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冥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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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冥剑-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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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怎么不累。”张子宇墨带着绯月上了对岸,接着刚才的话说道。他只顾上了说话,忘记了自己还牵着绯月的手。绯月脸更红了,轻轻抽出手来。张子宇墨急忙为自己的无礼道歉。
“你们去寒州可要多加小心啊。”张子宇墨休息了一会儿,又说,“那里有个落忧宫,宫主不是一般的人。而且寒州帝京又是国都,人蛇混杂,王孙贵族大多都仗势欺人,你。。。你们可得小心谨慎才行。”
绯月点点头,见玄烯还在池塘中央跳来跳去,意犹未尽,心里反而觉得很轻松。是被玄烯的喜悦感染了吧?张子宇墨见她发愣,也不再说话了,安静地陪她看这景色。
而这一边紫正乙霖辞别了夜雪剑痕,趁着今晚月色不错,索性独自到花园里走走,不辜负了这月色魅景。
穆陵府果然不一般,天下的奇花异草相聚于此,昼夜绽放,香气四溢。紫正乙霖心情颇佳,信步走到池塘边,尽情欣赏那“清水明月”,忽听见假山那边绯月和张子宇墨的谈话。他没有打扰他们,只是站了一会儿才轻轻地离开了池塘。他手中的折扇打开又合上,再打开又合上。此时脑海中一直浮现着张子宇墨的脸,耳边一直回荡着张子宇墨说过的话。他不禁暗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张子宇墨今天对寒州的落忧宫提了两次。像他权势这样大公务又繁忙的人记性应该不差,也就是说他重复提到落忧宫是带有目的的。那么,会是什么目的呢?难道他是在向绯月暗示,假冒之人很有可能就在落忧宫?
林子里一只夜莺的啼叫声打断了紫正乙霖的思绪,他重重地合上扇子,黯然地回到住所。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张子宇墨送绯月她们回来。很明显,张子宇墨看绯月的眼神非常复杂。可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绯月竟一点也没觉察到,玄烯更是不明世事。紫正乙霖叹了一声,回屋去了。他吹熄了灯,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张子宇墨肯定有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就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路了。张子宇墨仍是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毫不在意绯月身旁气鼓鼓的夜雪剑痕。紫正乙霖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一幕,企图从这三个人表情不一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如果不是夜雪剑痕执意要尽快赶到寒州,自己一定愿意在穆陵府多待几天,更深入地去了解张子宇墨;而绯月和玄烯也很希望多留几天,穆棱府景色不错,又适合休息。于是每个人都露出了惋惜的神色,除了夜雪剑痕。
他们日夜兼程地赶了三天三夜,终于踏上了隐州的土地。玄烯不禁抱怨起来,紫正乙霖也累得气喘吁吁。夜雪剑痕却心情颇佳,一路上还哼着小曲,而绯月觉得这样赶路对不会武功的玄烯和紫正乙霖来说,实在是太辛苦了。于是她决定不急着进望都城,就在城外找间客栈先住下来。
说来也真巧,他们刚刚做了决定就看见一家装饰不错的客栈,夜雪剑痕笑着指了指它,大家都会意一笑随他进去了。
客栈里热闹非凡,中间架着一个高台,像说书的架势。周围早已坐满了听书的人,他们喝着小茶,嗑着瓜子,互相谈论着等待着。绯月他们在小二的带领下徐徐往楼上走去,忽听见一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各位远到而来听本人说书,本人实在荣幸。”底下一片叫好声。绯月他们被这些喝彩声吸引住了,而且对女子作说书人感到很好奇。于是他们就让小二把包袱拿到屋里放好,返身在厅内拣了张桌子坐下。坐定后才往台上一看,乍看之下他们不禁好笑起来:那说书人哪里是个女子,只不过是个眉清目秀的男子罢了,举止谈吐十分文雅,声音也清脆悦耳,乍听之下的确容易弄错。


第十五章 说书女子


那说书人手持一木块,猛地一拍,厅内立刻安静了下来。只见他悠然开口:“众位想听什么?村谬怪谈?英雄事迹?史册万卷?或是其它?”底下的人都知道那人的规矩而闭口不答,只等着他继续往下说。玄烯不懂他们为什么沉默不语,正欲答话却被夜雪剑痕止住了。“那好,就接着上回的书继续说。上回说到:这武林中有三把宝剑。。。。。。”
玄烯只觉得新鲜,专心地听着,见说书人说出三把宝剑,不知不觉地心里一热,大声说:“我知道,我知道!是蚀月、负雪、噬血。。。。。。”
她的话还没说完,所有人都愤怒地朝她望来,吓得她脸色发白。绯月急忙拉了拉她的袖子,站起身对大伙说:“各位请别见怪,我妹妹是第一次听书,不懂规矩还望见谅。”那些人听绯月这么一说才渐渐转过身去,那说书人动了动眉毛重重地一拍惊木,继续往下说。玄烯这才懂了,乖乖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就像刚才那位姑娘所说,蚀月、负雪、噬血三把绝世宝剑是众所周知的,不少人为了夺到它们血流成河。而现在,蚀月是由一名赏金杀手绯月拥有;负雪是由绝焱堡少堡主夜雪剑痕拥有;至于噬血,据说是由琴殇阁副阁主拥有。上回正说到这里,话说绯月是个冷血杀手,从不留手。。。。。。”
玄烯尚未听完就不可思议地朝绯月望去,小心翼翼地问:“绯月,他说的是真的吗?”
