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娘子七个坑文小马不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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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娘子七个坑文小马不过河-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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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公子,你们有事慢慢聊,我和这位霍心月哥哥到那边去吃些点心。”话虽如此,凤追月却没有等待任何人点头的意思,居然一把拉过云裳的手,再次笑得风情万种道,“霍心月哥哥,我们一起。”
  说实话,凤追月这风情万种的笑虽然是假装的,但还是很美,有一种病怏怏的苍白之美,仿佛一个冻得濒临死亡的人穿着白裙在冰天雪地中猝然起舞。
  云裳的心闷闷地犯疼,觉得那笑容极其刺眼,不如不看。
  云裳移开目光,发现太子虽然和胡飞扬朝着不远处的一个石桌走去,但幽暗的眼神却时不时飘过来,落在她与凤追月相交的手上。
  不知胡飞扬开口对太子说了什么,太子飘过来的目光终于从二人相交的手上移开,反倒是在云裳脸上定定地落了良久,似乎在确认什么事。
  至此,两个男人似乎有大事商量,进入了神情严肃的交谈,二人再也没有朝凤追月与云裳这边看过来一眼。
  凤追月走至一棵梨树下,身体似乎体力不支,颓颓地靠着梨树的躯干,云裳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凤追月开口道:“凤灵犀,你学的礼数都还给何嬷嬷了?见了姐姐也不叫,周围都没其他人了,还想假装不认得我?”
  瞬间,以往的凤追月好像回来了,云裳的眼眶没来由地发热,撇撇嘴直接道:“你为何没当着他们的面拆穿我?”
  “为何?”凤追月好笑地说道,“人人都当凤灵犀死了,我也是,可是没想到,你还活着,虽然我们以前经常吵嘴,但是我也没有那么狠心,不想因为我一张嘴,让你再死一次。”
  “不管怎么样,你没有拆穿我,谢谢。”
  “呵呵?谢谢?这似乎是你第一次对我说谢谢,虽然应该谢。”凤追月望着跟以前相比,变高变瘦的云裳,心想她们两个人真是苦命,都没能嫁到一个好郎君,“这几年,你过得很辛苦吧?”
  “似乎你过得比我更辛苦。”云裳不知道凤追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单从她的外表看,就能猜测她过得比自己差劲多了,忍不住问道,“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太子对你不好嘛?”
  “你这是关心我?”凤追月凄然一笑,望着天空半饷,才幽幽道,“我怀上了他的孩子,可是,他却派人在我吃的膳食里面下了药,前日,孩子没了。”
  云裳惊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太子为何要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出来,来不及再问,凤追月忽地扑过来抱住云裳道:“让我抱一下。”
  云裳不知道凤追月用意,但一时也忘记自己穿着男装,就任由凤追月抱着,感觉她越来越多的重量倒向自己。
  “灵犀,见到你,我竟然很高兴,你说我是不是变傻了?”即使看不见凤追月的脸,云裳的眼眶还是不由地又热又湿。
  “灵犀,我忽然很怀念,那些天天和你吵嘴斗架的日子,”凤追月的声音渐渐变得飘渺,“若是往事可以重来,我一定和你做一对好姐妹,让水芊芊她无机可趁,你说,今生我们是不是都没机会了?”
  无尽的绝望从凤追月唇齿中溢出,云裳正想说些什么安慰她,却忽地发现她全部的重量都突地倒向了自己,这才意识到凤追月昏过去了,正准备喊她“凤追月”,却意识到不妥,连忙改口道:“太子妃——太子妃——太子——”
  


