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的战士在狼人转身突围的不久,开始慢慢向前压去,给后阵敌人适当的压力是减轻被突围这边战士负担的好方法,至于为什么在如此关键时刻还保持轻松的姿态,却是有其原因的。此时该是雪藏的两个百人队发威的时候了,估计他们耳听目睹战场状况下,都快发疯了。因为敌人就在他们的眼皮上面活动,要不是战场上声嘶力竭的喊杀声和堆积着的狼人尸体发出的臭味,估计他们的呼吸声虽轻,也瞒不过听觉和嗅觉灵敏的狼人的,只有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敌人突围在望,心神松懈之时,真正的杀着才起最大的作用。
对于战斗的描写是不是多了点,大家发表下看法啊,谢谢先了。
第四十九章 引蛇出洞(下)
第四十九章 引蛇出洞(下)
用兵之道,千变万化,不应拘泥于固有的形式,对于这样的平原地区,以步兵对骑兵的伏击战,我曾在以往的战略课上有演习过,当时我也曾提出过大量布陷破骑兵的方法,但很快就被老师推翻,这样的陷阱杀伤力不大,却会令骑兵失去机动力,方法是很好,但非得动用数倍于敌的人手才行布围才行,而对于怎么做到诱敌入围,可说是绞尽脑汁,在牵强想到了逛敌入局之法,但斥候这一关键性因素的存在制约了其可行性,特别是前军斥候,绝对会在己方入围前发现不妥,但谁料时至今日,阴差阳错之下,我竟然在同等人手下,让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变成现实。
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正是我事先所想到的,骑兵失去机动力后,其攻击性就降为最低,可能连步兵还不如,但要全歼这些失去战狼却保持战力的狼骑兵,而自身损伤也不能过大,事情就变得棘手起来,最后,我抽调了两个精锐百人队潜伏在了伏击圈的内核处,也就是那些遍布的狼人尸体下面,这些心理素质过硬的家伙有一半是屠夫的原有部队,另一半是最早跟随我作战的战士。可以说他们处变不惊的能力是血色鹰旗中最好的,也是最沉得住气,能发动致命一击的战士,但连场的大战也使这些噬血的战士呼吸变得急促,等待有时候也是种痛苦,幸好环境因素掩盖了他们的粗重的呼吸。
在狼骑兵们尽数撤离中心点,也就是狼人尸体堆积处,攻击的命令果断下达了。在间歇性的战鼓声中,三个方向的战士抛开了弓箭,抽刀握盾在手,加快了前进的步伐,狼人坠后战士神情稍懈,攻击突然而起,在他们身后近在只尺的地方,竟然有人凭空跃起,数十名狮人战士竟然是从狼尸堆里穿出来的,他们的全是清一色的持盾战士,而在他们的身后,竟然有战士跃上半空,而手中的短斧甩手而出,飞旋着砍向神经稍怠的狼族战士,而同一时间,另有弩箭破弦而出,贴地电射向因转身逃命而露出后背的狼战士,而持盾战士在护住自己身形之后,反手连续抽出背上短斧,也是呼啸着出手,而半空中的战士此时已然落地,抽出预藏的弓箭,借着盾间的空隙平射而出,一时间,断后的一个百人队狼骑,几乎全军覆没,谁也没断到,这攻击来得这般突兀,这般不可思议。
虽然战场上是一片混乱,但后军如此大的变故,惨叫声此起彼伏,前面的狼人哪有没听到的道理,此时的狼军前有虎后有狼,进退皆是无路,狮人放过战狼后,陷坑里的战士重新跃上地面,而后面的战士也已上前,长短兵器交织,加上几十名寻隙而击的弓手,构成了重步兵的防线,完全采用防御阵型,以狼骑兵的步战能力,一时间也别想突破,而后方已是危机重重,三面而来的战士已会合,而异军突起的狮人战士,已很快将另一个滞后的百人队摆平,狮人擅长的飞斧攻击的确不同凡响,这完全靠人力投掷的杀伤力惊人的武器,在以往的战阵之上并未被广泛应用,原因很简单,单以人力投掷,距离不过二三十米,远了杀伤力也就没这么大了,远不如标枪,弓弩的射距远,也仅有在这种战斗中才能有效发挥其作用。
瓦当也没想到自己这些平时在草原上耀武扬威的狼骑兵,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兵力差不多相当,但对方未损一兵一卒,己方却已伤亡过半,而这一半的兵力,如今均是面无血色、士气全无,这仗不打也知道是输定了,现在待援也是句空话了,逃生之念驱使瓦当做出抉择,他振臂高呼:“弟兄们,现在是拼命的时候了,只要冲破对方防线,生路就在眼前了。”
狼人战士听闻此语,士气为之一振,开始不顾生死的冲击狮人防线,想法虽然好,但问题是失去战骑的轻装步行骑兵,有能力和重装步兵抗衡吗?狮人两百名重装刀盾步兵挡在前面,而他们的身后是轻装持矛战士和弓手,根本就不给对方一丝一毫逃生的希望,但狼人现在也是到了玩命的时候了,悍不畏死,这不要命式的攻击倒是给狮人们很大的压力,但很快,合围形成,狼人的后方被层层削开,屠夫们尽情地表演着杀戳的手段,后阵狼人开始崩溃,拼命往前冲,他们宁愿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愿意血腥手段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因为此时打出的战旗就是当初令他们胆寒的染血骷髅旗。
