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起我的下巴,“愿闻其详。”
“摇椅只有一个诶,当然是我躺了,可是,你知道,”我深情的捧起他的脸,“人家也是会心疼你的啊,那么,你给自己准备的在哪里呢?”我小得意的坏笑,但是我明显忘了对方坏的段数高了不知我几级。
他握住我放在他脸边的手,一把把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自己悠然坐下,顺势我就被扯坐在他身上。“其实,我是这样想的,琳儿都不理解我的想法。”
我满脸扭曲的看着他好像还很委屈的表情,摆摆手,“我投降。”
“琳儿你看,这椅子是不是大了许多。”他还是不放过我,我坐在他身上动弹不得。
为了尽早脱离魔爪,我赶紧敷衍了一句他无头绪的问句,“好像是大很多。”
“那么躺两个人总是没问题的吧。”他理所应当的说。
我就知道,夏大爷怎么会说无缘无故的话。“呵呵,我们还是赶紧看看屋子里面吧,人家都等不及了呢。”脑袋上黑线直掉,我决定,要把从夏睿扬这里掉的黑线都收集起来,等冬天的时候打个帽子围巾什么的绝对绰绰有余。
“我看还是躺一会的好,现在的阳光不错,一会儿也许就没有了。”还是觉得他一如既往的奇怪,这话说出来竟听起来有种将要怀念的感觉。
我别别扭扭的被他扯倒在怀中,两个人的身子靠的好紧,后背似乎都能听到他胸腔内的跳动一般,心脏周围像是有了保温层,那么安全、又温暖。有你、真好。
我悄悄的把脸往后侧侧,突然瞄到椅子上方的一棵树,一下坐了起来,“这是苹果?”
“是啊,再过一段时间,”他停顿了一下,又带着笑意继续说,“就会生出孩子给你吃了。”
我恶寒,“你把人家说的跟要吃人似的,不过,怎么会种苹果呢?”
“因为,有个不管吃什么都要挑三拣四的小孩子,只有见到跟苹果有关的东西才会不挑食。琳儿你说,这个小孩挑食,是不是很不乖。”他认真的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人家没胃口嘛。”心里对他的细心非常受用。
来到屋里,觉得他还真是对我的喜好异常了解,布置简单淡雅,不经意中体现别致。走到对外开放型的屋侧,这才发现屋子的一半是建在水上的,与水临界好不朦胧。
靠在门边看水下隐约游动的鱼,风吹起门帘,上面绣着点点粉色桃花瓣与翠绿的竹叶相间,正好应了屋后的美景。我抚着上面细密的刺绣,抬头看他,“不得不承认,这些把我挑刺的愿望都给击碎了,不仅仅是满意了,我觉得这是完美哦。”
“我知道。”他自大的欠扁。
他向我走来,我上前环住他的脖子,“我真想现在就住进来。”
“我没打算让你今天离开的。”他颇有些你的话很多余的意思。
我捏捏他的脸,“这么自大很欠扁的,知不知道。”
他扬扬眉毛,不置可否。我回味一下他的意思,就算他欠扁也没几个人能扁的了吧,真是好嚣张。
“琳儿,这是,我们的家。”他缓缓的强调,诱。惑动听至极,怎么会有这样惑人心智的人呢,我轻轻摇头。
“是,我们的、家。”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变故
第一百二十三章变故
身子上方有些压迫感,我心里一动,继续假寐。他也不见动静,我到底忍不住,眯眼看他,“喂,挡到我晒太阳啦。”
午后明媚的阳光从他身后向我照来,他逆在暖暖的光晕之中,眼睛看着我闪动着什么情绪。我坐起身拉拉他的袖子,“不要看得太入神哦。”心里美滋滋的,总算不是我盯着他出神了。
他浅浅微笑,我埋怨他忙得不见影独留我一人在这里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累不累,你先坐这里休息一下下哦。”我拉住他的手,他安静的随我坐下。
我跑进屋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回到他身边,他微笑接过,火光燃起,两根鲜红的喜烛在我们青黑的衣衫旁显得格外突出,长身玉立,花月静好也比不得他的美好。我咳嗽两声,并不解说,我想他总是能了解到我的心思并且与之附和完美的。
“你愿意娶苏琳琅为你唯一的妻子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我愿意苏琳琅成为我的妻子,唯一的。”他说的异常珍重,顿了顿,眼睛看着我,眸光几许闪烁,然后才继续缓缓开口:“那么,你愿意嫁给夏睿扬吗?成为他的妻子,也许、他会犯错,但是你可不可以原谅他。”
“我愿意,”我迟疑了一下回答,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改成这种话,但是好在、我对他的问题回答都只有一个。
“我愿意夏睿扬成为我的丈夫,并且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我看着他,几多心迹,你都能明白么?
