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站在一边,矮小男人恭敬地回道:“不仅是钟楹,如果可以的话,主人希望龙大人可以从易天阔的手里拿回另一样东西,当然,报酬会丰厚的多。”
“哼哼,那个老家伙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他都搞不定的事就让我龙门的人去送死,这算盘打的也太精了吧!”将茶碗重重地搁在桌上,被尊称为龙大人的男子面露怒色,大手一挥,桌子应声而裂,在一瞬间化为碎碎的粉末漂浮在空气中。
“这个……”矮小男子没被他的举动吓到,早在来之前他就已经知道龙门的门主是个脾气极端之人,和他打交道要有足够的胆子才行。
“龙大人,我的主人说了,只要您能够拿回我们要的东西,在那个人面前他会替您多说几句好话的。当然,酬劳我们也会一分不少的奉上。”照着自己主人吩咐的说着,矮小男子不着痕迹的退后了几步,离那个危险的男人远了些。
“哼!笑话!”豁得站起身,龙飚寒声喝道:“我需要他来替我说好话?!你给我滚回去告诉他,我龙飙多谢他的‘好意’!让他不用费心了,至于拿东西那种小事,还是请他老人家自己动手吧!”手一举,身后的龙行会意地上前拉开门,做出慢走不送的手势。
矮小男子也不在意,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钟楹,他走向龙飚,将一物递上,随之便抱着钟楹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丢下了句话:“主人命我转告龙大人,这次的‘收成’那个人很不满意,如果您想保住属于自己的那份利益,不妨考虑一下我们的条件。我会等候您的消息的,告辞!”
“大人……”见自己的主人一眨不眨地看着手中之物,龙行面带担忧的上前,却不料还没看见那东西的模样,龙飚已经飞快的合起了手掌,将那物收入了袋中。
“实在是欺人太甚!”龙飚不等他发问,一拳挥向了身前的地上,灰烟散去,一个骇人的大洞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从中望去黑鸦鸦的一片,不知道蔓延到了何处……
“龙行!”压下心中怒火,龙飚高呼:“你现在就去把他们要的东西拿回来,还有……那个叫易天阔的小子最好也给我带回来!”既然过不了安稳日子那他就闹上一闹!哼哼!看结果究竟是谁得意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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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负担了一个人的重量黑影依旧跑的飞快,转眼间已经从一个地方移动到了另一处,在众多屋子间穿梭着毫不停留,直到来到一处隐蔽的转角处他才将背上的人儿放下,然后从袋中掏出了一块透明的玻璃状物体,伸手一点,上面便出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扭曲头像。
“主人。”
“人呢?”头像问道。
“在这里,龙门那边还没答应您的要求,但我想不久就会有消息的。”矮小人影即使对着虚拟的头像也还是弯着腰,态度十分恭敬。
“很好,奉天那边的浑水我们没有必要淌,就让龙门去解决好了,至于那东西……除非必要就不要动用到它,奉天的人不是省油的灯,东西拿到就回来!”
“是!我明白了!”看着玻璃上的头像慢慢消去,矮小男子低咒了句,用脚拨了拨躺在地上的钟楹。原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将那东西收到手中,没想到主人要比他精明的多,现在他就算想动手也要考虑一下了!
“他就是你的主人?”幽幽的,一道娇魅的嗓音在男子的身后响起,紧跟着,湖蓝色的薄纱在夜色中飘起,为沉重的夜画上一抹轻柔。
猛地转过头,还不等他张口,眼前的一幕又让他看傻了眼。
第七章狐狸狡猾
“江先生,真是难为你了,背着在下跑这么久一定很累了吧。如何,要不要到鄙舍喝杯茶、休息一下……”从地上缓缓坐起,‘钟楹’托着下巴望向他,一脸的嘲弄之意。
“你!”江幕一怔,随即便恍然大悟,沉下脸,他寒声道:“你不是那个女人!”
“呵呵,我有说过我是女人吗?”‘钟楹’一动不动坐在原地,好笑般地反问道,娇媚的脸庞在微微的亮光下显得无比柔弱,但看在江幕的眼里却是如同恶魔一般的邪恶。
“少坐在那儿说废话。”移步上前,桑水水冷着脸斥道。回首盯着眼前的男人,道:“你是奉天请来的修真高手,没想到和龙门也是同结之谊,真是让人意外啊!”
“你怎么……莫非!”不可能,如果有人跟在后面他不会没有察觉,更何况是桑水水这女人,这就更没有可能了!
轻笑一声,‘钟楹’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纽扣大小的黑色物体扔向他。“江幕先生,虽然你是修真者,但也应该听过窃听器这种东西吧。”桑水水现在只是普通人,怎么有那个本事窃听又不被发现,即使身上有好宝贝防身,但顶多也就比普通人好上那么一点罢了。
侧身接过,江幕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你早就知道是我?!”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设好的圈,而他就是那个傻傻跳进来的笨蛋!
