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长啸,两人终于干完了“革命事业”。
我也随着这一声肆无忌惮的长啸,急急忙忙爬起来,用面盆里的凉水把小弟弟的温度降下来,暗暗骂道:“他妈,这样搞下去,老子迟早玩完。”
侧耳一听,两人正喘着粗气。我有些扫兴,昨晚最高数到12,以为他们要创记录,结果离最高记录差三次,这次更是不济,看来干这事功能是不断递减的,隔得越久,坚持得就越久,干得越频繁,泄得越快……
对了,忘了介绍,我虽然今年二十二,还没恋爱过,现在还是正宗的处男,一直羞于出口。真的,哪个骗人不得好死!
以前偷偷摸摸看过几部黄片,和寝室的同学在一起神侃吹嘘的时候,就将片中的男主角想象成自己,胡乱炫耀,讲得绘声绘色,每次唬得那些刚刚偷尝禁果的愣头青们一楞一楞的,还以为咱真的是很有级别的“叫兽”。
看黄片和听现场直播完全是两种感觉,一个是隔着纸,一个是面对面,而听声音的刺激是远远超过画面的,不临其景不知其味,那才叫一个刺激!心痒难搔,偏又抓挠不着,里面痒得难受,痒不欲生。
那也是一种血管爆裂的感觉!急于想犯罪的感觉!
这样的犯罪心里体验我几乎每个礼拜六都会来几次,除非那男人出远门回不来。
这对邻居比我早来一个月,是陕西来的一对小夫妻,男人叫徐有庆,健壮结实,五大三粗,是个货车司机,技术还不错,我有次下村,坐过他拉煤的大东风,不过那车是别人请他开的,一个月保底工资2000元,其余按收益分成,月底结账,一般能挣个四五千。
女人叫吴小凤,比我大月份,老子只得叫她一声“徐姐”,其实每次心里更愿意叫她一声婊子,那叫声太他妈夸张、腻歪了,我有几次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就是婊子出身,被徐有庆拐来做老婆的。因为那声音也太专业了,简直和真的一样,死去活来的,后来,我经过认真分析对比,发现那叫声是真的爽叫,是发自心底的搞舒畅了才有的声音,唉,太他妈令人羡慕了!
吴小凤虽然是农村女子,可长得还有几分人才,肤色也白,胸前一对*很有力度的向外撑着,配着那丰满的灵动的臀部,还真有几分迷人的骚劲。
我一般是不敢多看的,因为她的眼睛比我更厉害,火辣辣的,烧得人心里直冒热气。
房东姓赖,秀水镇有名的赖三娃,好吃懒做,整日间以赌博为业,很少见到他本人,赖三娃的老婆是山上村子里的姑娘,叫邹秀秀,儿子尚在哺乳期,不过一岁多一点。邹秀秀人虽然长得粗陋一点,可心肠很好,赖三娃的家基本上就是她当家,为了多收房租,房东自动住了一楼的两间,余下一间租给了一个做豆腐生意的老黄。
楼上楼下租金差距很大,相差一半多,因为一楼潮湿,冬冷夏热,没有人愿意租。老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为了节约成本,加之豆腐要用火,小楼旁打锅灶方便,所以要了这最后的一间。
这楼房没有用心修建,一切都是马马虎虎的,墙缝之间做得不过细,隔人不隔音。我租的这一间又是挨上楼的楼道,原本和隔壁是一个大间,赖三娃找人胡乱在这中间用了些木板加砖头一隔,就成了现在这个格局,一响一动,双边听得清清楚楚。
没办法,谁叫咱穷呢?每月能按时交上租金,已经是很骄傲的事了。像楼下的老黄,邹秀秀隔三差五的催租赶人,多寒碜。
隔壁日弄完了,女人活过来,居然很开心的哼起了流行歌曲《千里之外》,害得老子想睡个回笼觉补补虚都不行。
我正在无穷的烦恼,突然楼下有人长声大叫:“陆川,陆川……”
我一听,是薛书记的司机黄大鹏,这狗日的叫什么?难不成又要“五加二”?
