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这厢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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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这厢有礼-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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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祝子鸣的声音有些颤抖,微微斜视着君歌,不敢正眼看她,“我一直以为,因为君歌酷似兰儿,所以我能接受她。可是,当兰儿回来的时候,我才明白君歌她再像兰儿,却不是兰儿。我不想再耗费大家的青春,就这么散了吧。”

呵!

君歌苦笑,他说得跟真的似的。

这就是他的谎言?

还是,兰儿回来的事,是真?

那个以嫁入高官的兰儿?难道,祝子鸣说爱她,真的是因为她酷似兰儿?

君歌起身,什么话也没说,背对所有人,急步走去。

身后,是一束又一束可以将她杀死的嘲笑的目光。

突然传来,“君歌妹妹请留步。”

身旁的梅香梅竹丫头跟随者君歌止了步,不知如何安慰此时难堪的她。

她冲着梅香梅竹微笑,似说,她不难堪,让她们虽为她难过。

转头,却不是为了段娇兰,冲着祝子鸣极其笃定地微笑,那笑容像宣纸上染开的一抹鲜红,“祝子鸣,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他若是想要把她给送走,那么请抬着她的尸体离开。

她暗示,然后头也不回,离去。梅香梅竹紧跟其后,不敢发一言。

背后,是祝子鸣目送君歌的那一抹神伤的目光,是一缕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像蜘蛛吞出的丝,细细绵绵,看不见,却深深地牵连着。

君歌,若不如此,众人都将以你为敌。你叫我,如何是好?

夜色渐深,留下一轮残缺的月,映下来,月光渐渐熙熙攘攘。

亥时,君歌还没有睡下,坐在海棠园的亭子里,睹物思人。

熙熙攘攘的月光泻下来,撇在君歌身上,印了亭子内一长长的身影,那般消瘦,那般孤零零的。

“姐姐,少爷今晚不会来了,您就回屋歇了吧,都快三更天了。”梅香挑着灯笼,一同梅竹站在君歌身后,终于忍不住说出声来。

君歌在这亭子里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从祝府大厅回来,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晚宴的时候,也没有进什么食,把梅香梅竹给急的。

梅香把脑袋迎上梅竹的耳朵,小声嘀咕,“去给姐姐备 点夜宵来,我在这里候着。”

梅竹赶紧挑着灯笼匆步离去,“别忙乎了,我不饿,什么也不想吃。”

“可是姐姐,你晚上什么也没吃。”梅竹急了,眼泪刷地就流下来。祝家少爷要赶她们家姐姐离开祝府,真是委屈受气的。这命,咋这么不好呢?

“别急,姐姐真的不饿。若是饿了,一定有你们忙乎的。”

梅香凑近身子,眼睛酸酸的,顿时一片雾气,“姐姐,你走到哪,我们就跟到哪。”

君歌心一酸,想想这些日子这俩丫头把她照顾得挺好的,真把她当亲人一样对待了。若是真要道离别,她也酸酸的,“好啦,好啦,我们呢哪也不去。少爷他赶不走我的。你们就跟着我在祝府,别伤春悲秋了。这样吧,你们都去厨房,帮我弄点吃的来。”也让她静一静。

“那姐姐你想吃什么?”

“嗯……汤圆吧,吃了汤圆团团圆圆的。”

“我们这就去,亲自给你包。”

梅香梅竹走后,君歌的目光由轻柔间瞬间巨变,像黑夜里的猫头鹰,闪着光亮,硬声道:“出来吧。”她盯着黑夜的一角,看似安静的夜幕里,渐渐走出她的目光所措之物。

这时的君歌俨然不同彼时那般任凭任何人都能欺负,软软弱弱的样子。那脸蛋上,腾出杀气,盛气凌人,像一朵盛开在阴间的曼珠沙华,开得那般强劲,任凭天灾人祸,风雨摇坠,也依旧有着千年的生命力。

她的目光似剑,“你就这么大胆,直接闯入祝府。”

黑衣人从夜幕中渐渐走近,轻身一跃,跃进亭子内,稳稳地站在君歌身旁,苍老着声音,“我来看望看望你。”

君歌默不作声,眼光四八,耳听八面,确认晓春带领的死神一组不再海棠园之后,这才放心。

“你就不打算离开祝子鸣?”

那黑衣人轻轻笑道,声音中带着告诫与挑衅。

君歌听来,毫不动摇,镇静地坐在原位,“祝府一向戒备森严,你来得了,可不一定出得去。”

黑衣人微微皱眉,黑暗之中只露出他历尽沧桑的深谙的一双眼睛,像草原上的野狼一样,闪着让人恐惧的光芒,“怎么,你还真把自己当祝府的人,祝子鸣的妾了?”

