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颜 作者:月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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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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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儿听闻枝儿这番条理清楚的话惊得连哭都忘了,只呆呆的看着枝儿。少筠也大吃了一惊,心中大叹。如何是好?这丫头公然又是一个聪慧到骨子里的丫头啊!
  少筠放下莺儿,张手抱着枝儿,叹道:“你怎么听到记下了!”
  枝儿在少筠怀里蹭了蹭,有些稚气的:“爹爹哭了,他一定很疼。”
  少筠一听这话心酸得反而笑了出来:“小东西,你倒知道心疼人!”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枝儿,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梁苑苑……
另外一件,蚊子觉得大多数经营不善,主要是管理不善造成的,这一点,少筠已经大有经验,甚至能培养兰菊等人。至于煎盐一块,原本金州所就不是没有人懂,无非少筠知道的更先进一点,所以改善金州所的经营情况,对少筠,是驾轻就熟而且顺理成章。
另外蚊子需要说一说少筠此人。写她的时候,蚊子似乎没有意识到,按照自己想的去写了,结果,大家好几次反馈说这姑娘太敢想、太过自信满满,简直成了空有凌云壮志的感觉。蚊子一度反省是不是自己铺垫的不够,昨天突然明白:不是蚊子铺垫的不够,而是蚊子设想中的小竹子,就是一个心比天高、自信的有点狂妄的女子。许多事情,放在崔文的林清月身上,就不会发生,放在风文的阿繁身上也不会这么干,但是桑姑娘就这么敢想、敢干。这个人物虽然表现的温柔有礼,听从礼教,但是从小骨子里就张扬恣意,只是父亲从小教导的好。所以,她一开始要夺权,她想的不是能不能夺权,而是怎么去夺权,其后她要让桑家烈火烹油,她想的不是会不会牵动多方关注,而是怎么才能让桑家登顶,所以她才会遭遇何文渊为代表的官方的忌惮。随后……她想的是怎么报仇、怎么复兴,别的,她不会想。
承接这个问题,蚊子要求大家再看逐鹿卷以及后面一卷的时候,还是丢掉惯常的三观。
为什么呢?蚊子见识过的资本积累,其实都很暴力,原始资本积累的时候基本没有什么技巧可言,眼光、坚持和机遇是最为重要的,但很多人止步于原始积累,充其量只是一个小富小贵。只有大鳄,才能将资本运营的出神入化。在蚊子眼里,任何高超的商业手段都不如一种方法来得高段厉害,那就是由我来制定这个游戏规则该怎么玩!制定游戏规则,从来都只有金字塔尖的那几个人最牛叉。
不知道看文的同志们有没有注意过早两年的一桩案子,就是商务部郭京毅案。蚊子觉得很有代表性,说出来和大家分享,大家大约就知道,所谓游戏规则,外人看着很冠冕堂皇、很professional;但实际上,就是大鳄们在玩自己的游戏规则——郭京毅本身就是经济法律方面的制定者、权威者、专业人士,很多时候对我国的经济条文、法律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力,结果,外国大鳄们就聘请律师团公关,致使其制定法律政策时倾斜外商,外商从中获得的好处……可想而知。而且在中国境内,没有人比郭京毅本人更熟悉怎么操作才能不惹人注意又获得利益了。
这就是后来成文的许多政策法规,说白了,是大鳄们坐下来分饼吃,游戏规则,就这么来的。所以蚊子经常性得藐视规则——三观不大正——所以不小心的倾向中,少筠也带有这种特质,骨子里的狂放骄傲、自信满满。换到没有能耐的人身上,大约就是志大才疏。但少筠不会,因为她是女主,我会让她除了敢想敢干,还知道怎么干,才能成功。




☆、162

  
  万钱一袭锦袍,站在那离开海面高达进三丈的主船船头。凛冽的海风叫他的衣袂翩飞如同海燕搏涛,他觉得冷,可是冷风之下绷紧的肌肉叫他更有牢牢扼住狂龙咽喉的痛快淋漓。
  
  极远处的海岸,似乎若隐若现,仿佛一用力,他就可以跨越。然而他知道,最有可能找到少筠的辽东诸卫,他可望而不可即。
  风雨安的船队庞大而有序,首尾相连超过两里地,也正因为规模惊人,所以不能明目张胆的进入渤海湾。毕竟是京畿重地,风雨安就是耀武扬威,也犯不着太岁头上大动土。
  
  万钱素有分寸,一句异议都没有提。可阿联夜里伺候,所以清楚的知道,爷常常睁眼睁过了长夜,原因就是过辽东门户而不能入。有时候万钱觉得难耐,可是多年的经历叫他生生按捺住了把少筠找回来的念头——他很清楚,此一时彼一时,眼下就是找到她了,她未必能放下所有惨痛,与她履行婚约——这仿佛是他的宿命。每一次,他都与长久的平静安宁无缘;每一次他都与幸福快乐擦肩。可是他虽然难耐却始终抱着希望,他始终相信,他与少筠不会就此无疾而终。只要活着,未必没有希望。
  
  不知不觉间,阿联捧着一件貂裘上来,半踮着脚给他披上:“爷,合该保重!”
  万钱伸手拢了拢貂裘,也没有回头:“船队往琉球去?”
  海风冷而利,将人的话语割裂成只言片语。阿联捉住了几个字,不免又靠得万钱更近:“是往琉球地方去,听风大哥手下的人说,风大哥在倭国还有买卖。”
  倭国?举武士刀、行忍术的倭人?万钱转过身来:“走,去看看大哥的沙盘。”
  
