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不悟者(比如我)的样子。
他们费了很多的口舌,让我相信我现在的这个样子虽然不错,但离人生理想境界还很远。可我要那么完美的人生干嘛?我耐着性子听他们说,后来觉得有必要控制一下局势,主要是永远打消他们他们拉我下水的梦想。于是我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所说的东西我都懂,早在几年前我每天用声音抚摸深圳那会儿,现在让我去给你们那些学员上课也不会差。可那又怎么样呢?你们现在也许真的很完美了,可我在你们的脸上看到的是一样的东西,是复制品,可个性呢?我和很多人一样有很多的毛病,但我们真实可爱!”
然后,他们企图给我最后一击,那你通常遇到烦恼的时候怎么排遣啊?
是啊,我的那些郁闷、忧伤、绝望之类的破玩意儿我都是怎么打发的?
在我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生命中的碎片或别人的碎片适时地出现了。
很多年前,纯真年代,忧伤的时候,喜欢去买醉,去喝的时候其实就是抱着必醉的决心去的。然后借着一些酒精的燃烧来稀释痛苦,很快沉入自己营造的悲苦意境。说一些平日不想说不可说不敢说的话。后来看到别人酒醉,知道还有暴力发泄这一说,损物伤人。这是很多男人常用的方法。
而女人呢,有一种更温和的方法,就是逛街,疯狂购物,一个人,走一下午,在衣香鬓影中流连,很爽的付钱,最后所有的心事都完结在大大小小的购物袋里。心里说,我要爱自己。当然相比之下还有一种比较经济的方法,那就是去超市抱一堆零食,永远的巧克力在舌尖化开荡去的时候,受伤的心灵开始平复。
当然也有不花钱的方法,就是约闺中密友,在对于细节的重复和对人事的抱怨中解脱,重要的也许不是跟谁说,说什么,是说了。把垃圾倒给了别人,自己则一身轻地走了出去。花的只是时间。
前日,看东东写的《人民到底需不需要唱歌》,想着其实唱歌也是一种发泄,那些郁结在心头的不快、不满都随着声带的振动消散在空中了。类似地是听音乐,在旋律与节奏中遗忘或回忆。联想到另一篇小说《人民到底需不需要桑拿》,答案是太需要了,那么多身心的疲惫如果没有袅袅的蒸气和温柔的按摩如何消解?
还有一种通用做法,就是逃匿,寄情于山水之间,让良辰美景愈合心头创伤。然后暗示自己,世界这么美妙,还有更多美妙在等待自己,何必一叶障目呢?或是山河如此壮丽,那点个人恩怨是多么微不足道啊,遂作豁然开朗状。
9·11后,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住在纽约的单身女人,目睹惨剧之后步行三小时回家,打电话约一男友。两人平日交情也不深,可巨大的恐慌把两人压在一起,疯狂做爱。所以做爱也是一种发泄,只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幸运地在彼时找到彼人,安全而又快捷,尚不留首尾。
也有极端的,那日偶然看到胖胖的张越采访一个面目不清的深圳吸毒和贩毒女,她开始沾上毒品的原因只是因为感情,想让那个男人因她的堕落而难过。她把所有的情绪发泄到了一个迷幻的世界。
国外还有专门提供所谓发泄渠道的公司,比如提供一个真人听你抱怨或辱骂,或者还有专门的沙袋做你的出气筒,据说这玩意儿在日本比较流行,众所周知,那里的人活得很压抑。
当然不能落下的还有网络,情绪在这里找到一个最安全的发泄方式,只需要学会打字,最好字句还算通顺,就可以在这里爱与被爱,当然还有损与被损。来无影去无踪的,多好!
其实,综上所述,不难发现,发泄的过程是一个交换的过程,贯穿始终的是两个字,消耗。消耗掉金钱、时间、体力、自己的或朋友的,最终达到消耗情绪的目的。
所谓的吐故纳新?
我们在生活中有太多的不快,绝对需要排遣的方式,也绝对有选择发泄方式的自由,只是发泄时是不是也要些底线,比如事后你会发现消耗的总是最亲近的人,总是那些最爱你的人?如果仅仅是时间、金钱、体力也就罢了,重要的是他们的感情。
其实我也不知道写这篇东西到底要说点什么,或者也仅仅是一种发泄?
