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庭登也绝没想到,天下竟有能化解“悲酥清风”的内力,那一掌下去那是绝无防备,被他用乾坤大挪移借力打力击中自己。而刘飞扬也从他那一掌上借得些许内力,一举消融体内余毒。
李庭登挥掌一架,手臂酸麻,惊叫道:“你没有中毒?”刘飞扬道:“废话少说,接招吧!”身子前欺,展开七伤拳一拳接一拳,汹涌内力喷薄而出,直向他袭去。突然,凌空飞来一道身影,一剑刺向刘飞扬颈间。
刘飞扬听得风声,撇头避过,一看竟是慕容复去而复返,怒道:“说你是个卑鄙小人,还不承认!”慕容复喝道:“对付你这狡诈之人,用些许手段又有何不可!”竟和刚才刘飞扬答李庭登那句极为相似。
刘飞扬喝道:“好吧,你们两个卑鄙的家伙一起上吧,刘某又有何惧!”双拳左右交叉,分击二人。慕容复伸臂一抖,剑尖闪出半尺剑芒,化去刘飞扬那一拳之力,展开家传剑法,若行云流水,似一团剑幕直向刘飞扬滚去。李庭登也展开李秋水所传的白虹掌法,翻腾攻上。
这时,木门又突然打开,苏星河复又钻了出来。薛慕华大声叫道:“师傅,那李庭登觊觎我派武学典籍,心怀不轨,突放毒气,又伤了几位师兄弟,你老人家快快阻止他。”其实在里面的无崖子已听到外面的动静,只是对方既有厉害毒气把所有人迷倒,就苏星河一人出来也是丝毫无助。后听到段誉和刘飞扬的声音,知道他们两个无事,这才吩咐苏星河出来相助。
苏星河见慕容复和李庭登合力围攻刘飞扬,喝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纵身疾上,卷起棋盘上的棋子,直撞向慕容复身后大穴。慕容复回身一剑荡开飞来的棋子,只觉手臂微麻,暗道:老匹夫功力不弱。他也知道今日势必难以得手,呼啸一声,返身就走。只是奔纵之时见到楚依依晕倒在地,心里想道:“刘飞扬令我慕容家落到如此境地,我便杀了他的爱侣,令他痛不欲生,方解我心头之恨!”几个纵跃来到楚依依一剑向她头颅斩落。
阿朱见到慕容复狠毒的目光时,心头已是极为不安,又见他丧心病狂要杀楚依依,不知哪来一股力气,大喊道:“不要!”飞身扑了过去。身子往他的剑身一撞,慕容复料不到阿朱竟有余力,剑身稍偏,砍中楚依依的腰间,鲜血飞溅。飞起一脚,把伏在楚依依身上的阿朱踢飞,口里喝道:“背主叛敌的奴才,死有余辜!”阿朱凌空飞出,还未落地,一股鲜血疾喷而出。
这一切也就在兔起狐落间发生,刘飞扬听阿朱叫喊时已知不妙,只是被李庭登缠住,一时脱不开身,转头看楚依依腰间鲜血直冒,阿朱倒地不起,皆不知生死。顿时怒火中烧,悲愤不已,大喝一声“滚开”,双拳猛击,直把李庭登打得气血翻腾,连连后退。赶紧呼啸一声,招人逃去,他手下除了被段誉打伤的那人,也全都一窝蜂转身就逃。
苏星河也没料到慕容复竟会下此毒手,待要挽救也已不及。慕容复飞身而起,疾跃而去,嘴里大喊道:“刘飞扬,我便要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狂笑中人已去得远了。
刘飞扬悲痛莫名,眼中直欲冒出血来,飞身追去,誓要杀了慕容复。苏星河大叫道:“师弟,救人要紧!”刘飞扬忽地停下,道:“她们性命无碍吧?”
苏星河道:“楚姑娘只是皮外伤,庆幸那一剑没中要害,她只是中了毒香,人昏了过去,倒不打紧。而那位姑娘小腹受重击,五脏移位,若不及时治疗倒有性命危险!”
刘飞扬这才想起苏星河是薛慕华的师傅,论医术比薛慕华那是只高不低,喜道:“那快请师兄救人!”薛慕华在旁叫道:“师叔快从那人身上取过解药来,我们也可助师傅一臂之力!”
