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隆也不觉得别扭,反正薛府中人也都大多认的自己。
穆隆悠然的在薛家四处晃悠。来到正堂,原来住在这里养伤的江湖人士,这几日已陆续走了不少,但还剩下,那么几个伤势比较重的人了,两个熟悉的人扶着一个老头向穆隆走了过来,老头推开身旁的扶着他的人,颤悠的想要向穆隆答礼,但好象有些站不稳,穆隆赶紧扶住,原来这人是快刀门的锺离帮主,锺离帮主作揖谢道;
“恩公在上,小老儿,锺离春在此谢过小神医的救命之恩。哎!你们两个也都过来”
那两个原先搀扶他的弟子也上来答礼道;
“小的也谢谢恩公救活家师的大恩大德”
穆隆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不要这样,小事一状,你们太客气了”
锺离春又斩钉截铁的说道;
“唉,恩公把这当作是小事,小老儿我可不敢这么想,恩公的这份恩情,小老儿真是无以为报,以后恩公但凡有什么用得着小老儿的地方,就请告诉一声,小老儿还有我这‘快刀门’上下,一定粉身碎骨帮小神医去做,水里火里决不含糊!”
听锺离帮主一声声恩公长,恩公短,穆隆连连称善,欣喜不已,原本只想着同薛神医斗气,不料无意中做成了好事,救得他人性命自是高兴。见老头伤还未痊愈,便劝弟子们将锺离帮主扶回去休息,其他恢复活动的武林人士这时也都围了上来,和穆隆搭讪,这些人好不热情,仿佛就和穆隆曾有过八拜之交,穆隆客道一番,推推闪闪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慌忙向前疾走,快到大门口了,就和急匆匆跑来的一人撞了个满怀,穆隆一看却原来是薛神医,薛神医也看到了穆隆,就压了压嗓子指使道;
“哦,你来的正好,小可有事要赶着出门一趟,你速去马棚给我牵一匹马来”
穆隆四下张望,周围再没有其他的人了,看来是对他讲的,觉得薛神医今天这是怎么了?好生的奇怪!怎么这样的对自己说话,总感到有些不对劲,就手指着自己问道;
“你是叫我去吗?我那里哓得你家的马棚在哪?”
薛神医生气道;
“你是新来的吗?叫什么,怎么敢这么同你家老爷说话!”
“啊?!”
穆隆想你薛神医该不是几天来被我的“大课”上得来变傻了吧,竟然装什么失忆,还把我当作你们家的下人使唤起来了,突然看到不远处薛平走了过来,就挥手招呼道;
“哎,你过来,你们家老爷现在要赶着去投胎,叫你去马房牵匹快马来!”
薛平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穆隆虽然叫他牵马,却听着又象是在开玩笑,就不知道该不该去。
薛神医见这个“下人”又去指使另一个下人来办“他”交代的事,觉得很不可思意,明明两个下人穿的衣服都是一样的吗?难道这个“奴才”是个管事,薛神医到还认得薛平,又对薛平嚷道;
“薛平你还愣什么,还不快去照他说的做,师父要赶着出门”
薛平听师父也叫他去牵马,就赶紧跑去马棚牵,穆隆叉手托腮直盯着眼前这个薛神医上下打量,到底那里不对劲呢?
“啊!—”
穆隆突然打了个响指,是了,一定是这么回事儿!
薛神医被这个古怪“下人”的眼神在身上扫射了半天,还色咪咪的,心中暗思道;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
突然又发觉这个“下人”正在注视自己的胸口,忙转身避开他的眼神,刚好见到薛平已经把马牵来了,立刻跑过去伸手接过马僵,牵着就往外走,穆隆却追上来说道;
“‘老爷’要是找人的话,可以一直向北走,在雁门关外就一定能碰到了”
薛神医神情大变,却很快故作镇定的正色道;
“谁说老爷我是去找人,小可出门是因为有个紧急的病人要去治。哦呵,你跟唯师好好的看家,听到没有!”
穆隆点点头,一直“很乖的”把薛神医送到府门外,薛神医刚双手勒上鞍桥,穆隆突然主动上手帮忙道;
“我来帮老爷上马!”
“哇——”
这算是哪门子的帮忙,穆隆不去从下面抬脚,却故意托着薛神医的屁股帮他跨上马鞍,把个好好的神医吓得面容失色,哇哇乱叫,神医挥鞭策马,飞弛而去,不过看“他”的德行更象是逃命。薛平搞不懂穆隆这么叫起师父老爷来了,而师父竟也把他象徒弟般对话,最后还殷情的“扶”老爷上马,虽然方法不太正确。。。不过这几日他们两个老是在一起,说不定师父已经把穆公子收在了门下,也就不去细想了。
穆隆和薛平两个又回到府里,从正堂那儿乱糟糟的奔出来一人,胡子毛发稀稀拉拉的,大声骂道;
“死丫头,跑那去了?!”
薛平上去指着那人问道;
“喂,你是谁啊,是从那里出来的!”
一旁的穆隆见势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
。。。。。。
第三章 7。七虫七花膏
“哇,好臭啊,这就是你花了十几天的时间为我配制的药呀,我还以为是什么灵丹妙药,怎么是这种玩意?这玩意儿能喝吗?会不会是你搞错了,这个是外用的那种吧!”
