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内脏灼热。
三对一依旧没有任何进展,萧禹诺手中的玉扇一收,整个人跃起,也加入了战局。
这一次四对一,如此更让下面观战的人紧绷起来,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却拿那慕容子齐没辙,可想慕容子齐已经到达了什么境界。不过大部分人还是不懂,慕容子齐到底是怎么突然间武功这么高的,明明以前很平庸的。
吱嘎一声,整栋房子整体摇晃了下,观战的人再次后退,房子要塌了?
一声震耳的声音响起,房子的正东一角塌裂,哗啦啦的,房子的一半成了废墟。
此时此刻,半空中斗转腾挪的四人各分一角,下面的人还未看清是怎么回事儿,一个红色的影子顺着房檐咕噜噜的从上面掉下来,待得看清之时他已整个人躺在地面上,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让大家都吃了一惊的慕容子齐。
四个人从房顶上跳下来,房子的另一角开始塌裂,但是却无人关心了,因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吸引了过去。
宁昭然第一个冲上来,一把将嘴角流血的慕容子齐揪起来,“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带回教里当众剐了。”她一嗓子,摩耶神教的人冲过来,作势要将慕容子齐带走。
然而,幕府的人却是不同意,“慢着,慕容子齐尽管十恶不赦,但他也是慕容府的人,必须带回幕府交由盟主裁决。”幕成枭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幕成枭上前,“没错,他到底是慕容府的人,要裁决也得交由父亲。”
“哼,你们幕府倒真是会捡现成的,人被我哥和楚凉音月公子等人制住了,你们说带走就带走?这脸皮未免太厚了点。”宁昭然甩手将慕容子齐扔给身后的教众,双手叉腰挺胸抬头,明显挑衅。
楚凉音沉着脸看了他们一眼,不理会他们的争执抬步走向衡贺杜意凌那边,杜意凌赶紧跑过来,拉着她的手,“楚姐姐,你没事吧?”
楚凉音摇摇头,“我没事。”瞧着杜意凌完好无损,自己的剑也在她手上,自是放下了心。但是左肩不免仍旧有些疼痛,刚刚被慕容子齐一掌打中,还以为这左臂会就此废了呢。
“凉音。”云烈召走过来,看着她的左肩,“你没事儿吧?”虽是关心的话,可他那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却很公式化,没一点诚意。
楚凉音瞪了他一眼走到一边不理会他,云烈召碰了一鼻子灰,却是没说什么。
然而那边仍旧在争吵,争吵慕容子齐到底归谁的问题,宁昭然的声音比打雷还响,激的对方插不上话。
宁随风早走到一边去了,他刚刚也被打中了,现在为止掌心还在发麻。
“公子,你没受伤吧?我看七师叔和宁公子好像都受伤了。”衡贺跟随着月离风远离争吵的战场,月家的人也都随在月离风的身后,那边的争吵自是与他们无关。
“我没事。”月离风淡淡道,无波的视线扫了一眼楚凉音,楚凉音也转眼看了一眼他,俩人没说什么,都淡淡的转回了视线。
“慕容子齐不是你们魔教的人,你们没有权利把他带走处以死刑。”那边的争夺还在继续。
“魔教?哈,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小姐不给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魔教好像有点对不住你啊。”宁昭然手一挥,后面的教众汇聚而来,要较量,他们是绝对不怕。
“你这个魔女,二公子,咱们也无需怕她。”也不知是哪个门派的狗腿子开始怂恿幕成枭和摩耶神教开战。
“妈的,你们都有完没完?不就是都想亲眼看着他死吗?那就一起看着死得了,吵什么吵?”云烈召被他们的争吵激怒了,震天一吼,果然都闭嘴了。
“呵呵呵…”被捆住的慕容子齐发出笑声,嘴角的血不断的往下流,他笑的讽刺又欠扁。
“笑你妈笑。”宁昭然一脚踢过去,慕容子齐身子一缩,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咱们走吧。”楚凉音开口,瞅了一眼云烈召,依旧拧着眉毛。
杜意凌赶紧跟上楚凉音穿过众人朝着离去,月离风也转身离开,月家的人陆陆续续跟随月离风离开,云烈召跟在最后,也离开,临走时看也未看那慕容子齐一眼,看来他说的都是实话,他和慕容子齐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他马上要死了,他也没有一点关心,只是扛着自己的大刀,宝贝似的。
往下走时,月离风回头交代了一个属下几句,那属下赶忙往回跑,走到萧禹诺身边附耳说了几句,随后便离开了,萧禹诺挑着眉毛笑着点头,“诸位先别吵了,慕容家可是还有一人活着呢!”
