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秦青心绪才平定下来,抬起头问符于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符于抱歉地笑了笑,道:“我一出门就追那黑影去了,却还是追丢了,寻了好久,才找到这里,可是我没想到……唉!我若早点找来,也许还能救得了他。”
秦青安慰他道:“算了,事情都过去了。那凶手的行径连迷侠也阻止不了,又岂是我们能阻止了的?”
这时,萧木走了过来,道:“凶手行事迅速、狠辣,武功又那么高强,根本不易对付,只盼迷侠能捉住他。”
符于点了点头,想起什么道:“哦,萧探长,实验室里还有具尸体,你要不要去查看下?”
萧木应了一声,便带着民警们下山去了。
何远等萧木走远,问符于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符于叹了口气,道:“先送秦老师回去休息吧。这案子一时三刻也理不清头绪。”
3
夜深人静,似乎所有的人都沉醉在睡梦中。
符于的寝室也黑灯瞎火的,但他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窗外,有明亮的月光照进来,照在地上,照在符于的身上,就像是撒了一层银粉。
他们都在想着今天晚上的两条人命案,想着那神秘的蒙面人。
“想不到连秦老师的男朋友也被凶手害死了。唉!这样下去,如果我们还找不出凶手的话,受危害的人会越来越多。”何远终于忍不住,叹气道。
夏风道:“依你所说,那假冒迷侠的蒙面人就是凶手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假冒迷侠呢?我觉得这根本多此一举。”
何远道:“谁知道呢?也许他只是想以此来掩藏自己的身份,顺便恶作剧地败坏迷侠的名声。”
夏风道:“这倒有可能。可是他碰到了真正的迷侠,也就不攻自己现出了原形。”
何远想了想,又道:“以你们看,那个血字真是死者临死前写下来的吗?”
夏风沉吟着道:“我想是的。一般来说,人在临死前会感到力不从心,意识模糊,所以写出来的字应该是歪斜而模糊的。”
何远道:“可是他为什么要写‘向’字呢?难道是要告诉我们向阳有难?”
夏风道:“我想应该是吧。”
何远见符于一直没说话,问他道:“符于,你怎么了?怎么一直不说话?”
符于道:“没什么,我正在思考分析案子呢。”
夏风道:“符大侦探,你想了这么久,也该给这件案子做个总结了吧?”
符于叹了口气,道:“现在只能是推测,不能算是总结。”
他沉默了一会,继续道:“凶手武功高强,杀人在瞬息之间,所以那老师被杀时,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屋里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何远疑问道:“可是,如果是这样,死者又怎么会打电话求救呢?他好像根本没有这机会。”
符于道:“我想是凶手故意胁迫死者求救的,目的就是为了引我们过来,好胁迫向阳得到黑钻石。”
何远道:“嗯,我想也应该是这样。依常理,他身遭危险时,应该拨打110,而非向我们求救。”
夏风也问道:“照这么说,向阳的门外适时求救,也是凶手故意为之的?”
符于道:“应该是这样。可是我还有一个谜团解不开。”
何远和夏风同时问道:“什么谜团?”
符于沉默一会,才缓缓道:“凶手为什么要挟持向阳从山下奔到山上,然后采取推其摔入万丈悬崖的杀人方法呢?这样显得既不稳妥,又很麻烦。”
何远道:“是啊,如果说凶手杀向阳是狗急跳墙,逼无所奈,但他以向阳来威胁我们,又何必要跑到山上悬崖边呢?”
夏风道:“这倒的确奇怪之极!”
这时,符于的床铺一阵响动,他慢慢从床上起来。
何远奇怪道:“这么晚了,你起来做什么?”
符于一边穿上衣服,一边道:“去上个厕所,肚子有点不舒服。”
夏风开玩笑道:“符于,我真够佩服你的。你想问题,竟然会把肚子想得不舒服了,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符于笑骂道:“你这张臭嘴!你想问题才是用肚子去想呢。”
他急匆匆地打开门出去,连门也没带死。
夏风道:“看来他急得很,否则怎么会连门也没带好?也不知他晚上吃了些什么?”
何远道:“谁知道呢?这两天,他为了破案,就很少和我们在一起吃饭。”
夏风叹了口气,道:“他这叫做有了女人,忘了朋友,纯粹的重色轻友类型!”
何远轻声斥责道:“夏风,别胡说!他和秦老师之间并非你想象的那样。”
夏风道:“我这并非胡说八道。若是我有这机会,我也会这么做的。师生之间拍拖,多风光无限啊!”
何远不以为然道:“还风光无限呢?不被人指指点点就阿弥陀佛了。你以为都像你——脸皮比城墙还厚!”
夏风受其数落,不生气,反而嘻笑道:“嘿嘿,他们那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他的话还没落音,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遮住了月光,似有人影从窗前闪过。
他二人抬头看去,便见到阳台上站着一个人。
他二人莫名惊异:他们住在四楼,怎么会突然有人跑到他们的阳台上,而且还在这深更半夜?
