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大臣皆为其求情被皇帝训斥。
面对皇帝的盛怒,和亲王的额娘贵太妃带与他跪在了养心殿外,母子俩整整跪了一日一夜,皇帝在太后的劝说下才赦免了和亲王,命其闭门思过。
三月十一日,皇帝下旨重修延禧宫寝殿,并下旨令妃在大火中受了重伤需静养,免去令妃晨昏定省,暂居承乾宫静养。
宫中众嫔妃听闻后,皆惊讶的合不拢嘴,随即急急忙忙往承乾宫。
“众位娘娘,皇上有旨,在延禧宫修缮好之前,令妃娘娘居承乾宫静养,众位娘娘就不必看视了。”承乾宫门口,小易子带着一众奴才将闻讯赶来的后宫众人拦在了门口。
“既然是皇上的旨意,众位姐妹们便散了吧!”皇贵妃柔声笑道。
“小易子,烦劳你通禀一声,就说本宫想见令妃妹妹!”嘉贵妃却有些不死心,她想知道,到底出了何事?
“启禀贵妃娘娘,这是皇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许去看望我家娘娘,请贵妃娘娘恕罪!”小易子恭声道。
“这……。”嘉贵妃正欲说些什么,却见陆云惜从承乾宫内走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一群奴才,手里皆拿着包袱。
“这是?”嘉贵妃微微一愣。
“启禀娘娘,令妃娘娘需要静养,皇上下旨让嫔妾暂离承乾宫去娘娘的永寿宫居住,待令妃娘娘回了延禧宫,嫔妾再回承乾宫!”陆云惜深吸一口气说道。
嘉贵妃闻言,只得点了点头,带着陆云惜一道离去了。
到了永寿宫,嘉贵妃迫不及待的问道:“陆妹妹,你可曾瞧清楚了,那是不是令妃妹妹?”
“是啊,是不是假的?”纯贵妃也忙不迭的问道。
愉妃却看着陆云惜默不作声。
陆云惜脸上渐渐升起了一抹凝重之色:“几位姐姐,她进来时我远远的看了,因蒙着面纱看不真切,但……一举一动和令妃相差甚远!”
“这么说真是冒充的,皇上到底要做什么?”纯贵妃深吸一口上说道。
嘉贵妃却猛地瘫倒在椅子上,颤声道:“令妃妹妹真的不见了!”
“是!”陆云惜斩钉截铁的说道:“那不是她!”
“皇上找人冒充令妃妹妹,定是想趁机堵住悠悠之口,然后派人在宫外寻找!”愉妃突然说道。
“是啊,皇上一定是这样的意思,皇上那么喜欢凝儿,一定不会放弃的,皇上这么做是给她保住了名分,保住了一切,只等着找到她,只等着延禧宫迎回真正的主人。”陆云惜甚为激动的说道。
“那是否还能找到她?”嘉贵妃六神无主的问道。
“能,当然能,凝儿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皇上一定会找到她的!”陆云惜仿佛是在安慰自个与众人一般,无比肯定的说道。
过了两日,太贵妃病重,太后下旨将尚在闭门思过的和亲王宣入宫中侍疾。
天色尚早,皇贵妃带着亲自熬制的参汤前往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太后却吩咐她将参汤送去给寿康宫的太贵妃。
皇贵妃给太贵妃问了安,又嘘寒问暖的,伺候她喝了参汤后才告退了。
皇贵妃刚刚走了片刻,和亲王便从太贵妃的寝殿中走了出去,在两人事先约好的地方碰面了。
“弘昼,到底出了何事?皇上为何会在朝堂上训斥你,并处罚你,他到底知道了什么?”皇贵妃一见他便急声问道。
和亲王正色道:“你放心,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他为何如此对你?”皇贵妃却还不放心。
和亲王闻言,低声道:“只因延禧宫寝殿被大火烧毁那一日,我将留守在京城的一众大小官员,都请去了王府喝酒,包括宫里的侍卫统领与京城各大城门的守卫参领,你知道的,这是犯大忌的事儿,弄不好会被人说成谋反大罪!”和亲王说到此微微一顿:“往后我必须更加小心了,敏若,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你放心,此次出手的皆是我的心腹,而且他们已被皇帝杀了,死人是不会说出秘密的,追杀令妃的更是我多年来养的死士,那鄂宁被打入山崖,胡世杰被乱箭射死,令妃更是被逼跳入了深涧之中,虽然未曾找到尸身,但……从那儿掉下去的人只会有一个结局——粉身碎骨!”
皇贵妃闻言,终于安心了,笑道:“弘昼,谢谢你!”
和亲王轻轻摇首道:“我说过,会尽所能帮你,如今也不能掉以轻心,虽然延禧宫大火后,所有的蛛丝马迹已被我的人抹去了,但……也难保皇兄会发现什么,你一定要盯紧了!”
