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死的是秋嬷嬷,太后娘娘此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绿沫恭声道。
“嗯……只是,仅仅凭借目前的证据,想要置令妃于死地,只怕有些难,慎刑司那儿有皇上身边的胡世杰亲自看着,本宫的人根本不能将延禧宫那些狗奴才屈打成招,而且……那些该死的狗奴才们竟然无比忠心,从昨夜一直到现在,吃了很多苦头,却一个也没有认罪!”皇贵妃说到此双拳紧握,眼中满是愤怒。
“慢慢的便会有奴才扛不住的!”绿沫只得如此安慰道。
“绿沫,本宫想了,无论如何也要除了令妃才成,那日本宫给你的毒药还有吧?”皇贵妃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笑道。
“启禀娘娘,奴婢怕事情败露,处理了!”虽然那毒药现在被她放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但是她不会告诉皇贵妃的,她不想帮她害人。
“嗯,不碍事,本宫这儿还有一小瓷瓶,你拿去吧,趁机放到延禧宫就成了,其余的事儿,便由本宫来安排!”皇贵妃说到此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
“是,娘娘!”事到如今,她也只有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
一连过去三日,事情仍然没有丝毫的改变,没有一个人招供,即便慎刑司的人已开始动大刑了。
皇贵妃这三日以来每日都会去太后那儿请安,说是请安,实则是怂恿太后杀了魏凝儿,太后却碍着皇帝加之并无确切的证据证明是魏凝儿下的毒,因此并未动手。
目送皇贵妃离去,绿沫忍不住冷笑出声,心道,太后娘娘可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这么多年来将皇贵妃视如己出,可她在皇贵妃心中不过是一枚最好用的棋子罢了。
此时此刻,太后心中也甚是矛盾,这几日,她慢慢静下心来,也意识到不可能是令妃下的毒,是另有其人,只是却没有丝毫的线索。
但是她却不能轻饶了魏凝儿,加之皇贵妃这几日来请安,目的她知道,无非是想置魏凝儿与死地。
皇后仙逝后的一年多来,令妃宠冠后宫,即便是执掌六宫的皇贵妃也被她压了一头,只不过令妃知趣,从不生事罢了。
但一想到皇帝如今仍旧不肯立皇贵妃为后,一说起来便推三阻四的,太后心中便担忧不已,毕竟……皇贵妃是她的嫡亲侄女,是她的亲人,只有她有资格坐上后位,她不允许任旁人来抢夺。
可皇帝若是一年年拖下去,令妃对皇贵妃的威胁也就越来越大了。
“绿沫,你过来,去慎刑司传哀家的旨意,不惜一切,给哀家审问那些奴才!”太后突然回过头对绿沫说道。
“是,娘娘!”绿沫轻轻颔首。
“哀家还有一件秘密的事儿要你去办!”太后突然对绿沫招了招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绿沫闻言后,心中一片骇然,她不明白,太后为何要自降身段置令妃与死地。
在绿沫看来,太后很是精明,不可能不知道,这事不是令妃所为,可她却选择让令妃去做替死鬼,难不成是因为皇贵妃。
绿沫不禁想起当初太后曾说,皇贵妃是故人之女的话来,不过此时看来,这故人只怕是不简单啊。
宫中嫔妃,任凭你再受宠,再不可一世,只要太后下定决心要你死,那么你是永远也逃不过的,这一点,绿沫深信不疑。
☆、第二百六十八章 禁足延禧宫
庶女夺宫之令妃传 第二百六十八章 禁足延禧宫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绿沫也无能为力,谁能料得到皇贵妃竟然那般的好运,不过事到如今她不会傻到自个承认,想到此,绿沫在心中暗暗道,令妃娘娘,别怪奴婢,奴婢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放心,你不会白死,以后奴婢会杀了皇贵妃,也算是给你报仇了。
八月二十日,离中秋已过去了五日,绿沫奉了太后的旨意亲自到慎刑司审问奴才们,不久便传出令妃身边的头等宫女静绮招供了,说在做月饼那一日,她曾经无意中瞧见令妃在房中拿着一个小瓷瓶。
胡世杰虽然在场,却也阻止不了,不过却立即派小太监去通知吴书来。
此时,皇帝正在上朝,得知消息后的吴书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凑上前去在皇帝耳边低语了几句。
“下朝!”皇帝脸色猛的变,大喝一声后急匆匆的出了乾清宫,往延禧宫去了。
魏凝儿也没有料到太后会派人来搜宫,不过她却从太后那冷冽的脸上看出了端倪。
约莫过了一刻钟,便有太监捧着一个小瓷瓶从屋里走了出来。
“这是什么?给哀家查清楚!”太后将小瓷瓶递给了身边的太医。
几位太医忙活了一阵子,才禀道:“启禀太后娘娘,这是乌头、断肠草、以及夹竹桃等好几种毒草炼制而成的,其毒性很强,秋嬷嬷当日所中的便是这毒!”
