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个安心觉吧。”
“除了恕妃,还有萧承还有太平党!”萧允手从枕头下伸了进去,摸上剑把道。
“你从小就这么提心吊胆么?”苏无痕问道。
萧允没有说话,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农屋里高高的发黑的房梁。
还没过上一个时辰,原本漆黑的外面忽然亮起了无数的火把。
与此同时,萧允的宝剑已经从枕头下面抽了出来,护在胸腔。
“萧允狗儿,你已经被我们团团围住了,出来受死吧!”外面有人喊话。
萧允坐起身来,将苏无痕掩护在身后,没有吭声,眼睛里却慢慢的漫上红色的光彩。
“你还不出来受死,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外面那人似乎成竹在胸。
萧允在苏无痕的耳边轻轻的问:“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苏无痕愣了一下,本能的回到道:“火攻!”
话还没有落音,已经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紧接着是呼啸而来的一根又一根的火箭,萧允拿着宝剑,左右格挡着的飞驰而来的火箭。
掉落的火箭有些熄灭了,更多的是射到其他的东西上,带着其他的东西一下子燃烧了起来,没过多久里面的房间就开始燃烧,火光映照着两人的脸,周围都是炙热的火潮,满目都是火光,两人退了又退,可是能供两个人站立的地方少之又少。
萧允皱着眉头,一只手飞快的挥舞着宝剑,一手握着苏无痕的手腕,低声的命令道:“你闭上眼睛,我要开始做法了。”
苏无痕乖乖的闭上眼睛,只听到萧允念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咒语,然后耳边带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风,自己整个身体都被提了起来。
苏无痕睁开眼睛之间自己和萧允已经站在了房顶上面,俯瞰四周都是点燃的火把,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白皙的面庞,光溜溜的下巴,苏无痕想了一会才想起来,那个就是给自己送过礼服的太监,果然是宫里的人。
“你想问我吃了那些下了迷药的菜,为什么一点事情都没有吗?”萧允勾起嘴角,宝剑上各色宝石反射起各色的光彩散落在周围。
“不光是我没有事情,而且他们也没有!”萧允举起剑刺向天空,长啸一声,在火光包围圈之外,悉悉索索的又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太监为首的那伙人,回头一看,竟然是全副武装的青铜兵士。
“杀!”一声令下,萧允的那些青铜士兵在长官朱少羽的带领下,挥刀缩小包围圈,在火光之下,一片叮叮当当声,一片惨叫声。
萧允揽着苏武的腰,带着她从那个快要烧垮的房屋飞向房屋边的一棵大树。
“可惜了农家的房屋——”苏无痕叹了口气,可惜的道,“看来我真是一个倒霉星!”
“是他们咎由自取!”萧允冷冷道,“要不是他们通风报信,萧承的手下动作怎么会如此之快?”
“我看那户人家不像你说的那样!”苏无痕看着冷血的萧允有些气急的辩驳道,“亏那少女对你还一番好意!”
“那少女不是简单的人!”萧允皱了下眉头,“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表面的很多东西都会欺骗人的。”
这场反包围的厮杀并没有持续多久,天微微泛白的时候,那些火把已经基本上都熄灭了,青铜的士兵受伤了一两个,其他的人都在清点着战场。
苏无痕昨夜一夜都没有睡觉,现在是在顶不住了斜斜的靠在萧允的身上,眯着打盹。
“大帅!”朱少羽轻轻的报了一句。
苏无痕就睁开了眼睛。
“这是在那个农夫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朱少羽拿着个香包走了上来。
萧允盯着那个香包看了好一会,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把这个香包拿下去给军医好好检查下,没问题的话再给本王交上来。”
朱少羽得了令拿着香包下去了。
到了中午,东西收拾的七七八八的了,断了的桥梁也修复的差不多了,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一行人继续赶路。
苏无痕在马车里摇摇晃晃,胃里一颗粮食都没有。在足足饿了一个白天之后,才进入成朝的边界。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萧允就没有再露面,朱少羽将苏无痕妥善的安置在驿站中,也很少出现,苏无痕每每看到朱少羽,都会想到那个娇滴滴,羞红了脸的小珍,她觉得有必要和朱少羽谈一谈,于是她让小二送了一些酒菜道自己的房间里来,然后让小珠去请朱少羽。
此恨何时已 4
没过多久,朱少羽就上来了,推开门之后,朱少羽并没有急着走进房间,只是在门口对苏无痕行了个礼,紫苏是苏无痕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朱少羽是萧允的心腹,他应该知道,所以她没有系上丝巾。
“紫夫人——”朱少羽款款的行了个礼,并没有走进房间的意思 。
紫苏笑笑:“朱护卫不用客气,我只是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请你不要介意!”
朱少羽想了一会,才走了进来,小珠轻轻的掩上门,走到桌子边替朱少羽斟了一杯。紫苏举起酒杯对朱少羽示意了一下,道:“这杯酒是我替二皇子向你赔不是的。”
紫苏一昂头将酒一口气喝完,亮了一下杯底:“朱护卫如果是原谅了我,原谅了二皇子,就请喝下这杯酒!”
