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
究竟谁欠谁现在已经说不清了,也已经不重要了,他只知道,往后自己和龙家,就不分彼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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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元义的动作十分快,第二天,当龙香如去准备上京城的事时,伍元义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说店的事已经搞定了,让高扬过去收店。
高扬开着车到步行街,徒步进去,见自己店上的封条已经拆除了,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正拿着份文件站在楼下等着自己办手续。
街道的两旁,有些街坊看到他回来都伸手指着他细声议论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想必是上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他这易学大师的身份在众人心中已经动摇了。
“喂,小高师父,你回来啦?”快要走到店门前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街边传了过来,高扬转头一看,正是那个嗑瓜子大妈。
“回来了。”高扬一边走一边冲着她笑着点了点头。
如果他料得不错的话,接下来这大妈又要发挥她的八卦本事了。
果然,他的话一落,嗑瓜子大妈就朝他奔了过来,挡住他的去路,凑到他面前小声的问道:“喂,小高师父,你店里上次死了个人,听说是你给人家乱看风水弄死的,是不是真的?”
她的表情十分小心,生怕自己说错什么似的,那样子一看就是事儿多的人。
高扬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本来不想解释什么,不过见这么多街坊指着自己,不解释的话只怕往后生意不好做,便故意高声道:“当然不是真的,我怎么会弄死人?jǐng察已经查出来了,是其它的手相店人羡慕我生意好,特意买通人来使的坏,你看,这不是真相大白,我正要办手续把店收回来吗?”
他说得很大声,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差不多整条街的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噢,原来是这样,是有人眼红人家生意瞎搞的,真是缺德……”
“我就说嘛,小高师父的本事那么高,可是伍书记亲自送了牌匾的,怎么可能弄出人命?”
“就是就是,原来是被人陷害的,那害人的家伙真是缺德……”
听到他的话,街上的那些三姑六婆们终于松了口气,互相讨论了起来,纷纷指责起那害人的人来,在沉寂了许久之后,她们终于又找到了新的八卦话题。
“原来是这样,小高师父你可真是受苦了。”嗑瓜子大妈见高扬瘦了许多,当下心疼的说了一句:原来是被人害成这样的,看这孩子都瘦成啥样了。
高扬冲她笑了笑,眼见众人把枪头都指向了别人,他相信,不出几天,自己店里没事的消息就会经由这些三姑六婆的嘴传遍整个华海,到时等自己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应该就可以开店重整了。
把嗑瓜子大妈应付走,高扬朝那穿西装的男人走了过去,两人客气的打了个招呼,签了字,把相关手续很快办好了。
送走西装男,高扬朝楼上走去。
来到门前,他低头一看,门上被破了个洞,洞从里面破出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撞破的。
推开门走进去,里面一片狼藉,接待的桌子翻倒在地上,上面的资料文件散落下来,地上到处都是。茶几的玻璃也被砸碎了,沙发的布被撕开,里面的棉花洒了一地。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很乱,依稀勾勒得出当时那村妇捣乱的画面。
高扬叹了口气,只是看了一眼便不愿再看,转身拉上门走了下去。
麻杆瞎子,你敢带人砸我的店,终有一天我要让你全部还回来。他的心中暗道了一句,手指在背后慢慢的捏紧。
O八八 相门中堂
O八八 相门中堂
要去京城不是那么容易,怎么才可以平安的把胖子等人带回来又不受麻杆瞎子的迫害,这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高扬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自己当初在外漂泊了五年,现在回来了一年,加起来就六年时间了。如果没记错的话,离六年一度的相门风水大会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按六年前的时间来算,应该还有一个月左右。
现在麻杆瞎子他们肯定安排人在全国各地召集相门jīng英去往京城了,自己何不就趁这个机会以相门大会参选人的身份去呢?
