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冷冰冰打断道:“大人慎言!臣纵然无愧,只是大人将陛下与灵公作比,实在有损陛下圣明,以臣罪孽之身,累陛下千古之名,臣可承担不起。”
这老头笑笑:“这话就是对陛下,老臣也这么说,老臣人老了糊涂,说话但凡有个失言,陛下也会体谅些的,陛下自然是仁主圣君,怎会容许你谢氏宵小作乱,安阳侯早做退身之计尚且不迟,这长宁宫可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这人当真好笑,好像谢慕是死乞白赖要留在这,但凡能走,谢慕又何必在这里受这些。
谢慕道:“那我多谢大人提醒,我为陛下之臣,自当竭忠尽智以侍奉陛下,告辞。”
这状况很不妙,诸位大人眼神如狼似虎,仿佛我们杀了他亲爹掘了他祖坟。
我还真不知道我和谢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造成大人们这么强烈的仇恨。
让人实在不安。
谢慕看这气氛,也觉察出今日不好脱身,立即不再多话,敷衍一句拽上我就走。
又给一人冒出来拦住,谢慕这回没说话,一手掀开,直将那人掀了个踉跄,又接连推开几个挡在面前的黑衣服,拉着我头也不回的往城门奔去。
当真逃命似也,确实也逃得是命,因为这些大臣们卷了袖子追上来了。
这些北边的人果然跟宁国在南边不一样,赵免是马上得天下,开朝创业时间也不长,我听说赵免手下文臣武将多草莽,尽管雍朝建立,北边已经太平了二十年,但这班大臣们还是没换过水,仍然是一帮粗野之人。
我父皇身边的大臣都是温文尔雅,整日吟诗作对,酒宴欢歌,不说打架,就连骂人都是不屑的,我还真是没见过这等众位大臣逮着人要群殴的胜景。
一只手在后抓落了我的发冠,头发披散下来,我回身要去捡,谢慕一把几乎将我的胳膊拽断:“走!别要了!”
第31章 吃错药加发情
秦重在旁观望,看这状况不禁连连摇头,横了剑上前挡住:
“众位大人,有这工夫不如回家抱孩子,别丢了大人们的脸面。”
赵免这帮子文臣果真很有江湖习气,追着我和谢慕要打,估计他们认为反正怎么要挟赵免也没办法将谢慕弄死,索性来直接点,正好撞上,一人一拳打死,打死了赵免自然没话说了,顶多回头写检查。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个低成本高回报能解决一切问题的好办法。
不过这对我和谢慕来说就有点冤了。
好在我跟谢慕都年轻体力好,三两步便跑在前面,没人追得上,要打死的话,这件事虽然低成本低回报,但是办起来的难度也颇高。
进了宫门,有恃无恐,谢慕停下来,突然弯腰,笑个不住。
我拍谢慕后背:“笑什么?”
谢慕道:“好笑啊,我当自己够沦落,没想到还有这一天。”
我说:“赵免的大臣们真凶悍。”
谢慕道:“一群泼妇。”
谢慕转回头看我,我头发散的不成人样,谢慕替我将头发拢了一下,同时嘴里道:“骂的好,那老东西就是老不死,一大把年纪,都致仕了还能跑回来在朝中瞎晃,什么东西。”
我问:“他是谁?”
谢慕道:“王耽,那老东西又出山了,听说还是众位御史台的大人们再三去请的,才将他请出来,可惜这朝中已经不是他的后院了,他还当自己是当年的丞相吗。”
我想起秦重,他刚才站在一边干看,我和谢慕跑,也没顾得到等他。
不过他抱着一把剑,又身强力壮,仿佛很厉害,那帮子老乌龟应该不敢招惹他。
我回头往宫门望,谢慕一手摸着我脖子将我脑袋转了回来:“别看了,人走了。”
我问:“秦重是谁?他跟着我们要做什么?”
谢慕道:“应该不是敌人,随他去吧,他不像江湖人,八成是宫里的。”
回了云阳殿,我换下衣服,重新梳了头发。
身体疲惫,阿西给我送了水来,伺候我沐浴,我洗了一下,出来仍然觉得不舒服,谢慕刚好也换了衣服在那坐着喝茶,绿衣在给他按着肩膀,我便叫谢慕:
“谢慕,咱们去敬山去不去?”
谢慕道:“好,正好也乏了。”
放下茶盏,示意绿衣拿衣服,又要出去,阿西说:“公主明日再去吧,晚膳送过来了。”
绿衣也点头。
谢慕道:“放着吧。”
实则因为在宫外去转了一圈,一回云阳殿便觉得饿浑身不舒服,而且一会赵免还得来,不定又要怎么闹,索性出去玩一玩,免得陪赵免折腾。
阿西苦着脸几乎要哭:“公主,奴才几个受了罚也不敢吭一声,公主还是听听劝,呆会陛下来了又发火,我们几个小命都不够丢的。”
谢慕刚迈步,听这话又顿住,回头冷声道:“不敢吭就别吭,闭上嘴,知道了?”