“五加二”是秀水镇精神的象征,是薛书记独创的工作制度,就是五个工作日外加两个休息日,全用来突击搞工作。“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秀水比别人经济落后,咋办?只有笨鸟先飞,靠比别人更大的干劲,更大的付出,更多的汗水!我们牺牲一点休息时间有什么关系,秀水的老百姓交通、居住、生活条件改善了,经济发展了,那才是我们最大的贡献,最大的共产党人的追求……”这是薛书记在全县乡村公路建设示范现场的慷慨陈词,被县委杨书记高度认可,大加赞扬的一种做法,一种“秀水精神”,“五加二”从此被频繁出现在先锋县各大媒体上,各级红头文件中,各个会议的领导之口,成了当下全县最流行的词汇。
尽管心里不满意,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漱口洗脸、梳头穿衣等各项程序,关门冲了下去。薛书记坐在车里副驾驶位等我,我没敢看他脸色,低头进了后座,然后才小心低声叫一声“薛书记。”
薛书记鼻子里哼了一声,对黄大鹏说道:“走。”黄大鹏车未熄火,松开手刹,轰了一脚油门,汽车向前一窜,走了。
003 【下村】
尽管心里不满意,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漱口洗脸、梳头穿衣等各项程序,关门冲了下去。薛书记坐在车里副驾驶位等我,我没敢看他脸色,低头进了后座,然后才小心低声叫一声“薛书记。”
薛书记鼻子里哼了一声,对黄大鹏说道:“走。”黄大鹏车未熄火,松开手刹,轰了一脚油门,汽车向前一窜,走了。
汽车向红光村驶去,这是一段新修好的水泥路,路面平整,小车在上面滑行时,耳旁一阵沙沙声,在这乡村的清晨显得格外的动听。
我本想趁机拍几句马屁,吹吹薛书记的丰功伟绩,但通过车内镜发现他今天神色不善,乖觉的闭上臭嘴,免得自找没趣。
过了一会,薛书记自己憋不住,说道:“黄大鹏、小陆,你们等会儿机灵点。”
黄大鹏斜眼瞟了他一眼,没干开腔,这虾子虽然是个马夫,脑瓜子精灵得很,按办公室张主任说法,“那小狗日的属猴的”。
他既然不问,责任理所当然是我的,“薛书记,出什么事了?”
“出事?卵球上的事!”他实在憋不住了,突然发起火来。
我当时很不是滋味,“老子又不领你的工资,成天还要看你脸色办事,日你先人板板,没见过这样难伺候的领导。”虽然不敢当面顶撞,但在心里骂一顿,自己也好受得多。
我知道他不是针对我和黄大鹏来的,一定是另有隐情。
果然,过了一会,薛书记恨恨骂道:“昨晚,市府办刘主任打来电话,说毛市长接到红光村告状信,很生气,责成纪委严肃处理。他妈的,这些文盲、刁民,无中生有,动不动就向上告状,这工作还有法搞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也有听说,红光村到秀水镇十多公里路,工程造价一共是八百万,原本是招投标,结果不知是什么原因,被一个外县的工程公司接了,修到后来,预算资金不够,追加了八十万,一共八百八十万。按里程算,远远超过了其他村的修路造价。这八百八十万里,有村民通过一事一议筹集起来的,每家三千元,一共是三百七十九万元,其余款项是通过扶贫资金立项解决,包括后来追加的八十万,是县交通局从其他项目上调剂过来的,并没有多花红光村老百姓一分钱。
这事起因就是薛书记的改天换地宏伟计划。“红秀路”是秀水镇一号工程,由薛秋阳书记亲自主抓,县里由县委书记杨财丰挂帅领导抓,秀水镇分管农业的副镇长赵长贵具体抓。我也有幸一直跟着薛书记忙前忙后,也曾经为这条示范路挖土挑泥,累得像死狗,所以对这些事多少有点清楚。
于是也代他有点愤愤不平,半骂半劝道:“这是哪个不开眼的乱告状?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薛书记你么?为了这条路,呕心沥血,废寝忘食,因公忘私,有家不回,吃住和他们一起,干活一道,好不容易把路修通了,还惹来不是,真他妈没良心。薛书记,你消消气,犯不着为这些愚民生气。”
“唉,小陆,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理解,明白事理就好了。”马屁终于搔到了他的痒处。
“薛书记,我也是实话实说,你为百姓办事,大家都记着呢。这些人胡闹,有球用?”
“小陆啊,你还年轻,不懂有些事,官大一级压死人,费力不讨好的事谁他妈愿意做,不都是被*的吗?!”
我见他话说深沉了,不便接嘴,幸喜小车已经到了村委会。
薛书记和医生沟通完了,进来欣慰道:“小陆,刚才李医生打保票不会留下后遗症,你就安心吧。”说罢,恨恨道:“这些刁民,这次我薛秋阳不治他个够,老子辞职!”
我已经知道,打我的那位村民已经被公安局抓了,前支记也被拘留了,是组织为我报了一锄之仇。凶手被绳之以法,按说该高兴才对,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很沉重,高兴不起来。
004 【头发里冒出一股热乎乎的液体】
支书张玉泉急忙上来开车门,薛书记一见,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修理了一顿。
“张玉泉,镇党委还要你当书记干啥?咹,不想搞就主动辞职!球大一件事,居然闹到毛市长哪里去了,你们支委一般人在搞什么?红光村还是共产党的天下吗?简直无法无天了!”
“薛书记,你消消气,我先把情况给你汇报汇报。”
“汇报?汇报个卵!早干什么去了?你们都是聋子的耳朵,做摆设的?上情下达,下情上传。眼皮子下出了这样大的事,居然没一人向组织提前汇报。你说说,你们支委在这件事上做了什么?哪些人参与了这件事?”
张支书说好说歹,给黄大鹏打眼色,总算把薛书记劝进了支委办公室,慢慢把掌握的情况细细的说了。
“……薛书记,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