瓦当沮丧地随着狼人们冲向前方,现在真的到了玩命的时候了,但他们的勇气更多的是来自后方的驱动,狮人阵线终被冲开一个缺口,近百名狼人勇士有幸突出了重围,而此时的我们也欲追无力,迫于压力,缺口打开后又再度合上,还有近两百名未及突围的狼人战士还在垂死挣扎,而且一天一夜的间体力的损耗是惊人的,如此多的陷阱消耗了战士们的大量精力,之后还进行了强度如此大的战斗,真难为他们了。
就在突围狼人远逃,而被围狼人尽数被灭之时,远方传来了斥候尖哨声,那正是狼人突围的方向,而那一侧的数名斥候几乎是不顾掩藏形踪,尖啸着飞速狂奔而来,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远处,忧心忡忡,但很快下达了退入中心地带,准备迎敌的命令。
小包手下的办事能力我还是知道的,以他们的专业水准,逃得如此狼狈,不用问也是发现了大量的敌人,而急速逃离而不就地潜伏,显示来敌数量大大优于我军,难道是敌援军到了,应该没这么快啊,难不成是回师的联军主力卷土重来,那更加不可能,他们滞后我们的时间将近三天,即便用飞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追上我们的,大伙都是互相猜疑,几位斥候连滚带爬撤入军阵中,单膝跪地报告情况,在狼人撤退方向,发现的竟然是数千的骑兵部队,而带路的是有斥候杀手之称的藏青兽,这是一种臭觉极其灵敏的魔兽,难怪斥候们退之如飞,原来碰上了克星了。
远处传来了极其惨厉的叫声,久久回荡在草原之上,而在惨叫声结束没多久,轰隆的马蹄声开始震动着大地,在众人眼前首先出现的是一个圆点,很快接近到目视范围以内,是只形状怪异的魔兽,其大致呈一个球状,竟然没有腿,是用滚来前进后退的,速度奇快。青藏兽,草原猎人是其的另一称谓,被它盯上的猎物,几乎没有逃生的可能。而在它的后面很远,首先显现的是数个黑点,随后黑点越来越多,汇聚成一条黑线,而后黑线变得越来越粗,黑压压的一片,靠,竟然全是骑兵,我们根本就没有匹敌的实力。
但之前的惨叫声证明了什么呢?难道是对战败者的惩处,但刚才这么短的时间,狼人根本连申辩的机会也没有,不可能是其援军了,我心中大定,看着边上战士们紧张的神情,我下达了原地休息的命令,战士们虽不解,但还是执行了,几位主官也在茫然中坐下休息,但对我的解释都是叹气摇头:“数千骑兵,嘿嘿,打不过还是投降好了。”
在骑兵们蜂拥卷向血色鹰旗时,看到的是极其怪异的情景,密布陷坑的偌大圈内,除了有限的战士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外,其它人竟然或坐或躺在地上,在未分清敌我的情况下,难道不怕己方攻击吗?而让人咋舌的是,对方人堆里竟然站起位长官,高举着悬挂白色内裤的长矛,高声嚷道:“我们要求谈判。”
这在兽人中,是最被鄙视的投降行为,但高喊谈判的这位,却没半点羞怯之意,或坐或躺的这些战士眼中,也没半点投降的意味,从遍地狼人和战狼尸体不难看出,刚结束的战斗是多么惨烈,步兵,竟然几乎全歼相同数量的骑兵,而且是战力卓绝的狼骑兵,真让人难以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对于这样的谈判请求,骑兵们哪还有半点轻视之意。
第五十章 重遇故人
第五十章 重遇故人
白旗历来是战场上的不和谐声音,一般在两种情况下,交战一方会阵扬白旗:一种是投降之时,举白旗以示归降;另一种就是领军的主官阵亡。前者是战士们喜欢看到的,而后者却是令人胆寒的,主官阵亡,对于一支建制军队来说,是奇耻大辱,唯有以血清洗屈辱,这样的哀军,会撤下所有的军旗,换上白色的各种布条,对任何敌对方来说,都不想与之正面交锋。泛大陆以白为不详,但也不乏以白旗为主军旗的部队,比如令兽人闻风丧胆的白旗军。-----摘自《泛大陆军旗考》----------------------
在骑兵们接近之后,我端眼细瞧,只见这队骑兵斗志昂扬那是不假,但军容不整,指挥失当,完全是游兵散勇的大集合,不禁哑然失笑,打趣道:“这样的骑兵部队,也仅能打击一下败兵残卒,如果碰上实力强横的狼骑兵大队,估计以多打少下,嗯,这个,也能维持个不败吧?”语气中持怀疑态度。
边上老帕哈哈大笑道:“这可是几千的铁骑啊,呵呵,不过,训练有素和乌合之众的区别就在于此。”他曾身为一旗统领,一眼就能看出优劣,对于这种常识哪有看不出的道理。
两人谈笑风生,倒也使得众人心头放宽,对方既然是乌合之众,即便怀敌意而来,也不必担心己方实力不济了,要知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