  阿联略颔首,落下万钱半步,一同走回了船舱。
  这一大早的,风雨安抱着娘们,还舍不得离开那温柔乡,风雨安的孩儿们也都各有消遣,因此那气势惊人的大堂就只剩下万钱和阿联。
  万钱同阿联一道,细细看着大堂上手右侧那风雨安精心打造的沙盘。
  
  从福州月港出来,经过台湾海峡,是富庶冠天下的两浙、两淮,然后就是供应京畿地区食盐的长芦。过长芦之后是渤海湾,渤海顶上是辽东都转运盐使司,负责供应帝国军队的食盐。东边整条海岸线,就是帝国庞大、辽阔的海盐产区。这里的盐课,五分天下税利,支撑着帝国全部的军饷。渤海湾过后是朝鲜国,过了朝鲜国再往上,一侧是漫长却荒蛮的海西女真驻地,一侧是倭国。相对于两淮两浙的繁华鼎盛,相对于漳州月港的汇通南北,倭国、海西女真,未免如同海角天涯般的偏远荒蛮!
  
  万钱敲了敲那狭长的倭国,又摸了摸胡子,径自木讷沉思。
  阿联看见万钱的动作,不禁说话道:“原来倭国这般狭长瘦小。”,说着又压低声音:“海上听闻倭人剽悍,也不知道真假。”
  万钱扫了阿联一眼,不以为意的:“就是朝廷的地图也未必比他的准。”
  阿联皱了皱眉。
  “风大哥在倭国的根基,深不可测。”
  “那爷……”
  
  万钱似乎知道阿联想说什么,只要摇头:“倭国狭小,只怕地方贫瘠,是以民风剽悍。”,万钱挥手指向对岸的海西女真驻地,画了一个大大的圈:“这里!了无声息!”
  阿联皱眉摇头。
  万钱缩手、负手,低声道:“我曾戍边。”
  “爷,阿联不明白。”
  
  “帝国所有盐产区,属辽东都转运盐使司最为特殊。你看,地处渤海湾一侧的辽东都转运盐使司,东临大海,北有建州女真,西有兀良哈部,再远就是鞑靼,南接渤海湾。可谓咽喉的地缘、辽阔辖地。”,万钱在渤海湾边上一点,然后以之为中心画了一个巨大的圆,娓娓道来:“辽东都转运盐使司所辖辽东盐区,主要靠军卫盐场煎盐,而管辖、支配这些盐斤的,实则就是军士。”
  
  阿联听到这儿轻轻点头:“我明白爷的意思了!军士管盐,与其他盐区大为迥异!想来盐课支撑帝国全部军饷,盐官素来就是肥缺。在其他盐区,地方民政归属地方衙门。盐官有钱,但不能管民政,更没有军权,到底还算是有一方民政可制约盐官。诸如昔日康知府之与贺转运使、梁同知。而此处,管盐的就是军事,这盐政与军政就几乎重叠在一起……这一处,怕是铜墙铁壁!”
  万钱又看了阿联一眼,胡子几乎掩盖了嘴角的浅笑,但眼里的赞赏却是明显的:“分析得不错。辽东都转运盐使司之下就是长芦盐区。长芦盐产量高居帝国各盐产区的第三名。可长芦盐产区除了能供应京畿用盐外,别无建树,其背后,可见一斑。这一回,风大哥的船队,规模惊人。但是我用区区一千斤残盐,就可投石问路。这里头,我看出两件事。”
  
  “哦?爷,请您示下。”
  “第一,风雨安虽然船队规模庞大,但碍于朝廷禁运私盐,他未必就能收到足够的盐。第二,辽东军盐一事,必然是铜墙铁壁的利益,但海上走私仍余地,据我推测,最大的原因就在于辽东产盐不足。”
  阿联“嗯”了一声,又捏了捏下巴,然后指着沙盘中渤海湾的一处:“爷,辽东都司就在辽阳。你说……辽东都司与辽东都转运盐使司会不会、有没有什么关系?”
  
  万钱皱了皱眉:“是个问题!但,应该……还没有。据我所知,辽东都转运盐使司下辖的盐场中负责煎盐的,一部分是通晓煎盐技术的兵卫,另一部分则常常是流刑犯或者犯了事的灶户。这些人,看似灶户,实则军籍,两头都像,但两头不靠。既不是灶户,也不是正经的军人。正因为这份特殊,辽东都司想要插手辽东都转运盐使司的事务,只怕也不容易。”
  “可是,辽东都转运盐使司出产的盐是供应给辽东都司的!这两个衙门,只怕也少不得多少明争暗斗了。”,阿联摇头。
  
  万钱听了摇摇头:“你说的是有的,但未必至于太过复杂。原因很简单,辽东煎盐的这些人,与两淮两浙世代煎盐的灶户,无法相提并论。何况辽东苦寒,盐场并不比两淮两浙那般星罗棋布。所以产盐极其有限,这些盐,能够供应国中各路卫所已经极其勉强。这块面饼不够大,辽东都转运盐使司想像当初贺转运使那样大手笔的赚银子,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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