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制造出兵器本来就是为了杀戮,没了杀戮,没了鲜血的浇灌,兵器就不再是兵器,只是一堆废铜烂铁,甚至连废铜烂铁都不如。这才是最可悲的兵器。”
没有给林洛说话的时间,又道:“知道如何杀人吗?”
“知道。”
两人一个问,一个答,似乎没有止尽一般,怡然自得。后面的老船夫却是被吓的要死,身体一阵阵的颤抖,差点连船桨都没有把住,这两个年轻人太可怕了,竟公然谈论如何杀人。
这让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小老百姓如何经受地起啊!
不得已,免得惹地前面两个家伙怒火,船还是划的稳些地好,于是十二分的心神都放在了船上,果然一用心,那船叫一个平稳。
似乎连心中的恐慌都少了许多。
无痕两人根本没注意那老船夫,“知道这世界上,什么人最可怕吗?”他问问题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么神出鬼没,让林洛根本就捉摸不透这位大人到底问的是什么,每当答案一出来又是很让人无语。*****
还深表认同。
林洛闷着头想,最可怕的人,难道是武功最厉害的人,或者是坐在权力最高峰的人……皇帝,再或者……
前面那些刁钻的问题答案让他知道答案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甚至答案一定是出人意料的,闷头想了许久,还是没有个头绪,干脆要了摇头道:“属下不知道。”
无痕沉默了会,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疯子!”
“疯子?”
林洛心下疑惑,实在是无法将那些可怜的家伙联想成最可怕的人,可是这又是大人说的,那么就肯定有道理,“还请大人明示。”
无痕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你觉得,如果一个疯子和人打架,会害怕吗?”这问题简直就是废话,林洛想也没想,“不会。^^^^”
“他为什么不害怕?”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害怕。”
“对的,可是他为什么会不知道呢?”无痕没再等林洛回答,“因为他们是偏执,偏执的认为这是对的,和人打架就不应该害怕,于是他就不害怕了。”无痕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林洛却是听的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啊!
“偏执,什么叫做偏执,就是疯狂的执着于一个事物。如果一个偏执的人和一个不偏执的人同时做一件事情,做的最快的会是哪个?”无痕没等林洛回答,道:“答案是不一定的,可是最的最好的是谁一定是那个偏执的。”
后一句话,无痕说的斩钉截铁。
连林洛也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这一个认真,一个不认真没什么区别,自然是好理解的。
“其实,我的剑法就是一种偏执的剑法。”说到这,无痕笑了,骄傲的笑了。
林洛一愣。
他还是第一次有人将自己的剑法称为偏执的剑法。
“知道我偏执的是什么吗?速度,只要拥有速度,没有什么能够阻拦。”
林洛有些不赞同,道:“大人,如果碰到一个防御很强悍的呢。”
无痕想都没想,回道:“那是你的速度还不够快,如果你的速度快到了一定程度,什么防御在你面前都是一张纸一样薄弱,想撕破你就能将它给撕破。”他的手横空一舞,似是将什么东西给撕了一般。
“呃!”林洛无语。
“你的偏执呢?”无痕淡淡的道。
“我的?”
林洛有些愣怔,“武功不是讲求中正平和的吗?按大人的说法,好像偏执的才是最强悍的。”
无痕扫了他一眼,道:“你是在想现今江湖流行的中正平和吧!“林洛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为什么一定要中正平和?中正平和又是谁设定的?”无痕又是两个突兀的问题。
林洛一愣,“是啊!为什么一定要中正平和呢。”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想要面面俱到,那是做梦,除非是天才中的天才,其他的都是平庸之辈,例如少林所谓的玄字辈高手,不堪一击。一个普通人想要站在最顶峰,那么有一个巅峰绝技就够了,其他的何必浪费时间。”
林洛陷入了沉思。
无痕也没打算再说下去,今天他说的已经够多了,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子。
“大哥哥,你和叔叔说完了吗?和莲儿来玩好不好。”坐在船上,小女孩那双白嫩的小脚伸出了船外,在水面上拍打着,溅起朵朵的水花。
无痕一笑,道:“莲儿自己玩吧!哥哥有事。”
小女孩的笑容缓缓消融了下来,嘟囔道:“大哥哥就知道陪睡着的姐姐,也不陪莲儿。”刚过了一阵,小女孩又自玩自的了。
被江中跳起的一条小鱼给逗的嘻嘻的笑,好悬没有跳进江里面去追鱼。
看她裸着小脚在船上奔来奔去不知道疲惫的样子,无痕有些感叹,“少年不识愁滋味啊!呃!我好像也不怎么大吧!”
第三卷 天龙 第一百九十三章 无崖子
“谁?”
房中,无崖子冷喝一声。他没想到自己都已经躲到了这里,还有人会来切这封闭的木屋,想要闯进来。
“难道是他……”想到自己的那不肖弟子,眼神中的冷意更甚了,“丁春秋,老夫躲在这里二十多年,没想到你还是找来了,嘿嘿!不错,不错,不愧是我无崖子的好徒弟,好徒弟啊!”