朱少羽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属下不知道为何事要原谅夫人,二皇子。属下只知道要是没有二皇子就没有属下。”
紫苏替朱少羽夹了一筷子菜,自己却放下筷子:“我知道,你和二皇子之间主仆情深,但是这不能代表他可以做阻碍你幸福的事情,小珍她——”
朱少羽听到小珍的名字,夹菜的手微微一抖,那菜最终还是落在了碗里:“夫人原来说的是这回事情,我和小珍之间,一直都是小珍误会了,在二皇子做决定之前,我和她谈过,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和她解释过了,所以夫人无需自责。”
紫苏没料到朱少羽会亲自和小珍说这些事情,朱少羽这么说并不代表着他真正对她没有情谊,而是在男子汉大丈夫的眼里,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罢了。
紫苏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只好拿起酒杯喝了口酒:“那么就算是我多心了,日后我一定让二皇子给你许一门好亲事。”
朱少羽没有说话,两人默默的吃着饭菜,不到一刻钟,朱少羽就站起来告辞。紫苏也没有强留她,只是对他点点头:“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朱少羽看了紫苏一眼,低声而飞快的道:“夫人还是多担心点自己吧。”
紫苏看着朱少羽远去的背影,因为他最后的那句话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这次回去的路上再也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只是很久很久没有了萧允的踪影,紫苏坐在窗户前,看着窗外的景色,绣了一个又一个的香包,每个上面都是隐约的绣着各式各色的虬龙,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是给谁绣的。
李嬷嬷看着痴痴的紫苏,不知道是该替她庆幸还是该替她悲哀。
“嬷嬷,现在我身边只有你和小珠了,到了王府也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妾,与其在我身边还不如我托二皇子给你找个安度晚年的好地方。”紫苏一不留神,针一下子就插到了自己的手心,一点鲜红的血滴到浅黄色的荷包上。
“老身还是想回到宫里,毕竟在那里呆了几十年了,出来倒是有些不习惯呢!”李嬷嬷道。
原本以为李嬷嬷还是会跟在自己的身边,或者可以在外面安度晚年,可是没想到她还是要回宫里去。自己千方百计的要出来,而有些人又千方百计的要进去。
紫苏笑了笑,含住那个滴血的手指,点了点头道:“好 ,有空我和二皇子说说。”
送走李嬷嬷之后,紫苏又将小珠叫了进来,还没开口,小珠就已经泪流满面的跪在了紫苏的面前:“小姐、夫人、公主,不论主子是谁?奴婢眼里就只有一个主子就是您,所有的人都走了,求求你就让小珠留下来吧。”
紫苏听罢,不由的眼圈红了,一把将小珠揽起来,抱在怀里。
“你们主仆两人搂在一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一声炸雷一般的声音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响起。
小珠被吓得一把松开搂着紫苏的手,要不是被紫苏及时的拉住她的袖子,小珠已经摔到在地上了。
萧允就那么寒光湛湛的看了小珠一眼,小珠就那么像见了鬼一般的逃了出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吓她?”紫苏有些不悦,甩了一个背影给萧允。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萧允捏住紫苏的手腕狠狠的将她一推,将她推倒床上,“从踏进成朝第一天起,你就是我萧允的小妾,你不要把自己真当做一会事情,一会儿给这个许诺办事一会给那个许诺办事,告诉你,你就乖乖的呆着你的房间里,一步也不准走出去!看我回了云宫怎么收拾你!”
紫苏呆呆的看着萧允,以前的萧允即便是冷漠,但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发这么大的火,生这么大的气,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仅仅因为朱少羽或者李嬷嬷的事情么?
还是其它的?这个其它与他这几天的忙碌是不是有关系?
紫苏不得而知。
总之,紫苏的绣花技术在长时间的练习之下,精益求精,她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送给萧允,那已经堆满了一个中等大小的箱子的各色的香包。
在第九天,终于到了萧允的府邸——云宫。
紫苏依旧是戴着面纱,在小珠的搀扶下跳下了马车。
巨大的石头狮子,立在高高的朱色大门前,这么高大的石狮子几乎可以喝皇宫外面的麒麟相媲美了。碧绿的琉璃瓦下挂着两盏红段灯笼,灯笼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云府”两个大字。
紫苏的心跳的很快,她没想到一天能走进萧允的家门,走进这一道门槛,自己就是萧家名正言顺的人了,即便是没有拜堂,大户人家纳一个小妾是不需要礼节的,只需要请一个知礼节的妇人给开脸。
紫苏在去年嫁到宫里的时候已经开过脸了,而且萧允府里现在又没有其他的女人,自然礼数更加少之又少了。
她的手心微微的出汗,指尖却是冰凉的。心似乎要跳出胸膛来,眼眶不知道为很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