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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门被关住后,毛融融一个翻身悄悄的跟了出去,轻手轻脚的在顾薄严书房门前停下听着透过没关紧的缝隙传过来的话语。
“说了不该说的话?英国那边上午给我打了电话,说她跑走好几天了…。试探一下景小斯,那女人到底说了什么?!”
听着听着毛融融只觉得自己双腿忍不住颤抖起来,一时站不稳扶住旁边的墙壁,书房里的顾薄严已经挂断了姜杨的电话,转身给陈特助打去。
“她应该会跑到w市,不能让她见到宝儿!”
顾薄严打开书房的门,毛融融抱着膝盖坐在没开灯黑暗客厅的沙发上,没有灯光顾薄严自然没在意客厅里有她,直到在卧房里找不到,才疯子般的冲出来。
“宝儿…。你怎么在这儿?”黑暗中看不清毛融融的表情,顾薄严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自己的电话,更加不确定今天那个女人说了什么样的话。
“顾薄严。你怎么会这样?”现在她还能坐在沙发上没跑出去,是因为双腿已经无力了,盯着黑暗中的男人一种恐惧涌上心头,嘴里喃喃着。
顾薄严强撑着轻松的语气,走向毛融融身边打开沙发前的台灯,转头看向她的时候,却发现她脸上毫无血色,苍白的吓人。
“宝儿…哪里不舒服吗?去医院好不好?不…我打电话叫医生来。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是宝宝不乖吗?”顾薄严心下一惊,顿时紧张万分的捧着她的脸急切的问道。
只见毛融融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一字一音的铿锵有力的。“我这里不舒服!顾薄严!我这里不舒服!”
顾薄严脸色一僵,倾身想去亲吻毛融融却被她转脸躲闪过去,看着跟自己面对面的男人。毛融融的软弱无力席卷而来。“别碰我!”
“你是我老婆!我妻子!我为什么不能碰你?”顾薄严着急的像是要找回什么,伸手要去拢过她。
毛融融却惶急的挣扎着,可惜力气早就被真相打击的全无,剩下的只是满腔无力发泄的怒火,怎么会挣扎得过浑身肌肉的顾薄严?
“你怎么能这样!顾薄严!你有心吗?你怎么这么恐怖?!”毛融融说话时有气无力。
顾薄严知道自己没法再隐瞒,索性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的搂着激动的毛融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般。恼极了的毛融融看到他这般无所谓的样子,更是急火攻心转念间就晕倒在顾薄严怀里。
毛融融醒过来的时候手上还挂着点滴,顾薄严站在窗前向外看着,毛融融伸手抚了抚微拢的小腹松了口气。
“醒了?”听到动静儿的顾薄严转身走了过来,脸上全然是伪装出来的轻松。
“有解释吗?”毛融融眼神撇过他,看向绿叶繁茂的窗外。
顾薄严坐下伸手轻抚毛融融额前的细发。“乖…别闹了,会吓到宝宝的。”
“闹?!顾薄严!我问你席季现在这幅模样是你造成的吗?当初是你把他骗回英国的吗?”闹?毛融融觉得可笑极了。
“席季!席季!席季!席季?!”这个名字对于顾薄严来说就是禁忌中的禁忌,他根本听不得从毛融融嘴中喊出这个名字。“你是不是还没有忘掉他?现在他只要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你就牵心不已?”
多久没见过这幅模样的顾薄严了?那张狰狞的脸好似要把人吞下般,以前看见这样的他毛融融会心生颤抖,可。这次不会。这次不同了。
“你就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顾薄严…你怎么这么残忍?”毛融融说着说着鼻腔泛酸,眼里泛红。
“我残忍?可你多残忍?你看到了席季的痛苦,你可看到我心里的疼?毛融融!谁都没有你残忍?你当初答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梦里喊得都是他妈的席季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恨他啊!我就是恨他啊!可全是你造成的啊!”顾薄严知道,一直都知道席季在毛融融心中是阳光完美无缺的,那自己呢?在她心中是不是就是残忍的代表人?
