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聂风辰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沈媛才阴阴的开口,
“真是狠心的女人!你就是这样玩弄你身边的每个男人的吧,看来我今天真是来对了!不然不知道你还会祸害多少人!”
我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想再去听沈媛那些无谓的废话了,我想,也许就这样让我毁了容也好,就像她说的那样,那样可能就真的不会再有人因为我受伤了。
我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清楚地听到了沈媛拔开瓶塞的声音,还有她冷冷的笑声,我一动不动,静静地等着她动手,然而没有预期的疼痛,耳边却突然想起了“砰”的一声巨响。
我睁眼一看,只见门正被强大的力量撞开,完全坏掉的门锁飞出了老远,随後门口便出现了聂风辰雪白的身影。
沈媛看到聂风辰破门而入,知道自己已经败露,立刻将硫酸向我泼来,眼见着硫酸就要泼到我的身上,聂风辰一个箭步就向我冲来,我发疯了似的喊着,
“聂风辰!别过来!”
然而聂风辰却像没听到般毫不犹豫的挡在了我的身前,我顿时感到肩膀一阵刺痛,聂风辰闷哼一声,额头上顿时留下了汗水。
“聂风辰!聂风辰!”我疯了一样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的束缚,
沈媛见自己泼错了人,吓得抬腿就跑了出去,聂风辰忍着疼痛为我解开了绳子,自己倒在了一边。
☆、(12鲜币)113。主治医生
我迅速甩开身上的绳子,半拖半拽着聂风辰进了浴室,用力扯开了他的衣服脱掉,打开水龙头,冲向他的後背,然後拨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我看着聂风辰背部的皮肤被泼到硫酸的地方立刻就红肿了起来,我能想象得到那有多疼,我的肩膀只是溅到了一滴我都可以感觉到那种钻心的火辣疼痛,更何况聂风辰被烧伤的面积这麽大,我拿着花洒为他冲洗伤口,希望可以减轻他的疼痛,
“笨蛋,你不是已经走了吗?干嘛还要回来!”
聂风辰的脸色苍白,虚弱的说道:“我怕你再给我添一条见死不救的罪名,呵呵……”
聂风辰随口说着玩笑,脸上依然挂着那漫不经心的笑容,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担心,但额头上流下的大量汗水已经证明了他此时有多麽难过。
只是他却不知道,他越是这样逞强,我的心里就越痛。
大约过了二十分锺,救护车才赶到,他们将聂风辰抬上了车,做了一些急救的措施,见我在一旁急得不行,一个医生安慰我,
“小姐,你不用太担心,因为硫酸的浓度不是很高,并且泼到的量也不算太多,所以这位同学的烧伤不是很严重。”
“是吗?”我有些不相信想再次确认,
“是的!”医生肯定地回答我,
“只是…小姐你没有受伤吧?”
听到医生的话,才想起肩膀上那火辣的疼痛,我下意识地用手抚了下肩膀,但当我看到聂风辰偷来的担心的目光时,我轻松的笑了一下,
“我没事,呵呵。”
“不行!医生,你要为她好好的检查检查,这个女人很喜欢说谎!”
聂风辰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话,看来我的小动作也没有逃开他的眼睛,所以我也只好让医生也帮我处理一下肩膀的伤处,确定一切都处理妥当後,聂风辰才肯罢休。
我们很快到了医院,没想到应然走了过来,看到了我,本来气定神闲的应然立刻紧张了起来,然後握着我的肩膀紧张地问:“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笑着摇了摇头告诉他我很好,应然在确定我没事後,才面无表情的转向了聂风辰,
“聂风辰,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聂风辰看了看应然,然後又看向我,从牙缝中挤出了四个字,
“你在耍我?”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也不知道负责他的医生会是应然。
而应然却看着他,嘴角扯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後俯下身在聂风辰耳边说了一句话便离开了。
只见聂风辰的脸瞬间变色,大声说道:“我要转院!”
我示意护士不要理他,然後不顾他的反对一起把他推进了急诊室,转过身的瞬间才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因为我清楚地听到应然对他说,
“就是耍你怎样?”
不一会儿,治疗完的聂风辰被推进了病房,脸色不善的对我说:“帮我通知许扬,我要出院,这鬼地方我一分锺也不想多呆!”
“不想呆也要呆,你现在的样子怎麽出院啊,不要任性!”其实我知道他是因为应然,
而聂风辰也不避讳,直截了当地说:“我就是任性,就算我身上都烂掉我也要出院,总比被何应然玩死的好!”
