樽郎稀�
另一只手触摸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大手趁机探了进去,在细腻柔滑的肌肤上点着火。
“唔!”迎风嘴巴被他堵住,大大的眼睛寒芒一闪而过,继而,那渐渐恢复的冷静安然之中,隐了一丝犀利锋芒。
身下的人儿让岑崇轩有些发狂,这身子太过于美好,除了那双让人寒意横生的眼睛,其他的,都是他喜欢的。
娇媚,而不做作,玲珑有致,却不乏风情媚惑。
这般完美的南迎风,他怎舍得放她在乐嘉言身边。若是不及早得到了她,恐怕他会后悔吧。
正在此时,房门轻然的响了一声,像是被风吹了一下,可岑崇轩却听出了其中的刻意。
他冰润的大手已然碰触到了迎风性感的锁骨,继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身子一冷,起身,顺带着将迎风拉了起来。
“迎风,三师叔今晚喝了点酒,我让如墨送你回去。”他开口,低头不看她。
他向来不怕别人看穿自己的心思,只这一次,不敢凝视迎风那清冽的寒眸。
“不用。我自己回去。”迎风冷冷的开口,冷静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头上的发钗有些松动,她抬手想要重新整理一下,岑崇轩急忙抬手为她将发钗插紧。青丝如墨,无意中缠绕在他的指尖上,他心底,竟生了一分怜惜,小心翼翼的拿开手,生怕弄疼了此刻神色冰冷的迎风。
“三师叔说的话,迎风都记住了。告辞了。”迎风抬头看着他,眼中,竟还有一丝微笑,只是那笑容之下隐藏的,却是一丝嘲弄。
“迎风……”岑崇轩伸手想要拉住她再说些什么,却见迎风飞快转身,没有任何留恋的出了书房。
眼见那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岑崇轩的心,蓦然一紧。
暗处,一抹白纱的身影悄然出现,若厉鬼一般的苍白面容,若鬼魅一样的幽幽眼神。
“要不是我出现了,你该要了她吧。”那身影开口,是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她周身裹着的气息幽幽骇人。
“我只是戏弄她一下而已,不会真的要她。”岑崇轩转过了身子,用背影隐藏自己闪烁的眼神。
“你可别忘了她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她是你的一颗棋子!!是你故意放在乐嘉言身边的棋子!当初你看到她发间的那枚珍珠发钗,你就已经猜到她会引起乐嘉言的注意,你故意放任着不管,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乐嘉言,如今,乐嘉言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他的心思,难道你还想亲手毁了这一切吗?”
那声音隐着丝丝愤怒和幽怨,白纱的裙摆向前一步,逼近他,冷骇的气息让岑崇轩无法再回避,他回头,眼中闪烁的,是一贯的温润和睿智。
“我不会毁了这一切的!好不容易才能在乐嘉言身边安插下我的人,我自会让这局棋按照我预料中的进行!”他说的很平静,眼神暗沉深邃,只那颗心,微微有些发慌的感觉。
这一年来,他一直在找暗中给乐嘉言暖身驱寒毒的女弟子,直到那日月圆之夜看到了迎风头上的珍珠发钗,他方才反应过来,只是为时已晚,乐嘉言的寒毒已经熬过了最难的阶段,如今,只要每逢初一十五在温泉水中抱着迎风逼出寒毒,便可保命。
“你能保持清醒最好,若是让乐嘉言赶在我们得到乐谱之前查出是谁给他下的寒毒,他一定能知道我的存在的。那样的话,我们多年的辛苦可就白费了。这一年来,他明里假装昏迷,暗中韬光养晦,这是个可怕的对手,你要随时保持警惕!!”
若鬼魅幽灵一般的白纱身影说完后,投给岑崇轩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本欲离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
“你别忘了,你自始至终都是在利用南迎风……”
岑崇轩身子猛地一凛,温润若水的视线忽然跳动一下,藏在宽大衣袖下的大手蓦然握紧。
“我不会忘。”他开口,却觉得这几个字说的异常艰难。
……
迎风抱着胳膊往回走着,深幽的眼底已然恢复了平静,刚刚岑崇轩的冲动绝不是故意在试探她,难道他这么快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吗?
如此步步为营精心算计的一个人,若是就此被她看穿了,岂不是无趣?
