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吃吃的笑了笑,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了一旁的桌上:“你们不必忧心,想来那花魁是铁了心要嫁给王爷做个妾室的。如今她一心要嫁给王爷,不过是恋着王爷的权势和地位,王爷不过是贪恋着她的身子,待到腻了、烦了也就如我们一样了。”
记起昨夜去接逸清之时,房中还有一个白衣女子,安静娴淑的立在一旁。那时也没有细看,只是唤着侍卫同自己一起将逸清扶着回来了,想必那白衣出尘的女子便是今日她们口中的若雪了。
一旁的韵妃开口:“姐姐,话怎能这么说?若是王爷真的爱上了她,那时又该如何?”
珍妃接过话茬:“韵妹妹太小看自己了,我们姐妹服侍王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又何必将一个千人枕万人睡的青楼女人放在心上?更何况王妃娘娘都没有开口,那里轮得到我们担忧?”
浅浅端过方才放在桌上的茶盏,小小的抿了一口,轻蔑的笑了笑。这些女人真可悲,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此时还要因为一个青楼的女子而担忧后怕:“姐姐们顾虑的太多了,也许王爷待她不过是一时兴起,博个片刻的风情。不要说王爷是皇亲贵胄,处处要顾及着皇家的颜面,断不可能让一个青楼女子进门。就是瞒着太后将她养在外边,也不是长久之计。何况青楼女子本就是水性杨花,只图个枕席间的欢娱。王爷时常应酬,为了国事也时常不能陪在府中,又不能常常带她同去。到那时,孤灯寂寞,长夜漫漫,难免不生出别的念想。”
不想珍妃却接过话茬:“三则做了良家妇人,便有了良家妇人的规矩,她既是花魁又是摇钱树,吃穿用度皆是奢华万分的。王爷虽能养得起,但为一个青楼女子长期挥霍……”说着便掩嘴笑了。
☆、第四十七章 吃醋
浅浅暗暗的笑,其实三则是府中有你们这些妾室,她能活得了多久?今日我们在此谋划怎样对付她,又怎知她会不会谋划怎样对付我们呢?
唉,这就是女人啊……
而她又何时变成了如今这般了呢?与女人争风吃醋,钩心斗角。
晚间逸清回府径直去了长卿苑,进来之时只见浅浅一个人坐在窗前发着愣,仿佛有无尽的愁思。逸清笑着上前将她拥在怀中:“娘子在想什么?”
浅浅倚在他怀中轻叹:“妾身正在想今日府中姐姐们所担忧的事。”
逸清听了,心中明白她所指何事,只是坐在一旁,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浅浅低垂着脸与他默然相对,停了一会儿,逸清开口说:“本王这一生遇到的女子不知有多少,没有一个不爱吃醋的。为何在你身上却没有半点吃醋的模样?”顿了顿又问:“是否你的心中从未有过本王,所以才不会吃醋?”
浅浅听了浅笑了笑:“王爷多虑了,妾身实话与王爷说,天下但凡是个女子,就没有一个是不吃醋的。自从妾身嫁给王爷为妇,王爷对妾身处处宠爱,想来这些日子妾身总是为皇后姐姐的身子担忧而怠慢了王爷,心下甚是惶恐。今日听闻府中的姐姐说王爷有心要纳妾,心中自然是有些郁结的。”叹了叹又道:“妾身与王爷相处几年,自是知道王爷的性情,王爷重情义,甚少沾花惹草,若不然府中何止三位侍妾?如今妾身只盼王爷有了新人莫要忘记府中的旧人也就是了。”说着便微微的叹了口气。心中却道:你若是就此不来烦我,自是最好。
逸清见浅浅如此不觉动了情,想来放出的风声还有有些效果的。而今见她说的这几句话楚楚可怜,心中甚是畅快,垂眼又见浅浅含羞带怯的模样不禁顺势吻上了她的唇。
浅浅心上大惊,原本以为这个男人今日不会留在这里,却还是失策了。甚幸的是今日还是将迷药涂在的耳后,不然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滑落在地上,站起身神色平静的道:“进来吧!”
文仙推门而入,低首唤来一声‘楼主’。浅浅有些歉疚的看着她:“今日又要劳烦姐姐了。”
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轻叹道:“不敢!”
与文仙一起将地上的男人抬到了床上。
浅浅站在一旁看着在床上□翻滚中的男女,嗤笑:什么情,什么爱的,当真是不可信。
如若不然,这个男人又怎会分不出那床上的女子是否是她?
