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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驴子皱了下眉头,大罗神仙吗?他自认比大罗神仙厉害百倍。
驴子冷哼一声,抬手,掌心聚集一团无形的火焰,他知道自己可以救迎风的,可就在他准备将元气渡给迎风的时候,他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他扶住墙面,本想站稳,却眩晕的更加厉害,双腿软的如同棉花,他身子一歪,毫无征兆的倒在地上。
他躺在冰冷的地上,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房梁,他才刚刚化形完毕,按理说,他现在的功力应该是最鼎盛的时候了,可为何……难道是因为化形最后的那个小瑕疵对他造成了如此大的影响吗?
不!他不能倒下,迎风还有危险呢!
可他的意识却越来越飘渺,他从未有过觉得如此困的时候,只想睡觉,睡上长长地一觉。
他的意识消散前,看到的是严子墨深沉复杂的背影。
房内,只剩下南天杨和迎风,驴子即使晕倒了,他们也看不到他的存在,他的障眼法还要经过两个时辰才能化解。
南天杨将迎风轻轻扶起来,他眼神坚定地看着迎风。
“迎风,别怕,我会救你的。”他坚定的语气和宠溺的神情,让迎风身子微微一颤,先前的痛苦似乎消减了不少。
“你救了我,会有什么后果?”迎风偎依在他怀中,眸中流动着的清冷流光,倏忽看入南天杨眼底。
他苦涩一笑,自然地拍拍迎风脑袋。
“我不在乎任何后果,只在乎你能安然无恙。”
迎风微怔,却还是清冷的开口,“你知道,我不会因为感激而爱。”
“我爱你就够了……”南天杨淡淡开口,他握紧迎风龋模菩木奂鹨煌湃岷臀屡恼品纾夯河拢⑷胗缣迥凇�
他看着她,眸光跳动的是无欲无求的付出。
“我哪里好?”她问,眼前像是蒙了一层什么,看不清楚。
“你让人心疼。”他笑着说道,唇色却变得苍白。他要输送给迎风七成的功力,若要恢复这七成功力,最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只是,他只顾着挽救迎风,竟是忽视了自己内伤未愈,如今,他所谓的七成功力,相当于他全部功力的九成。
一旦他将九成功力都灌输给迎风,他的身体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这世上,让人心疼的女人太多了,我算什么?”迎风低声开口,微微闭起深寒的瞳仁,她蜷缩在南天杨怀中,如同一只孤傲的小鹿,明明有着纯净清亮的眼神,却对任何人都设下了最强大的防备。
她以为猎人要将她引入陷阱,殊不知,是她的那份孤傲和冰雪之姿吸引了猎人。
猎人爱上了猎物,便如同瘾君子毒瘾发作时一般,欲罢不能。
迎风在南天杨怀中很安静,很安静,南天杨看着她的容颜,心底,蓦然涌上了浓浓的爱意和点点眷恋。
“迎风,我们第一次见面,还记得吗?”他开口,从未有过今天这般冲动,想要说出心中所有的话。
迎风依旧沉默着,南天杨轻叹口气,缓缓垂下脑袋,鼻尖贴在她的额头,鼻息之间炙热的呼吸,一下下吹拂着她长长地睫毛。
他自顾自的说着。“第一次见你,是在车上,你很厉害,也很冷静,可是看我的时候,眼中的嘲讽让我不忿,我以为自己很聪明,小小年纪便能看透豪门之间的恩怨纠葛,却独独看不透你。
我喜欢那个游戏,期初,你站着的时候不过是我坐在轮椅上那么高,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抱着你,强吻你,可是后来,你在成长,而我的双腿却日渐萎缩,我必须要仰着头,才能够到你。
从最初的好奇,探寻,到后来,我傻傻的每天都会想着你,明知道自己是个残废,是个窝囊废,却还是忍不住想要亲近你,哪怕摔下楼梯,哪怕被你远远地躲着,也像是中了毒一般的想要靠近你。
每次,看到爷爷安排你跟别家的少爷出去相亲,约会,我嫉妒的恨不得杀死他们,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明明,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心意,我却仍旧一意孤行……
像个傻子……
像个傻子的,爱了你十五年。还追到了这里。
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放开手让你自己去搏一搏,我根本办不到,可是,我又不能将你锁在身边,禁锢着你……
这爱情……我虽然没输,却是爱惨了。”
许久,他娓娓道来这些年的相思,矛盾,还有复杂的心情。
“现代的时候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你,李菲玥虽然是我的母亲,但我不会允许她伤害你的……所以,我暗中瓦解了她太多阴谋,只为,能每天看到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他终于将埋藏心中十五年的话都说了出来,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将面颊埋在迎风颈间,能这么安静的呆着她的身边,已经足够了。在现代那个吃人不吐口头的豪门世家之内,他无时无刻不想要今天这般安静纯粹的环境,可是,他却必须步步为营的走着。
很累……
迎风长长地睫毛微微颤动一下,缓缓睁开眼睛,黑瞳之中莹润光芒满溢,苍白的面容已经恢复红润,粉唇轻启,扭头,在南天杨面颊落下清浅的一吻。
猛然,南天杨身子剧烈颤动一下,他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迎风。
“我也很想知道,不经过别人同意,亲吻别人是什么感觉,难道很刺激吗?竟让你这十五年来如此乐此不疲的玩着。”
迎风轻松随意的开口,她挣开南天杨的怀抱,神情平静安然。
南天杨嘴巴微微张着,不明白迎风话中的含义。左边面颊上还有她刚刚那蜻蜓点水一吻的清香触动,如此不真实的感觉,折磨的他心扉几乎要破碎了。
“你……刚刚,亲了我?”他仍旧是不敢相信。
“你还是做我的哥哥吧,我习惯了。”迎风开口,一句话却是将南天杨推进了地狱一般。
他怔怔然看着迎风,一瞬间,从天到地,从惊喜到惊呆。他的心脏几乎要承受不住了。
“哥哥?”他的声音隐着丝丝哀痛。
竟还是哥哥?
