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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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 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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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想以民心之论反对,但马上就意识到反对也没有用,当初满清抛出“留法不留头”的政策时,也有很多汉臣反对,最后依然没有效果,满清屠杀平民百万计。

挖了黄河自然会给明军以重创,所以洪承畴说不出话来,站若呆鸡。

这样的毒招,不是汉人能轻易去想的,所以赵谦和邹维涟都没有想到。这很容易理解,就如人们看见一个美女,在心里大不了就是意淫着脱光她的样子,有多少人会在脑子里想用烧红的铁棍烫人家的下面呢?虽然只是想想。

所以赵谦完全没去想有人会淫荡到去挖黄河找快感。当他安排好事务,就觉得眼下没有什么大碍,就等邹维涟拿下徐州,军机处制定出开封战略计划。

这时赵逸臣走了进来,先汇报了近段时间的政务,末了低声说道:“大人可记得青帮的九妹?”

赵谦听罢心里一痒,九妹水灵的肌肤和疯狂的行为顿时浮现在他的脑中,身体不由得一热。赵谦向门口看去,没有外人,这才低声道:“如何不记得。”

赵逸臣笑道:“卑职知道上次九妹吊着大人的胃口,前几天给她们点压力,九妹便束手就擒,愿意服侍大人品尝新茶……”

赵谦:“……”

“九妹正在聚客茶庄等候,卑职已经清理整处地方,大人旅途劳顿,不如喝喝茶偷得半日之闲?”赵逸臣作为赵谦重要谋士的同时,还兼职了让赵谦劳逸结合。

赵谦越来越觉得离不开赵逸臣这样的人才了。作为一个手握大权呼风唤雨的人物,当然是需要实现一些欲望的,不然岂不是浪费了资源?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当下便低调地出了府门,直接赶去了聚客茶庄。

茶庄已经谢客,周围全部都是着便衣的侍卫,庄内的闲杂人等也早被清理出去了,赵谦走进茶庄时,里面静悄悄的,除了大厅中一个鸟笼的鸟在叽叽喳喳地叫唤。

“庄内只有九妹一人,百步之内,绝无可疑之人靠近。”赵逸臣说完便关上了大门,让赵谦进去快活。

赵谦走过大厅,经过小院时,见秋菊正含苞待放,便摘了一支菊花拿在手里。

一处阁楼里传来琴声,赵谦便寻着琴声步入一处阁楼。推开雕花木门,便见九妹正焚香弹琴,吸引赵谦的,是她身上的半透明轻纱,让她的肌肤若隐若现,竟比全裸更加诱人。

一曲未罢,赵谦也不说话,走将过去,在旁边坐了,饶有兴致地看着九妹冷艳的表情和放荡的衣着。薄纱之中,九妹肌肤洁白似雪,胴体丰盈润泽。胸前肉球饱满挺耸,白白嫩嫩。修长双腿浑圆光滑,有如玉雕。萋萋芳草,浓淡合宜。却因坐姿端庄,双腿并拢,使得其湿润销魂之处,没有显露,于是用色而不淫来说,亦不为过。

一曲罢,赵谦问道:“九妹今日又有什么妙茶与在下品尝?”

“今日这茶……”九妹说话之间,喘息愈速,粉腮愈红,这倒让赵谦产生了好奇,究竟是什么花样,让她只一说便如此羞涩?

九妹轻柔地拿起紫砂壶,将里面早已准备好的茶水慢慢倒入一个大碗中,手法娴熟,一股泉水一般清澈的凉茶从壶口倒出,无半滴撒出。

“黄河之水天上来……”赵谦脑子中现出一句诗,便念了出来。

黄河之水天上来,是说某段河流落差很大,形成瀑布,故以天上来形容之。

赵谦还听说过另一种说法,便是因为黄河河水重浊,号为一石而六斗泥。这些泥沙中的一部分堆积在下游河床上,日积月累,河床淤高,全靠堤防约束,时久形成悬河。每逢伏秋大汛,防守不力,轻则漫口决溢,重则河道改徙。

因这种“悬河”形状,故曰“黄河之水天上来”。

这在赵谦脑海中是一瞬间的思维活动,但因这段时间注意力一直在黄河一线的战事上,他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满清会不会挖了黄河对付明军?

赵谦刚一想到这个问题,顿觉身上一冷,因为他意识到完全存在这种可能,黄河河床本来就高于周围,要人为决堤,并不困难,而且破坏力巨大。

上次赵谦在西北打李自成的时候,就被人挖了河堤冲得到处跑,跑到了山上才躲过去,前车之鉴,让赵谦猛然就意识到了黄河的危局。

而此时,邹维涟正在积极部署大军围困徐州,已经过去三天了,邹维涟说过,十日之内便能部署完毕。

赵谦腾地一声站起,一句话不说,便向门外奔去。九妹吃了一惊,问道:“大人,怎么了?”

“我有要事处理,下次再与九妹品茶论道。”赵谦头也不回,奔出了茶庄。赵逸臣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很奇怪赵谦为什么这么快出来了。

“大人……”赵逸臣刚唤了一句。

赵谦夺了一个侍卫的马,翻身上去,又说道:“立刻随我回府,拿我的手令八百里加急递交邹维涟,立刻停止攻打徐州!”