田郁哲回去也好几天了,麻杆瞎子一直没动静,想必也在忙这个事情,那自己就以参选人的身份去京城,到时和众多同门一起,想必在众目睽睽之下,麻杆瞎子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这样想定之后,高扬便做了决定,这华海自从高渐离去世之后便没了相术协会会长,自己这次去,就去得个华海的会长回来好了。
如果有机会,顺便把麻杆瞎子全国相术协会主席的位置一并夺过来。
如此想定,高扬便和龙香如商量了一下,两人坐上飞机朝京城而去。
……
……
京城又叫北都,六年前高扬的爷爷就是在这个地方遇害。时隔六年,高扬再次踏上这块土地心中感概万千,六年前他少不更事,匆匆忙忙的来收拾爷爷的骨灰。却被人陷害,追至秦皇岛,打下了海……
如果不是母老虎船长的话,只怕自己现在已经化骨成灰了。
和龙香如两人从机场出来,高扬直奔京城相门中堂。
相门中堂也就是麻杆瞎子住的那个大的四合院,在相术大会期间,四合院的外三院都是用来招呼全国各地的相门中人的。
平时处理相门中的大事。也在相门中堂举行。
茅山派本不在京城,麻杆瞎子也是为了方便才住在京城,一来证明自己做为主席。需要坐堂处理堂中大事。二来在京城这国都,所有的消息来源都十分灵通,比其它任何地方都要好。
高扬和龙香如打了车到相门中堂。来到四合院大门前的时候,看见不少人在里面进进出出,互相打着招呼,一派热闹。在门口里面靠右的地方,摆着一张长形红木桌子,桌子后面摆着四张椅子,椅子上坐着四个人,各拿着笔和本子。一有人走进去,便会在本子上记一下,想必是接待相门大会的人了。
“想不到这些人的手脚之么快。还有一个月才到大会,这么快便来了。”高扬坐在出租车里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道了一句。
龙香如坐在他的旁边冷着脸没有说话。
给了出租车钱,高扬和龙香如一人提一个包走下来,朝着大门走了进去。
在这里进进出出的人一般都穿着灰è的中山装。显得十分古派,也有些穿着西装的年轻人,不过都是跟在中山装后面的后生。除此之外便是一些穿着道服和和尚服的方外之人。像高扬和龙香如这样穿着花衬衫,吊笼裤和一身火红紧身裙的,还真没见过。
两人下来风风火火的朝大门走去,一路经过。所有的人都停下来朝他们看了过去,特别是看到龙香如那冷艳的脸时,脸上都露出了打量的神情。
不知道这个穿着花衬衫的青年究竟是什么来头?来参加相门大会竟然还带着个这么美艳的妞来,真是稀奇。
高扬也不理会这些人,径直走到了大门前,停在了接待处。
“你好,这里是相门中堂,不难迎相门外人,两位请止步。”负责接待的四个人十分忙碌,其中一个刚登记完前一个人的名字,抬起头,便看到高扬和龙香如,连忙出声道了一句。全文字。。
那模样,已经是把高扬和龙香如当成了来这里观光的年轻人了。
“我就是来参加相术大会的。”高扬对着那人扬了扬下巴,晃了晃手中的包道。
“你是相门中人?”接待的人看着高扬,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接待了这么多人,他还真没见过穿花衬衫的相师,真是奇怪了。
“没错!”高扬冷眼看着他,道:“我是三清门第六代弟子高扬,来参加相术大会的。”
相术大会没有门槛,只要是相门中人都可以参加,不过一般来的都是高手,本事不过关的都会自己掂量身份,来了就不会有人招呼,所以一般不会来自讨没趣。
不过高扬这三清门虽然门徒只有一人,却因为高全恩的关系,名声十分响亮,再加上麻杆瞎子一直对他十分注意,所有这些下面的人对这个门派也是十分熟悉。
一听高扬说三清门,那接待的人眼神一闪,马上朝高扬拱了拱手,道:“原来是三清门的掌门,失敬失敬,时隔六年再次见到三清门的人实在是难得,相门大会欢迎你。”
说着,低下头拿着笔在本子上记下高扬的名字,暗中却对旁边的一个人使了个眼è,让他去通知内院的麻杆瞎子。
他的小动作没有瞒过高扬的眼睛,不过高扬像没看见一般,不动声è的站着,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距离相门大会还有一个月时间,高掌门是住酒店呢?还是住相门中堂呢?”接待的人记好高扬的名字之后,笑着问了一句。
来参加相门大会的人都十分zì yóu,相门中堂是接待处,可如果有的相师不喜欢住这种老房子,要去闹区住大酒店的话,也可以。
“就住这相门中堂。”高扬朝四周看了一眼,淡淡的道了一句。
“好的!”接待的人听到他的话又往本子上写了起来,可才写了两个字,旁边便传来了一个声音,喝道:“等等!”
几人转头一看,却见张冠友正从里面的一扇大门里走出来,他的身边跟着刚才进去报信的人。
本来他是要出门办事,可刚走到二院便看到报信的人急匆匆的往里走,便问是什么事。结果一听是高扬来了,心中不由就是一怒,冒着火气冲了出来。
他上次在滕州被高扬害得差点脱不了身,又被罗司令记恨在了心里,回来一直不舒服,打算找机会再整高扬。可回来之后就一直忙相门中的事情,没有时间。想不到现在高扬主动送上门来了,可让他高兴坏了。
“会长!”接待的人看到张冠友叫了一句,停下了笔。
高扬转身看着张冠友,没有说话,只是嘴角一扯,露出了一丝冷笑:这正主儿还没见到,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