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亮看了一眼店名,对符强道:“符强,你回去把情况简单向邓队长汇报一下,然后办个拘留手续开部车过来。”
符强道:“好。”然后拦了一部摩托车,说:“送我去公安局。”
钱国明三人一起来到批发商店。
“那位是老板?”陈灿亮大大咧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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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近四十,农民模样的人从商品堆里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答道:“我就是,各位想买点什么?”
陈灿亮朝他招了一下手,说:“我们找你有事。”
“麻烦你们稍等。我就来。”
“你等别人去干不行吗?”陈灿亮不满地喝道。
老板看他凶巴巴的样子,不由颤了一下,忙放下手中的工夫,说:“来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递给他们,客气地说:“抽烟。”
钱国明和陈灿亮接过烟。
“你叫什么名字?”席菊花细声细气地问。
“熊兴财。”
“熊老板,看来你的生意不错,难怪你取了一个这么好的名字。你把营业执照拿出来看看。”钱国明看着他,讥讽地说。
熊兴财有怒不敢言,小心地陪着笑脸,说:“行。我去拿。”
陈灿亮不耐烦道:“少哆嗦,快点。”
熊兴财把营业执照拿过来,恭敬地递到钱国明手里。
钱国明接过来看了一会,说:“老板,不对呀?你叫熊兴财,这上面写的是凌清真,可不是你的名字呀?”他拿出笔作了简单的记录。
“这写谁的名字没关系吧?同志。我拿得营业执照出不就行了吗?”熊兴财小心地反问。
“不是你的名字,哪是谁的?”钱国明又问。
“不知道。”
陈灿亮啪地拍了一下台,喝道:“你装什么傻?想糊弄我们?你不知道谁知道?”
熊兴财紧张得直冒冷汗,苦着脸说:“我真的不知道。”
“这店不是你的?”钱国明不高兴地问。
“是的。”
“是你的怎么解释不清呢?”
“这店我刚接手不久,和我办交接的老板,看相不像是执照上的人。所以,我不知道执照的名字是谁的。”
“听口音,你好像不是本地人。”陈灿亮问。
熊兴财点了下头,答道:“是的。我们夫妻俩都在贵地打工,有几年了,存了一点钱。听说这店要转让,就接过来了。”
“多久了?”钱国明问。
“两个多月了。”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去办营业执照?”
熊兴财吃惊地看着他,反问:“你手上拿的不是吗?”
“这执照是别人的,不是你的。”
熊兴财愁眉苦脸地说:“这店我是连营业执照一起从他手里接过来的呀?再说,我做了两个多月了,从来没人对我说过这营业执照不行,要我去另办呀?”
“好了。这个是你不懂,我们就不谈了。我们来是另有事。你还有多少X牌曲酒?”陈灿亮摇了摇手,说。
熊兴财看看钱国明,双手一摊苦着脸说:“二十六日晚,你们来查时不都贴了封条吗?当时这位同志好像在场。”他指着钱国明。
这时,符强开着警车在商店门口停了下来。
陈灿亮冷笑一声,说:“经人指证,假酒中毒案的假酒是你的商店批发出去的。你被拘留了。”
“什么?你说什么?”熊兴财浑身一颤,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老板娘冲了过来,痛苦地嚷道:“不,你们肯定搞错了。这批酒,我们还是接了上个老板的呀?”她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席菊花拉住老板娘,劝道:“大姐,你用不着激动,一切都会调查清楚的。”
“怎会这样呢?我的命怎么这么苦?”熊兴财伤心地哭起来。忽地,他的裤裆从湿一点,到瞬时湿了一大片。原来,由于过度紧张和惊慌,他居然尿湿了裤子。
几人闻到一股尿臊味,低头一看,想笑又笑不出来。“这么紧张干什么?又不是拉你上刑场。”符强喝道。
“天哪!这事咋说得清道得明?我们就是有理也无处说呀?何况还出了人命,能让我们不紧张吗?”老板娘颤抖着答道。
钱国明叹了口气,同情地说:“大姐,你这话就不对了。共产党的天下,人命关天的事,没有弄不清的。”
陈灿亮看着老板娘,喝道:“够了,冤不冤,到时自有证据说话,不要以为几滴眼泪就可以打动我们,然后你们逃之夭夭,快去把裤子换了跟我们走。”
熊兴财满脸泪水,浑身筛糠似的去换衣服。
“你们看着前面,我到后面去看看。”陈灿亮瞟了熊兴财一眼,对同伴说。他生怕他跑掉。
待了好一会,还不见熊兴财出来,于是符强跑到里面看了一下,喊道:“喂!干什么?磨磨蹭蹭的,快点出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熊兴财出来,恋恋不舍地看了老婆一眼,交待说:“我不在了,你就早点关门。我这一进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他忍不住“呜呜”地大哭起来。
老板娘见丈夫这样,忍不住走过来搂着他,伤心地哭道:“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存了一点钱,刚投入到生意里就碰上这样的倒霉事。害了这么多人,怎负责得起?”
