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谈论事情之前,可不可以问一下小姐芳名?”江云礼貌的问。
“咕咕!”鸽子忽然害羞了:“人家…人家叫小白嘛~”
江云擦汗:这名字听起来怎么有点猥琐啊!
“那个!”江云擦完了汗:“我想请你帮忙看下我朋友的情况,一共十二天。如果他们有危险请你马上回来通知我!”
“十二天?”小白想了想:“可以!不过回来后你要管我一个月的饭,吃什么我说了算!”
“行!”江云一口答应:“我的朋友一共四人:一位暗精灵女孩,一位树精灵帅哥,一个黑粗的人类小子和一个长相秀美,行为猥琐的公子哥。他们才出秀峰学府不到一个时辰,正前往闵县,你帮我盯着,OK?”
“嗯!那我去了!”小白又飞到烈焰肚皮上啄了一口,振翅飞走了。
“你还是不放心他们啊!”烈焰翻过了身,大眼睛定定的看着江云。
“你个小东西来到世界上四年,也经历了不少事情。”江云坐下来,抚mo着烈焰锦缎似的毛皮:“我的朋友不多,所以我很珍惜他们!跟你一样,我虽年轻,但却能分出人心的好坏!这些人都是好人,和我也合得来,所以我才担心!”
“哼哼!”烈焰呼噜道:“你又不是念者,真出事你能帮什么忙?他们的战斗力并不弱!你别瞎操心了!”
“这你就不懂了!小肥老虎!”江云揉着烈焰的脚爪:“三弟属于普通人,爱玩爱闹。四弟属于没脑子,我姐属于直肠子,只有大哥够沉稳,可就他那慢性子。还是有疏漏啊!多留心总比不留心好!你妈妈被那个败类兽念者偷袭致死,正是因为不留心啊!”
“也是!”烈焰闷闷的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做一只多心的老虎!”
第三十七章 志向
拜兰一行兴高采烈的跑到闵县,找到了工作介绍中所说的宅院,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絮絮叨叨的把他们让到院中:“你们就是秀峰学府的学生吧?那老穷酸请不起镖局,只好来请你们搬运,你说就是一堆破纸,搬家还想宝贝似的,要全部搬过去!真是迂腐!书有什么用?连饭都吃不上了,还在读书,真是!都当废纸卖掉算了!看他那堆书,如果卖废纸。够他们全家安安稳稳的过半年了!”
大家听着那人的唠叨,走进了这座宅院。那管家模样的人往左边一指:“那就是他们家!你们去和他们搬吧!我家老爷看得起他,才聘他做幕僚!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还不识抬举!”管家嘴里说着难听的话,走了。
刘彻走上台阶,敲了敲房门:“请问是张文举家吗?我们是秀峰学府的学生,来帮你们搬书!”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走个出来,此人四十多岁,不太高,面黄肌瘦,两颊深陷,不过眼睛很有神采。此人见刘彻亮出秀峰学府的徽记,忙把众人请到屋里:“诸位少侠快请进!我就是张文举。
大家一进屋,顿时被张文举的房间惊呆了:整个房间除了一套桌椅板凳,还有一张不大的床外,竟完全是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
张文举见大家都看着他着一屋子书,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小生的妻儿都已经先行搬离,就剩这些书了!小生知道这次的报酬给得有点少,但是小生真的只能出这么多了!小生喜爱书,一本都舍不得扔掉!还请各位少侠多多包涵!”
“没关系!”刘彻从张文举拱拱手:“我们本来也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出来看看风景,这个你不必在意!”
张文举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那小生就有劳各位少侠了!”
刘彻皱皱眉头:“那个张书生,我可有两个事得事先跟你说好!不然你可别怪我半路歇工!”
“少侠请讲!”张文举一看刘彻皱眉,忙把要弯下去,诚惶诚恐的说。
“第一!”刘彻严肃的看着张文举:“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别在我们这群孩子面前自称小生!”
“是,是!”张文举忙应道。
“这第二嘛!”刘彻用更加严肃的表情看着张文举,直到张文举表情开始变得慌张才开口:“别叫我们少侠!我们听不惯!要叫帅哥!叫美女!明白吗?”
“是,是!”张文举忙说:“这个…帅。。帅。。少侠!小生真的叫不出口啊!”
咕咚!刘彻倒在地上:得!跟没说一样!
正在刘彻逗弄着这个老实的书生时,外面的马车到了。张文举马上抬起一摞书,摇摇晃晃的往外走,边走边说:“少侠们稍事休息,小生马上搬好!一会我们就能上路了!”
一盏茶的功夫,刘彻坐不住了。一把揪住大汗淋漓的张文举,将其按在坐上:“得了!你别搬了,看你这架势,后天也搬不完!我们来吧!”
“不敢劳烦少侠!”张文举又惶恐的说到。
“草,你把你那鸟嘴闭上!”金大刚终于憋不住了:“老子不让你张嘴你就别放屁!烦死老子了!”
张文举被金大刚一骂,浑身一激灵,立刻不敢吱声了,过了一会,又弱弱的说:“小生这是嘴,不能放屁……”
金大刚听了,扔下手中的书,揪起张文举就要打。阿雷克斯一把拦住:“四弟,被冲动,就这小体格,一打就散架子了!”
