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小屁孩玩做无聊的显摆。
这一回张晓终于过了一把老师瘾,只是觉得学生素质实在太差不怎么舒服;特别是那普通话正如陈校长说的,果然是彩色的,歌唱式的。这形成习惯的毛病还真不易纠正,他努力了一上午也收效甚微;无奈,只好期待以后再慢慢潜移默化,把彩色二字去掉。
最不爽的是学生老爱在老师前面加上【狗蛋】二字,张晓多次纠正也不见效果。弄得张晓头昏脑胀,让他差点产生错觉,认为真的应该在老师前面加上狗蛋二字。还真的是众口铄金啊!
当天午休,陈校长为欢迎张晓加入教师队伍,从学校可怜的经费中挤少许来,到村民家买了只老鸡婆为张晓接风。
“来,为了庆祝咱们学校又添一名教师干杯!”陈校长意气风发的邀几人举起碗中的白开水相碰。场面顿时热烈起来,虽然是以水代酒,大家兴致却很高。
几年来他们一个人要负责几个年级的课程,又是并在一起上,确实把他们折腾够了。现在增加了张晓这名生力军,他们的负担就轻多了,只要以后再来上一名教师,复式班便会成为历史;学校档次就更上一层。
教师们一时兴奋喝了满肚的水,倒是鸡肉剩下不少。那可不会浪费,晚上再热热不就可以吃了吗?农村人可没有不吃剩菜的习惯。
下午继续上课,张晓那烂字也没人说三道四,因为大部学生写的都和他相差不远,他还真庆幸不已;只是到了批改学生作业的时候,他终于领教了烂字的厉害。总算知道王大村长为什么一看到他的那手字,就老是皱眉的原因了。
第四章 搬书汗牛
张晓顶着'狗蛋'老师的头衔确实体会了一番育人的乐趣。打发了学生,张晓准备回家挪窝;张晓走到家门口一看傻眼了,“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走错门人。”不对呀!隔壁是王大村长家没错。
张晓家原来的大门被猪啃得没了形状,现在却焕然一新,连围墙上的杂草都清理得干干净净,门口一段还用石灰粉刷得粉白。门侧挂了块牌子上书【恩生自然村村民委员会】。牌子上的字显然配不上那块牌子,看上去有些不协调,显然是王大村长的杰作。
这回张晓明白了,一定是王大麻子干的好事,除了他也没人敢在这搞这些东东。“他奶奶的,原来叫老子挪窝是想霸占老子的屋子”。对这事张晓实在无奈。
走进院子,张晓看到院子里还有一大群人在忙活,刷墙的刷墙,检漏的检漏。妇女主任正领着一群“半边天”屋子,把张晓搞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归纳分类,搞井井有条。看上去让人有一种舒心的感觉。“这才像个人待得地方啊”!张晓显得有些心虚。
妇女主任是老杨,杨老师的婆娘。老杨在家排行老二;所以,张晓称她——二婶。
杨二婶看见张晓回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活打招呼:“狗……喔不,现在应该喊你张晓或者张老师啦!这时间还过的真快,小【狗蛋】都长大成大人了!”
“哝!村长说你当老师了,搬学校住了,这屋子闲置也是成了老鼠窝,怪可惜的。我们给你留了个房间,你的东西都放里面了!有时间自己整理一下。”杨二婶接着解释。
农村人可没什么东西,大部分都是平时的生活用品。锅碗瓢盆什么的,除了这些,也就一拳头大香炉能值几个钱。看上去似铜做的,听说铜很值钱。可惜小了点。管他,那天没烟钱,换包烟吸吸总成吧?
这香炉比一般的香炉多了两个耳朵,一般香炉是用陶瓷烧制,有两个耳朵是为了方便搬动和清洗时抓得稳;而张晓这香炉的四个耳朵根本不像耳朵,就像四颗珠子嵌在四面炉壁上。用手根本抓不稳。
再说,也太小了,用起来非常不方便,摆着也不怎么气派;所以,平时祭祀也就用一般的香炉,时间久了张晓也不知道扔哪个疙瘩了。
今天,这变村委会了!王大村长叫“娘子军”收拾这屋子,才被“半边天”们清理出来,他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件家什。
张晓拿起这“袖珍香炉”上看下看,左敲敲右抽抽,就差用口尝用牙咬了。应是没把这香炉的制造材料搞清楚。
铜不像铜,铁不像铁,说是陶瓷做的!有这么坚固吗?使劲摔都摔不烂。这家伙研究一会。没结果。再也没心思研究了。
“管他,这东西肯定是个【三无】产品,也不知是哪个无赖乱扔的废品,却被爷爷当宝给捡回来了。真他妈的没公德心,连老人家也骗;要扔也扔个金子做的嘛!”张爷爷也够倒霉的,死了还被孙子埋汰——没眼光。
张晓虽然没把袖珍香炉的情况摸清,还是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把袖珍香炉带到学校宿舍做笔筒。除了袖珍香炉,平时用的生活用品外,还把所有的书籍都带上。
什么栽种三七的,还有张晓一年级至初中的旧书统统带上。看看还不够多就连爷爷留下那些杂七杂八的旧书也全部带上。
到不是说张晓有多爱看书,爱学习;这牲口带上这么多书目的就一个:装门面,充斯文。用他的话说就是:“当老师了!屋里连书都没几本成什么样子?”
