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拉开架势―——做起那"鬼"教的广播体操,可是,只做了第一套他就累趴下了。
可还别说;这一番操炼下来,出了一身大汗头痛还真好了。
“这头不疼就是爽啊!难道这【鬼操】还能治百病,那可捡到宝了,以后生病也可以“不鸟”那崔大神了”。张晓好了伤疤忘了痛。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贺。
张晓“炼”好了头痛,却搞得满身脏的和掉粪坑的瘦狗一个样,满厨房都是臭味。
起先头痛没注意这些,现在发觉还真以为自己刚才真躺在粪坑里了。连忙跑到井边打桶水就往头上浇,也不管水凉不凉了。
他这身上还真够脏的,洗衣粉都用了半包才勉强洗干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十七年来第一次洗澡呢!
那脏水流的到处是,搞得王小花第二天一早到井边打水时一个劲往井里瞄;“是不是那家的瘟鸡掉井里啦!这么臭”。
当然,张晓这“瘟鸡”是不知道的,他正在梦中做广播体操呢!昨晚折腾了一夜,现在正好睡。没人叫,多半旷工一天了。
“起床啦!懒猪,太阳晒屁股了”。一阵叫魂似的声音惊醒沉睡中的张晓。
七点五十分王小花的女高音准时响起。只要张晓赖床不起,没人催他,保证睡到太阳老高。呼声低还真叫不醒,这一光荣的任务还非王小花不能完成。
王小花也乐于每天有个练练嗓子的机会;这么一久来,还真被她发掘出点女高音的潜质来。万一那天失业了,还可以到娱乐界跑跑龙套。
刚起床的张晓觉得精神比以前好多了,睡半小时竞然比过去睡一夜还好。看来那“鬼操”没白做。以后有时间就练练。张晓在心里想。
时间过得很快,到今天学生放寒假了。平时人气很旺的学校只剩张晓一人,老师和学生都回了家。太冷清了!
张晓也不想回他那变成村委会的老家,在什么地方都是一个人,回不回又有什么区别呢?再说他的家什都在学校,总不能现在搬回去,开学又拉回来吧!
“白天没事,还是到"三七"地看看吧!虽然来教书那会,就交给王大麻子管;可自己放假没事可做也不去打打下手,也说不过去。”无聊的他终于想到件该做的事了。
王大村长对张晓的好真是没法说了,也许对王小花也没这么好吧!没听说哪个做村长的负责为村民喂猪、管理经济作物吧!不然,即使把村长分成几块也不够。
王大村长无偿帮助张晓这么多,是把他看成自己的子侄了。特别是张晓搞出“两把”事件后,王大村长便是事事亲为。差点没让张晓以为这七园不是自己的,而是王大村长的。
王大村长为张晓做的这些他以是很感激,虽然嘴花花;背地里一口一个王大麻子的叫,在心里却非常尊敬,恨不得自己有个这样的老爸。
【三七园】离学校并不远,走路三十分钟就到。推开园门,正好王大村长在园内劳作,连那王小花也来帮忙;一般女孩子都不愿到【三七园】,园内的那股农药味她们实在不喜欢。“看来不光我闲不住啊”!张晓在心里道:
王小花眼睛好使,张晓一进七园她就看见这甩手展柜终于来了。“狗蛋哥,我还以为你把自己的三七忘了呢!放假了也不到七园来看看。”王小花瞪了张晓一眼说道。
“小兔崽子,知道来了,是不是以为有我这义务工就可以不管了?哼!来了也好,呶!先把那面篱笆给我拆了,过会拉回去引火,免得有块篱笆拦着我不好帮你照管”。王大村长没好气地对张晓说。
张晓的【三七园】和王大村长的七园只隔了道篱笆,只要拆了这道篱笆,两家的七园就连成一片。变成一个七园了。反正以后都是王大村长一个人管理,有那道篱笆反而碍事,干脆拆了清秀。
七园内的工作虽然不重,但是繁,只要你愿意天天都有亊做;特别是那些病叶,不清除就会传染,每天都有不少。
其次,部分顽固的杂草用农药无法根除,必须用手一棵一棵拔,虽然不累却费时。喷施农药到不用这么频繁,在七苗无大面积发病的情况下,每周一次即可。
冬天接着要来,七园内又多了项工作;为了帮助七苗过冬,要在园内喷上大量的杀虫剂,然后再用切碎的干草均匀铺盖商面,给苗芽保暖。这一项活非常重要,它是明年出苗率的保障。
每一棵三七苗都要经过漫长的三年才成熟,头年叫“子条“,第二年称为”二年七“,第三年就叫”三年七“。
称它为三七,一来是因为它三年才长成,二来是因为它只有三片叶子。把三七整棵拔出来,它就像一个“七”字。下面是果实,中间一横是叶片,叶片上面是长着种子的花茎。从侧面看它就是一个“七”字。
“三七”不紧紧只是样子奇特,它还是珍贵的药材。如世界著名的《云南白药》主要成份就是“三七”。当地人肚子不舒服、腹泻、消化不良都会嚼点干三七。大部都能冶好。
张晓停学,正赶上大集体解散,农村下放到户的好政策。上级提倡大力发展地方经济,提高生活水平。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口号响彻七乡。
