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庸见浅浅的笑颜,不禁恼怒:“你笑什么?”
“师伯,你的内力确实雄厚,可是你胸前的伤一再的被撕裂,即便师侄是大罗神仙也治不得您的伤!”
“相公,你受伤了?”怀中温婉的女人听到浅浅如此说忙惊慌的在男人的身上摸索着,那玉手不经意间划过孟庸的胸膛,孟庸神情有些痛苦的皱了皱眉,一把抓住妻子胡乱摸索的玉手:“不碍事,只是小伤罢了。”说着又抬眼瞪了一眼浅浅,浅浅笑了笑就站起身用要做饭的借口退了出去。
来茗山已经有十二日了,再过十日就是她的大婚了。心不由的紧了紧,回去就要成为他人妇了,与他……今生再无可能了。成为明王的王妃,这不是早已经决定的事情么,为何此刻竟又犹豫起来?
当日萧子朗的话还犹如在耳畔,他只有在对云清那万年的冰山才会融化。
☆、第三十九章 大婚前夕
也许她真的该放下他了,不再执着,不再抱着哪怕是一丝丝的幻想了。
第二日浅浅抱着楼言思走在前面,孟庸慢腾腾的跟在后面,楼言思时不时的朝身后看着闲庭信步的丈夫又伸出衣袖为浅浅抹抹额。不过一盏茶功夫的路程硬是让身后的孟庸拖成了一炷香的功夫。将楼言思小心翼翼的放进铺着厚厚褥子的马车中转首看着依旧如老牛漫步跟在身后的孟庸说:“师伯,要浅浅帮忙么?”
“不用!”两个字掷地有声,似乎有着咬牙切齿的味道。浅浅却看到他的眼角似乎是抽搐了那么几下,自顾自的跳上赶车的位置:“那就烦请师伯快些上来,浅浅可等不起了。”
“相公,妾身扶您吧!”车中的楼言思掀开帘布担忧的看着丈夫。
孟庸干笑着说:“哪敢劳烦娘子的大驾,为夫这就上去。”这才慢腾腾的爬进了车中,浅浅笑笑,估摸着这夫妻二人坐稳了才扬起马鞭呵斥了一声赶着马儿朝前走。
昨日她说今日要回邬城,孟庸吹胡子瞪眼的嚷着妻子的身子不好,不能受车马的颠簸。浅浅凉凉的说是问过楼言思是否可远行才决定买了马车停在茗山的入口,孟庸还是百般不愿让妻子遭受颠簸,还是楼言思安抚下来才同意今日回去。浅浅也想让楼言思与孟庸养好伤才启程回邬城,奈何离大婚之日越来越近,若是不尽快动身回邬城只怕明王当她又落跑,恼怒起来对魅影楼有什么不利。
迷幻药与蛊毒,大婚之日要用到的毒药孟庸还没有开始制作,只好将孟庸带着一起回帝都。
一路上孟庸对妻子百般体贴,楼言思是个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的女人,竟让孟庸这百炼钢化成绕指柔,一路上恩恩爱爱。浅浅也只是一笑置之,只想着回到邬城该怎样安顿这对夫妻。若是魅影楼的卷宗记载的没有错,那么孟庸强娶原本是凌澈三哥的未婚妻……怎样说凌澈与孟庸都应该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但是若是不将孟庸与其夫人带到魅影楼又怎样安置才好?
走了七日才到达邬城,不是浅浅不想快些到达,而是孟庸一见马车快一些就以妻子的身子不适让浅浅慢下来,慢着慢着也就赶了七日的路程。
浅浅将楼言思从马车上扶了下来,以孟庸深厚的内力以及在路上这几日的调养,胸前的伤早已大好,所以他便自己跳下了马车与浅浅一起扶着楼言思。浅浅见楼言思安稳站定便将她交还给孟庸独自上前去敲门,孟庸将妻子紧紧的护在怀中跟在浅浅身后。
“楼主可算是回来了!”开门的言伯一脸的惊喜。
“劳烦言伯了,言伯这些日子可好?”
“多谢楼主挂念,甚好。前日明王亲自来了,见楼主不在……那神色,只怕……”言伯神色担忧的说。
“无碍的,待会我亲自上门,不会有事。”
“楼主,这两位是……”言伯看着一身黑衣的男子扶着一位绝色的女子旁若无人的进了院中。
浅浅讪笑着看着孟庸那宽阔的背影:“是师伯,此时说来话长,言伯请送些茶水到前厅。”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楼主快些跟去厅中,七少爷在那里。”
浅浅心头一惊忙跟了上去走在孟庸与楼言思的前头,凌澈料想这两日浅浅也该回来了,所以这几日一直在府中等着,那只今日刚喝了一盏茶就看到形似浅浅的人儿朝着厅中走来,忙迎了上去,看清了才摇着折扇笑了。
“七哥哥……”浅浅缓缓的走上前看着笑着的凌澈唤了一声。
“师……师兄……”凌澈惊愕的看着浅浅身后的男人。
“七哥哥,这是师伯,这位是师伯的妻子,想必七哥哥都是认识的。”浅浅朝着惊愕的凌澈缓缓的说,“往后是魅影楼的座上宾,还请七哥哥多多照顾。”
孟庸扶着妻子径直朝厅中走去,自己做了下来又拉着妻子坐到了他的双腿上,楼言思红着脸小声的说:“相公……还有人呢!”