☆、离婚(高潮3)
这时候理智二字不存在与顾薄严的世界中,而宝宝只是因为在毛融融肚子里他才会那般珍惜,现在似乎已经没法去顾忌到宝宝了。
“你太恐怖了…我都怀疑孩子生下来有一天会不会被你给掐死!”毛融融气急说的一番胡话。
没想到顾薄严清冷一笑,狭长的眼眸看向毛融融隆起的肚子。“如果他对你我造成了不好的威胁…我什么都能做出来。”
毛融融不知道他是如自己一样气急了,还是事到如此便实话实说了,只是听到他的话浑身鸡皮都竖立起来,惊恐的看着他挣扎的要起身。
“你现在只要离开我一步,席季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宝儿…你信吗?”顾薄严坐在床上,伸手轻轻一扯就让软弱无力的毛融融落入了他怀里。
“顾薄严…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真的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瘫软在他怀里,哽咽的一遍遍喃喃道。
可她不知道她的话更像是一根根尖细的针,细细的密密的麻麻的穿透顾薄严的心脏,硬生生的给穿成了千疮百孔。轻轻亲吻着毛融融的额头,顾薄严也不知道自己后不后悔,在没有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应该全然都不知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可…现在呢?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那么决绝的对待的话,席季可能也不会回到中国,那自己跟宝儿还是甜甜蜜蜜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疯子!神经病!变态!”毛融融竭尽自己全力撕扯着嗓子怒喊着。
听着自己爱人沙哑的声音,顾薄严不在乎她说的是什么,可只是心疼她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哄着。“乖。/…。别喊…嗓子会坏掉的。”
他知道她喊下去嗓子会坏掉,可即使坏掉了,他也不愿松手亦不敢松手。顾薄严叹气的伸手拿过床头柜的水杯,递给她。毛融融一甩手水杯顺着墙壁摔落下去。看着水杯零落的模样,毛融融似乎找到了另一种宣泄的方式,开始拿着床头柜上的摆设的所有物件,一件件的冲着墙壁摔着。
顾薄严也不阻拦,静静的看着,俩人都在坚持着自己的坚持,却像极了一场纷扰的闹剧。
陈特助有顾薄严家里的钥匙,姜杨特意打电话让他赶过来,三人打开钥匙一进门听到的就是卧室乒乓的声音,景小斯心里一惊撒腿就往充满声响的卧房跑去。
姜杨眉头也皱得紧紧的,他知道这些年顾薄严的脾气是怎样紧绷着的,却无法想象他若是爆发出来,会是怎样一场翻天覆地,伤了自己也会伤了毛融融。
“滚!”景小斯一打开门,还没看清屋里的景象,就听见一个足已让她冻成冰棍的声音说道。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姜杨就先行一步的走了进去,房间里已经没有下脚的地儿,全是各种玻璃琉璃的碎渣,顾薄严却还在紧紧的抱着毛融融,那姿势全然是在护着幼崽的野狼,而看向他们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侵犯了自己领地的敌人般。
景小斯捂着嘴不敢上前,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盯着顾薄严怀里的毛融融,她双眼已经渐渐迷离,像是随时都要昏过去般,手背上还有一片拔针的血印。
“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更不会原谅你,到时候你要抱着她一块去死吗?”姜杨靠近顾薄严,对着已经身处魔怔的他问道。
许久之后,景小斯觉得顾薄严身上那股利刃的气息渐渐往下灭了,才匆忙跑了过去,硬着头皮从他怀里抢过毛融融,却被顾薄严一个眼神吓得脚下一软。
“让他自己抱出去。”姜杨伸手搂着景小斯道。
家庭医生又连着跑了两趟,毛融融处于半清醒半昏迷之间,检查的没有大碍了,给又挂了瓶营养等着输完了才离开。
“给…”医生临走的时候姜杨跟他要了点安神的药,转身倒了杯烈酒一块递给顾薄严,一杯烈酒不会让他醉只会让他平静下来。
顾薄严接过和着安神药如数灌下,坐在吧台椅上看着沙发上倚在景小斯怀里的毛融融,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这模样姜杨都觉得渗人,想想也知道毛融融害不害怕了。
“她很聪明…后来我才知道是她故意让小斯告诉我的,然后俩人偷听了我俩的电话…还有…那个女人找到了,在一家小旅馆里。”用另一边听不到的声音,姜杨说道。
其实当毛融融在沙发上问他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他家宝儿向来不笨,只是有些事儿她是需要自己亲耳听到的。如今自己就真的让她亲耳听到了。
“我去你家住段时间。”不想回家让父母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只能看着景小斯说道。
景小斯自然不犹豫的点头了,只是…顾薄严会让她离身吗?毛融融现在要比顾薄严理智的多,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打算,却没办法现在说出来。俩人只能先避开一下。
“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看了眼墙上的钟表,顾薄严竟然开口赶人。
“让融融来我家住几天吧。”景小斯开口替毛融融把话说了出来,意料之内顾薄严压根都没有给商量的空间。异常坚决的摇了摇头,伸手要去抱毛融融,却被受惊的毛融融往旁边闪躲过去。
“我们都冷静一下不好吗?”语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心中对顾薄严的失望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缺口,这是怎么填都填不住,愤怒她都懒得给予了。
顾薄严却勾起嘴角,摇头道。“没什么好冷静的,照样吃饭照样生活。”
“你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你没有残忍的对待席季?你没有欺骗我?”他当然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反正他没有人性,可她却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哪怕昏迷中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席季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躺在医院里的场景,对啊。就像顾薄严说的那样,席季现在的模样都是因为自己,如果没有她,席季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还是那个一笑便能倾倒阳光的男人。
“冷静之后?你想怎么样?”似乎早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