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地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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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地为牢-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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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左胸前已经愈合,但是留下浅疤的手术刀口上。不出意料的,舒云闷哼出声,身体往后倒退一步。“还疼吗?”“不。。。疼了。”卓越听到回答,又摁了一次,比刚才更用力。舒云晃了晃身体,紧紧咬住嘴唇。卓越压抑的怒火喷发出来,用力钳制住舒云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欺骗我就这么令你上瘾吗?不论大小事,你都拿定主意要对我说谎,是不是?”舒云开始着急起来,一脸的惊慌:“不是,哥。。。少主。我再也不敢撒谎了。我错了,少主。对不起。”卓越瞪了她半饷,直到舒云的眼泪把他的手打湿,才放开舒云的下巴,“去洗澡,然后换上新衣服。去去晦气。我在饭厅等你。”

餐桌上都是滋补的汤汤水水,张妈站在一边不停的往楼上张望。少爷不许她去医院探望,今天刚打开门,少爷又拖着小姐直接上了楼,张妈紧张的不得了。好在早上少爷出门前,给了她一张食谱,并且要她在以后一周的时间里都要严格按照上面的三餐来准备,她才心里有点底,知道少爷还是心疼小姐的。

卓越在旁边悠闲的翻看报纸,好象没有注意到张妈的行为。等到舒云走下楼,看见张妈就想扑上去的时候,卓越才抬头瞟了舒云一眼。舒云硬生生的止住步子,只是很有礼貌的对着张妈微笑打个招呼:“张妈。”张妈全看在了眼里,家里的气氛从来没有这么诡异过,借口去厨房,就离开了。舒云看见张妈转身的时候,用围裙擦了擦眼角,心里一酸,眼睛也同时湿润了。

卓越放下报纸,淡淡的开口:“所有盛在碗里的食物,你都给我吃干净。不够可以再盛,但是盛出来的不许剩。”舒云点点头,乖乖低头吃起来。吃了有一多半的时候,抬头看看卓越,露出乞求的神色。卓越不为所动,好整以暇的开口:“继续。你有充足的时间。你可以一直吃到晚饭时分。然后晚饭可以吃到明天早晨。”舒云不敢再抱幻想,慢慢的一口一口的把所有碗盘里的东西吃干净。

刚开始的两天,舒云很难受,几次都撑的好象动不了了。卓越丝毫不给缓和的余地,就象是填鸭一样的对付她。但是从第三天开始,舒云不再觉得那么难受了,都可以很顺利的完成份额。相应的,效果也呈现出来。到这个星期马上要过去的时候,舒云的脸色不仅恢复了红润光泽,就连卓越在睡觉前再次狠狠摁上她的伤口处,她也没觉得疼痛。舒云知道,离真正的惩罚不远了。

从医院回家的第十天,卓越没有出门。早饭后,把舒云叫到了书房里。与以前不同的是,在舒云进来后,第一次让舒云把房门落了锁。卓越没有更多的责备呵斥舒云,只问了两句话。“知道为什么惩罚你吗?”“知道。”“你服不服?”“我服。”然后就开始了。

舒云毫不犹豫的服从卓越的每一个命令。把自己脱光了然后趴到了长凳上。卓越分别的把舒云的两个手腕和两个脚腕用布带捆住。然后只在腰间用一条两指宽的布条把舒云的身体和长凳绑在一起,最后塞住了她的嘴。上次打断了一根藤条以后,卓越又找来一根新的。但是,新藤条就放在舒云眼皮底下。等到卓越走到舒云身边的时候,舒云才看见,哥哥手里拿的是另一条有成人手腕粗,大约一米长的木棍。棍子已经看不出来本来的颜色,但是极其光滑的表面泛着暗沉的光泽。

棍子落在身上的痛楚与藤条不同,当臀部挨了第一下时,舒云就体会出来了。木棍不象藤条那样具有柔韧性和弹性,而是生硬的带给皮肉琢实的沉重的痛感,好象能直接把肉打进骨头里的那种痛。舒云抑制不住身子一挺,使劲咬着手巾,把闷哼咽了回去。卓越使了八分力气,制造了一条颜色鲜亮的红痕。第二下带着风声再打下去,留下的痕迹比第一条还要醒目,并排装饰着白皙的臀尖。钻心的疼痛让舒云开始发抖,眼眶里盈满泪水。如果不是嘴里堵着东西,舒云相信自己一定会喊破喉咙。接下来就连着三下,不可避免的与前两下重叠,伤痕交叉的地方竟然就破皮了。舒云的眼泪就象开闸的水往下流,整个人开始发抖。好痛,抵的过藤条十下造成的痛。

没有给舒云喘息的时间,又是三下伴风而落。舒云拼命仰头抬上身,身子不能抑制的开始扭动,妄想把痛楚抖落下去。不但臀部,连大腿都开始崩紧来应对痛感。仿佛明白舒云的感受,接下来的十几下,都横七竖八的落在紧崩的大腿上。就算堵着东西,舒云也发出了闷憋的哭喊,冷汗瞬间浸满额头和全身。卓越把手覆上那些肿起来的伤痕,引的舒云一阵激烈的颤抖。大腿已经不能合拢了,难堪的分开来,连阴部都暴露无疑。卓越知道这就是帮规的威力,除了痛楚,还有更多的屈辱。如果在刑堂当众进行的话,丫头就算熬下酷刑,也必然羞愧自尽。