钱国明和席菊花听了,心里酸溜溜的。
“够了,不要总是装出一个痛苦无辜的样子来打动人。干了多年警察,这些表演我见多了。”陈灿亮道。
席菊花轻轻地拍了下老板娘的背,说:“大姐,还是忙你的去吧。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天下总有说理的地方,你要相信我们。好了,不要耽误时间了,老在这里待着对你们也不利。”
老板娘松开丈夫,抹了抹眼泪。
“老板娘。那些封存了的酒,你千万不要去动,如果你们转移或者销毁了,就是你们真的冤枉了,想洗刷罪名也难了。”钱国明强调道。
“我知道,一定保管好。”老板娘哭道。
符强拿出手铐,对熊兴财说:“把手伸过来戴上。”
然后,他们把他直接送到了看守所。
符强嚷道:“差不多两点了,饿坏了。嗨!只有吃快餐了。国明,你是一局之长,是不是你请客?”
钱国明一笑,答道:“没关系,快餐还是请得起的。”
四人找了一间快餐店在包房坐下,不一会三菜一汤就上台了。“你们认为熊兴财是真凶吗?”钱国明问。
陈灿亮耸了下肩,答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现在可以初步断定,他卖假酒没错,但是不是冤大头呢?谁知道。”
“看夫妻俩的表情,像是冤大头。尽管冤,但销售假酒行为成立的话,也一样要负刑事责任吧?”
“当然要负,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可以从轻处罚。如果是有人有意栽赃的话,又不同了。”符强答道。
“下一步怎么办?”
陈灿亮看着他一笑,反问:“你看呢?”
钱国明勉强一笑,说:“我觉得下一步应该分两个组:一组对当事人进行审问,一组对该店的登记注册情况进行调查,弄清现老板和前老板的真实身份及他们之间的关系。你们说呢?”
席菊花笑笑,说:“有道理。”
陈灿亮说:“那就这样定了。我和符强去审问当事人,你们去调查商店的登记注册情况。”
钱国明答道:“行。一定完成任务。”
吃了饭已过了下午上班时间。当钱国明和席菊花来到登记注册科时,科长柯笛岩笑着问:“钱局长,你是不是改行了?”
钱国明傻笑道:“我倒想,干公安工作好像很刺激的。”
柯笛岩哈哈大笑,说:“你不怕光荣了?如今世界可有不少忘命之徒。”
钱国明瞪了他一眼,说:“柯科长,你不要讲得那么恐怖。这里有一位公安小姐,你手下也有小妹在场,不要吓坏人了。”
“你放心,干公安的小姐很大胆的。你不用怜香惜玉了。”
席菊花微微一笑,说:“你们别寻开心了,还是干正经事吧。”
柯笛岩特意盯了席菊花一眼,答道:“这好办,钱局长是我们本部门的,又熟业务,想查什么?叫李珊珊查就行了。”
“那谢谢了。”
钱国明看了一眼在翻资料的李珊珊,说:“小李,麻烦你找下这家商店的资料。”说着,他把抄有营业执照号码、商店名称和地址的信笺纸递给她。
李珊珊接过来,说:“你们稍等一下。”然后上楼去了。没多久,她把一个薄薄的档案袋放在他们面前。“这家商店的全部登记注册资料都在里面。”
席菊花看着她一笑,说:“谢谢你!”
李珊珊笑着答道:“别客气。你好像是学生,是吧?”
席菊花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说:“是的。李姐好眼力。”
“我也做过学生。学生吗?总有一种书生气。在实习?”
席菊花点头道:“是的。”然后从档案袋里抽出资料,拿着一份申请表看起来。
钱国明拿着剩余的资料,认真地看了一会。然后,“啊呀!”一声,自语地说:“怎么这么巧?”
正文 第四章 迷雾重重
“怎么回事?”席菊花问。
钱国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掩饰道:“没什么,怎么这么迟才来验照呢?”
柯笛岩答道:“这个你要去问管辖地段的工商分局。哎!是了。你在工商分局,对这种情况也不了解吗?”
“各分局的情况不同。如果是正常营业的话,我局推迟三四个月的时间来验照的情况是没有的。当然,如果关门停业无处可找,就另当别论了。”
柯笛岩笑眯眯地答道:“搞清楚也不难呀!你到宾阳工商分局一问不就清楚了吗?”
钱国明看着席菊花,说:“这个等公安机关定。如果他们认为需要,就去查。你说呢?小席。”
“我认为要不要都没关系,只要把登记核准的情况弄清楚就行了。不过,我不好做主,还是打个电话问问陈灿亮。”
钱国明点了下头,说:“行。你打吧。”
席菊花看着柯笛岩,问:“柯科长,借你的电话一用,行吧?”
柯笛岩看着她,笑道:“没问题,何况还是一位漂亮的小姐。漂亮妹妹,到哪里都是讨人喜欢的。”
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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