刘飞扬一听也是,差点倒忘了众人身中“悲酥清风”还未解,便走向那个倒地不起的飞鹰侍卫前。只见他肋下还在冒血,但双眼圆挣,嘴角也有一丝血迹留出,竟已咬舌自尽。刘飞扬从他怀里摸出两个瓷瓶,凑近鼻边一闻,其中一瓶便是塞着也有股残留的臭气,知那便是解药了,另一瓶自不用说便是“悲酥清风”的毒药了。刘飞扬把毒药往怀里一塞,拔开解药那瓶的塞子,先就近给大理四卫闻过,只是傅思归和褚万里伤重倒地不起,虽被臭气熏醒,但一时也无力爬起。
刘飞扬这才依次给函谷八友和楚依依等人闻过。更庆幸的是既然无一人被飞鹰八卫杀死,可谓不幸中的大幸。没多久,众人皆恢复力气,薛慕华也赶紧拿出药箱加入救人行列中来。
第二十节 心结尽解
这一仗可说是惨胜之极,不但楚依依、阿朱身负重伤,大理四卫中便伤了三个,函谷八右除了老五薛慕华和老七石清露,其余皆是断骨伤筋的。好在苏星河和薛慕华医术高超,没多久便替众人施针喂药稳定了伤势。
楚依依腰侧一道长约数寸的剑伤,要不是阿朱奋力一扑,此刻也已身首异处,香魂飘渺了。薛慕华给她敷上伤药时,她还一度清醒过来,见刘飞扬安然无恙,心中大定。众人也未告诉她是阿朱舍命相救,便是怕她激动时,触发伤口,在刘飞扬的好言安慰下,沉沉睡去。伤得最重的反而是阿朱,她被慕容复一脚震伤内腑,一直昏迷不醒。虽然苏星河不断向刘飞扬保证,阿朱没有性命之忧,可刘飞扬还是担忧不已。想到萧峰对他的嘱托,心中惭愧万分。
待苏星河师徒给众人初步治疗后,聋哑门的弟子抬过担架,把伤者一一抬上去,抬到后面房子安置休息去了。刘飞扬心情沉重,也想过去陪伴。苏星河却叫住了他和段誉:“师弟,段公子。他们伤势也已稳定,两位不必过多伤心。请这边来!”说着印着二人来到那木门前。
段誉见里面黑漆漆的,心下有些畏惧,转头看这刘飞扬,看他有何主意。刘飞扬知道那是无崖子要见他们,只是他此时心忧阿朱和楚依依的伤势,反而没什么心情见无崖子了,只是淡淡说道:“是无崖子师伯么要见我们么?”
苏星河面上大惊,为保守这个秘密,他把门下弟子全部刺聋毒哑,虽说有部分原因是屈服在丁春秋的淫威,另一面也是为了避免无崖子还在世上的消息走漏出去。平时无崖子的饮食都是他亲手负责,自信无人知晓。之前刘飞扬传音给他,他还有些半信半疑,此时这才相信他早就知情了。当即说道:“师弟既已知情,那便请进吧。师傅他老人家已等了许久了。”
刘飞扬叹了口气,说道:“三弟,那我们便进去吧。”当先走了进去,段誉自也随后跟上。进了木屋,穿过一道门,来到一个空荡荡的房间,竟比外面那间还要明亮,偶尔还有微风拂面而来。只见一人凌空而坐,段誉大吃一惊,刘飞扬早知道那是他用绳子系住了身子,另一端系在头顶横梁上,是以丝毫不奇怪。
这人自然便是无崖子了,只见他长须尺余,却没一根斑白,面如冠玉,无一丝皱纹,虽然此时年纪不小了,但看上去还是神采飞扬,风度翩翩。刘飞扬虽知道他潇洒不凡,此时见了他的面貌也不由暗暗喝彩,难怪李秋水和天山彤姥会为了他挣了大半辈子,看他此时的模样,他年轻时的风采也可见一斑。
段誉见他风采过人,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一礼道:“晚生大理段誉见过前辈!”刘飞扬见他手里还拿着刚才李庭登呈给苏星河的短剑,心头恍惚竟忘了行礼。无崖子冲刘飞扬道:“你怎么见了我,却不行礼?”话音带着斥责和些许好奇。
刘飞扬正欲回答,忽见他衣袖轻挥,一道暗劲涌了过来。刘飞扬体内真气自然生成反应,高速运转起来。无崖子轻轻“咦”了一声,试探他的真气忽地收了回去,饶是如此还是有一小部分真气,被刘飞扬体内的真气卷住,被他同化了。刘飞扬知道这是无崖子试探自己而为,还想给自己个小教训,只是他这手真气外放的功夫,虽说也是极为高明,但却比少林寺的无名老僧稍差了个等级,还达不到无名老僧那种无声无息,让人如沐春风,丝毫生不起排斥的神通。此时,经过对比,刘飞扬还真好奇,那无名老僧到底怎么从明教教主练到那么高的武功。
见无崖子一脸的惊奇,刘飞扬说道:“其实,我也不知该怎么称呼您。”无崖子奇道:“这是什么意思?”刘飞扬道:“我也不瞒前辈,我是学了逍遥派的武学,只是没入逍遥派门下,当时是想求助薛神医替我医治一位朋友,这才借用了贵派的名号。”无崖子道:“无妨,你打跑了丁春秋那逆徒,也算替我尽了份力,我便正式受你入逍遥派吧。”说下直直望着他。
刘飞扬知道他是等着自己行叩拜大礼,可是他心里实在不愿对他下跪磕头,充做不知,只是向他深深一揖,道:“刘飞扬见过师伯!”也不知无崖子怎么想的,并没有要他磕头,只是坦然受了他一揖作罢,接着又说道:“你们两人都练有我派的北冥神功,难得的是功力都极为深厚。只是誉儿竟似不会调节,功力深而驳杂,而……”看着刘飞扬接着道:“而飞扬功力虽不如誉儿深厚,但却极为精纯,竟不在老夫之下。而且竟还和另一种极为高明的内功合而为一,两者相辅相成,更添威力。”他刚才不单试探了刘飞扬的内力,还连段誉也一并试探过去。
段誉心悦诚服,说道:“晚生本就不喜武学,于偶然中习得贵派的武功,又胡七八糟地有了这一身功力,那也不是出自我本愿。”说着,把自己误入无量玉洞的经过,和后来莫名其妙吸了人家的功力的事大致说了一次。的确,他一身的功力几乎都是人家送上门的,以他的性格,估计是不会去吸人内力的。刘飞扬在旁也总算明白了他在大理的经历,和原著也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那玉像前的蒲团就是破着在那里,而段誉竟然还是跪了一千个响头。
无崖子听完,长叹道:“她真的说要杀尽我逍遥派的人么?”语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