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国二公主驾到!”
然后又听到拉长的声音接着传报:
“秦国二皇子驾到!”
听着声音,我微微动了动身,想要回头与墨宇说个话,但是被凌笑拉回,笑容可掬的说先走吧,停在这里不好,到保和殿内再聊。
我低声应了一下,心想幸亏我知道凌笑心里有丰子寒,不然我一准认为凌笑是在吃味才不想我与墨宇说话的。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阵抽气声,我抬起了头,原来已经进了保和殿。保和殿内更是富丽堂皇璀璨夺目,即使坐满了不相干的大臣贵族,依然不减保和殿内的威严庄重。我微微蹙了蹙眉找了找抽气的声音,却发现是从阿木与泱泱那里传出,泱泱怀中抱着她的儿子毛头,阿木与泱泱正两双眼睛齐齐的放着波光望着我。
我正不解之时,忽然被一双手揽住,我抬头望向墨宇,又听到比刚才更大的抽气声。
墨宇微笑着挑眉朗声说:“果然还是我的阿蓝最美,就坐吧。”而后便揽着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我转头见凌笑早已经坐好了位置正抬头满面灿烂的笑着,阿木与泱泱两人张大着嘴知道我就坐都未合上。
就坐之后我这才看清墨宇只是穿着简单的月白色衣衫而已,但坐在这堪比金銮殿内,却好似放着耀眼的光忙,他坐在这里,我也清晰的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炽热眼神。
上方王位阿爹桑桑的位置还是空着的,底下的君臣都在小声议论着。听到声音有的在说凌国公主的美丽,也有的声音在议论秦国二皇子什么时候与凌国二公主定下亲事了,我掐了掐墨宇,对刚刚他的行为表示不满,我明显的感觉到灵族长老的眼光好似要穿透了我一样。墨宇却只是轻轻把我的手握在手里,轻笑说我本来就是他的。
我看了看坐着的方位,丰之扬与丰子寒他们坐在皇位左下手方,接着是凌笑,泱泱,阿木,师傅,外加毛头;洛奇哥哥与异族坐在皇位右下手方,接着是我与墨宇,再下去便是各国的跟随大臣以及兵士统领。
丰之扬居然甘心的在这里等着阿爹出现,不知道这算是他没有那么在意他丰国的信仰,还是丰之扬一直隐忍着。接着空挡,我扭了扭身向后望了望,发现我喜爱的水仙与花叶万年青果然都在,而月季花摆满在各位出席的人的后方,真是欣喜的很。
然后终于听到拉长的声音传来:
“凌国国主国母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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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这声音比起刚刚有着天壤之别,字正腔圆抑扬顿挫。
伴着声音,众人皆抬头望向那从龙椅一侧进来的国主国母,而后齐齐起身。
一袭龙袍一袭凤衣,表情傲然威严,面容一如谪仙,趁在这澄亮的保和殿之上,王者之姿不由得让人肃然起敬心悦臣服。
这是我们凌国的国主国母,亦是我的阿爹娘亲。
位下一片安静,每个人都注视这象征国家一切威严的国主国母入座,唯有一人坐在原位拾起桌前的酒杯,浅酌着。
阿爹眼神神采奕奕炯炯有神的望着位下,眼角扫过丰之扬的面容微微扯起了一个奇怪的笑容,未予理会这失礼之处,与桑桑一起落座。
“哈哈哈”阿爹落座之后未说入座之话,却先是朗声大笑着,桑桑看到阿爹的笑容情不自禁的也跟着笑了出来。
“今日是中秋之宴,本就意在团圆欢乐,各位莫要拘谨,请入座,畅怀共饮吧。”
说完又哈哈朗笑几声。
我坐下来,偷偷的拽着墨宇,现在这场景似乎与我预想的不一样,阿爹怎会这样出场又说这样的话呢,我问他:
“墨宇,阿爹今天好奇怪吧?”
“有什么奇怪的,倘若国主一脸严肃的,这台下还怎会如现在一样,”说罢,轻抬了下巴示意我向场中间望去,接着说“轻松入座,享受美宴呢。”
我抬起头,看到场内接连着上来好多宫女端着托盘,正在为众位添加菜肴,然后耳边听到父王在对各国异族同过中秋表示让国主费心了,也有好多臣子举起酒杯向国主道谢或者夸着国主国母英姿。
我还是觉着有些不妥,继续问墨宇:
“丰之扬今日安静的很啊,他贵为一国之主,刚刚的做法还是有违身份的是不是?”
“哦?那阿蓝说说什么做法是不有违身份的?或者,与洛奇公子小聊一下你们灵族的传统?”
我睁大眼睛,墨宇眼睛满是揶揄,不理我正扒着他衣摆的手,低头拿起刻着什么字体的玉杯浅酌。
我微微越过墨宇向洛奇望去,发现洛奇正拿着酒杯朝我的方向表示敬意,我忙拿起一只酒杯向洛奇回敬,洛奇一饮而尽未看我喝了多少又微笑着转过身去,宽大的衣摆沾上了一些月季花的花叶。
我将酒杯拿回放在桌上,听到桑桑柔柔的声音说准备了歌舞请各位欣赏时,墨宇忽然拿起我的酒杯将剩下的酒喝了下去,然后轻声说:
“抢了我的酒杯还不将酒全部喝完。”
墨宇一句话蓦地让我羞红了脸,我起先没在意的拿着他的酒杯喝酒,再又他将我喝剩下的酒对着酒沿喝下去,这是种……亲密接触吗?