“我们去钓鱼吧,晚上吃烤鱼好了。”我看他似乎有些低落这样提议,他会对我表现出来不好的情绪,还真是不常见的。
想想平时的他,总是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尽量表现的喜怒不形于色,我猜这跟他师父颜暄也是有关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完全暗黑系。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看到骨髓中去。
他猛地把我往后一扯,长剑出鞘,我完全没搞清楚情况,眼前的他就与一个戴面具的男子打斗起来,我有些担心又夹杂着不知所措的混乱,疾风一闪,打落银针的小小声响清晰入耳,他的长剑阻隔了仅离我脖颈一寸的利器。
我扭头看他,却突然发现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停滞,再看时已没了踪迹。那个戴面具的人站在那里注视着我们,三人对持,有些古怪。
“苏琳琅,我需要你做些事情,”他制止我想要说出口的话,“先别急着拒绝,一会儿你就会答应的。”
夏睿扬轻轻地牵起了我的手,我扭过头,他的脸苍白的可怕。我立刻意识到了不对,还未张口,那个一直嚣张骄傲、会对我一直微笑的人那么突然的就倒下了。原来,电视中的慢镜头真的是可以在眼睛里显现的,我的瞳孔中、他缓缓闭上眼睛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的画面一帧一帧的定格。
我的手还被他牵着,身子可笑的因为他的下落而扭曲,但我只能僵立着,我不敢相信,原来我身边不管如何鲜活、如何好像神祗般存在的人、也都是会在有一刻,突然这样脆弱……丢下我独自一人的啊。
我保持着可怕的冷静,或许是太过汹涌的恐慌。我依旧注视着夏睿扬,紧闭的眼睛看不到那亮晶晶的笑意,“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对那个人说。身子缓缓的蹲在夏睿扬的身边,在我看不见的那一侧,他没有挡住射向他的那枚银针,细长的银针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是诚如最毒的毒药也许是无色无味的,那么这银针也是一样的吧。
“并不是什么难事,说起来倒也是为你自己报仇。”他朝我扔来一个瓶子,我冷眼看它躺在草丛之中,“进宫到夏睿哲的身边,把这些东西放在他每天的饮食中。”
“我不相信你会没这个本事,为什么非要我去。”我轻轻扶着夏睿扬。
“因为你需要复仇。”他说的话满是确定。
我冷笑,“你大可不必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用他人的心爱之物去报复才是伤人最深的,对么?你以为,我是夏睿哲的心爱之人?”
“不必多说,是不是自有定论,难道你对他还有不舍。”
我斜睨他一眼,“与你无关。”
“我给你的毒也是现在下在他身上的毒,你下多少分量就会有多少毒性,等你把那一瓶用完,夏睿哲就会气血衰竭、药石枉然,不会立刻就死,但是,”他停顿了一下,“慢慢看着自己的身体崩溃,跟等死差不多了吧。”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反而对他微笑了一下,“你还真是够变态。”
“既然你这样说,”我竟然觉得他有些苦涩,“我不能让你失望啊,刚才的问题还是与你有关的,我可以给夏睿哲一个机会,但是这个机会是掌握在你手中的。”
我警惕的看着他,“你给夏睿哲下最后一次药之前我会把解药给你,但是只有一份,要救谁,你自己看着办。”
“那他现在怎么办!”我愤怒了,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世界上各种酷刑都用在这个人身上。
他转过身,“现在自是不会有事,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记住,你拖得时间越长,他也会越糟糕。”
我跌坐在地上,慢慢的把头靠在夏睿扬的胸口,身子紧紧的依偎在他身边,如果这是一场梦,如果、这是一场梦……
第一百二十四章 告别
第一百二十四章告别
好像从梦魇中突然被唤醒,我看着身边静静躺着的夏睿扬,我们竟是回到了府里的房间中,脑子晕沉沉的,难道刚才的一切真的都是梦?
那么,哪些是梦,哪些又是真实的呢?我们是否有了家,如果有,怎么会在这里呢?那么是没有了么,我们还在讨论家的话题,然后我就睡着了,做了这个关于家的梦么?
那个梦真的是很美好,如果可以一辈子沉浸其中也不错,但是想到最后的突发事件,我又不得不庆幸这是梦。我捏捏夏睿扬脸,心想每次捏他脸他都一副不大愿意的模样,得让他习惯习惯。“亲爱的?达令?老公?”我羞涩的把能想到的词叫了一个遍。
但是心越来越沉,手抖得几乎没法放平,没有动静,他没有、任何动静,面无表情,冰冷的气质完全毫无顾忌的显现,从没在我面前这样的他,从来在我面前掩饰冷酷的他,怎么会……泪水砸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泪水是温热的,但是你能感觉到吗?
我附上他的手,那么,其实这不是梦了,对么?
“等我回来,好么?”我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准备翻身下床。
抽离的手突然被握住,“昨天有点儿累,琳儿醒了竟然都不知道。”如此流光溢彩的样子真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我微笑,“累了就多睡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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