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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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月清歌-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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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莫染说你已经进了魅影楼,这是你真实的想法?”萧子朗看着他只问了这么一句不相干的话。
  
  “你如今是云清的驸马,与望楚是姻亲,莫染也只会帮着你,你看这天下都站在你们的那一边。浅浅原本有兄长,有望秋,是你们生生的拆散了他们,让这世上只剩下她一个人。我不在乎与天下为敌,与你为敌,我只要浅浅好好的。而今浅浅说今日不会为难你,我自不会为难你,只想告诉你,这玉宅不是你可以来的地方。言尽于此,他日再见你我就是仇敌,告辞。”说着转身离开了忆心阁回魅影楼了。
  
  整个玉宅只剩下毫不相干的萧子朗,见凌撤离去整个身子遏制不住的颤抖。
  
  回到秦宅言伯只说楼主去了地宫,凌澈心知浅浅定是难过也就没有去打扰,洗漱一番也就歇下了。有些事还是自己领悟的好,浅浅与师兄的事早已成了定局,他什么都做不了。浅浅即便是魔,他凌澈也会做一个护魔之刃,他自决定站在浅浅身旁起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浅浅卧在软榻上,透过层层的轻纱看着那金碧辉煌的柱子,这地宫只剩下潺潺的流水声。她在此处躺了多久了?只怕她自己也不清楚。夜半时分浅浅终于站起身回到了清心阁,谁知文仙竟侯在那里:“奴婢见楼主回来就再也没有吃过东西,特地嘱咐厨房为楼主做了一些清粥,楼主用一些吧。”
  
  浅浅坐在桌前,文仙立即盛了一碗粥递给她又将食盒中的小菜端了出来,浅浅喝了一口粥抬眼看她:“我将你要了来又不使唤你,只是将你搁在这院中就不管不问了,你是不是等的不耐烦了?”
  
  “不敢,楼主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思量,奴婢万不敢揣测楼主的心思。”文仙低着头说。
  
  浅浅又继续喝了几口粥,“不要妄想勾引府中的七少爷,你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你真的与他有了什么,我断不会顾念着你柳主子的颜面而留你性命!”
  
  浅浅没有厉声呵斥,似乎只是随意说说却将文仙听得满身冷汗。文仙的头垂的更低:“奴婢不敢!”
  
  “不要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别人都不知道,你不敢自是最好。明日让言伯换一个丫头服侍七少爷,你若是闲得慌可以随意做些什么,只是不要在企图接近七少爷住得院落。”
  
  “是,奴婢谨遵楼主教诲。”
  
  将碗中的粥喝尽了自己动手将碗筷放入食盒中,站起身与文仙面对面:“无论你以前是怎样的人,从此刻起我要你做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永远不要迷恋上任何人。你动真情之日便是你命丧黄泉之时,你知道我说到做到。不要让我难做,也不要让自己受伤。”
  
  “是,奴婢知道了。”
  
  浅浅看了看低着头的文仙抚了抚额说:“你去吧,早些歇了!”
  
  文仙允诺将食盒提着离开了,浅浅脱了衣服也爬上床榻躺着了。
  
  七哥哥确实是一个风情俊朗让人着迷的男人,不怪文仙会动心,企图靠着凌澈脱离她的掌控。昨日明王派人来说日子定下了,下个月的十五,嘱咐她这些日子不要在乱跑了,好好留在秦宅待嫁。看来明日必须要回茗山一趟将要用的东西拿回来了,哀叹一声翻了个身也就睡了。
  
  五更之时浅浅就起床了,修书一份放在桌上,找了几件衣裳塞进包袱中又去嘱咐了言伯几句就离开了。凌澈一觉醒来就去找浅浅,想看看她是不是好些了,却只找到了桌上浅浅留给他的信。而后文仙来催他去前厅用饭,言伯就将浅浅嘱咐的事一一说给他听,无非就是浅浅利用魅影楼的事将他拖住留在了秦宅。
  
  原本十天的路程浅浅只用了五天,茗山依旧是往日的茗山,一片生机勃勃,只是天离再也不会跳出来与她玩耍了。越接近竹屋心也越来越不安,三年多了,这是落崖后第一次回茗山,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第三十六章  床上女人

  进了院中,石桌、石凳还在那里,架子与晒药草的筛子都倒在地上东一个,西一个。浅浅弯下腰将架子扶了起来,谁知刚站稳却全部又塌了,彻底的散掉了,那那些筛子也都是破旧不堪了。浅浅愣在那里不由的笑了笑,连它们都恢复不到以前的模样了,还有什么是不变的呢?
  
  踏上竹阶只听得一阵吱呀吱呀的响,伸手推开破旧的门,意料中的灰尘没有落下来,所有的东西上都没有灰尘,就连床上也没有,不仅没有灰尘竟还多了一个人。
  
  浅浅愣住了,许久之后才缓缓的踱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是个女子,睡颜安详,五官精致,想来定是个美人,只是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伸出手在美人的鼻下叹了叹,收回手深深地叹了口气,幸好还有气息。
  
  “你在做什么?”阴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浅浅转过身一看竟是位身着黑衣的男人,正阴狠狠的看着她。
  
  “我还没有问你是何人,这个女子为何躺在我的床上你竟责问我,这是什么道理?”浅浅平静的看着他,故意忽视他眼中的不善。这个男人剑眉星目,皮肤不似萧子朗那般白皙而是有些黑,给人的感觉很沉稳。
  
  “你是萧子朗那厮的徒儿?”
  