声音凄怆,带着丝丝的萧索。
丁春秋找来了,那么他无崖子的生命也就到此结束了,想要报仇,那更是休想,甚至连传承都无法传下。
无痕的手一滞,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这老爷子啊!看来是越老越糊涂了,如果是丁春秋的话,早就大张旗鼓的开山了,哪会这么温和的将木屋给切开。不过那丁春秋要该要来中原了吧!
阿紫已经将他的神木王鼎偷了出来,带入了中原。
心中思量着手下却是没有空闲半分,不久,终于在苏星河等人着急的注视中,无痕安然的进入了屋中。
无痕又岂会真的和苏星河对弈什么玲珑棋局,不说他不会棋艺,就算他会,也懒得在这是上面浪费功夫,直接将苏星河等人都给点了**,一个个成了木偶,看着他大摇大摆的进入屋中。
“孽障……你是谁?”无崖子正还要大骂丁春秋,哪知进来的却不是丁春秋,反而是一个青衣白发的年轻人,怀中还抱着一个昏迷的绿衣女子,背上背着两柄长剑,虽然都没有出鞘,可是那股锋芒和血腥却扑面而来。
连无崖子都不禁一凛,“好重的杀气,这年轻人是谁?”
退隐江湖几十年,他几乎和整个江湖隔绝了。即便是苏星河也是很长一段日子才会派遣人下一次山,自然是不知道多少的江湖事的,更不要说近期的了。
进了房间,看到那吊在空中老人,其实不能说是老人,单看他的面容地确不能说是老人。最多说他是中年人,如果不是那一头苍老的白发,无痕难以相信这被铁索吊在空中的人就是无崖子。
无痕虽然也有白发,可是他毕竟还年轻,那头白发也是闪着光泽的。
突兀的。他又有丝伤感,当年的无崖子也是风神俊朗吧!也曾像他一样纵横在这天地间吧!可惜地是人生有时无常,最终被自己的弟子所害,以致沦落如斯,不禁的眼神中带了些同情。
原本面容放缓下来的无崖子顿时面色一变,失落的老人最看不得地就是同情,更重要的是风华绝代的年轻人的同情。
冷喝道:“年轻人。如果没事,请离开吧!我无崖子还不需要人的同情。”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不理不睬了。
他在眼前的年轻人身上没有感觉到杀气,反而有股亲近的意思,“奇怪,这世界上除了星河之外,竟然还有人对我这无用地老头是亲近的,错觉,一定是错觉。转载自 ”念头刚刚升起,又赶紧压下。
有了丁春秋一个教训之后。他就再难相信其他人了,除了照顾了他几十年的大弟子苏星河。
“脾气到是还很大。”无痕无声的笑了。
似是没领会无崖子逐客之意一般。“老爷子,我来是想请您帮个忙。”
无崖子动也没动一样,不过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这年轻人到底是谁,难道是……”想到了某种可能,却又立马摇了摇头,他还只有二十来岁不到,又怎么可能是,况且那还是个女孩。
心中泛起了股酸涩。“不知道她现在在哪?是否还活着?”
无痕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老爷子,您还应该记得阿萝吧!”
无崖子的身子一颤。眼睛瞬间睁了开来,瞪着面前的年轻人,颤声道:“你知道阿萝在哪?她现在怎么样?”
铁索在他激动的摇晃下,叮叮直响。
“她现在很好。”
无崖子似是梦呓一般,“很好,那就好,那就好……”继而又问道:“你又是谁?”这回态度可好了许多。
无痕的回答很简短,“她的女婿。”
无崖子吃了一惊,“女婿,她嫁人了,还有女儿了吗?”无痕一阵无语,心想:“这老爷子不是在这黑暗中呆糊涂了吧!王夫人可是都已经四十多岁了,在这古代有的家族中甚至当奶奶了。”
“也对,一转眼,阿萝也已经四十一岁了,不小了,不小了……”望着从无痕开出地洞口射入的亮光,无崖子一阵出神,脸上有些缅怀之感,似是在想当初地岁月一般,无痕也没打搅他。@@
反正救治钟灵也不急于这一时一刻的。
过了半晌,无崖子才从回忆中醒来,看着无痕道:“你叫什么名字?我那外孙女又叫什么名字?”问这话时,明显有着丝丝的颤抖。
“我叫风无痕,她叫王语嫣。”说到王语嫣三字,无痕的眼中闪过丝温暖,还有深深的眷念。
却是被老而成精的无崖子给捕捉到了,心中点了点头,“王语嫣,语笑嫣然,很好听的名字,她现在在哪?”
此时的无崖子像是个平常的老人一般,对自己地晚辈絮絮叨叨地。
“汴梁。”
一个个简单至极的问题问下来,问地多了,无痕也是一阵的头晕,不过又不好阻止,再怎么说这也是他妻子的外公,况且一个从没见过自己的外孙女的外公关注自己外孙女的情况,这也是情理之中的。
“哦!对了,刚刚你说来找我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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