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吧。”玉瑟也不顾及步杀的反常,对琢颜道。
走了几步,这才听到步杀急切的声音:“小姐,你这是要去见紫风乱?”
玉瑟转过头来,奇怪的看着步杀:“是,我要去多谢他的照顾。”
誓言总轻负011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步杀急急的赶过来,琢颜皱了皱眉头:“我和小姐去就足够了,你一个大男人跟过来做什么?”
琢颜以为步杀是担心自己,略一思索还是点点头。
步杀是不放心玉瑟,倒不是担心紫风乱会伤害玉瑟,却是担心这样美丽的小姐,怕是一般人看了都会移不开眼去,那紫风乱要是起了其他的心思可如何是好?
三人还没走到紫风乱的房间,就被一个水手给拦住了。
“玉小姐让我好找。”那个水手对玉瑟一行人完全没有了最初的怠慢。想来是因为紫风乱有交代过的。
“有什么事情?”琢颜装作搀扶着弱不禁风的玉瑟,问道。
那水手笑了笑,对琢颜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是二当家吩咐小的前来请玉小姐过去一趟。”
二当家的?
琢颜和玉瑟面面相觑,原本是打算去对紫风乱谢恩的,怎么这个安静了这么些日子的二当家的又冒出来了?
“玉小姐?”水手见三人没有表态,轻轻的又唤了一声。
“我们最初就是二当家救上来的,理应去谢谢。只是这几日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全,所以——”玉瑟客气道。
那水手复笑道:“如此,小姐便随小的来吧,二当家已经恭候多时了。”
玉瑟点点头,随着那水手走了一刻钟左右,来到大海船的最高处,此处只有一间不大的房间,虽然是在海上漂泊的一艘巨船,但是这船已经巨大到了似乎是一块移动的陆地一般,院落虽小却也齐全。
水手引了三人进去,一个小丫头迎了出来,上茶道:“三位稍等,二当家即刻就出来了”
三人环顾了一下四周,房子布局简单而又粗狂,很是符合主人的性格。
只听帘子声音一动,二当家走了出来。今天的二当家一身黑色的短打装束,胸口绣着一朵标志性的蔷薇,相比第一次所见,显然还是精心修饰过的,原本乱糟糟的头发,此刻却用水抿了整整齐齐的贴在脑后。
“玉小姐——”二当家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玉瑟不由打了个寒颤,起身行礼道:“玉儿见过二当家,原本应该早些时间来感谢二当家的,只是身上有些不爽,还请二当家见谅。”
“哈哈……”二当家的示意丫鬟将玉瑟搀扶到了椅子上。
“玉小姐不用那么见外,此次劳烦小姐,只是在下有些事情想不明白,需要玉小姐解释。”二当家依旧是微笑着,但是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我家小姐不过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个大家闺秀,不知道什么地方能帮得上二当家的?”琢颜脸色冷下来,替玉瑟挡了下来。
二当家叹了一声,像藏了千言万语的看了玉瑟一眼,然后缓缓开口:“我在小姐的包袱中看见了一双钗头凤”。
二当家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玉瑟三人的脸色却越发不好看了,特别是步杀,身上渐渐压抑不住杀气。
二当家盯着玉瑟看了好一会,忽然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指着步杀道:“小姐身边的这个人是个人物,是否可以借我一用?”
玉瑟还没有开口说话,步杀已经耐不住上前对二当家的抱拳跪下:“承蒙二当家抬举,但是步杀曾经发过誓,此生此世只效忠小姐一人。”
二当家的眼睛里探究的意味更加浓了,笑道:“你的名字很好,我听闻江湖上有一位杀手一步杀一人,所以江湖中人给他取了个绰号叫‘步杀’,不知道阁下和他——”
步杀低头,叫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只是听他平稳如水的声音:“步杀正是因为仰慕他才给自己取了个一样的名字,倒叫二当家见笑了。”
四人闲聊了一通不知所云,终于退了出去,还没等大伙嘘口气,玉瑟就听到背后冷冷的声音:“原来玉小姐被侯叔给请了去。”
三人回头一看,说话之人正是紫风乱。
玉瑟连忙对着他福了一福:“紫老爷~”
“你怎么也学着他们叫什么老爷,真是无趣。”紫风乱皱皱眉头,对她不耐烦的摆摆手,忽然没有继续往下说,反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玉瑟的装束上面,“你这一身打扮——”
没等玉瑟开口,琢颜就立马接声过来:“小姐这身装扮原本是想一大清早就去给您致谢的,可不巧半路被二当家的请了过去。”
玉瑟不解的看了琢颜一眼,心里暗暗道:琢颜一向沉稳,为何处处偏向这紫风乱?莫非是真的对这个紫氏传人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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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总轻负012
步杀却阴沉着一张脸,双手抱在怀里,冷冷的打量着紫风乱。
紫风乱刚才冰冷的表情因为琢颜的一句话,忽然柔和了下来:“是么?那倒是我小心眼了。”
玉瑟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对他笑了笑。
紫风乱笑道:“既然如此,玉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边说边用眼光打量着琢颜和步杀,“两位不会认为我会对玉姑娘有所伤害吧。”
步杀沉默着不说话。
琢颜看了看玉瑟又看了看紫风乱,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就看见步杀的眼神,只好选择闭上了嘴。
好歹自己的这条小命是紫风乱从阎王爷那里捡回来的,所以还是不要抹了紫风乱的面子的好,玉瑟对二人道:“无妨,紫老爷难得有空,陪我在船上聊聊甚好。”
琢颜这才笑了起来,拉着仍旧不愿意离开的步杀走开了。
紫风乱扶着船最顶处的栏杆,眺望着远方:“你果真不是寻常人。”
玉瑟心里一惊,脸上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偏头笑道:“紫老爷为何这么说?”
