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万不会最不优雅的“乾坤倒转”,他会使“春风扑面”或者其他武学套路,当然,那样就变成硬拼了,在他可以,在古董,显然会受创。
再见雷火山,猛然之间不见了古董,已猜知他施展轻功到了自己身后,于是回手双手向前推出。
这一掌虽然是他随手一击,实则用上了九成内力。然而,他双手刚推到一半,劲力尚未全出,突见古董双手交错,左掌奔自己面门击来,右掌劈向自己小腹。
雷火山大骇。
雷火山刚才这一掌全然志在必夺,但是他没有想到古董根本不顾忌自己的安危,挡又不挡,躲又不躲,而是以一种拼命的打法。固然雷火山这两掌能够着实地落到古董双肋上,但是,他的面门和腹部也会受到重创。雷火山自然不会和古董拼命,他双掌劲气一收,双脚猛一蹬地,眨眼间身子向后倒飞,堪堪躲过古董的掌势,而身前地上,已被古董右掌劈出一道数米长的口子。
江玲欣喜地叫道:“董弟,原来你这么厉害,居然把鼎鼎大名的霹雳堂堂主击得连退七八丈,已经是第九招了,再有一招,雷堂主就要给你磕响头了。”
其实,雷火山倒退了多说三几丈,但他岂会与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雷火山怒视着古董说:“你这是什么招数,难道你师父只教你拼命吗?”
古董刚才那一招只是按部就班,将最后一招“日出月落”使出来,自己却也不想拼命。听到这里,古董抱抱拳:“雷前辈,剩下的一招我们不打了好不好?”雷火山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缠斗到现在,他居然一点办法也没有,这实在是他成名多年来从未有过的。
“不行。最后一招一定要比。”说话间,雷火山猛然双臂一抖,拔地而起,身子在空中像一条火龙,忽然间,双脚朝古董的头顶踏来。古董头连抬也未抬。刚才他已经连续使了五招,现在他已经什么也不想使了。雷火山双脚离古董的头顶还有几米时,那灼热的气息已经烧得古董脸现痛苦之色。江玲见古董闭了眼睛,躲也不躲,吓坏了,不顾一切扑了过去,将古董扑倒。然而,她没有想到,周围五米处全在雷火山的劲气包围之下,她的后背被扫了一下,疼得昏了过去。古董赶紧抱起她,喊道:“玲姐姐,你醒醒,醒醒。”
江玲慢慢睁开眼睛,冲他一笑,说:“我没事的。”
雷火山落到地上,怒道:“小子,这一招有人帮你,不算。”江玲说:“为什么不算,击败你徒弟时,我也是和董弟弟联手的,现在你想来给徒弟挽回面子,我自然也要和董弟一起。”
雷火山瞪着谢非问:“那丫头的话当真?”谢非说:“师父,她说的不假。”
醉七丐哈哈一笑:“雷兄,如今十招已过,你还不给古小子磕头。”
“磕就磕。”雷火山果然撩衣襟,给古董咚咚咚地连磕三个响头,古董原想拦他已经来不及了。雷火山磕完,瞪着谢非:“没用的东西,跟我走。”说罢,师徒二人一前一后地去了。
江玲对古董说:“董弟,你扶我回去休息,我有些累。”
古董见她神色之间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于是点点头,将她搀扶到客房里。
诸葛小亮随后也进来了,关心地问:“江姑娘,在下见你刚才似乎受了伤,你没事吧。”
江玲躺在床上,强打精神地说:“我没事。”
诸葛小亮嘱咐小人,要随时听从江玲的吩咐,然后看一眼古董走了。古董在江玲床边坐了一会儿,江玲说:“董弟,你打了半天架,也去休息会吧。”古董应着,为她掖了一下被角,回到隔壁自己的客房里,刚躺下,突然听到江玲在房中哎呀一声。古董赶紧跑过来一看,只见江玲满脸火红,神色痛苦,正在呻吟着。
“玲姐姐,你怎么了?”
“我……被雷前辈的劲气所伤。”
“伤在哪里?”
“背上……”
古董犹豫了一下,翻过江玲的身子,撕开她的衣服一看,顿时吓坏了,只见江玲后背上起了一道血痕和燎泡。正在这时,外面有人喊:“古兄弟在吗?”
古董为江玲盖好衣服,走了出来,一见竟是谢非。谢非说:“古兄弟,我知道令朋友中了家师的‘火焰刀’,所以特背着师父前来告知。”
“你是说玲姐姐中的是‘火焰刀’?”
“是的,这是师父最厉害的武功,被击中后伤口处如火灼一般,痛苦不堪。”
“那到底怎么才能救治?”
“我这有些治疗外伤的药,可使令朋友伤口愈合,但‘火焰刀’乃纯阳武学,其伤需要纯阴武学化之。”
“江湖中,谁会纯阴武学?”