“太后娘娘,这小瓷瓶不是臣妾的,臣妾也未曾下毒!”魏凝儿脸色大变,她记得,这两日她在自己的寝殿内也仔仔细细的看了,怕就怕有人陷害她,没曾想还是避不过去。
太后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笑道:“令妃,说起来,哀家已经两次赐你鸩毒了,哀家不得不承认,那两次是哀家听信谗言,冤枉了你,不过这一次,你是自食其果。”
太后说罢看着绿沫:“把这毒药给令妃!”
“太后娘娘,臣妾没有害人,请娘娘明察。”魏凝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接这毒药的。
“令妃,哀家给你个痛快,自行了断吧,你不仅下毒,还私藏毒药,哀家决不能容你!”太后冷笑道。
魏凝儿闻言,猛的抬起头看着太后,她不明白,太后为何非要将她逼入死地,为何就不能放过她。
以太后的精明难道看不出她是被冤枉的吗,还是……那毒药就是太后的人放进去的,这几日在她宫中伺候的玉簪、玉画还有前来搜宫的人,可全是慈宁宫的啊。
“太后娘娘,您为何要杀臣妾,臣妾自问入宫以来,从未做过有损娘娘您,有损皇上的事儿,娘娘您为何偏偏容不下臣妾?”魏凝儿深吸一口气说道。
面对魏凝儿的质问,太后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半响才道:“若要怪,便怪你生不逢时,入了宫!”
魏凝儿闻言,只觉得无尽的冷意席卷而来,太后……竟然一直都想让她死。
“皇祖母”就在魏凝儿快要绝望之时,身后响起了和敬公主的声音。
“梨梨,你怎么入宫了?”看着自个最疼爱的孙女,太后脸上的冷意被一抹柔和所替代。
“皇祖母,仅仅凭借那样的缘由您便要置令娘娘于死地吗?”和敬公主一脸诧异的看着太后,又道:“在梨梨心中皇祖母您永远都是那般的慈爱、祥和,您对后宫的娘娘们向来是仁慈的,只要她们不是犯下大错,便不会深究,为何独独容不下令娘娘?”
太后深吸一口气道:“她下毒害死了哀家的秋嬷嬷,还藏了毒药在宫里,随时都可能威胁到皇祖母与你皇阿玛,皇祖母怎么能容她!”
“皇祖母,梨梨不信令娘娘会下毒害人,更何况下毒于她根本没有丝毫的好处,还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和敬公主却相信魏凝儿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做。
“皇上驾到!”就在此时,外头响起了太监的通传声。
“皇阿玛!”和敬公主立即迎了上去。
皇帝轻轻颔首,走到了太后面前,微微躬身道:“皇额娘!”
“皇帝你来的正好,令妃身边的宫女静绮已招供了,哀家的人也在令妃的寝殿之中搜到了毒药,和当日毒死秋嬷嬷的毒是一样的,该如何处置,便依皇帝吧!”太后虽然如此说,不过若皇帝不下旨赐死魏凝儿,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皇帝闻言,神色间满是怒气,随即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魏凝儿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魏凝儿被皇帝的怒气眼中的愤怒震得一愣,下一刻便险些掉下泪来,不过却强忍住了:“启禀皇上,臣妾并未下毒害人,也未曾私藏毒药在宫里。”
“李嬷嬷!”皇帝随即看着他派来的人。
“启禀皇上,那些太监是在娘娘寝殿内的小柜子里搜到了那个装毒的小瓷瓶,不过……不过奴婢今儿个一早还在那小柜子里拿了东西,当时并未瞧见那个小瓷瓶,而且奴婢寸步不离的跟在娘娘身边,奴婢确定娘娘并未往里面放东西!”李嬷嬷恭声道。
“皇额娘,依朕看,这事颇为棘手,不能断定是令嫔下的毒。”皇帝看着太后,沉声道。
“皇上的意思,是哀家派人放了毒嫁祸令妃?”太后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皇额娘息怒,朕没这样的意思!”皇帝连忙说道。
“这宫里现如今除了你派来的李嬷嬷,便都是哀家宫里的人,李嬷嬷作证,毒药不是令妃的,那这毒便是哀家派人放了嫁祸令妃的,皇帝是这个意思吧!”太后真的生气了,她的确让绿沫将一早安排在魏凝儿身边的静绮舍弃了,让静绮供出对魏凝儿不利的话来。
没曾想绿沫却告诉她,静绮说了,魏凝儿真的藏了毒,就在延禧宫中,太后闻言,那还了得,立即带人来搜查了。
此番真的搜出来了,令妃不仅不认账,皇帝还百般袒护,在太后看来,李嬷嬷是皇帝的人,自然是听了皇帝的话维护令妃的,她岂能善罢甘休。
皇帝没想到太后竟然这般的生气,深怕她急火攻心有个好歹,但是他亦不能让魏凝儿平白无故遭了罪,一时陷入两难中。
“皇帝,你如此袒护她,哀家决不能容忍,哀家……哀家……。”太后说到此脸上一片惨白,人也猛地晕厥了。
“太后娘娘……。”绿沫等人大惊。
“皇额娘!”皇帝也是大惊失色,立即让太医前来救治,等太后醒来后便急匆匆的将她送回慈宁宫了。
和敬公主却并未跟上去,她坐到了魏凝儿身边,柔声道:“别怕,有皇阿玛护着你,你不会有事的。”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