紫风乱笑道:“还请问玉小姐属什么的?”
玉瑟愣了一愣,笑道:“老爷可以直接问我岁数的。”
紫风乱转过头来,海风吹起了他的长衫,鼓鼓的那朵妖冶的蔷薇正在鼓得最厉害的地方怒放着。
玉瑟看着他一侧的脸庞,那感觉像岩石,像精铁,像冰山,再一看却什么也不像。只好开口道:“小女子属羊。”
紫风乱忽然大笑起来,岩石精铁冰山一下子活了过来,那么生动。
玉瑟不解的看着他,原来他笑和不笑的差别竟然是这么大。
好一会,紫风乱才止住了大笑,转了个方向,背开着栏杆,面对着玉瑟,忽然身子向前倾,靠近玉瑟,海水的气味一下子扑面而来,就在玉瑟紧张的差点把栏杆捏断的前一瞬间,紫风乱停止了前倾的动作。
饶有意味的道:“玉姑娘可知道我属什么?”
玉瑟咽了咽口水,稳了稳心思,笑道:“不知。”
紫风乱复大笑起来:“我属虎,玉小姐觉得‘羊入虎口’这个成语可有意思?”
玉瑟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芙蓉面上呈现出不自然淡淡的红晕。
紫风乱和水手一样整日在海里漂泊,见到的女人比鲨鱼还少,更何况是这么入眼的女子,他原本只是想和玉瑟套套话的,不知道此时却真的有些偏离了自己原来的意愿,他手心似乎有些冒汗,只好半握着拳放到嘴边,想咳一声来掩饰,却没有咳出声来,只是拿微眯的眼睛斜斜的看着玉瑟的表情。
玉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要是往前推个七八年,她估计会小兔子乱撞一般,就像最初看到余年那般。
玉瑟其实是属兔子的,十四岁那年,因为李嬷嬷哄她的一句戏言,真的跑去御膳房看那进贡的冬瓜雕刻的“玉龙翻江”,结果撞倒了同样去找吃食的余年。
余年不可思议的听着玉瑟将自己偷偷跑去御膳房的真相告诉他,呆了好一会才问道:“你是属猪的吧?”
那时候的玉瑟好吃懒做,真的和小猪的习性很是接近。
“怎么啦?”紫风乱的声音打断了玉瑟的思绪。
玉瑟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船似乎装上了什么东西,猛的一滞,原本平坦如陆地的船一下子往东边倾斜了过去。
紫风乱几乎是没有加以考虑,就一把将玉瑟揽了过来。
玉瑟看着将自己揽在怀里的男子,一时间竟然恍惚不能言语。
“怎么啦?”紫风乱温柔一笑,眼睛似乎是春光照在了冰封的雪山上,“玉姑娘害怕了?”
玉瑟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个紫风乱似乎完全不按照规律出牌。
船还在颠簸。
紫风乱理所当然一般揽着玉瑟的细腰,目光有些迷离了起来。
玉瑟猛的一抬头才发觉自己还在紫风乱的怀里,几个上来巡视的水手不小心撞见了,轻笑一声回避了开来。
“紫老爷~”玉瑟终究还是个女子,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难免扭捏起来。
给读者的话:
第三更……
誓言总轻负013
“叫我紫——”紫风乱似乎对玉瑟的扭捏有些高兴,附在她的耳朵边;轻声道。
玉瑟睁大了眼睛看着,紫风乱将这个暧昧的动作做的那么理所当然一般。
“紫?”玉瑟的脸似乎更红了,挣脱了紫风乱的怀抱。
船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稳,两个人却都沉默着。
下面那层船板上忽然走上来一个身姿袅袅娜娜的女子,穿着红色长裙,仰着一张还看得过去的脸,对紫风乱媚笑着打招呼:“紫老爷,要不要看看最近的货色?”
货色?玉瑟皱了皱眉头,看着接着出现的一幕:一个水手抱着一个姑娘,上下齐手,一点都不顾及别人的眼光的啃着。
那姑娘似乎也是习惯了一般,在依依呀呀声中,长裙都滑到了船板上,一双白皙修长的腿盘在了那水手的腰上。
玉瑟撇了撇嘴,有些尴尬的回过头来,背对着下面的春光不看。
紫风乱轻笑了一声,再次将玉瑟揽了过来,柔声道:“我们这些在海上的人,比较粗鲁张狂,倒是叫你见笑了。”
玉瑟有些不悦的将紫风乱再次推开:“我从小受的是正规的教育,男女授受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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