“聂风辰,你别这样,应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会尽心为你医治的……”我试着给他解释,
“你别说了,我不是怕死,而是我一眼都不想多看何应然!”聂风辰的样子坚定的不得了,
这小子!还越来越来劲了,但是今天我一定不能纵容他,於是我提高了声线,
“你够了!张嘴不想看见,闭嘴不想看见的,我告诉你,聂风辰,应然也同样不待见你,但为了一个医生的责任,他还是接受了你这个病人,不像你,那麽幼稚任性,这就是你和他之间的差距!”
“你……”聂风辰没想到我会这麽大声和他说话,结巴了半天没说出来话,
而我却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接着说:“你什麽?我说的不对吗?还是说你不是不想见到应然,而是根本就害怕见到他?”
聂风辰又看了我半天,想必是被我的话气到了,辩解的话都懒得对我说,直接拿起旁边的病人服扔到我面前,
“给我换衣服!”
我勾起了嘴角,拿起了面前的病人服帮他穿上,每次见到聂风辰挫败的样子我就心情很好,然而下一秒笑容却僵在了嘴上,因为聂风辰说,
“既然老师坚持要我住院,那我也只能听您的了,只是我受伤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不能通知家里人来照顾我,那…就只有辛苦老师了……”说完还用期盼且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我边为他穿衣服边对他笑着说:“好…啊…”只不过咬牙的样子和脸上的笑容加在一起看上去很怪异。
之後的日子,聂风辰还当真把我当成了他的专属看护,一切起居饮食都要我亲自负责,并且还经常耍赖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差点把我折磨疯了!
比如,他每天没事无聊的时候,就会躺在床上叫魂一样地叫着我的名字,
“子颜……子颜……子颜……”
“聂风辰,我说了,以後不许你叫我的名字!”我站在窗边喝止他,谁知他却立刻表情痛苦地弯曲起身子,
皱着眉头说:“哎呀……我的伤口又开始疼了,好疼……”
“你怎麽了?”虽然知道他是装的,但我还是不忍心,
而这时聂风辰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子颜……子颜……咦?奇怪,我怎麽一叫你的名字伤口就不疼了?”我当时气得真想一巴掌打过去,可还是没舍得。
又比如,一天,应然来查房,聂风辰故意在应然的面前说:“子颜…我要吃橘子…”
这几天被他使唤的已经习惯了,所以我也没想那麽多,顺手就拿了个橘子帮他剥开,然後递给他。
谁知聂风辰不但没有接过去,居然得寸进尺地张开了嘴示意我喂他,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尤其是应然还在旁边,但看他那样子,如果我不如他的意他恐怕要闹得更凶,於是我没好气的把橘子塞进他的嘴里。
这回聂风辰得意的笑了,还转过头去挑衅地看着应然向他炫耀,真幼稚……我在心里暗暗想。
而应然连他的脸都没有看一眼,只是平静地问了一句,
“怎麽?手残废了?”说完执起聂风辰的手用力一捏,只见聂风辰脸色一变也要还手,却牵动了背後的患处,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但却逞强着不在应然面前表现出劣势,
“住手!”我一见急忙阻止,怕他们真的杠上,随即笑呵呵地打着圆场,
“应然,他的手没事,就是太闲了……”
应然听到我的话,看了我一眼,然後放了手,却在离开前留下了一句,
“还真是个残废!”
☆、(11鲜币)114。原谅
聂风辰气得差点蹦起来,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安抚住,当然,他的不满情绪自然全部由我来承担。
在聂风辰残酷的折磨下,我已经没空再去感到愧疚,也没法再去想原不原谅他的问题,只想好好照顾他让快点好起来,而我好能早点脱离苦海。
然而虽然被聂风辰折磨得不轻,但每当想起聂风辰一脚把门踹开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里就会涌上一股暖流。
虽然那时更多的是担心,但那种温暖的感觉是抑制不住的,尤其是聂风辰奋不顾身地挡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里已经不能用温暖感动来形容了,所以每当想到这的时候,就觉得聂风辰折磨我的样子没有那麽可恶了,相反的,却很可爱。
每次一这样想,我都会忍不住打个冷战,然後再用力的甩甩头,我想自己一定疯了,不然怎麽会有这麽可怕的想法。
然後我又偷偷看眼聂风辰,而他一定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想他也一定是认为我疯了,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摇头。
但我却一直好奇一件事情,那就是聂风辰明明被我骂走了,怎麽又会回来的?
一天,我终於忍不住问起了他,
“聂风辰,那天你明明走了,为什麽又会回来?”
“因为你有危险啊。”正在看电视的聂风辰很自然地答道,就像在答我问他晚上吃什麽一样随意,
“那你怎麽知道我有危险的?”我继续问道,
聂风辰翻身面向我,笑嘻嘻的问:“你真想知道?”
看到他可恶的神情,我假装生气的板起了脸,说:“不想!”
“呵呵……”聂风辰开心地笑了起来,最终还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