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的一下,张少跳到了床上。一把将王冠扣在了自己的头上。接着,一阵****感传来,他立即恢复了力量。两臂一抖,带起的风将床单都吹掉到了地上。张少只用一秒钟,就进入了上极的第六重状态,全身极高度的统一,如果之前可以发挥的力量是50%,现在就是120%。
“张少,你不想救你那慈祥的母亲了?如果你现在与我为敌,那三大魔王联手,想在不受重伤的情况下杀掉你,还不是不可能的事。”离伤发现张少动了真格的,马上拿他最在乎的事威胁起他。
沉默,一阵死一样的寂静。房间内没有一个人出声。大家都静止着。在这个四面没有窗户的房间里,每个人的呼吸声都进入了其他人的耳中。甚至听力好的人都可以听到其他人的心跳。一分钟过去了,激动的张少把拳头握得咯咯发响,终于打破了这屋内让人喘不上气来的沉默。
“啊!!”
‘轰隆’一声响。张少身后那堵雪白的墙壁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窟窿,墙外是一片树林,夜风凉凉地吹了进来。让头脑发热的人们都清醒了一些。
“离伤,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跟你算这笔帐的。”张少强行压着自己的心跳,感觉到口干舌燥。
“在那之前,你先谢谢我吧。我找到了你的父亲。”离伤得意的表情尽显于脸。
“父亲?”张少隐约记得,雅姬曾经提过,自己的父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
离伤点了点头,“是呀,我也没想到,原来一直沉默寡言不以真面目见人的木头人,就是当年的张劳。”。
“我爸爸是四大魔王之一?”张少的心一下被拉到了这里,注意力也被分散了。其实,换了是谁,谁也受不了,三十来年了,突然间知道自己有了妈,妈就没了。而被妈妈说得神乎其神的爸爸,居然是一个野手,还是个魔王。
“其实我早就该想到,试问异会当今的总会长张铁树都无法打败的异能人。又不在异会里,那会在哪?木头还真是能藏,我们这么多年竟然就是没发现他。呵呵。”离伤摇头叹气,像是在笑自己。
“那他现在在哪?”张少开始着急了。
“就在这里,禾林邦”离伤指着被张少打露的墙。
张少回身看去,这才发现那凉风宜人的小树林,远处好像零星地闪着火光。这里,真的是一个邦派的驻地。张少的心情开始变得非常复杂,他即想快些见到自己的父亲,又怕面对即将到来的现实。
‘当当当’门虽然开着,但门外站着的一个武士却仍然有礼貌地敲了几下门。
“几位贵宾,邦主有令,为庆祝邦主的儿子失而复得,明日开始,连续举行十天宴席。请各位玩得尽兴。”武士说完后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这么快?天眼就是天眼。”离伤感叹着。
可第二天,当他们一行六人来到了大堂,却被按排在了贵宾席。
“怎么?邦主的儿子不跟你们一起做主席?”离伤推着张少问着接待的武士。
武士却上下看了两眼张少,一咧嘴,“对不起,我不明白你说什么。邦主的儿子穆公子,不正在主席上吗?”。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一愣。尤其是张少,他们一起向主席看去,一个晒得跟铁柱一样的中青年男子,如刀削的脸孔上有着挡也挡不住的喜庆笑意。而在他身边的男子,除了举止行为变得男性化了,长相,身材,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他就是穆佳合。
“妈的,以为不娘娘腔了就可以骗过大家吗?”李猛急了,大步流星地跑到了主席,一巴掌拍在了那整块青石做成的桌子上。
‘啪’,就听这响声如雷,震得堂外的树叶都落下了不少。再看石桌上,已经印了一个比正常人手大一圈的手印。手印为中心,石头向外裂开了六七条缝隙。
“穆佳合,你他妈少在这里装。你杀了我侄子的事,今天我就跟你算一算清楚。”李猛说完话,也不管其它人,抬手就要打。
“住手!”黑脸的中年人突然怒吼了一声。
他正是禾林邦的邦主,也就是张少的生父‘张劳’。四大魔王中的木头人,平日里不以真面目示人,但天眼神通和他一身异力却早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全异能界可能人不知道异会会长张铁树是谁,但提起天眼神通,大家却都心生惧意。
“木头,你傻了还是怎么的?你身边的人是那张铁树的狗崽子,你的天眼是瞎的吗?”李猛大叫着,但手却已经被冲上来的四个武士拉住了。
一旁的张少不由得心中暗叹,‘想这李猛,是以蛮力称霸于世的。这四个武士看起来虽然很强壮,但能靠四个人就拉住了发怒的李猛。这里的人,不简单呀。’。
70 潜伏
“没有天眼又怎么样?我只用了二十年,凭最机密的高科技手段,还不是将我的禾林邦建得跟异会有一拼。光是D级的猎杀者,我就有两百个,两百人你懂吗?”张劳突然变得很张狂。
“等一下,你是说,你的天眼没有了?”离伤的眼尖得很,一眼就发现了张劳表情的变化。