娇小的身影在月色下竟是透出了一丝不屑的嘲讽。
他的条件可真是旷古烁今呢!先是让自己成为他的眼线,继而又不能对乐嘉言动心。
只怕,她若是真的按照他的吩咐去做,愈是远离乐嘉言,反而更加引起乐嘉言的注意了吧。这一招,退可攻,进可守的,还真是不给乐嘉言一丝喘息的余地。只是,让她成为谁的人都无所谓,她要的,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心或者地位,她只要那三样宝物。
罗迦流光笛。
笑傲千机谱。
还有,五轮魂魄琴。
迎风仰头,明月当空,那皎月圆润可爱,竟像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见到乐嘉言时,他脸上洋溢出来的有些纨绔桀骜却莫名温暖的笑脸。
不知为何,眼眶酸酸的,她倒希望此刻能够下雨。
一如七岁那天,她在雨中哭泣,嘴角却是扬起甜美的笑意看着那些人,谁也看不到她的眼泪,只那眼神,如刀似箭。
身子被人从后紧紧抱着,浓烈的酒气喷薄而出,将她清明的思绪竟也连带着微醺起来。
“掌门师叔,不是说跟我再无关系了吗?”她开口,清冷的声音竟有一丝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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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自入圈套
乐嘉言听了迎风那句再无关系,揽在她腰身上的大手蓦然一松,他后退一步,冷风吹入颈间,消退了不少酒气。
“为什么要喝酒?对身体不好的。”迎风说的很轻,刚要转身,肩头却被他的大掌摁住。
“别回头。站在那里。”他冷冷的开口,是命令的语气。
月光澄净,柔和皎洁,铺洒在她的身上,无端,就勾起他心底的悸动。他看着,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竟生了沉默的叹息在心底。
直到刚才,他坐在雪地上一一分析出了她布局的精妙和无奈,方才明白,她选择岑崇轩的用意。的确,有些事情,岑崇轩更适合去做。
如今的荡剑门,他虽然贵为掌门,可门内大小事务都是岑崇轩在打理,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迎风找他,才是最合适的。
其实,仔细一看之下,也能发现她如此设计也是被逼无奈,若非聂心蕾和聂冰不想给她留活路,她断然不会如此设计的。
看着那娇小的背影矗立在风中,乐嘉言心中起了一分薄雾,蓦然的,就觉得疼惜和难受。如果他能及早从三年前的阴影中摆脱出来,早点看到她的光彩夺目,以他的能力,是可以保护她的,不需要她自己一步步,走的如此惊心动魄。
一年了,他竟才看清楚真正的她。当日,他寒毒发作,随便抓了一个不起眼的废材小丫头暖身驱毒,没想到,宝贝一直就在身边,他此刻才发现。
“你回去吧。”半晌,乐嘉言沉闷的声音方才响起,纵有不舍,却在此时无法面对她。
“掌门师叔要去哪里?”蓦然,迎风心中一紧。
若是他现在是去找岑崇轩的话,那岂不是中了他的圈套。
岑崇轩已经是等在魄阁了,就等着乐嘉言兴师问罪的出现,届时,他便可以探出乐嘉言的心思了。
“掌门师叔的事情岂容你过问?”乐嘉言簇了眉头,按在她肩膀上的大手蓦然用力。
“这么晚了,师叔还是回掌门阁吧,况且还下雪了。”迎风轻咬着下唇开口,想要转身,却再次被乐嘉言制止。
他心底是悸动的,唯独那分矛盾和莫名的焦躁牵引着他,无法来面对她。
“你关心我吗?”他冷哼一声,眼睛,却闪过一抹期待。
迎风顿了顿,垂下眸子,衣袖下的小手握了起来,轻轻抬起,细滑的龋难劭淳鸵湓诶旨窝缘氖直成希钪眨皇乔崛岬姆鞴钋暗穆曳ⅰ�
矛盾的,并非乐嘉言一个。
“迎风只是谢谢师叔。今天来通知驴子痊愈的那个师兄,我昨晚在师叔门前见过,是给掌门阁守夜的,想来,掌门师叔信任的守夜的人,定是掌门师叔的亲信了,他在那个时候来,可谓恰到好处。”
迎风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只那莹润的眸子流露出一丝看不透的嗔怪。
这个男人,真是嘴硬。明明做了很多,却什么也不说。
乐嘉言听了迎风的分析,眼睛睁得大大的,旋即,微眯起那双诱人的桃花眼,轻轻舔了下嘴唇,无所谓且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那是巧合而已,而且驴子是真的康复了,你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还真是懂得胡思乱想!回去!”他狠心呵斥着她,放在她肩头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是吗?很巧合的巧合。”迎风淡淡说着,脸上却有一丝无奈。
看来,他是要将嘴硬进行到底了。
迎风的脑袋垂的更低了,这般桀骜且自负的乐嘉言,让她的心,砰然一动。她身子向前一步,挣脱他的桎梏,脚步轻盈的离开了。
走吧,既然他都开口了,她还留在这里作何?他的心中,还是忘不了聂心蕾吧。
看着迎风离去的背影,乐嘉言的手,自始至终停在半空中,有些迷蒙的眼底晕出一圈圈的涟漪,旋即便如汪洋肆虐着,最终凝为眼底的失落和担忧。
他转身,朝魄阁而去,明知是个陷阱,他也要跳进去。
只因,他不允许迎风成为岑崇轩的棋子,被他利用。
……
魄阁屋顶上,圆月当空,岑崇轩一身白衣脚尖轻点,翩然落在屋顶的石兽上,那谦谦君子般的风度任任何女子见了都会芳心盈动,不舍得移开视线,只是乐嘉言却知道他内心的阴郁和强大。
一年前,他中了寒毒,至今无法查出是何人所为,而岑崇轩就利用这一年的时间,逐渐将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