阿西缩回头,不敢再说,绿衣一副犹豫踟蹰的样子,谢慕道:“陛下来了好好伺候。”
绿衣又诚恳点头,阿西瞪了她一眼,我对阿西道:“绿衣是哑巴,你不许欺负她。”
阿西赔笑。
我和谢慕一边散步一边往敬山去,天色暗了下来,雪又开始下,到了敬山有侍从过来服侍,我和谢慕入了水池,我找来个婢女给我洗头发。
谢慕靠在水池边缘,手里拿着一只酒盏慢抿。
谢慕抿酒的动作看起来十分矜贵优雅,我走过去,对谢慕说:“也要喝一口。”
谢慕递了酒盏给我面前,我凑上嘴吮了一口。
。。。。。。。
“是水,不是酒。”
我一直以为谢慕喝的是酒。
谢慕道:“无事不饮酒,酒醉误事啊,用水来代也不错。”
谢慕放下酒盏,脱了衣裸了上身趴到台子上,叫来婢女给他按揉肩背。
他肩背上有些淤痕,大概是前几日撞的。
谢慕闭目趴着,那婢女手沾了药酒在他腰上淤处涂抹按揉,谢慕隔了一会回转过头去,瞪那婢女一眼,那婢女吓的面色一惊,不敢再动,谢慕又重回去趴着。
但没过一会儿谢慕便坐了起来,那婢女的手缩了手垂头跪住。
谢慕道:“我又不吃了你,你手抖什么?”
那婢女忙伏地,惊恐道:“奴婢蠢笨,公子恕罪。”
谢慕道:“东西留着,退下去。”
那侍女忙不迭退下,我拿了药酒瓶子给谢慕抹。
谢慕后腰上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红色胎记,颜色艳艳的仿佛桃花花瓣。
我手触摸上去,灼热仿佛火烧。
不是谢慕的关系,是那药酒太刺激,揉开后手指也一同发烫,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我拿高了看了看,又在鼻端嗅了嗅,气味辛辣,尝了一口却没什么味道。
谢慕侧头看我这动作,笑了一笑:“别喝。”
我已经喝了,我问:“是什么?”
谢慕带笑低哼了一声:“你试了就知道,我可是劝了你别喝的。”
谢慕神情有些戏谑,又趴回去。
我在谢慕腰上揉着,揉了会突然有些不舒服,那口酒热力在胃中直蹿,烧的我想脱衣服,我忍了一会儿,鼻子有些痒,什么东西吧嗒落了下来,滴在谢慕背上,是血。
鼻子中痒意不断,血滴滴直掉,不行了,我连忙捂着鼻子,仰起头要让血倒流回去,然而血倒流进了口中。
谢慕又回头,含笑看我:“感觉可好?”
我说:“可能中毒了。”
谢慕道:“没事,等一会就好了。”
果然等了一会血不流了。
不过还是热,心烧。
我叫道:“谢慕。。。。。。。”
我蹭近了去抱他,谢慕一手撑住我不让我靠近,一手迅速穿好衣服,系了腰带,我迷迷糊糊跌到谢慕怀里去,抱住他腰,顿时觉得心头一松,没了力气,软了。
我连抱住谢慕的力气也没有,手脚皆软成烂泥做的一般。
谢慕系了衣服,急忙回手接住我。
我脸贴着谢慕脖子,觉得皮肉相贴的地方有些发烫,同时眼前模糊看不到东西。
谢慕伸手搂住我,低头瞧我脸:“不行了?”
我点头:“撑不住了。”
我手在谢慕腰上揉摸,他肌肤温凉舒适,细腻光滑,我顺着中衣底摆探进去摸。
谢慕忍耐的哼了一下,道:“轻些,我伤还没好。”
我手在谢慕身上不知方向的乱摸,谢慕只手掌护着我的头在他怀中,下颌抵在我头顶上。
我摸了一会,将谢慕从下摸到上从前摸到后,但是确实没什么好摸,我又不是没摸过他,并不特别稀罕,谢慕像个没有反应的死人木桩,我很快厌倦,觉得不够,抬头求道:
“谢慕,抱我一下。”
谢慕道:“行了,起来。”
我恍惚中觉得谢慕声音严肃,很有威严,不敢再求了,又将头埋回去。
我手用力攥住谢慕的衣襟想要拉扯,然而手僵硬无力,牙关也打颤,谢慕无奈只得带我回宫,我头昏眼花看不到路,腿软脚软,谢慕一手提着我胳膊免得我跌倒在地,但我实在不争气,几乎是拖地在走,谢慕拽着我走了一阵,终于忍不住了发笑。
“你丢不丢人了,不就是一口酒,搞成这样子。”
我恼羞成怒,我走不了路,谢慕他也不背我,将我拽死狗一样拽,还取笑我。
我挣脱谢慕手,歪在地上干脆不走了,就地倒。
谢慕轻踢了我一脚:“真不走了?”
我说:“不走了。”
谢慕说:“你不走我走了。”
我眼睛睁不开,听到这句却千难万难睁开眼试图瞪他。
谢慕道:“我走了。”
他当真要迈步,我一把抱住谢慕腿:“你怎么欺负我!”
谢慕挪脚带动我身体晃了两晃,叹说:“起来罢,别跟个狗似的满地打滚,起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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