“据我说知,地宫的‘幻阴指’可以化解‘火焰刀’的内伤,只可惜,地宫是不宜去的,而且,江湖中人根本就不知道哪里是地宫的入口,另外就是此去向西的凤尾山中,有一种凤尾草,生在极寒之地,状似凤尾,也有祛除热毒之效,可惜据说此草极为稀少,目前只有一棵。”说完,谢非递给古董一个药瓶,然后飞身而去。古董将瓶总药粉涂在江玲伤口上,然后说:“玲姐姐,我带你去凤尾山。”说着,古董前去找诸葛明,说明江玲中‘火焰刀’一事,借了一辆马车,然后驾车,按照谢非之说,朝凤尾山而来。
第七章:热毒寒伤01
凤尾山地处乱石岗西,方圆几十里,山中常年弥漫着一种阴寒之气。马车走到一个山坡,已经无法再往前行,古董便把江玲搀了下来,两人一路寻找谢非所说的那种草,一直走到山顶,突然发现在山岩之上长着一棵。古董大喜,扶江玲坐了,飞身跃上岩石,伸手刚要去采,突然之间,一道无形的劲气击来,吓得他慌忙一跳,堪堪躲过,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藤蔓。顺着藤蔓看去,只见山顶上站着一个老妇,一脸阴沉地说:“娃娃,这棵凤尾草是老娘的,你说也不说就想拿走?”
古董忙说:“前辈,我玲姐姐中了一种热毒,需要极寒之草化解,因来得仓促,又不知此物是前辈的,所以刚才失了礼数。”老妇飞身跃下,落到江玲身前,身法之快,令古董大骇。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老妇见江玲眉目如画,脸色一缓。
“小女子江玲,见过前辈。”
“哎呀,这么漂亮的丫头,是谁这么狠心,来来来,让老婆子看看。”说着,老妇向江玲伸过手。
江玲见对方是一女性长辈,也不避嫌,便回过身去,将背部裸给她看。哪想到老妇看到伤口,眸子中寒光一闪,怪笑道:“你们什么时候和他动的手?”
“前辈指的可是雷火山雷前辈?”
“不错,正是他。”
“是今天一早的事。”
“快说,他在哪里?”
“前辈,不知你和雷前辈是……”
“我们是仇敌。”
古董松了口气,刚才看老妇的样子,他担心她是雷火山的朋友,听到这里放心了,于是便将早上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老妇默然半晌,喃喃地说:“老东西,既然不远千里来到这里,为什么不来见我?”
“前辈,那凤尾草的事,还望成全。”
“不忙,现在是中午,阳光太足,凤尾草是极寒之物,需日落之后才可采撷,一路颠簸,先到老妇的寒舍休息一会吧。”说着,老妇转身向山上走去。古董不便推脱,跟在老妇身后,心中暗道,若非这老妇,刚才把凤尾草采了,恐药性也不能化解热毒。
老妇把古董二人引到一处石室中,古董扶江玲刚坐下,老妇便说:“你们在此等待,山里人没什么好招待的,老妇去给你们端水果。”说着转身出去,突然之间,轰地一声铁门落上了。
“前辈,你要干什么?”古董奔到铁门边推了推,铁门纹丝不动。老妇的脸突然出现在窗口,阴笑道:“娃儿,你竟敢戏弄雷火山,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前辈,你和雷前辈不是仇敌吗?为什么会这样说?”
“不错,我是恨他,但是谁要是惹脑了他,我同样恨他。”
古董一头雾水,心说,真是个怪人。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铁窗上的阳光一抹抹失去,古董看看刚刚被热毒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江玲,心中焦急,如果傍晚之后不能把凤尾草采到手,那江玲将继续遭受痛苦。
古董在石室里找了一阵,发现了铁门的机关,也是算术题的,这难不倒他,很快就将铁门打开了。他搀扶着江玲,悄悄地向外走,走了几步,突然听到说话声,而且声音很熟,心中一动,探头一看,只见那老妇在几间茅屋前坐着,在她的面前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五官端正,身材修长,女的30来岁,美若天仙,竟然是婉娘。看婉娘和那青年举止亲昵,心中泛起一种怪怪的滋味。
只听婉娘道:“诸葛大亮留在这凤尾山上,为凤姑前辈建秘室设机关的事,小女子真的没有向外人透露过,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诸葛大亮,机关,难道是诸葛城主的儿子?”古董看看江玲。江玲低声说:“我曾听诸葛小亮说他有一个兄长,半年前被人挟持而去,原来竟然是这疯婆子。”
再听老妇道:“非是老身不信你,今天中午来了一对少年男女,他们竟然找到此处来,我不得不怀疑此事与你有关。”
“一对少年男女?”
“不错,他们已被我关在秘室中,本来这间秘室是准备用来对付雷火山那狠心人的,今天就算测试一下秘室的功能吧。”
“会不会是另有人泄密?”
“另有人?不会的,我呆的地方异常隐秘,江湖中除了雷火山那负心汉,再无人知晓了,他总不会将我隐居的地方告诉外人。”
“可是小女子真的没有告诉别人。”
“哼,你休跟我耍诡计,老身是过来人,岂不知你和诸葛大亮之间的龌龊事。”
“呵呵,前辈果然明眼,不错,我来凤尾山,是看大亮的,但前辈也该想想,如果我泄露了你的事情,还能和大亮继续下去吗?”这时,那叫诸葛大亮的青年开口道:“凤姑,我相信婉娘,她不会说的,再说此事要是传出去,别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