“三七”是本地方的支柱产业,要奔小康只能是种三七;所以,恩生村大多数人家都多少种了些。
张晓为了成为“万元户”向王大村长佘了点“子条”,刚好种了一亩地。算是种得最少的人。本钱大的可是种了十来亩,王大村长就是其中之一。
别看张晓只种一亩七,要是管理得好,还真能卖个一两万元钱。
王大村长帮他管理的“三七”长势一直很好。要是他自己来,再整出几个“两把”事件。怕是要连王大村长的种子钱也还不上。王大村长对待张晓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张晓拆掉整个篱笆,用野山藤捆成一捆捆,再一捆一捆扛到牛车上时,也是下午六点钟,是收工的时候了。
虽然很久没干体力活,今天突然做了一天,到也没感觉累。自从每天坚持练那“广播体操”几个月来感觉力气大了不少。原来扛个百十斤就让张晓腿直啰嗦;现在只用一只手也能轻松提起,就像提只鸡般容易。
他再怎么不开窍也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广播体操”。而是一种锻炼身体的秘法了。
平时,张晓也没注意自己力气比一般人大得多,至少也是一般人的二至三倍。只是发觉原来皮包骨头的身体长满了一块块的肌肉,一用力摸上去感觉硬邦邦的。充满了力量。
特别是自己近久长的也太快了点。原来挺合身的衣服现在短了一大截。还以为是衣服质量太差缩水了。卖衣服的商人还被他一番诅咒。
只到某天心血来潮用卷尺量了量,自己一米六二的小身板竞然变成一米七五的“三级残废”。才知道冤枉了好人。
张晓也没认为这是那“鬼操”的功劳,自己十七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光。即使长的猛了点也正常。力气变大了他不知道,因为平时也没怎么用力。
只到今天扛篱笆很轻松,感觉篱笆就是用棉花造成的。甚至悄悄试抬了一下王大村长的那辆牛车,没费什么劲就轻轻抬起。这才明白自己的力气实在是变态。
“回家、收工了,再想什么呢?”王大村长看到张晓在发呆问道。
接着又说:“走,一起跟我回家喝两杯,我一个人喝没劲,你一个大老爷们回学校,也没个说话的地方。也太……唉!算了不说了。哼!你那没心肝的父母也不知怎么了,这么多年都没个信。唉!不说还真他妈的不痛快。
“孩子,平时叔那么凶你,是怕你成不了气候,被人瞧不起;我死了也没脸去见你爷爷啊!”听了王大村长一番话,张晓眼中的泪水直打转。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走吧!别让你婶在家等久了。大老爷们流猫尿,没出息。走!跟老子回家”说罢,赶起牛车往家走去。
“哥,走吧!咱们也回家,以后我家就是你的家”。王小花红着眼拉了拉张晓的衣袖说。
自从爷爷死后,张晓一直想有个家,有个亲人陪自己哭陪自己笑。看到别人一家子热热闹闹在一起,自己却孤苦伶仃一个人。想起渺无音讯的父母,想起死去的爷爷;不知哭过多少回。
特别是爷爷刚死那一年,他才七岁,又孤单又害怕,整夜哭泣是常事,即使眯着一会也是恶梦连连。如果没有王大村长一家,他是否能活下来都是问题。想念书,只能是天方夜谭。回忆起往事,那些恐怖的日子让人不堪回首。
家的温暖终于又回到张晓身边,有了亲人的天地变得更广阔,张晓从心底发出呐喊————我有了个亲人————叫————王————叔。
第八章 火极神典
当天晚上,张晓在王村长吃了顿“便饭”,这是十七年来吃最香的一顿饭;同时也陪王大村长好好喝了顿“包谷酒”,喝了二两老白干,王大村长话更多了。
从他年轻时和张晓爷爷一起在马帮当伙计,过边境去越南挞“盐巴”的经历、趣事等,一直说到解放后当村长等等。最后说到张晓的诸多糗事和不幸,还真是陪着张晓笑,陪着张晓哭。
王小花在旁边也遭了鱼池之殃,水灵灵的大眼睛哭得红红的,漂亮的脸蛋成了“大花脸”。
到了半夜,张晓才醉醺醺地回到学校。学校太冷清,连木制旗杆上的国旗也收回,只留下孤单的旗杆、还有天上的冷月伴着张晓。好一幅凄凉图。
此情此景张晓想起死走的爷爷,“不知爷爷在阴曹地府过得可好?他老人家那么善良应该不会受罪吧!“算了,不想了,现在有王叔一家关心我,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爷爷也会含笑九泉”。张晓总算走出了十几年来的阴影。
张晓想起王大村长一家,心情顿吋好了起来;特别是想起王大村长今晚醉酒的糗样差点笑出声来。没想到平时这么严肃的一个人,竞然也有可爱的一面,放荡起来还不是一般的“雷”人,就年轻时爬和秀华婶子偷偷约会的亊也暴了料。
羞得秀华婶子直骂他“老不正经”;直接揭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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