李猛听到离伤的话也突然一加力从四人的拉扯中挣了出来。
“是呀,输给了一个算命的。你们知道,我一向愿赌服输。”张劳装得很不在乎,但却把头偏向一边,不用正眼看这几个人。
“什么!?”离伤像丢了生平积蓄一样即惊又怒。
而张少马上明白了他所指的算命的是谁。
“今天,我给足你们面子。我儿子是经过亲子签定的,绝对是我的儿子。你们要是还想闹,就请回吧。以后我禾林邦不再欢迎你们。”张劳一挥袖子,立即就有人上来强行送客。
穆佳合这时却做起了和事佬:“爸,难怪几位会误会。我之前都由异会的张老先生养大,又跟我养母一个姓。想必异会跟野手的过节一定很深,他们不理解我也在情理之中。”。
张劳笑夸道:“好儿子,真懂事。你们都看到了吧?他已经脱离异会了,现在是我禾林邦的少邦主。异会虽强,但好少不多,想跟我们为敌,量他们也没这个胆子。我已经派人送礼给张铁树了,也不能让他白帮我养了三十来年的儿子。”,说着,张劳和穆佳合相拥大笑。
这种场面让知道真相的离伤等人气得差点炸了肺。但现在张劳天眼已去,张少的DNA又被能力超绝的苦不言做了调换。即使他们全身是嘴,也说不出个理来。
“恭喜老邦主找回了儿子,不过,我们此来是关于伏甲大人的事,想必张老邦主不会赶我们走吧?”出乎离伤等人意料,最不冷静,最容易暴走的张少,今天却面对着这么气人的事,摆出了一副局外人的面孔。
“哈哈哈,这数百年都等下来了,也不差我儿子这几天酒宴。我想伏甲大人会谅解我的。既然大家不再误会,那我们就还是朋友,来,为了我的儿子,为了我们的将来,大家喝!”张劳端起酒瓶,直接对瓶吹起来。
张少也拿起一瓶白酒,一扬脖整瓶灌了下去。
两人几乎同时喝完,四目本对,张少知道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父亲。虽然张劳现在还被穆佳合蒙蔽,但事实就是事实,血浓于水。不会因为被做了异术造成了假像,就改变了血亲关系。
而张劳也开始觉得张少顺眼,他放下酒瓶指着张少笑道:“小兄弟,你是哪个?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我看你顺眼,不如你做我的干儿子吧。”。
离伤出了名的冷静,看到这里,却也看不下去了。他嘲笑道:“木头,你自己的儿子都分不清,你的天眼都能输给别人。谁还敢跟你这种人攀亲?”。
“不!我愿意,干爹,我叫张少。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儿子。”张少当即跪倒,给张劳嗑了三个响头。
张劳愣了一下,“张少?张少”。他马上过去扶起了张少。
“唉!”李猛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回了房间。张少跟他没有关系,张劳又是这里的地主。他只能看着急,却插不上嘴。
一天下来,大家从早喝到晚。张少带上了狼牙王冠才保持住最后的清醒。再看在场的人,除了白灵玉没喝酒,其他人都已经喝了有几十瓶白酒。包括穆佳合在内,没有一个禾林邦的人醉倒的。这再次让张少对这里的人刮目相看。
第一天的欢庆结束了。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运功逼出酒精后,张少洗了个澡,看着床上熟睡的白灵玉,他却再也没有心思睡觉了。终于得知了自己父亲的下落,却在今天,把爸爸变成了干爹。虽然为了大局张少说自己不在乎,但他的心如何能骗得了自己?
走到外面的树林,张少漫无目的地闲逛。脚踩在树叶上发出吱吱的响声。入秋了,不知不觉间,掉落下的树叶,已经有一部份开始变黄。正走着,迎面过来一人。‘这么晚了,谁还没睡?’。因为禾林邦地处山林,夜里只有月光是主要的照明工具。而张少不带狼牙冠时,连最开始出现的夜视能力都开始减弱了。
“哥!你也没睡?”话一出口,竟然是姜维先认出了张少。
张少心里苦笑着自己的退化,但嘴上却没说出来。他只是再走近了些,站到了姜维的面前说道:“是呀,睡不着。发生了太多的事。”。
说着,张少一搂姜维的脖子,两一起继续向前走了一段。找了个月光好的地方,倚着树坐了下来。
“哥,我爹死时,有没有提我?”姜维突然间问起了自己的事。
张少想了想,点点头道:“有,我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他虽然一直在说让我救村民,但内心深处最惦记的就是你。”。
“嗯,今天我也看得出,你虽然不说出真相,但你真的很在乎你的父亲。为什么不跟那假女人斗?”姜维感到很疑惑不解。
随手一划拉,张少拿到了一支手指粗细的小树枝。他在地上画着圈,慢慢磨掉了上面的树皮。直到树皮里面那还有些水份的干部露了出来,他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姜维以为自己惹张少伤心了,语气马上放得缓和了。
张少把没了皮的树枝递到了姜维面前,“看到了吗?当树枝脱离了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