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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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侍寝-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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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太后不侍寝
作者:茗荷儿

晋江VIP2013。03。011完结

想与哀家滚床单,好,没问题,可皇上要将哀家变成皇后才行。
顶着太后的头衔,哀家不侍寝。
太后,皇后,一字之差,天渊之别!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浅 ┃ 配角:沈清,刘成烨,刘成煜等(按人名出场顺序 ┃ 其它:茗荷儿,夺位,宫斗 

☆、1楔子

  “哐当”一声,门猛地被推开。
  无需回头便知来人是谁,能在绪宁宫如此放肆的,只有一人。
  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伴随着丝丝龙涎香与淡淡酒气,“他去了哪里?”声音低沉冷肃。
  我正读《莺莺传》,头也不抬地回答:“哀家不知。”
  “当真?”他上前一步,白皙修长的手指扼住我的下颚,用力抬起,强迫我看着他。
  面前是张清贵淡漠的脸,今夜虽因喝了酒,面颊有些红,眼底依然是冷的。
  “来人!”我大叫,使力挣扎却挣不脱。
  “省省吧,那些宫人都遣远了。”他手下愈发用力。
  吃痛得皱紧眉头,“皇上僭越了。”我虽非他的生母,可到底是太后。他这样做,实在无理之极。
  “朕再问一次,他在哪里?”
  索性不再挣扎,仰头与他对视,一字一句地道:“你已经杀过他一次,难道还想杀他第二次?”
  他怪叫,“哈,朕杀过他?他告诉你的?你就这么相信他?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一连好几个问题。
  我闭口不答,任凭他的手指扣在喉咙处慢慢有力,有种窒息的感觉。
  终于,他松了手,手指顺着我的脖颈往下,停在锁骨处,轻轻摩挲,“不交出他,就把你的身子给朕。”俯首便要吻上我的脸。
  我起身避开,“皇上三思,免得传出去有损圣名,父子二人上同一个女人。”
  话极粗俗,本不是我这样身份的人能说出口的。
  他脸色变了几变,厉声道:“叶浅,你记着。朕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怎么会不记得,他的冷酷,我见得多了。
  只是,如今的我,贵为太后,又岂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乡下丫头,轻易就被吓倒。
  他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朕给你十天时间,要么交出他,要么交出自己,否则,朕将亲自在朝堂上宣布太后的丧事。”
  我抬眸直视着他,“哀家是先帝亲封的皇后,皇上想弑母可得费点心机。”
  他冷冷地笑,“多谢提醒,太后等着瞧吧。”
  跟来时一样,“哐当”一声开门,扬长而去。
  今日是小年夜,再过十日,是正月初三,上朝开印的日子。
  新春头日上朝就宣布死讯,真不怕秽气呵。
  冷哼一声,心却在慢慢沉下去。
  他说话,从来都算数。要我几时死,便是几时。可我,才十八岁,还没活够,还有许多事不曾经历过,真的不想死啊。
  只是,他的两个条件,我都做不到。
  再过两日,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将亭台屋舍假山楼宇全都染成了白色。
  原本到了冬日就觉得身子倦怠,如今更是哪里都不去,整日窝在屋里看书或是发呆。
  嫔妃们早晨的请安亦免了,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何况,姚贵嫔已有了身子,保不齐其他妃子也正怀着龙胎,若请安的路上摔倒了,纵不是我的错,也得受三分牵累。
  这个时候,我不能行差踏错半步。
  雪下了三日,我窝在绪宁宫整整三日不曾出门。
  一晃就到了除夕。
  御膳房送来许多鲜美的菜品精巧的点心。
  苦于白日活动得少,胃口亦不开,勉强尝了几样,就赏给宫女太监们了。
  仍是歪在罗汉榻上看书。
  红娘问张生,“何不因其德而求娶焉?”
  张君瑞理直气壮地回答:“若因媒氏而娶,纳采问名,则三数月间,索我于枯鱼之肆矣。”
  不由哑然失笑,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男人,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朝云拿银簪挑了挑灯芯,劝道:“娘娘,当心累坏了眼睛……今夜风华厅设宴,皇上派人催请了好几次,您不去热闹热闹?”
  抬头瞧了瞧更漏,快子时了。过了子时就是第二日,这守岁的礼节也算全了。
  伸一个懒腰,将满地金的大红锦被往上提了提,接着看张生的无赖行径。
  隐隐,窗外有车鸾压在雪地上的吱呀声,接着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外间传来宫女们“扑通”的跪地声,“参见皇上。”