“你放心,我会的!”皇贵妃重重的颔首,随即离开了寿康宫。
令妃一事所造成的波涛尚未平息,三月十五日,宫中传来大阿哥病危的消息,等皇帝与太后敢去时,大阿哥已然卒逝。
突如其来的一切让皇帝倍受打击,心痛欲裂,看着躺在床上再也没有气的儿子,他前所未有的后悔,只是为时已晚。
自从皇后仙逝,他斥责了永璜,永璜便一蹶不振,这两年来郁郁寡欢,去年年底大病,他也未曾来看望永璜一眼,没曾想如今便再也看不见了。
连番的打击让皇帝小病了一场,在病中下旨追封大阿哥为定亲王。
乾隆十五年八月初二,皇帝下旨册立娴皇贵妃为皇后,并昭告天下。
☆、第二百七十九章 四年
庶女夺宫之令妃传 第二百七十九章 四年 魏凝儿得知皇贵妃被册立为皇后时,已是八月二十日。
“戴小姐,救命之恩,有生之年我必当报答你!”魏凝儿看着戴佳依兰,微微欠身道。
“黄夫人不必多礼,保重!”戴佳依兰还礼笑道。
“告辞了!”魏凝儿说罢转身离去。
乾隆十五年八月二十三日,魏凝儿抱着出生刚刚四个月的孩子离开了戴家在苏州的别院。
乾隆十八年七月二十日,总督那苏图之女戴佳氏入宫诏封为嫔,备受皇帝与太后的喜爱,乾隆十九年四月,太后下旨册封戴佳氏为忻嫔。
江南的雨季又不约而至了,一如那江南的女子般,温柔而多情。胡世杰负手立于船头,一袭淡青色的长衫衬托的他身形更为修长挺拔,船还未靠岸,他便飞身掠过水面上了岸。
当初他虽被乱箭射中,但所幸未曾伤及要害,因此捡了一条命,当他回宫后得知魏凝儿失踪了,便向皇帝请旨离开了皇宫寻找魏凝儿。
这四年多来,他从北方一路寻到了南方,最终在江南之地停留下来,仔细寻找,从去年皇帝派人送来的密旨中得知,如今的忻嫔戴佳氏在四年多以前曾救过一名怀有身孕的女子,十有**便是凝儿,想到此胡世杰的脸上渐渐有了凝重之色。
去年到现在,他几乎走遍了苏杭的每处地方,却始终没有发现魏凝儿的踪迹,心中升起的希望一点点破碎了。
看着眼前并不算雄伟的城墙,胡世杰抬起头来,“淳安县”三个大字映入眼底,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往城门口走去。
守城门的官差手里拿着一张画像,凡是入城、出城的女子皆要仔细查问。
胡世杰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苦笑,这四年来,他走过的地方,大到州府,小到县、镇,都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皇帝在魏凝儿失踪后便下密旨寻找她,还专门派了官员秘密负责,出现这样的情况大约是皇帝的旨意吧,可即便如此,也没有找到她。
凝儿,你到底在哪儿?胡世杰眺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心中满是苦闷与不甘。
他怕,怕魏凝儿真的出了意外,否则……为何四年来都没有找到她,皇帝动用了整个天下的力量竟然都找不到她,不详的预感在胡世杰心中无限的扩大。
胡世杰穿梭在淳安县的大街小巷之中,虽然他知道,想要找到魏凝儿比登天还难,但……依旧有着一丝期盼。
巷子里时不时有孩子们在追逐、打闹,胡世杰看着这一切,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这四年来,他一直都在找人和焦急中度过,此时才猛然发现,他太过心急了。
巷子的尽头,有两个孩子一边呼救一边跑了过来,从胡世杰身旁窜了出去,后头有个比他们小上许多的孩子追了上来,那孩子脸上满是灰尘,但眼睛却格外的发亮,胡世杰怔了怔,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下意识的拦住了这孩子。
“放开……。”孩子却猛地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趁着胡世杰吃痛不备时,从他胳膊下钻了过去。
“你们别跑,把娘亲给我做的梅子糕还给我!”孩子一边跑一边喊着,略带稚嫩的嗓音中满是怒气。
胡世杰看着手腕上一排整齐的牙印,不由得笑了,那孩子虽然看上去约莫四五岁,但可力气不小,还有股子狠劲。
胡世杰顿了顿,还是朝着孩子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转过巷子后,却发现没有了孩子的踪迹,他只得慢慢往前走去,在每户人家外都驻足一会。
“永瑄,你怎么又弄的这么脏,额娘不是告诉你了,不许和别人打架,为何总是……。”
这声音……胡世杰微微一顿,下一刻心狂跳不止,上前几步便推开了院子的门。
突然传来的声响让院子里一大一小两人皆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
“凝儿,真的是你!”叶文昊看着魏凝儿,竟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找到了她。
“文昊哥,你还活着!”魏凝儿看着立在门口的胡世杰,忍不住掉下泪来。
“是,我还活着,侥幸捡了一条命!”胡世杰激动的眼眶都发红了。
“太好了,太好了文昊哥,你还活着,鄂宁和冰若呢,他们是否还活着?”魏凝儿含着泪问道。
“鄂宁没事,早就回宫了,现如今他已经不是侍卫,去年便出仕为官了,至于冰若……我们没有找到她!”胡世杰说到此微微有些黯然。
“没有找到吗?”魏凝儿只觉得心中一痛,原本升起的希望刹那间破碎了,不过,三个人中有两个活了下来,这便是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