“对。要不做陌生人,要不做亲人。”迎风下床,背影依旧的凉薄淡然。
她承认自己自私,承认自己冷漠,可她必须浇熄南天杨此时炙热的感情才行,她不想玩弄感情,亦不会悬着吊着,既然现在的她,不想去爱任何人,又何苦让南天杨继续煎熬下去。
就做哥哥,不好吗?
“哥……”迎风回头,却见南天杨唇角绽放一抹哀愁的笑意,那笑容,倏忽一下钻入她心中,很奇怪的感觉,让她的眼神此刻竟离不开他强颜欢笑的神情。
“以后,我会做个尽职的哥哥的。”他沙哑着嗓子开口,苍白的容颜上,那温润的瞳仁渐渐失了神采,变得暗淡无光。
他走下床,想要离开她的房间,想要独自一人舔舐伤口,可双腿却在此刻绵软无力,扑通一声,他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哥,你怎么了?”迎风俯身去扶他,奈何他下半身竟然毫无知觉,任凭迎风用尽全力,竟都无法将他抬上床。
“来人!来人!”迎风喊来了院子里的护卫,两个护卫合力才将南天杨抬到了床上。
“快去找大夫来!”迎风转身吩咐护卫。
“不用!”南天杨猛然喝斥一声,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瞳仁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们都出去!”他对着呆愣无措的护卫喊着,神情如同凝结了冰霜般寒冷。
迎风微微一怔,示意护卫出去,她坐在床边,不知南天杨为何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
“你也走!”
他喊着,抬手去推迎风的身子,脸上的神情,带着三分惊恐,七分痛苦。
“到底怎么了?”迎风不走,执拗的看着他。
她认识南天杨十五年了,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他,她不放心将他一个人留在房内。
“我让你出去!你听不懂吗?!!”南天杨扯过枕头碰的一下砸在了墙上,那白玉枕头砰然碎裂,一地狼藉之下,南天杨的情绪愈发的失控。
“你出去!立刻出去!”
他喊着,昔日温润柔和的眼眸,此刻覆满让迎风看不懂的阴鸷冲动。他低着头不看她,冰润的大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锦被。
他抬头,凌乱的眼底是一丝难言的痛苦,他冲迎风吼着,“别以为我爱你,就会对你不同!你现在立刻出去!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南天杨的神情,是迎风从未见过的惊慌、急躁,她没有听南天杨的话,龋那崛岬姆旁谀咸煅钔壬稀�
南天杨身子猛然一凛,狠心大力挥开迎风的手腕。
“别碰我!”
“你腿怎么了?”迎风再次附上龋模崭账莺莸仄四咸煅钚⊥纫幌拢墒撬孟褚坏阒醵济挥校馊糜缧闹杏幸环植话病!拔颐皇隆D悴灰也虏狻纭蹦咸煅詈粑廊患贝伲捎锲雌骄擦撕芏唷�
“迎风,你出去,好吗?”他的声音竟有一丝祈求。
迎风站起身子,幽深瞳仁直直的望入他的眼底。
“你的腿究竟怎么回事?是刚刚救我造成的吗?”迎风眸光微动,心里猛然想到了什么。
南天杨眼眸飞闪一抹复杂的神采,他摇着头,神情又一次恢复狂乱无助。
“迎风,你出去,好吗?”他嘶哑着声音开口,将头执拗的扭到一边,他无法面对迎风,无法面对。
他的腿没有知觉了,真的没有了。
他不能欺骗自己,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在现代,十五年前,那场恐怖的车祸,让他变成了一个残废。
犹记得那个下雪的清晨,失控的玛莎拉蒂如同一只发疯的雄师轰然撞上停靠在路边的大货车,车子整个旋转了好几圈,他的身子在车内失重的撞击着,他的意识很清醒,所以他能真切的感受到那天的每一个细节。
身体传来锥心刺骨的痛意,失控的车子最后又撞在了墙上,他的两条腿卡在墙体和金属车身之间,鲜血弥散,最初的痛苦,转变为最后的麻木。
双腿,彻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