穆隆捏住鼻子,对着那碗又黑又臭的药抱怨道;
“穆公子,你以为这些药是好找得吗?小可可是用了七种毒虫,另加七种毒花,用了七天的时间才熬制而成的,其中几味材料,还是在下多年下来收集到的珍藏,要不是为了你,小可还不舍得用呢,小可再怎么说,也是是神医,怎么会也内用外用也会搞错,这药就是这气味,你就别抱怨了,快喝!。。。哼!”
薛神医得意的说着,下意识的就要去捋胡子,却只碰到一些断胡扎,气的哼了一声。
“哎,气多伤肝,如果我当时知道她是个假冒的,一定帮你把她捉住,哎,都怪她的‘易容术’太厉害了,不是连薛平也被他骗了吗?你刚才是说什么?这药里放了七种毒虫,七种毒花,那这不就成了‘七虫七花膏’了吗?”
穆隆又故意胡扯起来,不想薛神医拍手赞道;
“好名字,好名字,简单明了,小可还正想为这药取个名呢,嗯,‘七虫七花膏’,对,以后就叫它‘七虫七花膏’”
穆隆吓道,
“啊,你还真要用这个名字啊!我只是随口乱说的”
薛神医笑道;
“嗯,不是乱说,这不是贴切的很吗,小可决定了要将这个名字写进自己的药方记录中,呵呵”
穆隆看他这么坚持,也不去多说了,暗思;
“反正将来有人用同样的名字,来命名一种毒药,破坏了你的名声,你也不会知道的喔?”
薛神医现在对穆隆是拜服的五体投地,但凡他嘴里蹦出的每个字,在薛神医看来都是金玉良言,古人有道是“一字为师”何况穆隆还教了他那么多未知未闻的“高深”道理,简直堪比自己的授业恩师“苏星河”,现在怎么也不明白,当时自己怎么会这么怠慢这位“高人”,唉,真真是罪该万死啊!
所以穆隆现在就算再表现的乱七八糟,在薛神医眼里也是“高人异秉,理所当然”不但不怪,而且还很欣赏。
穆隆侧过头去,捏着鼻子,“咕咚咕咚”的把臭臭地那碗药灌进了肚子里。除了臭了些,到还不苦,只是要侧着脸来喝,不然看到薛神医现在的模样,恐怕那碗药全得要喷出来。
原来那日穆隆先撞上的那个薛神医是阿朱假扮的,真正的薛神医则被她点了穴,绑在房间里,薛神医原来的那撮不错的山羊胡,也被阿朱“借”了去,所以穆隆现在实在不能一边看着他滑稽的样子,一边还喝得下药。
薛神医见穆隆把药喝了就又道;
“穆公子喝完了这碗药,就接着到里面的药缸里去泡上半个时辰,以使药力能内外皆达”
“什么就是那缸比这碗药还臭的水呀!”
穆隆吓道;
“少废话,还不快进去!”
薛神医怒目道。。。
却说穆隆喝了几次的臭药,又浸半个月同样臭的药汤,全身上下的寄生虫被打了个干干净净,半个月里每天都能排出百来条死线虫,头痛的症状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一个月来穆隆肚子里那些个“墨水”也抖落个精光,薛神医可以说是有幸上了“一年制打折的现代医学院”。
除了受到薛神医的特别关照外,那些原在薛府上养伤的武林人士,也常过来向穆隆问个好,有道是“常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这个能把连薛神医都认定救不活的人,抢回性命来的“小神医”理所当然是要大大的结交一下的喽,于是你来我往的往穆隆房里送了不少的好玩意儿,穆隆知道这些人未必就是真心交友,只是在巴结他,将来指着他救命,穆隆索性是来者不拘,照单全收,实实的发了一笔小财。
薛神医的医术真不是盖的,不愧为“妙手回春”这四个金字招牌,不久住在薛府上的伤者也差不多走光了,临行前又过来烦了穆隆一次,送了许多“饯别礼”,穆隆知道这些人不过是虚情假意,也就跟着装装样子,所谓人情世故,场面上的文章还是少不了的,当然被他所救的锺离春应当是属于真心的,虽然锺离帮主没有什么象样的“谢礼”,但穆隆倒不在乎这些东西,对老头要比那些江湖人真诚的多,老儿再三道谢,并殷切的恭候穆隆能到他河间的“快刀门”走一回儿,穆隆被他饶的没办法,只好悻然答应,待有空时必然前往叨扰。
只是穆隆不知道这几个月里江湖上已经是风云变幻,单正一家被害、智光大师服毒自尽、徐长老,谭公,谭婆,赵钱孙先后被杀,阿朱葬身“小镜湖”,白世镜,康敏也死在马宅,乔峰已经改名萧峰带着重伤的阿紫远走“长白山”。
话说逍遥派创派于北冥之间,故此派的核心武功被称作“北冥神功”,号称天下最厉害的武功,逍遥派原有弟子三人。大弟子便是能号令当今黑白两道的“天山灵鹫宫”主人“天山童姥”,却因为练功时走火入魔,身体至今如小孩一般。二弟子“无涯子”现任逍遥派的掌门,据说在三人中武功最高,又精于各类技艺,博物广学,他与三弟子,师妹李秋水两人相好,二人双宿双栖,从此不问派中之事,却与李秋水躲在“无量山”玉壁下的山洞隐居,每日钻研各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