“我?哈哈,你太抬举我了,第一个怀疑你身份的可不是我……”不过说真的,这种叫化容液的东西还真是神奇啊,随便这么一泡就变成另一个人了。伸手抹了一把脸……再次摊开手掌,上面已浮了一层晶莹的胶体,下一秒,胶体在滚热的手心上融化成了透明的液体,慢慢地从指缝中流下……
“化容液!你是那个姓易的小子!”江幕也算是见识多广之人,只消一眼便知道他从脸上抹下的是什么东西。
“你也晓得……啊,我都忘了,江先生用的好象也是这种东西嘛,怎么,还不肯把脸露出来,这东西覆在身体上可不怎么舒服啊。”
见江幕满目惊异,易天阔一便把身上的胶体除去,一边悠哉地说道:“你好象很诧异,怎么,难道在冒顶江幕之前你都没有打听一下吗?”真正的江幕是喜欢结交朋友之人,怎么可能像他一样整天阴沉沉的一句话都不说,狡猾如狐的主事人会怀疑到他身上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真正的江幕……按照这些人的行事作风,此时恐怕也是白骨一堆了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江幕回过头去,背着他们回道,放在身前的手却暗地地做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喂!偷袭可不是修真者所为啊!”突如其来的一只戴着链珠的手格开了他交叠在一起的手印,江幕猛地抬起头,见到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老者面孔。
“奇怪吧,我们怎么会在这?”张东显跟在哈赖后面现身,表面上笑的得意,心里却是叫苦不叠。小五有法宝在身跑的快就算了,怎么一转眼连哈赖那个老头子也跑到他前面去了。
“你们!”愤愤松开手,江幕一咬牙,心知这次是躲不过去了,但论易天阔不说,他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看来不用那个是不行了……
忽地一个转身,哈赖一时大意被江幕撞开数米,等稳住身形,江幕已纵身跳上了高空,停在那里大声喝道:“今天被你们抓到是我的失误,但别以为事情会这么结束,姓易的,交出魂宿兴许我尚可放你一马,反则……”
“反则如何!”话音刚落,易天阔在众人的视线里消失,再出现时已身在半空之中、江幕的身后。
江幕还未意识到自己身后有人,背上已经被易天阔拍上一掌,险险地在空中转了个身,狼狈地倒退数步,惊讶地望着他,一脸的迟疑。
这就是修真者修为上的差距,江幕身为修真者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元婴后期的修为根本就不是易天阔的对手,换做是以往他定不会恋战,但如今他有那东西在手,怎么说也能在易天阔手上占点便宜吧!
“姓易的小子,给你后路你不要,等着后悔吧!”大吼着,江幕双脚用力一跺,身形瞬间飞出老远,在黑的令人窒息的夜色下,他缓缓地从脖上取下一条红色细绳,单手举着,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桑莫道,别怪我无情,要怪就怪那姓易的小子吧!”
说完,他双手高举起那红绳,在黑色的天空中,红绳散发着一股夺人心魄的晶光,慢慢地,那光由浅至深,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已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般光亮,但这一切看在易天阔等人的眼里却是另一种让人不安的前兆——夜空被染成了血红!
“江幕!你想干什么!”桑水水眼见许多沉睡中的族人纷纷走出门来望向这里,心知他大动干戈的后果,一急之下竟也跳上了空中,与江幕对峙着。
“你怎么上来了?!”易天阔见状忙瞬移至她身边,传音问道。
桑水水已经不是修真之人,虽然身上有好宝贝护身,但想传音给易天阔是不可能的了,她沉思片刻,低声说道:“你小心他手上的东西,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感觉上和一种叫做死缚的阴狠法宝颇为相似,那法宝是用活人的鲜血炼制而成,怨煞之气很是厉害,如果真的让他使出来,恐怕这附近的族人都难免一死……”眼见无法阻止地上族人的靠近,她唯有想办法将伤害减至最低。
死缚?!
望着江幕手上的那根细绳,易天阔有点不敢相信,吐口气,他唤出战甲手持半蝶飞剑……不管是真也好是假也罢,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们的胜算只能说是微乎其微,一定要想个办法把江幕引到没人的地方才行。
“哈哈!来不及了!”像是看出了他们的想法,江幕得意地哈哈大笑,随即手一扬,那红绳便如活物般自动飞向他们,转眼间,它以快到让人看不清的速度伸展开来,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直径达数十米的红圈,红圈之下,江幕一脸诡异地摊开手,手指飞快地在身前划着一个个莫名的图案,每当一个图案完成便会快速地飞向红圈,渐渐地,那个圈越来越大,将四周的住房族民也包围在了其中。
“大家快从里面出去!”张东显一见情况不对劲立刻大叫,但为时已晚,当几个族人将手碰到红圈的光壁被烧为灰烬之后便没有人敢再尝试逃跑了,望着眼前无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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