金大刚气呼呼的松了手,拾起地上的书搬了出去。张文举连滚带爬的拾起金大刚漏掉的一本书,仔细的擦擦,可怜巴巴的看着众人。
拜兰擦擦头上的汗,温柔的对张文举说:“张叔叔,你别吱声,我们就好好对待你的书好不好?”
张文举飞快的点点头。大家终于搞定了这个聒噪迂腐的书生,都松了一口气,开始搬书。阿雷克斯仿佛感应到什么,抬起头,看见一个雪白的鸽子用翅膀捂着肚子,正在对面房顶上打着滚。。。。。。
阿雷克斯暗自摇摇头,继续搬书。一个时辰后,如山般的书籍终于搬上了三辆马车,拜兰要独自坐一辆,金大刚说死也不跟张文举坐一辆车。刘彻竟破天荒的要求跟张书生坐一辆。于是拜兰坐在第一辆马车上,阿雷克斯和金大刚坐第二辆,刘彻和张书生坐第三辆。马车驶出了闵县,走在了赶往豫临州的路上。
马车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拜兰翻身上了车顶棚,迎着吹来的风,欣赏着路旁的风景;阿雷克斯正用缓慢的语调给金大刚讲着关于精灵的传说。第三节车厢中,张文举用手轻抚着书籍,仿佛是轻抚着某样稀世的珍宝,神情显得安闲而满足。
刘彻斜靠在坐垫上,随手拿起一本书一翻,眼中露出了一丝赞许。再拿起第二本,第三本,赞许逐渐变成了诧异,诧异又逐渐变成了惊奇,最后刘彻放下手中的书。直视着张文举:“看来你也是性情中人啊!”
张文举还在装糊涂:“不知少侠此话从何说起?”
刘彻微微一笑:“你可别以为我们是武院的学生,就一个大字都不识,你既然有胆量收藏这些书,就应该是做好了随时掉脑袋的准备,你的藏书中有很多禁书!是吧?”
张文举一听此话,眼中精光暴射,枯瘦的脸颊竟焕发出了不一样的神采:“为了这些书,我死而无憾!”
“很好!”刘彻点头道:“你对科举有什么看法?”
“鄙人认为,科举祸国殃民!害人不浅!”在刘彻问出这个问题后,张文举竟然不在自称小生!只见张文举不慌不忙的答道:“鄙人十岁中秀才,十五岁中举,平生三次参加春闱,两次不中,第三次见到试卷后,弃笔而去!从此不再考取功名!”
“哦?”刘彻饶有兴趣的问:“不知先生为何弃笔而去?”
“鄙人两次春闱,所写之事皆是忧国忧民之事!”此时的张文举声音铿锵有力:“我盛唐积弱已久,法制陈旧,军队涣散,长此以往,国将不国!鄙人奋笔疾呼。但试卷却石沉大海!鄙人同乡与我同考,高中进士!所写之话,无非是国泰民安,盛唐万岁之类的屁话!我虽热爱我的祖国,可是祖国岌岌可危是不争的事实!只坐在昔日的辉煌中,做着春秋大梦是不正确的!三年后我二次进望京,结果依然是名落孙山!第三次春闱,鄙人进入会场,询问监考之官员:可否不写八股文这种呆板无聊的文体。官员竟口称我玷污科举!玷污文学!故鄙人弃笔而去,从此不再科举!”
“好!”刘彻击掌赞叹:“小辈不知先生竟有如此铮铮铁骨!失敬,失敬!不知先生对如今的盛唐有怎样的看法?”
“鄙人窃以为,如今的盛唐乃是危急存亡之秋也!”张文举道:“百年前大食的入侵被英雄江云的禁咒所击退!而如今百年已过!大食休养生息,励精图治。再次聚集了十万之众!而盛唐却并没有吸收到百年前兵败如山倒的教训,如今依然是国富民强但军队弱势!又逢顺远帝驾崩,新帝贤治即位。整个盛唐政局不稳。据我推测,大食在两年之内必定集结军队,攻我盛唐!而我盛唐又必将重演百年前的悲剧!”
“先生所言极是!”刘彻点头道:“不知如何的时局,可有解救之法?”
“当然!”张文举肯定的说:“我盛唐人才济济,其中必有忧国忧民之人,也必有骁勇善战的将军!只要新帝放下天朝上国的迷梦,肃清内贼,大力任用真正优秀的人才,或许盛唐还有一线生机!”
张文举拿起一本书:“这本书是禁书,写的是当年大食对盛唐一战。从此书中,我看到了一个民族的懦弱和一个国家的悲哀!我真的希望我们能强盛起来,就如帝国的名字一般,铸就千年的盛世!只可惜事与愿违!”
“先生何必如此叹息!”刘彻轻轻的说:“至少我们还有你这样忧国忧民的人!”
“哎!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说得果然不错!”张文举叹到:“空谈误国啊!像我这样只能在此逞逞口舌之快,又对国家的危难起到什么作用呢?真希望能为国做出一点贡献啊!‘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我也希望自己能有那样的豪情!”
“先生的藏书真是相当广啊!”刘彻听到这句诗,似笑非笑的说:“你竟还有上个文明留下的书籍!”
“这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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