他二人揉了揉眼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但当他们睁大眼睛细看时,又吓了一跳。
那人竟已出现在他们的寝室里,还站在了他们的床铺前。
他二人赶忙坐起身来,却不敢从床铺上下来,借着明亮的月光,他们看清楚了他。
他一身黑衣,脸上戴着面罩,看起来和迷侠的打扮一模一样。
夏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迷侠吗?”
那黑衣人道:“是。”
夏风暗中松了口气,又问道:“迷侠大哥,夜深人静了,不知你光临此处有何贵干啊?”
那黑衣人一字一顿道:“杀人!”
夏风一听他要杀人,浑身直哆嗦,一边寻机逃跑,一边却颤声继续问道:“嘿嘿!不知何人得罪了我们的迷侠,以至于您要去杀他?”
何远忽大声提醒道:“夏风,快跑!他不是迷侠!”
夏风一听,也不管寻找时机了,急急忙忙下床便要逃走,怎奈他的双脚刚落地,还未立身,他的脖子就被那黑衣人牢牢地掐在手中。
夏风本能地挣扎,却越挣扎越感到窒息,就像是一只待宰的公鸡,被人牢牢地抓住了脖子。
夏风惊恐地看着他,问道:“你……你想怎样?”
那黑衣人道:“告诉我,符于去哪了?”
夏风道:“他不住在这寝室啊。”
那黑衣人道:“他住在哪里?”
夏风道:“好像是在3号楼,至于哪个寝室就不太清楚了。”
那黑衣人道:“你蒙我啊!3号楼不是女生寝室吗?”
夏风苦笑了笑,道:“是啊,他女朋友住在那里,所以他自然也在那里了。”
亏他能想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那黑衣人显然不相信,他冷笑一声,忽然他的手掐得更紧了。
这时,何远搬了张凳子,悄悄走到那黑衣人身后,举起来,猛力向他头上砸去。
然而,他的凳子还没落下,却忽然便到了那黑衣人的另一只手中。
那黑衣人扔掉凳子,伸手又去掐何远的脖子。
何远撒腿就想逃跑,却还没起步,就被那只大手牢牢地掐紧了脖子。
何远拼命反抗、挣脱,却无济于事。
那黑衣人忽咆哮道:“快告诉我符于在哪里,否则你们都得死!”
他二人深知,如果不及时说出符于的去向,他二人将必死无疑,但他们宁死不说。
他们死倒不怕,唯一害怕的是他们白死了——在这黑衣人还没离开前,符于却回来了。
那黑衣人见他二人始终不肯吐露半个字,已然失去耐性,他的两只大手狠力掐紧他们的脖子。
静寂的房间里只听到那黑衣人掐紧脖子的用力声和他二人轻微的反抗动作声。
他俩的脸色越来越白,反抗的动作也越来越微弱。看来不需多时,他二人就要死于这双大手之下了。
然而就在这时,随着一声极刺耳的开门声,寝室的门忽然被缓缓推开了。
这开门声在这深更半夜里听来,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恐怖片中恶鬼光临时的推门声,既刺耳又恐怖。
那黑衣人似乎并不怕,等了一会,见没人进来,大声喝道:“什么人在外面装神弄鬼的?”
外面没人答话,但走廊内忽然有杂沓的脚步声传来。
那黑衣人侧耳聆听了一会,忽放开他二人,快步向门外奔去,然而他刚奔到门前,却又匆忙倒退回来。
只见门外另一同样打扮的黑衣人缓缓走了进来,他手中还握有几张飞牌。
显然,刚才那黑衣人受到了飞牌的攻击,为了躲避开,才被迫倒退回来的。
那黑衣人忽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迷侠。你倒真是神出鬼没!”
迷侠自听出他话中的讥讽之意,他不反驳,只是笑道:“你杀了那么多无辜者,也不怕半夜厉鬼敲门?”
那黑衣人道:“是吗?那我再杀两个人给你看看!”
他刚说出“杀”字,身形忽如鬼魅般一晃,已然欺近何远和夏风跟前,抬脚便要向一人踢去。
然而,他的脚还没靠近,就又匆忙老老实实地缩了回去,他惊异地看着迷侠道:“想不到你的飞牌出手如此之快,我倒真是低估了你!”
迷侠道:“不是你低估了我,而是你高看了你自己。”
那黑衣人仰面大笑,笑了一阵,忽飞身向后倒退,退到阳台处,转身就跳了下去,在他转身的同时,留下了一句话:“迷侠,你最好少管闲事,否则你肯定活不长久。”
迷侠笑了笑,忽也奔到阳台处,飞身跳了下去,也不知是去追那黑衣人了,还是也来一个神奇消失?
在他二人消失不一会儿,有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他直接奔到何远和夏风跟前,摇晃着他们的身体。
在他的摇晃下,何远和夏风悠悠醒转,当他们看清面前的这个人时,惊喜万分。
夏风激动得差点哭了出来,他紧紧抱住面前的这个人,大声道:“符于,你总算没死!哈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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