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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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 纤-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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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是善于音律的人,虽然从不曾习舞,但具备一种神奇的素质,就是但凡她要做的事,总能做得出色,不过话说回来,这世上有些人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们有一种把任何事做得完美的天赋,却总会输给不如自己的人。
  
  郡主娘娘的模仿力惊人,居然几个回合就渐渐有了些妖娆妩媚的姿态,而且越来越似模似样,也因为她的进步神速,有目共睹,不少人开始给她叫好。
  
  这时候赵荻已经下楼来了,他见张纤玩得不亦乐乎,舞姿已能融于这些舞姬之中,大为讶异,这位年轻的王爷也不是常人,寻常礼法奈何不得,他竟然舍不得打断她,抱着臂,饶有兴趣的观赏起来。
  
  这时候的张纤还不知道,这群舞姬和之前的那些舞姬并不一样,她们作为重头戏在这个时候出场是有原因的,她也很快开始发现了这个原因。
  
  舞姬们开始脱去衣裳了。
  
  当舞姬们一层一层的纱衣褪去,胸前系着一圈仅仅只能被称为布条的东西,这布条也不过手掌宽罢了,上面系紧,下面松散,只缀着珍珠和彩石。由于装饰彩石的重力下坠,在她们不动的时候,这点点布条尚能遮挡她们浑圆的胸脯,而一动起来,彩石和珍珠随之一跳一跳,于是她们胸部若影若现,直叫人大呼过瘾。
  
  其下细腰和小腹皆暴露在外,而长裙细又窄,这样细窄的长裙是不适合跳舞的,但她们的长裙在两边开了叉,直直开到了腰际,所以说这是长裙,还不如是两块布,靠着一根绳子系在腰上一样,可想而知,在她们跳舞的时候,大腿毕露,裙下香艳的风景简直挡都挡不住。
  
  当然,这所谓的“裙下”,是什么都没穿的,所以这就是那些男人早早围在台下的原因。
  
  跳舞?这里是青楼耶,跳舞怎么会是重头戏?
  于是郡主娘娘,这算是自投罗网还是误入歧途?
  
  当姑娘们差不多都脱光了,张纤也就傻了,就算她醉得再厉害,也不会脱自己的衣服玩儿啊。
  
  可是台下那些□熏心的男人们是不依的,上了这台,只要是个女人都必须脱,他们围在台下,连跑,她都没法跑。
  
  她只好祈求的看着台下的赵荻,而赵荻抱着双臂,微笑的看着她,做他一贯做的事,就是幸灾乐祸。
  
  因张纤太过显眼,站在台子中央一动不动,周围的人开始用手拍桌子或者直接拍在台子上。
  
  “脱!”
  
  “脱!”
  
  “快脱!”
  
  张纤开始害怕了,她怕台下的人太激动冲上来扒她的衣裳,刚刚不过是借酒装疯,若是玩真的,她乃是金枝玉叶,怎么能当中宽衣解带。
  
  张纤都快急哭了,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却能看到她皱拢的眉头和焦急的眼神。
  
  赵荻笑了起来,逗她也逗够了,这才大步上前,因他常常在这里出入,很多人都认识他,因此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大家看到,一贯风流不羁的景王爷旁若无人的登上了台,走到绯衣女子身边,在那女子的惊呼下,将之拦腰抱起,然后当众说了一句话。
  
  “恐怕要逆各位的意了,她是本王的姬妾,得罪了。”
  
  众人大悟,原来这女人是景王爷的姬妾,难怪装束都和这里的姑娘不一样。既然是景王爷的姬妾,便无人再敢调戏,任那景王爷抱着她下台,然后扬长而去。
  
  张纤被赵荻抱着,自觉无脸见人,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又想,幸好她始终戴着面纱,幸好无人认出她,大概也没人能想到,高高在上的昭荣郡主,会跑到青楼里跳舞。
  
  这样想着,又觉得有种隐蔽而放纵的快意。
  
  赵荻抱着张纤出了门,他的马车正等候在外,他将张纤丢进车里,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这一进去,可不得了,张纤张牙舞爪对他又抓又挠,两个人扭打在了一团。
  
  “我叫你看笑话,我叫你没安好心!”
  
  “是你自己上去的,可怨不得本王。”到底赵荻力气大,终于按住了张纤的双手,他喘着粗气道:“本王不是将你带出来了么,你这丫头,总是这样过河拆桥!”
  
  张纤被赵荻按在车底板上,双手又不能动弹,这野猫一样的姑娘,凭着一个不服输的狠劲儿,张嘴就朝赵荻的脖子上咬去。
  
  马车的车厢里,顿时传出了一名男子的呼痛声,以及张纤快意的笑声。
  




☆、70暗黑郡主

  张纤猖狂得意;自然惹了赵大表哥无数眼刀,这货也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货,一口咬下去,含住了张纤的脖子。
  
  含……?!
  为什么是含?
  