“瞧咱这书,多啊!咱这和古人差不多了,也可以搬书【汗牛】了。嘿嘿!”张晓臭屁的想道。
还别说,张晓搬这些书倒是真的“汗牛”了。书确实是王大村长用牛车帮他运到学校的;只是牛车上除了书和行李外,还加上了他和王大村长两几百斤,才让牛流汗。
不过,总算是“汗牛”了。看来,张晓还没脱离“好孩子”的范畴。可喜!
张晓收拾好行李,掏出支【金沙江牌】香烟点上,准备出门借辆马车把行李拉到学校;刚要出门,正好被正在刷墙的王大村长看见:“狗蛋,你小子要到那里去,赶快过来帮忙。这样大的小伙子闲着不怕腰疼”。
“王叔,我这不是忙着找车搬家吗?你瞧,你这不声不响的把我家霸占了”。张晓苦笑着说道。
“霸占,霸占你个死人头,跟我老人家能用这种语气?那是利用,懂不?我那办公室和牛圈在一起你真以为不错,要不,你搬过去住一晚试试?你真以为我老头子真有鼻窦炎;啥味道也闻不到?你这屋子闲着也是闲着,让我的办公室升升级有什么不好?”王大村长还挺有理的,说话还真不是一般的“沖”。
“再说,你把围墙整这么大个洞(是猪啃的好不好?张晓直接无语。)正方便我老人家过来办公。嘿嘿!下回上级领导来调研也能多待会办公室。”王大村长道。
王大村长顿了一下又说:“不然,每次都是板凳未坐热就走,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不配合工作呢!马车你也甭找了,吃过饭后我用牛车送你去。现在帮忙刷墙写语。
“哦不!你那[狗爬字]还是甭写标语了!就刷墙吧!你的烂字没人看得懂,写上去和没写没什么分别。王大村长补充道。
“这王大村长的话还真够打击人的,不让写标语不写就是了,怎么老把咱这上不得台面的字挂在嘴上,也不给人些面子,真是的,我刷、我刷,刷平你的麻子坑。”张晓被王大村长揭了短正好拿墙出出气。只是肚中气是发泻了,可满身的衣服却遭了殃。
就这样,王大村长几句话把张晓灰溜溜的赶出了自己的老窝。住学校去了。
张晓最终让出老窝的代价就只有村上的一顿“油汤饭“,加上挪窝的车费【牛车费】王大村长也“忘”了收。“呵呵,总算还没亏到底,多少收回点老本”。乐观向上是年轻人的快乐之本,张晓还是多少知道些的。
从此,王大村长的办公室便在张晓老窝安家落户了!【狗蛋】老师大公无私的美名传遍了整个七乡。
老牛洒了一路的汗水,终于把张晓的行李和张晓、王大村长这俩不知爱护“大动物”的家伙“搬”到学校。(真是吃饭不知牛辛苦啊!拉行李就够呛了,还加上这两大坨;速度慢了还挨鞭子。唉!算了,谁让咱有个牛祖宗呢?下辈子咱不做牛,也让他俩拉拉咱。)
张晓这牲口当然不知道老牛的不满了。看看老牛满身的大汗还真以为可以和古人媲美了呢!
这时,老杨和小花正在为张晓打扫宿舍,见行李拉到赶紧出了帮忙搬东西,见张晓带那么多的书就顺手翻了翻。
小花奇怪地问:“狗蛋哥,你带这么多烂书干嘛?你瞧,这《三七种植与病症管理》你带来干嘛?你不会是要教学生种三七吧!”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让学生全面发展嘛!让学生学学三七技术不会错。不久,学校不是要开设【成年人科技班】吗?咱这是先知先觉,花、多跟哥学学”张晓接着很臭屁地答道。
“切,狗蛋哥你还真自恋。那你这《易经》是用来教学生算命的?”小花对张晓的态度很不屑。
“《易经》?哪来的易经,这俩字叫易经?我怎么不知道?”张晓奇怪了,这王小花才小学文化凭什么认识那俩字。那俩字倒是认识张晓,可张晓不认识它们啊!这王小花怎么……唉!这回,哥要掉链子了。
“嘿嘿!花,你是怎么知道这俩字读【易经】的?”张晓终于放下架子不耻下问了。
“还初中生呢!不知道有本书叫《繁体与简体对照大全》吗?学校借书室有,是希望工程和上级部门捐赠的。有好多,有空自己去看。”小花回答。
还别说:爷爷留下的那些老书,张晓还真看不懂,除了繁体的外,还有一些画不像画字不像字的书;看不懂张晓也就没花多少心思去研究,这回被王小花提起,为了“哥”的面子,也得花些时间学学。
不求全部搞懂,也得认识几个字赫赫人嘛!总不能被王小花那“小丫头片子”取笑吧?
看来,王小花的话对张晓这没上进心的家伙还是有一点促进作用嘛!王小花——王大老师这三年的教书“老鸟”在教书育人方面的体会,确实要比张晓这“菜鸟”老师深。育人水准快赶上她爹王大村长了。
几人一阵好忙,张晓的宿舍终于收拾好了。把书全部整齐放在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