后面的十几下,卓越没有丝毫的犹豫,红肿的伤痕迅速遍布了后背到小腿。长凳下积聚的汗水和泪水不断向四处淹洇。舒云疯狂的挣扎扭动,喉咙里的呜咽分明带着“饶了我,饶了我”的音色。捆在腰间的布条,因为身体过分挣动已经深深磨破周围的皮肤,直接陷在肉里。手腕和脚腕上的布带也渐渐勒到肉里去了。就算这样,惩罚还远远不到一半。

在细瘦的胳膊和小腿上都布满棱型交错的伤痕后,舒云竟然挣脱了腰间固定的布条,翻滚到地上。尽管手脚还都绑着,还是侧身蜷曲成一个近似问号的形状。卓越眼神凌厉,转换手法,不再让棍子着实的击打身体,而是借着手腕的抬高,用巧力改为狠抽舒云的肩头和腰侧。舒云吃痛,必然翻转身子,于是,棍子又如蛇般的将信子吐在了舒云的前胸到小腹上。舒云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这种彻底的打法,在过去是从来没有过的。就算打断藤条,哥哥也只是对着自己后身发难。可是今天连前身也不能豁免了。

抽打在胸部和阴部耻骨上的棍伤,尤其的难熬。舒云疼的再也无法忍受了,激烈的翻滚着,完全放弃了脸面和自尊,不惜借助任何屈辱难堪的姿势来逃避。但是落在身上的棍子如同长了眼睛一样的,一下都没有落空,越躲越痛,时不时的,血花四溅。渐渐的,痛的神志开始模糊了,翻滚的速度也越来越慢,直到再也无力动弹。喉咙发不出声音了,却有腥味的东西涌上来。。。

卓越停了下来,眼所能及的地方都没有好皮肉了,血乎乎的一片。完全屈服的小脸上,血色褪尽,没有任何生气。舒云竟然已经深深的昏了过去。手里的木棍上沾染着舒云的血,卓越颓然的坐在沙发上,郁积多日的愤怒消散了,可是却留下了更空落落的受挫感。煎熬

再看到刚离开十天就又回来住院的舒云,宋医生掩饰不住满面的惊诧,等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单时,这个老大夫竟然也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卓越面无表情的看着医生护士们来来往往的穿梭于他和舒云之间。舒云痛苦的躺在病床上,随着医生护士们清理她身上的伤口的动作而蠕动呻吟着。大夫已经打过一支安定了,但是显然的,剧烈的痛楚很快就再次把舒云的意识拉回到半昏半醒的状态。

卓越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心里全是冷汗。他扭身走出病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拿出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两口。一阵忙乱的脚步声传过来。曾清为跑到跟前,劈头就问:“舒云呢?你把她怎么样了?”说完就要往病房里冲。卓越一把就拉住他:“别进去。医生护士正给她消毒呢,等处理完了你再看。”曾清为想了想,坐在卓越的身边,两人一时都没说话。良久,曾清为打破僵局:“这下,你心里是不是舒服多了?还生气吗?”卓越听出话里的讽刺,但是不想计较了。定了定神色,才慢慢说:“你以为我心里很好受吗?你和她总共呆了多少时间?我整整抚养了她十六年。她从小到大的每一点变化,每一个进步我都记得。你不知道思想整天不受控制的,被失去亲人的那种恐惧所折磨是什么滋味。如果可能,我宁愿我从来没有抚养过她,爱她。这样,我也就不会这么打她了。就算她那晚死去,又能影响我什么呢?”

曾清为听出了卓越话语中深深的无力感和难过,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话过于刻薄。他伸手握住卓越,用自己的温暖包住卓越冰冷的手:“别难过了。一切都过去了。舒云不是活下来了吗,你也惩罚过了。等她好了,你好好待她安慰她。”卓越没说话,半饷,站起身:“走吧,我带你去看看她。”

舒云昏沉沉的睡着。薄而轻的大张消毒膜把她的身体分割成三大块掩盖着。只露在外面的右手也惨不忍睹,肿胀着淤血,好象要爆了。卓越知道,那是在她想用胳膊护住前身各部位的时候,被落下的棍子抽打造成的。除了脸,唯一还算能看的过去的地方,就是两只脚,在擦破皮的间隙的脚面上,现在正插着吊针。这是大夫和护士们反复搜索后好不容易找到的可以下针的地方。

曾清为轻轻的掀开最下面的那张消毒膜,看到腿部的伤势后,愤怒的瞪视卓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卓越避开他的目光,象是在解释什么:“我第一次没有将帮规执行到底,给她免去了四分之一的刑罚。”曾清为虽然愤愤不平,但是也无可奈何。最后叹口气:“我相信丫头知道你的苦心。也一定知道你已经放水了。”卓越苦笑的摇摇头,当时舒云早就昏过去了,就算醒着,也必然疼的不记数了。

夜晚,卓越守在病床前,整宿的不睡觉,时不时的擦拭舒云额头的冷汗,观察体温变化。舒云即使在半昏迷中,也一直疼的打颤,牙关总是死咬着,连口水也喂不进去。体温一直居高不下,注射的药物也在不断增加。昏沉之间,也有短暂的清醒,但是那都是因为每隔四小时换药的剧痛强行把舒云的意识拉回来的,迷茫无神的眼眸中根本还来不及清晰的显映出卓越的脸,就会再度陷入昏沉中。卓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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