身后的势力有多强了,别说他本身武功比不上刘飞扬。便是他身边随便走出一人,自己也未必是对手。当时的游坦之只觉万念俱灰。失魂落魄下只是看了几眼还在刘飞扬身边的楚依依几眼。便摇摇晃晃地独自离去了,令他感到悲哀的是。有些人明明发现了他。可却无一人过来相扶,更多是眼含鄙视嘲笑之情。看在游坦之眼里更添寂寞孤独之感。
离了少室山,游坦之混混噩噩,也根本不辫方向,只往人迹罕至的地方行去,不知不觉来到一无名高崖前。望前眼前的群峰万壑,感受着清爽的山风,却没能让他心境平复下来,反越想越是极端。在他当时的心中那是全天下没一个好人。全天下都是他的敌人。而他年来吃尽苦头,好不容易有了奇遇练得一身武功。却不想还是连败于刘飞扬和段誉手中,更丢脸于群豪之前,当真是生不如死。刘飞扬萧峰的武功势力都远胜于他,他孤单一人今生想要报仇真是难之又难,而自己唯一喜欢的女子却一心放在刘飞扬身上。自己身受重伤想必连正眼也没瞧过自己一眼,顿觉人生索然无味,迷迷茫茫中,似乎看见前方已亡去的父亲母亲,口中喊了一句,便向前踏去。就此一脚踩空,坠下悬崖。劲风压面而来游坦之只觉混身剧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然而接下来,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在触地前,游坦之身为武人潜意识的运功护住了心脉,这一摔,全身筋脉骨骼俱废,全因护住了心脉没有立时毙命,只是馅入深沉晕迷中。可是若换做他人,这样下去也只是保得一时三刻,久了还是要重伤而亡。但是游坦之所练武功却是当今天下无人知之的神照经奇功,神奇处尤胜名满天下的少林易筋经和段家的六脉神剑。只要不是身首异处,神照经运行下刚死之人都可以死而复生。
游坦之此时的神照经已到一定火候,再加上天下两大毒物之一的冰蚕相住,体内奇正结合的奇妙内力自动运行起来,不但在慢慢修复受损的身体,更由内而外生出如丝般的物质。把己身包囊起来,如春蚕化茧般隔绝外间世界。进一步强化全身筋脉骨骼,其奇妙神奇处或许也就少林失传数百年的洗髓经堪可比拟。
也是游坦之所受伤势过重,在这人迹罕见的荒山野外一呆便是十数天,也是他布于体外地寒气令得所有野兽都不敢近身而前,对他照成影响。正巧,有一日慕容复手下的一批人任务经过,见此情景。几人不明所以,但隐约猜到是有人在练种奇功。接着那批人留下一人附近看守,其余人回去向慕容复报告了此事。慕容复心下大奇,仔细思量了下,也赶到那里,听那留守之人言道。就几日时间里,游坦之周身寒气更盛。慕容复心下大动,又仔细看查四周,发现有几处断枝残杆,猜测眼前之人是从崖上坠下,侥幸不死正自动运着一门闻所未闻的奇功疗伤。
此时的慕容复刚被西夏皇帝李乾顺逼出西夏,又已知道刘飞扬以生死符大败西夏“铁鹞子”和神臂营的神威,深知己方包括自己根本无人可挡其锋。眼见身前之人。仅是护体寒气便是如此惊人,一身内力自是登峰造极。虽不知此人来历,慕容复想来想去,大觉此事可行,欲把游坦之带回去,在他想来,寻常人运功疗伤必在极隐秘地所在,而这人全在此荒郊运功。极有可能便是坠下山崖后真气的自发运行,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晓。若把那人带回,待他功行圆满后,称是自己救了他,最好那人感其恩收为己用,若是退一步与其结交也极为划算主意打定,慕容复逐让手下把游坦之连人带茧一起运了回去只是游坦之周身寒气逼人,慕容复的手下又怕动静大了惊扰了游坦之,倒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成功把游坦之运到慕容复那位于汴梁的庄园中
可游坦之在慕容复庄园中又呆了半个多月,依旧没脱茧而出,周身寒气一日寒过一日,到得后来,甚至周身数丈内皆如寒冬世界,久而久之慕容复手下之人皆称其为怪物了。
这情况直到慕容复和方家兄妹商定,又撤离那庄园的路上,游坦之才破茧而出。说到游坦之这一破茧而出。那也算惊天动地。游坦之体内真气自行疗伤之时,六识俱闭。混不知身处何地待他周身筋脉骨骼尽复时,神识才恢复过来,张开眼睛,却见周围白茫茫一片,却又感到一阵波动。及身外人与马的呼吸之声。此时游坦之死而复生,神照经与冰蚕相生相融,终化成另一种奇妙真气,功力又上层楼他见眼前白色之物,没想到是自己所化,还道被人所囚,全身功力一张一缩,猛得大喝一声。随着晴天霹雳般的一声大吼,强猛绝伦的真气四下炸开,当场就把那载着自己地马车炸得四分五裂。马儿和那车大也没能幸免,当场被震得五脏俱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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