文仙立即将茶水送上退到了一旁,孟庸看了看颇懂眼色的文仙赞许的点了点头。
“思儿,喝些水吧。”楼言思看着丈夫无奈的一笑,接过丈夫手中的茶盏抿了一小口边又放下了。
浅浅缓缓的走进来坐在面向门的椅子中,凌澈也跟了进来坐在孟庸的对面,凌澈摇着折扇,脸上又挂起邪邪的笑容:“嫂嫂,十多年未见嫂嫂仍旧是绝色佳人。可见师兄在你身上花费了不少的心血啊!”
“七少爷,许久未见,七少爷的嘴巴还是这么讨嫌。”楼言思朝着浅浅一笑,虽然是嗔怪却也是温温柔柔的。
浅浅接过文仙递过的茶水喝了一口细细的看了看凌澈的神色,没有怒意,没有责怪,依旧是不羁的笑容,闲适的摇着手中的折扇。
“你没有说凌七公子也在这里。”
孟庸的声音有些冷,夹杂着丝丝的怒意。浅浅斜着眼看他:“师伯也没有说不想见什么人,也没有问我魅影楼又什么人。”
“师兄不想见我?可真让小七伤心呐……”凌澈合起扇子不断的摇着头,甚是委屈的看着孟庸。孟庸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抖了抖说:“凌七公子果然没变,还是这么的让人恶心。”
“师兄也没变,还是将嫂嫂捧在掌心。能让嫂嫂醒来,这天下只怕只有师兄一人有这个能力!如今看来当初三哥的决定真是对的……”
“咳咳咳—”孟庸掩着唇咳了几声,瞪了凌澈一眼,就连坐在孟庸腿上的楼言思也红了脸垂下了头。这些小动作浅浅都看在眼里,又喝了一口茶水说,“师伯与七哥哥多年不见定有许多的话要说,浅浅也不便打扰,此刻浅浅还有其他的要事失陪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与文仙说,也可与言伯说。”
楼言思想起身却被孟庸禁锢在怀中,白瓷般的脸不由的更红了,孟庸摆了摆手示意浅浅可以离开了,凌澈只说:“小心。”浅浅点了点头也就离开大厅朝明王府赶去了。
经通报后浅浅被领入厅内,喝了半盏茶逸清才缓缓的踱进来,浅浅立即起身问安,逸清只是找了一处坐下了,摇着折扇闲适的说:“想必楼主近日甚是春风得意。”
“浅浅甚是惶恐,不敢欺瞒王爷,浅浅接管魅影楼时日尚短,很多事情不太清楚。既然决定嫁给王爷许多事自然是要处理妥当,只是事前未与王爷说明,请王爷责罚便是。”
逸清悠悠叹了叹,站起来走到浅浅跟前,双眼灼灼的看着她:“本王以为……你后悔了。”
“王爷说笑了,浅浅答应过王爷的事怎么会后悔?”浅浅敛下眼没有敢看他,有那么一瞬间她确实后悔了。
“如今你的身份是户部尚书苏蕴的掌上明珠,纳妃的聘礼早在十日前送到了苏大人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三日后你也是从苏大人家出嫁。”
浅浅垂在身侧的手颤了颤,抬起眼看着他说,“浅浅知道了,明日晚间便去叨扰苏大人。浅浅今日来不过是想让王爷放心,浅浅既许了王爷,断不会后悔。”
“如此……自是最好。”伸手抚上她的脸,“浅浅,往后你的心里只能有本王……”
从明王府出来,那句‘往后你的心里只能有本王’依旧萦绕在耳边,若是一个人的心满了呢?满的已经装不下任何人了,那该怎么办?
缓缓的走在这条三年来走过无数次的路上,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只是哥哥再也不会拍着她的脑袋让她走快一些了。与萧子朗遇到是她始料未及的,四目相对,她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心中竟平静的没有丝毫的波澜。
萧子朗痴痴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徒儿,心头乱跳,动了动唇:“浅……浅浅……”若是细看定能看出他身侧的手在颤抖。当日那‘从今日起,我浅浅再也不是你箫子朗的徒儿,你若是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尽可为天下苍生灭了我这妖孽,只是从今而后莫要摆出师父的姿态,普救众生的模样来渡我。我亦是魔,再无回头之路。’还犹在耳畔。
“驸马若是想在此要了我的性命,只怕没有那么容易。”浅浅看着他缓缓的说,而说出的话却如一把利刃生生的插进了萧子朗的心中。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与他就成了如今这般?那是他的徒儿啊,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徒儿,怎么就走上了这一步呢?
“浅浅,为师……你……”
“萧子朗……”浅浅缓缓的走上前,倾身靠在萧子朗的胸前听着他平缓的心跳声:“你的心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呢?”
☆、第四十章 诱惑
“浅浅,你越来越没规矩了。”箫子朗有些恼怒,推开靠在他胸前的浅浅冷冷的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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