☆、061:感觉特别

  凤追月正在自己的寝宫里被太医紧急救治,云裳、胡飞扬以及太子在外间候着,虽然都有位置坐,都有茶点用,但谁都没有那丁点享受的心思。
  云裳内心强憋着怒气与怨气,很想直接将太子扯过来狠狠打一顿,最好让他身上也掉下几块肉,流下大盆大盆的鲜血……
  可是,云裳知道自己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此刻除了忍还是得忍。
  拳头紧拽,牙咬唇瓣,全身紧绷,不知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云裳的心终于镇静下来。
  云裳冷冷地瞥向太子,此时的太子,披散的青丝往前倾斜,脸上能见的部位更是少之又少,尽管看不见他的眉眼,但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悲痛欲绝。
  云裳不屑地移开眼,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也会悲痛欲绝吗?恐怕是装出来的吧?他若有悲痛欲绝的这刻,心中必定是有凤追月的,可若是如此,当初又何必除掉凤追月腹中的孩子?
  方才太医在检查凤追月的身子后诚惶诚恐地说,太子妃的体内竟还有一个死胎。
  也就是说,凤追月怀上的本是双生子,如今,全没了。
  “要回去吗?”胡飞扬忽地站在云裳身边,体贴地问道。
  云裳摇了摇头道:“再等等吧,太子妃的病因虽与我无关,但总是在我怀里倒下的,这个时候离去,我心有不安,所以想知道她无恙了再走。”
  云裳把继续留下的理由说得很好听,同时也隐晦地指责了太子,但聪明如胡飞扬,又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玄机?
  “可以吗?”云裳忽觉自己提出的要求有些不妥,毕竟在其他人眼中,她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对太子妃这般上心关怀,容易招致流言蜚语。
  胡飞扬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淡淡凝视云裳,若有所思道:“你对太子妃,似乎很特别。”
  云裳的心立即一颤,果然,她对凤追月过分的情绪被胡飞扬看出蹊跷来了。
  此刻否认无疑太假,云裳索性决定换一种说法,故意眼神不善地瞪了一眼太子,旁若无人地大声道:“是啊,我对太子妃感觉很特别,就如她对我的感觉一样。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她,却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若是我能在她嫁人之前认识她,一定好好疼惜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与伤害,我会珍惜我们共同拥有的孩子……”
  云裳越讲越难过,在声音哽咽之前就停了下来,讲不下去,太子闻言,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惨白,无一丝血色,自然,无人看得见,但云裳的话就像是重锤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他那颗斑驳的心上,他又何尝不想拥有她生下的属于他的孩子?可是,眼下他有那资格吗?!
  胡飞扬轻轻拍了拍云裳的肩头,权作安慰,原本,云裳那般在意凤追月的安危,他有些不解,如今却忽然豁然了,她们两个同是女子,一个见着另一个因为男人而受到巨大伤害,自然容易产生同为女子的共鸣,甚至义愤填膺,打抱不平,这是人之常情。
  一个时辰之后,太医终于从寝宫里出来,告诉太子,太子妃的身子已经清理干净,只是太过虚弱,需要长时间的静养。
  太子闻之凤追月仍在昏睡中后,立即冲进了寝宫,那瘦削的身子,仿佛随时就要摔倒似的。
  胡飞扬看了一眼云裳,问道:“想进去看看吗?”
  云裳摇了摇头,虽然她很想去看她,但是她怕看到她时,情绪波动太大而惹人怀疑,此刻已经知道了她无碍,她便满足了。
  经历凤追月这件事,云裳与胡飞扬各自都揣着深重的心思,二人一路沉默地出了宫,直至胡飞扬在山脚下摘掉银质眼罩的时候,云裳才忍不住道:“我对西平国的太子真是相当失望,这样的人若能继承强大的国业,我深表怀疑。”
  胡飞扬闻言,淡淡一笑,半饷才道:“皇家之事,历来复杂多变,风云诡谲,或许你今天看到的颓废太子,明天就回变成一个人人盛赞的明君。”
  “怎么可能?”云裳不屑,胡飞扬只是笑着,表情却显得有些无奈与尴尬。
  “不知道为何。”胡飞扬似乎不想再谈论有关皇家的话题,忽地转移话题道,“虽然知道你叫霍心月,但我总是不知道如何叫你为妥,霍心月?心月?霍掌柜?似乎每一个都不适合……”
  云裳一怔,仔细想了想,似乎胡飞扬真的没有好好地称呼过她,难道他与季凉白一样,已经怀疑她的真实身份?
  “那你觉得我适合哪个?”云裳试探地问道。
  胡飞扬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道:“你真的不知道你可能是壶族人?”
  


☆、062:不够红润

  壶族人?云裳凝眉,若是她没有记错,这是胡飞扬第二次询问自己是不是壶族人,第一次,她尚不知道他是谁时,他就在泉眼的水池里以差不多的试探口吻问她。
  胡飞扬仔细凝视云裳的神情,继续问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世间有一个没落却神奇的族群,叫作壶族?”
  云裳茫然地摇了摇头,胡飞扬似已确定云裳不知情,便没有继续再谈这个话题的意思,云裳却纳闷极了,不由地问道:“为何你怀疑我是壶族人?”
  胡飞扬淡淡地瞥了云裳的身段一眼,玩笑道:“你不觉得自己的身段像极了一只水壶吗?”
  这胡飞扬显然是在揶揄自己,云裳气道:“武乐毅!”
  云裳不知道自己在生胡飞扬的气的时候为何会脱口而出他的那个假名,就像胡飞扬偏偏不喜欢称呼她为霍心月一样。
  “生气了?怎么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胡飞扬似突然有了灵感道,“有了!以后私下里,我就叫你照思,可好?”
  “随你。”其实云裳又何尝喜欢别人称呼她为霍心月?此刻居然有人主动将她与霍心月拉开距离,她反正不亏,自然无须反对。
  通往长安棺材铺的路上,胡飞扬突然出声道:“今日本想带你进宫散心,没想到竟碰上了那样的事,我很抱歉。”
  云裳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何错之有呢?我感激你都来不及呢。”
  “感激?”胡飞扬不解。
  “是,感激你。”云裳兴致勃勃道,“一是感激你带我参观皇宫,二是感激因你的善举,让我有了对付常送棺材铺的灵感。”
  “哦?那恭喜你。”
  “灵感是有了,但施行起来兴许很困难。”
  “可否说给我听听,或许我能给些建议?”
  云裳点头,道:“假设长安棺材铺出现一位神医,且长安棺材铺打出这样的名头:神医只接待病入膏肓、无药可医者,若神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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