君歌轻笑,“老人家,我本来就是祝子鸣的妾。不知您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黑暗的夜里,静到能听到死亡的气息,那种惨不忍睹,毫无血性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你闻一闻,就会窒息,就会全身畏惧,甚至迅速躲起来,躲在另一个黑暗的角落,不敢出声,不敢睁开眼不敢呼吸。

君歌厌倦了这样的味道,彻底。她冷冷地道,“我想,祝家的死神一组应该快到了……”

 (字数:1;982)

再返回海棠园,祝子鸣已是一身疲惫,终于摆脱了那群女人。

他已经吩咐下,明儿一早便送她们离开。

当然,晚上还有活动。

返回的路上,恰巧碰到梅香梅竹盛着一蛊汤圆往海棠园走,见了他,依旧毕恭毕敬地行礼问好。俩小丫头嘴上热乎着,“奴婢见过少爷。”可,那心里,是把这祝家大少爷给恨了个彻底。

他凭啥对她们家姐姐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需要人侍寝的时候,人大摇大摆地走来。不需要的时候,一纸休书给扔出去是了。

这样的男人,在梅香梅竹眼里,虽是主子,却也是一条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祝子鸣知道俩丫头心里有情绪,也难过君歌平日里对她们好,这主仆间有了感情,这做丫鬟的还真是处处为君歌着想。

他真是误会君歌了,能和丫鬟相处的如同姐妹的少夫人,怎可能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小人呢?

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折磨君歌的。

瞧,他又在自责了。

走近海棠园,祝子鸣止住步子,“不早了,你们俩把这给我吧。我拿给你们家姐姐。”

梅香梅竹没有拒绝,这样也好,让他给姐姐一个交代。好歹,明儿一早就要离开这祝府了。

祝子鸣轻问,“蛊里盛着什么?还是梅香梅竹贴心,知道好好照顾九少夫人。”

梅香说:“姐姐说要吃汤圆,那就麻烦少爷给姐姐送去,她就在亭子里,一直不肯歇息呢。”说罢,轻轻将瓷蛊递了过去。

祝子鸣双手接下,“你们先下去吧,一会儿有事叫你们。”

梅香梅竹乖巧地离开,也不知祝子鸣嘴里所说的一会儿还有事,所指何事。

轻步走到亭子里,只见君歌一人,眼睛注视着黑夜的那头,满额愁容,很专注地想着事情,连他来了,也不知道。

其实,早在祝子鸣远在亭子之外的时候,君歌就查觉了,只是不想搭理他。

那黑衣人匆匆离去,没有风,没有声音,没有一丝丝的动静,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别说让祝子鸣发现,就是死神一组的成员在此地,也难发现蛛丝马迹。

“还饿着吧,汤圆煮好了。”祝子鸣坐在君歌身前的石凳上,轻轻将瓷蛊搁在石桌上。

君歌不想搭理他,心里堵着火气,使起了小性子来,侧着脸,看都不看他一眼。

祝子鸣伸出长长的手臂,轻柔地搭在君歌的肩上,哄着她,“生气了?”

君歌把脸再往旁一别过去,就快背对他了,一句话也不说,只顾哼声,胸前的气息加快,一上一下的。

祝子鸣轻轻揽了揽她,没用力,她依旧别着脸。他再用力,想一把将她扭过头来,谁知她的力气更大,直接甩开他的手,整个人都背过去了。

亭子上的梁木高高挑起的灯笼,映下火红火红的光亮,把她背影映得清晰可见,跟通了电一样,微微地闪着红光。

越看她,越娇小,柔弱的身子骨弱不禁风的。看得他心里,真不是滋味。接下里,还有每个月如同剥离她生命般的倒诊。那个时候,不知道他能不能陪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告诉她说,他一直都在。

他不知道,他能不能那样陪着她,起了身,走到君歌身前,蹲在地面,仰望着一脸孩子气的君歌,一句话也不说,很是深情地望着她,满脸的不舍,满脸的歉意。

君歌侧开脸,懒得看他。

他再挪一挪位置。

她再别开脸。

他再挪挪,直到她满目愤恨地看他时,他定下来,目不转睛地回她。

“我像她吗?”

她哼声,心里有万万个不痛快。

祝子鸣不解,是真的不解,“像谁?”蹲着身子看她,见她予以理会了,赶紧起身坐在她生前,紧紧去握住她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还装?因为我像她,你才愿意呆在海棠园的。你把我当替身了?”

“我没有,你知道我不想那些女人把你当成敌人。一旦他们都离开祝福,都会将矛头指向你。你知道,我这么说是为了你的安危。君歌,原来你在气这个?”

君歌瞪着祝子鸣,不发一言。

祝子鸣接着滔滔不绝地解释,“我那么说,是为了让大家相信。他们可个个都是有才有识的女子,随便编排一个解释,她们不会甘心的。”

君歌质疑地看着祝子鸣,两个眼睛里冒出的火光可以将他烧死,“那我像她吗?”

祝子鸣斩钉截铁地回答说:“不像,千真万确。我这么说,完全是为了不让大家怀疑。”

君歌的目光渐渐柔了下来,眼睛深深陷下去,装着满满的盈动着的湖水,深处映出祝子鸣的身影来,那般让君歌不舍,“那……你还赶我走吗?”

祝子鸣浅浅一笑,“不赶了,我也不想你离开我。”说着,他有事一阵感伤,目光盈动,泛起了泪光。

是真,他不愿意往后的日子只能在思念中度过,心里的难受不亚于君歌的,“傻丫头……”轻轻搂过君歌,喃喃念道。

她不让他楼,推开他的身子,机灵道:“你忽悠我。谁知道你现在这么说,一会儿又做出什么事来。”

“真不赶你走了。”

“你发誓。”她什么时候如同一个小女孩一样,幼稚得要让人发誓,才会安心。可,发誓又有什么用呢?

她宁愿相信,他说的话,不相信也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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