绯月淡淡一笑,反问她:“你觉得我是他说的那种人么?”玄烯笑着摇了摇头,握住绯月的衣袂转过头去继续听书。紫正乙霖凑了过来,调侃地说:“这说书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哦,把你编成一个杀人魔头,我可不希望沾你的光。”绯月恶狠狠地说:“那你得小心点了,别忘了我可是个冷血杀手,是从不留手的哦。。。。。。”他们相互笑了一下,都听说书的去了。
那说书人说的天花乱坠,刀光剑影,引得底下的客人们个个目瞪口呆。终于有个大汉憋不住了,大声地问了出来:“喂,说书的,你怎么知道绯月这些事的?”玄烯也在一旁为他鼓劲儿,也高声问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呀,你说的几分真几分假啊?”众人一听,开始小声地讨论起来,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竟然盖过了惊木的声音。不过,这说书人实在是编的太离谱了,说什么黑夜斩五人,空手夺白刀之类的大话,绯月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只见那说书人冷笑一声,起身抚了抚衣服朝他们走去。他先走到那大汉的桌前,出其不意地抽出旁边一个人的刀,身手疾快地架在他脖子上。那大汉早已吓得惊慌失措,连声道歉。接着他又向绯月走去,本以为他会使用同一种方法来吓唬绯月,可是却见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绯月,最后巍巍冷笑着说:“本人不跟女人一般见识,算你走运!”
玄烯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大声说:“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她是。。。。。。”紫正乙霖急忙制止她,看绯月如何应付。
“敢情这位还是有来头的啊?”那人无不讽刺地说,“我还真没看出来!”
绯月出奇的冷静,仿佛不是在说她一样,没有犹豫地发问:“听你说书,口才不错,知识广博,想必是见过蚀月它们了?”
“当然,我陪我爹去。。。。。。”他一时得意口无遮拦,心想不能说出半点不利自己的话,急忙住了口,只漏了半句。可是绯月觉得这已经很不错了,她转身拔出夜雪剑痕的佩剑,往说书人面前一送。
“负。。。负雪!”那人一声惊呼,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其他客人们都露出羡慕神色,赞叹声不绝于耳。那人定了半刻,才颇有点恭敬地对夜雪剑痕说:“原来是绝焱堡少堡主和朋友在此,打扰了。”绯月冷冷一哼,把负雪还给夜雪剑痕。她说:“你先别急着说好话,你可认准了,这是负雪么?”
那人先是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绯月,猜不出她究竟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当下他不免有些懊恼,本想开心地出来溜会儿,竟碰上这几个太岁,难道这个日子是不宜出门?坐在一旁的夜雪剑痕忍不住笑出声来,绯月那些举动和话语把说书人弄得摸不着头脑。他和气地说:“好了,别闹了,不就是负雪么。”说完,他又转向说书人,还是和和气气地说:“不好意思,我们和绯月是比较好的朋友,你刚才所说的事对绯月来说是恶意中伤,所以她们才会有所反应。如果这些话被绯月听到,后果无人可想。”说完,夜雪剑痕扭头朝绯月笑了笑。
“你就是夜雪剑痕?”那说书人怀疑地看着他。
“是的。”
“你倒彬彬有礼,不愧为天下大堡的少堡主。只是,”说书人望了绯月一眼,无不感慨地说,“你这位手下也太凶了点。。。。。。”
“手下?”玄烯叫了起来,她瞥见身边的绯月似乎快忍不住了,“你知道她是谁吗?”
“不知道。不过跟在夜雪堡主身边的人应该是个高手吧。”说书人轻淡描写地回了一句,对夜雪剑痕的态度和对绯月的态度,众人一目了然。夜雪剑痕感到背脊一阵发凉,绯月冰冷的眼神就像一柄冰剑般割在他的身上。
“她。。。她不是我手下。。。。。。”夜雪剑痕极力辩解道,“她是。。。。。。”
说书人打断了他的话,他朝夜雪剑痕摆摆手,转身对其他人说:“各位客官,今天鄙人说的事纯属虚构,只为取乐,有什么不敬之处还请大家原谅。”他又转身对夜雪剑痕说,“少堡主,后会有期!”
夜雪剑痕的话没有说完,但见说书人澄清了事实,也不再追究了。心下一松,突然又紧了起来,担心地用眼角余光扫视着绯月,见她怒气尽消,像是不打算追究一样,才真正放心地同那人告了别,在众目睽睽下回了屋。
玄烯一路上很为绯月打抱不平,她没有回屋而是去了绯月的房间。不想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绯月和紫正乙霖说话的声音,刚想离开却又鬼使神差地贴在门上偷听。
“还在生气?”
“没有了,这样也好,没有人认得出我,路上免得被人盯上。打探消息本来就不应该太明目张胆。”
“但是对方可是个女子,被同性这么诽谤也不生气?”
“乙霖,你说他。。。。。。那个说书人是女子?”
“没错,而且还大有来头。你知道望都城城主殷凌风吧。据说这殷城主有一个女儿,长得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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