  “曾经是,现在不是。”看了看他手中端着的碗,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女人,“她中毒这么久你都没有救醒她?”
  
  “你怎知她是中毒?”
  
  浅浅细细的看着那个男人,竟发现他的眼中有惊喜的神色转瞬即逝:“怎么说我也曾是萧子朗的徒儿,怎么会看不出她中了毒?你若是来找萧子朗,怕是要失望了,这里他三年都没有来过了。如今他是云清公主的驸马,若想找他救这位姑娘得去邬城。”当她说到萧子朗的时候那个男人的眉皱了皱,“不过即便你找到萧子朗也没有用,他治不了她的病。”她必须知道这个男人的来意,是否会伤害她。瞥过眼看了看床上的女人,若是他对自己起了杀机至少还可以用床上的这个女人来拖延片刻。
  
  “我知道萧子朗救不了思言,我不是来找萧子朗的。”
  
  “你不是要喂她喝水的?愣在那里就能喂她了么?”浅浅出声提醒他,那个男人似乎回过神来忙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将床上的女人扶了起来靠在他的胸前,用勺子盛了些水小心的喂到那女人的口中。
  
  浅浅只是冷眼看着一个大男人小心翼翼的为昏迷不醒的女人喂药,他能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穿过瘴气安然无恙的来到竹屋,这是熟门熟路的模样。当他见到她,虽然听出了他声音中的戒备与不满却没有动杀机,听到萧子朗这个名字的时候的情绪很复杂,可见他曾经在茗山待过也认识萧子朗。
  
  带着一个中毒已久的女人,不是来求萧子朗,那定是来找那本书的。
  
  慢慢的退到院中,看着满是狼藉的院子鼻尖不禁一酸。天离再也不会跑出来弄翻院中晾晒的药草了,师父也不会静静地站在门前看着她与天离玩耍了,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从这里回去后就要嫁给明王为妃了,从此与萧子朗只是敌人的关系,再也改变不了了。
  
  “据我所知,这茗山已经有三年不曾有人来过。”
  
  浅浅转过头竟看到刚才的那个男人站在门前背着手看着她,浅浅看着他的眼缓缓的说:“能安然进茗山的人也不多,阁下是在找什么呢?”
  
  岂知那男人竟咧嘴笑了笑,那笑容说不上好看,却也能让人心安,他只问了句:“你可知你师公共收了几个徒儿?”
  
  “算上师父是四位。”浅浅歪了脑袋看着他说。
  
  面前的男子不由的仰天长笑,半晌才渐渐止住:“是谁告诉你师公只收了四位徒儿?”
  
  “世人皆知,舅舅温沫北平生收了四位徒儿,而四位徒儿各有所长。大徒儿箫子朗独爱医术,是江湖中闻名遐迩的神医;二徒儿是当今圣上,学的是驭权之术;三徒儿是当今的云清公主……”
  
  “四徒儿便是云隐山庄的七少爷——凌澈,凌澈为人放荡不羁,只跟着师父学了些武功,其他的皆未涉及。”浅浅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接过来了。
  
  浅浅轻轻一笑:“这都是世人皆知的。”
  
  “还有不为人知的,那便是温沫北一生收了五个徒儿,不过大徒儿很早之前便被逐出师门了。”
  
  “想必前辈便是师公被逐出师门的徒儿了。”听他说完,浅浅清浅的叹了一声。
  
  那男人冷哼:“魅影楼的楼主果然冰雪聪慧。”
  
  “师伯在此是在找《神医药王篇》是么?”这男人果然可怕,竟知道她是魅影楼楼主。
  
  听浅浅说完,那男人神色一顿:“你怎知我在找什么?”
  
  “这世上有两样东西是人人渴求的,《神医药王篇》是其一,其二是百年以来无人找得到的神秘宝藏,据闻也是蚀善国龙脉所在。茗山虽为人间仙境,可是终年被瘴毒所萦绕,一般人入山不是被瘴毒所害便是被这山中的野兽所食,能安然进的山来的定是知道如何解这瘴毒,而这世上能解瘴毒之人更是寥寥无几。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带着一位中毒至深的女子来到茗山,既不是找神医也不急着离去定是在找寻可以救那位女子的灵丹妙药。而这灵丹妙药只在《神医药王篇》中。”
  
  “你分析的很透彻!不错,在下此次前来正是要求的《神医药王篇》,且势在必得。”
  
  “听师父说《药王神篇》中皆是天下至寒至毒的秘方,是江湖中人人想得到的宝贝。”转念一想:“师父是医人的神医,师叔是天子,云师叔是公主,七哥哥习武,那……师伯是专害人的毒医?”
  
  那男人看着浅浅赞许道:“箫子朗果真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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