说不清心中是何样的滋味,定定的站在床头看着两人翻云覆雨,听着逸清口中呢喃的唤着:“浅浅……浅浅……”
前一刻还和自己交叠在一起的薄唇此时吻着另外的女子,此时的他的唇正在那小巧的樱唇中翻云覆雨,沉重的喘息声以及来不及咽下的津液如同最猛烈的春药燃烧着他与她的理智。
那丑陋的承载着欲\念而非爱情的利器快速的在甬道中出入着,听着文仙那温婉销魂又有些与自己类似的声音,她不由转过首不忍再看下去。
轻手轻脚的从打开的窗户跃了出去,站在院中听着屋中偶尔传来的呻吟声清浅一笑。转首朝声音的出处望去,却见屋顶有一人负手而立。不由的扯了扯嘴角,脚尖点地便落到了屋顶上。负手而立的人轻笑着唤了一声:“浅浅——”
“七哥哥今日怎想起来看我了?”
凌澈浅叹:“多日不见你回魅影楼,而今日你却回去了,只陪着我在地宫中坐了一会儿。你满面的愁思,我本以为你会说出来,谁知你竟到了离去之时没有说,故而有些担忧。”
她扬首看着满天的星辰,幽幽的说:“他用府中的事绊住我,况魅影楼有七哥哥在,我很放心。今日回魅影楼原本心中却是有些郁结,但与七哥哥说了一回的话,心中好多了。”
“今日我来是要告诉你,毒圣手孟庸想要离开几日,托我将你要用的药捎来,他有些日子不在,只嘱咐你要谨慎小心。”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子递给她,浅浅接过后笼在袖中,低垂着脸问:“七哥哥……都知道了?”
如今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孟庸见他终日抑郁,故而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他,不由的叹道:“他也嘱咐,是药三分毒,这药虽好用,不过时日渐久,那毒便跟着渗入五脏六腑。”
她只是痴痴的看着远处不接话,她怎不知那药中有毒,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要利用文仙。若要说她残忍,倒不如是这便是文仙的宿命,自文仙遇到她开始的宿命。
第二日一早醒来,身边的逸清早已不在了,文仙忙服侍浅浅起身洗漱。浅浅做好药膳进了宫,先去了长信宫请安,只是侍奉太后的姑姑说太后头风发作不见任何人。
带着文仙去了椒房殿,望楚竟出奇的没有在椒房殿,问了安后就坐下了。
“妾身唐突,扰了皇后姐姐的清净。”浅浅柔柔一笑。
皇后笑道:“哪里,本宫也是闲来无事,随意翻了翻往日看过的册子。”
宫女奉茶上来,后立在皇后身后,浅浅瞥了那宫人一眼,脸上满是为难。
“都下去吧。”皇后挥了挥手,心中清明如镜。
见婢女都退下,浅浅低首幽幽的说:“姐姐,若不是事关重大,妾身也不愿惊动皇后姐姐的凤驾。”
“何事让妹妹烦忧?”皇后柔声询问,目光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
浅浅神色一黯,眼中一片氤氲,锦帕压着眼角哽咽的说:“不怕姐姐笑话,府中的莺莺燕燕从未少过,而妾身又不谙……”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浅笑着说:“妹妹看看姐姐就该放宽心了。”长叹一声:“你看着宫中有多少嫔妃,千方百计的要留住圣上的心,本宫能做的只是做好分内的事。”
“姐姐是妾身不好,让姐姐难做了。”
皇后轻叹着摇了摇头:“这宫中唯有妹妹才敢与本宫说真话,跟姐姐说说究竟何事能让妹妹烦忧至此?”
浅浅抬起眼眸看着她,眼中含着盈盈的泪水,将落未落,更显得楚楚可怜,“王爷……近日迷上了奉云阁的花魁,神魂颠倒,昨日又说要将那青楼女子娶回来做侧妃。”强忍着泪水摇了摇头,“府中已有几位妾侍,王爷平日虽宠爱她们却也没有痴迷,这一次……妾身这是没了主意,才来叨扰姐姐。”
皇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浅浅的手拉了过去放在掌中轻拍着,“妹妹,男人都是那么回事,待到厌了、烦了也都一样了。如今你得快些为王爷生下子嗣,有了子嗣或许……王爷会收收心。”
“多谢姐姐提点,妾身明白。”眼珠一转,略带忧心的说,“今日妾身去长信宫问安,姑姑说太后头风发作,不见人。妾身有些担忧,皇后姐姐可否替妾身说说,让妾身给太后看看?”
“妹妹有所不知,太后这头风病有些年了,太医也说这是旧疾,医治起来自是棘手。本宫劝妹妹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旧疾?太后这头风病是旧疾?”浅浅状似无心的问,也没有表现出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模样。
“据闻母后当年也非什么皇亲贵胄家的千金,而是泉州的商贾之家的掌上明珠。母后同父异母的姐姐名唤温锦裳,嫁给了曾经的右相国为妻,后来母后来京看望姐姐之时被父皇看上了,所以纳入宫中做了妃子。母后与其姐姐的感情甚好,而母后的头风是在右相国被灭门之后才患上的。”
皇后没有注意浅浅放在双膝上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面上仍旧是清浅的笑着,向前倾着身子以示正在倾听。
“妹妹,听姐姐的话,不要妄图涉足后宫里的争斗中。你不能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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