  明黄色的身影挟着股冷风立在床榻前,恭敬地行礼,“听闻太后身子不太安生,今日可好了些?朕特地前来与太后一同守岁。”
  当着宫女太监的面,他素来礼数周全。我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放下手中的书,坐正身子,笑道:“哀家好多了,劳皇上惦着。”
  宫女们很快地摆上点心,沏来热茶。
  茶是贡品大红袍,浓香馥郁,他口味重。我则不然,只喝清淡的云雾茶。
  他怔怔地望了我半晌,问道:“太后考虑得怎么样了?”声音里,一丝丝的落寞。
  垂眸,平静地答:“皇上看着办吧。”
  他不语,看着满桌的糕点,小心地夹了块如意糕递过来,“这是朕专门让人做的,太后尝尝。”
  晚膳时用得少,如今已近子时,腹中还真有些饥饿。我毫不客气,接过来放入口中,甜香酥软,果然好吃。
  而且,我爱它的名字,如意。
  接连吃了三块,才注意到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眼神很奇怪,有紧张,有不安,有期待,还有点兴奋——因过年而兴奋?
  他看我吃得香甜,也选了块如意糕,尝了一口,吩咐身旁的太监,“剩下的送到芳妍宫。”
  芳妍宫住得是姚贵嫔,怀了身子的人容易饿,皇上是特别体恤她吧。
  侍候的太监出了门,屋里霎时安静下来。烛光映在他淡漠却英俊的脸上,飘飘忽忽地。
  莫名地叹一声,这些日子,他竟是瘦了。
  年底总是忙碌,朝堂上的事多,后宫里的事也多。
  当帝王,不容易。
  门外突然响起噪杂声,宫女与太监涌进来,乌压压跪了一地,“恭贺太后新春,恭贺皇上新春。”
  呵,原来已过了子时了。
  他难得地笑了笑,“起来吧,都赏!”话音刚落,门口已响起铜钱落地的劈啪声,宫人们欢呼着跑了出去。
  他起身,“朕该去风华厅了。”
  也是,陪了我大半个时辰,他不在,风华厅的妃嫔们定是万般无趣。
  我笑笑,以示理解。
  临出门,他猛地捉住我的手,紧紧攥了一下,“阿浅,新的一年有新的开始,愿你事事如意。”
  我抽出手,淡淡道:“皇上,哀家不贪心,只要平安就好。”
  他深深地看我一眼,那样古怪的眼神。
  我无心揣测他的意图,因为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一觉好睡,还做了个美梦,梦到了夏天的惜福镇,我捧着满怀野姜花,蹦蹦跳跳地往家走。
  爹正在院中作画,接过花,插到梅瓶里,笑着问:“阿浅,好看吗?”
  很好看,花极美,爹也极美。可我却呆呆地,说不出半句话。
  “说话啊,阿浅。”爹蓦地变了脸,狠命推我一把。
  我惊愕地大叫,吓醒了我自己。
  这才发现,朝云正跪在床边,神色紧张,“太后您可醒了。姚贵嫔病了。”
  她病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舒口气,吩咐她倒热茶来,小口小口啜着,问:“请太医了吗?”
  朝云道:“请了,风太医去的,说是中了毒,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中了毒?
  猛然想到昨夜的那碟如意糕,一口茶水呛了下去。
  朝云忙替我捶背。
  不等咳嗽平复下去,挣扎着问:“皇上怎么说?”
  朝云迟疑一下,方答:“皇上也中了毒,与姚贵嫔的症状一样。太医验过,如意糕有毒,是箭毒木。”
  箭毒木,我知道,又叫见血封喉,在乡下猎户常用来涂在箭头上猎杀猛兽。可我不明白的是,如意糕既然有毒,皇上只吃了半块就中了毒,我连吃三块为何却没事。
  会不会是太医弄错了?
  急忙穿衣,披上猩猩红锦缎镶灰鼠毛披风,吩咐朝云过太医院去。
  朝云为难地说:“太后,皇上下旨,事情查明之前,绪宁宫诸人不得随意外出。”
  我不信,他会囚禁本宫,赌气就往外走,朝云拦不住,在后面踉踉跄跄地跟着。
  门口守着御林军,见了我,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什么话也不说,却不让路。分明是,我若想过去,只能踩着他们的尸体。
  他果真算计得准,在皇宫里待了两年,我仍未学会全然的心狠手辣。
  心里开始发冷,转身回去,听到身后的士兵低低地说:“多谢太后。”
  不由自嘲,今日我给他们一条生路,他日谁来给我一条生路?
  回到屋里,慢慢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
  很显然,如意糕在绪宁宫时没毒,送到芳妍宫时才有了毒。姚贵嫔再怎么恨我,也不可能拿自己的骨肉做文章。所以,定然是送糕点的太监在途中做了手脚。
  太监是他的人。
  他会中毒不过是想更好地嫁祸于我罢了。毕竟,吃了糕点的三个人,两人中了毒,那么没中毒的那人嫌疑最大。
  选在这样一个日子动手。
  而且,他说,新年有新的开始,希望我事事如意。
  果然是如意了,如他的意——我没说出那人的下落,我没在他身下承欢,那么初三开印,他会在朝堂上宣布太后薨了。
  只是,为了我,他竟忍心连自己的亲骨肉也算计在内?
  或者,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那人吧。
  不知那人听到我的死讯,是怎样的感受。
  会不会,肯为我,流一滴泪?
  大年初二傍晚,天空乌云沉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令人窒息的还有宫里压抑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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