不关心那两家人到底怎么安排慕容子齐,月家与松雾门的人全部返回了船上。来时在大海中遭遇海浪的那艘船已经毁了,眼前这艘船则是月家另外派来的,一行人上船起锚,驶离小岛,他们只是来寻找云烈召的,其余的事情与他们一点关系没有,独善其身,便是如此。
回到船上,楚凉音兀自寻了个房间便进去了,杜意凌跟着她,看她不太好的脸色也不敢说话,坐在椅子上瞧着靠在床柱上闭着眼睛的人,她小声说道:“楚姐姐,你睡一觉吧,看你很累。”
“嗯。”她回答,淡淡的。
杜意凌咂咂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正好外面有人敲门,杜意凌赶紧开门,只见衡贺站在外面,一手一个瓷瓶。
“干嘛?”杜意凌凶巴巴,像是不待见他似的。
衡贺翻翻白眼,“我又不找你。”说着,越过杜意凌走进房间,走到床边时停下,小声道:“七师叔,这是公子给您的药膏,这是六师叔给您的药膏,您看看,您都收着?”衡贺讪笑着,本来是奉了公子的命令给七师叔送药的,谁知出门碰见了六师叔,他非得把自己手里的药塞给他,要他来送。他没招,只得一手一个的过来了。
楚凉音睁开眼睛,冷漠的扫了衡贺一眼,“放那儿吧。”
衡贺赶紧点头,像是得了恩赐似的,放下药膏转身就跑,临到门口时不忘冲着杜意凌做了个鬼脸,惹得杜意凌抬起手要打他,但是又怕惹楚凉音不高兴,只能冷哼一声关上门。
回到桌子边,杜意凌拿起那两个药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楚姐姐,你用哪个?”
楚凉音叹口气,“随便哪个都成,拿过来给我上药。”说着,她坐起身解开衣服,当肩膀露出来时杜意凌一声惊呼,“都紫了。”赶忙跑过来,看着楚凉音的左肩她满眼的不忍。
单手将肩头的头发撩到右侧,楚凉音微微侧颈,露出象牙白的脖颈,那肩颈的线条完美如塑,“给我涂上。”她说话有些有气无力,主要是发过了火,又和慕容子齐缠斗那么长时间,又挨了一掌,难免觉得累。
“哦!”杜意凌小心翼翼的将药瓶里的药膏倒在手上,然后涂抹到楚凉音的肩头。
“嗯!”楚凉音眉头一皱,杜意凌赶忙停手,“很疼啊?”她看着也觉得疼,整个肩膀都变成了青紫色,不疼才怪。
“没事儿。”楚凉音摇摇头,杜意凌才敢继续,几乎将那一瓶都倒出来了,杜意凌倒也不希望楚凉音再受苦,赶快好,多涂一些,赶快好。
当船远离了那座小岛之时,太阳已经从海边跳跃出来了。一大早海风轻吹,杜意凌从房间小心翼翼的出来,再仔细的关上门,这才敢大声喘气。
昨晚楚凉音上过了药便睡觉了,她自己本来睡觉不老实,她生怕搅和的楚凉音睡不好,一直忍到天亮,这才赶紧的从房间里出来。
“呼,真好啊。”抻了个懒腰,杜意凌摇头晃脑,再做做伸展运动,长高高。
“诶,神了,你怎么起这么早?”衡贺端着一盘糕点从一侧走出来,正好看到杜意凌在那儿踢腿伸拳的。
杜意凌转身看着他,最后将视线定在他手里的盘子上。衡贺撅撅嘴,却也把盘子向前递了递,“给公子吃的,你少拿点。”
杜意凌白了他一眼,伸手就拿走一半,气的衡贺想骂人。
“你给我小声点,楚姐姐在睡觉呢,你要是把她吵醒了,小心她给你扔海里去。”看衡贺要骂人,杜意凌赶忙拿楚凉音压他。
衡贺果然没音了,小心的瞧了一眼关闭的房门,向前一步低声问道:“七师叔受伤了,严重么?”昨晚那场打斗他根本没看清,没想到楚凉音也会受伤。
杜意凌点点头,憋着嘴吃了一口糕点,“可不么,整个肩膀都青紫色的,我一碰她就打颤,肯定很疼。”
衡贺唏嘘,“幸好公子没受伤。”
“你说什么呢?我告诉你,楚姐姐受伤也是因为你那个公子无能,不早点出手,非得等到楚姐姐受伤才出手,显摆自己能耐啊。”一听衡贺这样说,杜意凌顿时不乐意,凶巴巴的样子像是要吃人似的。
衡贺赶紧闭嘴,“好好好,我错了还不成么?我给公子送糕点去,走了。”说完赶紧绕过去,躲这个瘟神远点。
“哼,狼心狗肺。”看着衡贺的背影,杜意凌还不解恨的暗咒。
衡贺端着糕点回到月离风的房间时,月离风与云烈召已经快吃完早餐了,衡贺放下盘子,一边给俩人倒茶一边说道:“我刚刚碰到杜意凌了,她说七师叔的肩膀都不能动了,青紫色的,一碰她整个人都打颤。”谣言谣言就是这样传的,每个叙述的人都添油加醋,就变的不得了。
两个放下筷子的人都一顿,云烈召一拍桌子,“那个慕容子齐,把他剐了。”
月离风看了一眼云烈召,“六师叔也别急,其实慕容子齐之于七师叔不是很重要,她之所以会参与到这件事中,完全是因为六师叔你,想必现在慕容子齐是死是活她都不会关心。”他面目如玉,说话之时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笑,让人移不开眼。
云烈召烦躁的拿起杯子将衡贺倒得茶一仰而尽,“那现在怎么办?小到松雾门大到整个江湖,我谁都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