我讪讪的看了看周围,位上的阿爹桑桑有些心不在焉;对面的阿木与泱泱正低头为乱吃东西的毛头擦脸擦嘴,二人却有些距离;一旁的凌笑偶尔将视线停留在丰子寒那里再红着脸低头饮茶,因为每次凌笑抬头望着丰子寒的时候丰子寒都会恰巧的抬头看向凌笑;丰之扬偶尔抬起头与阿爹对着几句犀利的言辞,意见不同再被桑桑含着笑挡开;师傅便总是与灵族的那些长老族长对望着片刻然后举杯,族长们再低声意会着;而大臣统领们都互相敬酒,哈哈笑着说军力朝里的趣事。
这场景看起来好似一片向荣之样。我有些晕眩于是低下头开始吃着这难得的美肴,津津有味。墨宇不时的向我的盖碗里添些扒好的鲜虾。而后忽然传来的传唱者宣舞女进殿,这抬头一看去便有些震惊了。
面前正有几十名女子拿着乐器拿着纱带进入殿中,看着那些大臣统领的眼神也有些发愣,那些女子的身姿容貌着实是美的有如天仙下凡。
那拿着各种小巧乐器的女子肤若凝脂,衣衫素雅出尘,女子们坐在大殿中央,开始抚弄琴乐准备;拿着纱带进入的女子步若莲花,轻移脚步,衣摆轻扬着一同进入,将奏乐的女子围成一圈,各个做着优柔的动作顿在中央。
当第一声琴弦拨起,舞女们开始随着弦音旋转身姿舞起纱带,各色的彩纱满殿飘零,一如蝴蝶般绚烂夺目轻盈美妙;琴声好似远处飘来,起初空灵,如奏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之中;又随后变成了高低起伏的有力调子,好似那瀑布泉涌奔流而下,急切汹涌;当刚刚步入了最高点,又忽然降了下来,平缓优柔的婉转低吟。
大臣统领的表情由发愣变为痴了,手不自觉的在腿上和着调子轻打着节拍,位上的阿爹桑桑微笑着点头甚是满意。
歌舞刚刚结束,大殿上就想起了震耳的掌声,灵族的一位长老起身对阿爹表示称赞,称赞凌国不仅男子全才女子居然也有着美艺,表示灵族的桑桑嫁给了阿爹是莫大的荣耀。
阿爹浅笑着敬那长老:“张长老,桑桑以前不懂事多亏张长老以及各位族长的百般照顾,现在桑桑是凌国的国母,凌国国主的妻子,孤还是要替她敬各位长老一杯的。”
我有些后悔,这样歌舞升平的场面,这样被歌舞缀起美轮美奂的大殿,我猜想我一上台必然会让这些都下降几点,减少些许的乐趣。
素梨提前那么久就让我为国宴准备一些,说以防国主或者其他君臣想让凌国二公主表演才艺。
果然,阿爹与灵族族长的对话刚刚结束,那丰国的皇子—丰子寒便起了身,表示凌国果然才女众多,也许是被凌国长久以来的水土养的,不仅有貌还有才,称赞一番。又表示对凌国公主喜羡很久,很想一睹公主才艺。
话毕,场内一片安静,谁都知道我是刚回来不久,刚册封的公主,何谈凌国水土养人?凌笑似乎也对丰子寒说出这样的话表示诧异,但还是微微起身对阿爹说:
“父王,皇妹身体不好,不如我代皇妹表演一段舞蹈可好?”
桑桑望着我满是怜惜,阿爹刚要点头同意此话,我忽地站起身,眼角撇到墨宇好整以暇的单手支着矮桌望着我起身:
“父王,皇姐表演完我也献上一段才艺吧,毕竟丰国皇子也说了他喜羡我凌国公主才艺许久,总是不能让他失望而归的。”
凌笑在表演之时,我计算着时辰,现在已经亥时已过。满室花香撩人,包括正在舞着的凌笑,凌笑的腰肢极其柔软,一颦一笑配在舞中更是美丽妖娆的很。比起刚刚舞女们的舞,独舞更显着一种唯我独尊的艳丽。那抚琴配歌的女子也用着婉转美妙的歌声为凌笑伴着,看到在座的各位都开始出现了恍惚的神情,等凌笑的舞姿停下之时,众位依然久久不能回神。
我趁着这空挡,起身对着阿爹桑桑弯腰行礼一些,对墨宇说借箫一用,墨宇微笑将箫递给我,眼神好似在说他不相信我会吹出什么好听的曲子。
我撇了撇嘴,我知道他了解我没有那个天赋的。抬头望向阿木与泱泱,他们也好似恨不得将耳朵捂上远离这保和殿。我俏笑着拿起玉箫越过墨宇走到殿中央,阿爹和桑桑也忽然好似变成了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我忽然正色道:
“父王,凌国地广博大,人才济济,若说这女子不仅会歌舞,也是懂得舞剑的,也不足为奇。我身为凌国公主,只是想让众位知晓,我们女子不仅优柔也有英气,更是可以与男子一同上战场的。古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