  赵大表哥是想狠狠咬的;奈何郡主娘娘的脖子太细;皮肤太嫩;到底没狠下心;一口下去;牙齿就不攒劲了;只是噌了噌;然后……舌尖;舌尖轻轻的刮了一下……也就是俗称的舔……舔……
  
  张纤酒意微醺;肌肤泛红发烫,本就敏感,原本还在嬉闹,因这一下子,整个人僵住了,全部的感觉好像集中在了颈部,然后被无限放大,尤其赵荻呼吸的热气呼在她后颈窝,这让她觉得颈窝又热又潮,又酥又麻,这种感觉倒不说是十分难受,甚至有种说不出的舒服,竟让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马车缓缓而行,车厢里一片安静,张纤躺在车里,赵荻压在她身上,她睁大了眼睛,瞪着上方的马车顶,虽然她什么都看不见。
  
  车里光线很差,他们最多只能看到彼此的轮廓,也正因为如此,视觉被屏蔽,其他的感觉就敏锐了许多,张纤能听到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马脖子上的铃铛发出的细细铃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还有……身边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音。
  
  她不是傻子,知道这样代表什么,于是心中慢慢生出一股恐惧,而更让人恐惧的是,这让她感到很兴奋!
  
  她不敢轻举妄动,虽是不动,但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香味,让同样僵持住的赵荻毫不觉察的加深了呼吸,一呼一吸之间,她的气息进入了他肺腑,这无疑是一件引火自焚的之举,让来自□,如一只无形的小手,一直勾挠到了他的心里。
  
  终于,赵荻抬起了头,黑暗中与张纤四目相对,声音略沙哑的喃道:
  
  “推开我……!”
  
  “嗯?”
  
  “我给你一次机会……推开我……”
  
  赵荻一说话,酒气熏在了张纤脸上,她愣了一愣,然后挣扎了一下,却没有去推他。
  
  为什么?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正面临什么样的状况吗?
  
  张纤忍不住怒道:“至少你要松开我的双手先!”原来方才赵荻要咬她的时候,就已经按压住了她的手腕,到现在仍然没松开。
  
  说什么叫她推开他,装得无辜状,实际上说一套做一套。
  
  赵荻闻言轻笑了起来,忽然道:“其实你说错了……”
  
  “什么……什么错了?”
  
  “姓陈的丫头,并非是所有男人都会喜欢的……你比她出色太多了。”赵荻俯身,凑到张纤耳边,轻声道:“只不过你太出色了,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够有勇气站在你身边,与你并肩……。”
  
  她说的话,似乎每一句他都记得,她说陈卿依这样的女子是每一个男人都会去喜欢的,但他不这样认为。
  
  他趁张纤不注意,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感受到身下人微微一抖,他呢喃低语:“……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必要为此难过。”
  
  赵荻已经松开了张纤的手腕,但张纤没有注意到,她已然在思考赵荻的话,他说的话就像是滴在她心里的蜜糖,或者是令人沉沦的毒酒,总之,她想听他说下去。
  
  “你想要的人,追不上你的脚步,这让你如此失望,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独饮的姿态,看上去那么落寞,令人心痛,有人辜负了你……但这不是你的错。”
  
  他一直在旁观,他看得最清楚。
  
  他说的这个人,可能是阿珏,也可能是其他人,也许有什么事情悄然发生,不为人知,但他仍看得出来,她的眼神,不知什么时候起逐渐暗淡,在一个如她这样骄傲坚强的女子眼睛里,看到这样的眼神,实在令人惋惜。
  
  赵荻的手,抚上张纤的腰,四指相托,拇指在她轻软的衣料上轻轻摩挲,隔着衣料,她能感到他掌心的温度。
  
  “美人在骨不在皮,我从未见过有谁如你一样美得张扬霸道,本就该如此,你的所有都是自己去努力争取的,这便是你最无人可及的地方,你才是那种真正用心在活着的人……”
  
  “真的很美……”
  
  张纤迷茫了,耳边动听的情话仿佛似成相识,是谁呢?谁曾打动过她那颗不可动摇的心?
  
  ——因为你是那种真正用心在过日子的人……
  
  张纤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好像忘记了什么,心里的悲伤本该早已沉寂,不知为何,此时仿佛找到了突破口,宛如经历了时间的酝酿,最终无法阻止的满溢而出,让她永远无法忘记,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被她丢失了,并且,永远,永远无法也回不了头了。
  
  ——你本可以成为更好的人……
  
  是谁在跟她说话?
  
  ——看着时光和景物流转,而你,始终一人……
  
  不要说了!
  
  ——让我来告诉你你有多么可怜……
  
  够了,我不在乎!
  
  ——你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人会在乎你,你以为你高高在上,实际上你一文不值,一无所有,你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尊重,更不配得到别人的真心……你是一个可怜虫。
  
  我不在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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