赵谦等人策马从大街上直奔赵府,街道上的果子地摊被踢得一片凌乱。

刚下完命令,使臣便拿了令箭手令,飞奔北去。这时韩佐信才见到赵谦,赵谦立刻将自己忧心的事说了。

韩佐信道:“大人已下令邹大人停止北进了么?”

赵谦点点头。

韩佐信沉思许久,才从容说道:“大人所虑即是,佐信刚刚才得知邹维涟要打徐州。”

“……黄河决堤隐患,不可不防。”

有例可查黄河在徐州决堤后的危害,只说明朝,嘉靖三十一年黄河决徐州,淤四十里。万历二年黄河于砀山决口,淮河亦在高家堰决口而东泄,徐州、邳县、淮河南北淹没千里,徐州城内进水。

万历十八年,大溢徐州,水渍城中愈年,众议迁城改河,季训浚魁山支河,以通之,积水乃消。是时,水势横溃,徐淮泗扬间无岁不受患。

毁城最甚者为明天启四年,河决徐州魁山堤,一向东北灌州城,城中水深一丈三尺,一自南门至云龙山西北大安桥入石狗湖,一由旧支河南流至邓二庄,历租沟东南以达小河,出白洋,仍与黄会。徐民苦淹溺,议集赀迁城。给事中陆文献上徐城不可迁六议。而势不得已,遂迁州治於云龙。八月又复大雨,河水持续泛滥。幸存的百姓避在云龙山及户部山等高处。

可见,徐州河段如被挖决,明军将损失惨重,一溃千里。几十万大军,一旦建制混乱之后,要重新部署形成战斗力,是需要不少时间的。这种紧要关头,军队长时间无法调动,对大局的影响可想而知。

赵谦心急如焚,只求邹维涟能及时得到命令,停止北进。还好,四天之后,邹维涟回复了南京,大军已经停了下来。赵谦闻罢长嘘了一口气。

韩佐信征求了军机处谋士的战略计划后,对赵谦提出了一套方案,韩佐信言:“调刘泽清之部攻打徐州,如清军决堤淹之,即可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让满人帮忙剪除军阀刘泽清,又可以使黄河下游形成泽区,为我们在河南的战事制造战机……”

“……军机处具体方略如下,待李定国进入开封之后,大军西进河南,断李定国退路。然后一分为二,一部从南面攻击李定国,另一部在西面郑州附近设伏,伏击满清军队。因右翼黄河决堤,清军无法自右翼而来,要策应李定国,只能从左翼出击,正好进入我军埋伏。”

赵谦听罢沉默不语,再还是首肯了这个计划。赵谦心里对这个计划很满意,但是这样实施的话,如果黄河泛滥,他们这些人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明朝既然预料到满清会决堤,再调军前去,便诱发了悲剧的发生。明军不进攻,黄河不可能决堤。

但是,这些问题不在军机处大臣的考虑之列,在此胜负关头,谁还会去在乎小民的生死?当然,他们对外宣称当然是不知清军会决堤。

南京很快向刘泽清所部发出了负责攻击徐州的命令。刘泽清等人和赵谦他们开始一样,对于挖黄河想都没想,一打仗就挖黄河,这样的事在历史上并不多见。

刘泽清召集将领谋士商议,是否要听从调令。意见不一。

有幕僚说道:“今南京战力强大,北伐之势已成,选择明朝乃是明智之举。”

又有人反对,表示现在胜负未决,不如先看看再说。主张投奔大明的幕僚反驳道:“今不选择阵营,以后明清双方都以我为敌!”

刘泽清沉默不语,他更想中立看看形势再说,但现在黄河以南的大片地方,都被明朝控制了,现在朝廷下了凋令,如抗命不尊,好像没什么好果子吃。

“徐州重镇,有清军重兵防守,我们去也不定能拿下徐州……”刘泽清很不痛快地说。

下面的幕僚痛心疾首道:“今明朝几十万大军就在我卧榻之侧,刀剑架在脖子上,咱们不从也得从,拿不拿得下是一回事,去不去又是一回事。”

另外一个幕僚道:“明军主力左翼是李定国,听说也有反心,右翼是我部,北方是满清,他们怎么可能到处竖敌?咱们又未曾言反叛明朝,他们不会故意与咱们过意不去吧?”

“放屁!”一个幕僚听罢以为是大毒,忍不住破口大骂,“正因明军三面危机,他们才要分而取之。你以为赵谦为什么调咱们去徐州?明军水陆并进,取徐州难乎?却偏偏要叫咱们去,不正是要对付我们了么?”

“这样说来,叫咱们冲前边,不明摆着要我们送死么?明知如此,何必上当?”

“住口!”刘泽清听一群人争吵不休,心烦得紧,大喊了一声,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刘泽清看着上次给他出主意的谋士姓张,便问道:“张先生可有妙策?”

张幕僚从容拱手执礼道:“将军明见,今明军在江北闹得天翻地覆,清军却毫无动静。鄙人以为,清军绝无在黄河以南决战的意图,不然,怎么会等明军摆开阵势了才后动?故鄙人觉得,去打徐州绝不会遇到清军主力,也可以消除明军对我等的疑心,北上徐州,并无危急。”

刘泽清军中商量了一阵,最后觉得没有什么选择,旁边就是几十万大军,不听命令就得吃刀剑枪炮,于是刘泽清率部北上,抵近徐州。

八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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