篇二:午夜PARTY里的男男女女
中国味儿的PARTY
现在,国人似乎也开始有自己的PARTY生活了。PARTY这个词经常会在时尚青年的嘴里轻描淡写地蹦出来了。
PARTY本来是泊来品,在中国人们叫它“派对”,这个翻译很贴切,反映了广大参加者的心声,派对派对,就是把人派成一对嘛,“派对”最大的吸引力也在于此。派对是桃花盛开的地方,眼睛开始旅行,语言在酒精燃烧中变得肆无忌惮,欲望在衣香鬓影间探头探脑。
不过,我还是要承认,在大陆的城市里,以上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是中资产阶级靡烂生活流毒太深的结果。在我无数次的派对体验后,我终于绝望地承认,要实现“派对”完全意义上的社交功能,享受一个真正开放、自由、快乐、美丽派对,还需要漫漫长夜,建立在无数“派对先驱者”探索、忍耐之上。
对于没有PARTY文化积淀而又生性含蓄内敛的中国人来讲,“派对”有些像鸡肋,不去有些不舍,去了也白去。多数人在派对中观望、矜持、徘徊、犹豫、扭泥、面面相觑,他们在一个自由的空间里坐在自己的监。他们去派对的第一件事是占一个好位置,而他们的屁股除了去洗手间外几乎就不再离开椅子半步,他们只习惯跻身于熟人之中谈笑。中国派对者有严重的“恋椅情节”,站着、走着、舞着都比不上坐着。艳遇只属于那些艺高胆大之人。
搭讪和跳舞是派对最有效通行证。可惜,我们的同胞大都缺乏搭讪的勇气,也许是传统教育太根深蒂固的缘由,与陌生人搭讪变成一件很隆重的事情,害怕被拒绝,担心失面子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而跳舞本是最堂皇的借口,不幸我们大多数的同胞尤其男人却只能望而兴叹。于是,我们经常看到两个女人只好哀怨地搂在一起跳“斋舞”。看来,中国的PARTY要开好,先要在全国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扫舞盲运动才行。
如同某些泊来品在中国的遭遇,PARTY也开得有些变味,我们只复制了人家的形式,灵魂还在远处游荡。轻松与隆重都变得那么不合适宜。比如关于着装就变成一件好玩的事情。
不久前我们书吧举行了一个小型的PARTY,特意强调了着装的要求。男士要着正装,女士穿晚装。结果男人们几乎全体违规,别奢望他们穿西装,就连一件衬衫的影子都没见到。一色的T恤、休闲裤。女人们坐在那里望穿秋水,最后竟然迎来了大裤衩。而其中唯一一个符合着装要求的男人最后还被人恶作剧的评为最差着装。女人们倒是花枝招展地穿着各色晚装来了,可算找着一次让那些压箱底的衣服见了一次天日。可混在一群衣冠不楚楚的男人中间多少有些古怪。更麻烦的是女人们大都没有车,她们还要在外面吃饭,于是想想这样的景象吧,一个盛装的女人款款地端着一笼热包子穿行在面点王、或者一个女人袅娜地提着她的长裙登上公车,那时何等的景致。
香港朋友眉飞色舞地跟我讲他们的睡衣派对,我说在大陆没可能,一是没人来,二是警察会来。
THIRTIES’CLUB
Thirties' club是一个正在筹备当中的俱乐部的名字,是由三个三十多岁的失婚男人创办的。起因据说是某个月黑风高之夜,三个孤独的男人在银湖边上喝茶,感怀身世,惺惺相惜,顿生结盟之意。俱乐部招募的同道中人也是跟他们一样的从三十岁到三十九岁的失婚男子,且都是媒体精英。每半月将定期聚会,聚会的内容丰富多彩,从健康的体育运动到腐败的吃喝再到混乱的抠女等等。(最后那句是我加的)
我对这件事之所以知道得如此清楚,是因为这三人都是我的朋友,而且我旁听了他们的第一次会议,然后在他们讨论口号时还很不怀好意地大叫“做爱做的事”。自打网上散播了性放纵群体的事之后,大家一提起找组织这码子事都目光灼灼的。玩笑过后,细想一下,发觉周围此类角色竟比比皆是,甚至已成为一种不可阻挡的强大势力。
这样的一些男人,三十多岁,大多做到单位的中层,也都是积极进取的,也还风趣幽默的,也算样貌堂堂的,怎么就都不约而同地离了婚?想当年那些女人一定也是当宝贝一样在人海中淘出了他们的,可怎么有一天就肯放了手呢?有个男人说,他们这群人都有个特征就是“工作狂”,我还是没搞明白,是“工作狂”导致了离婚还是离婚之后无奈地变成了“工作狂”?不过,大部分的男人认为当年的失败还是在于他们不懂得处理事业与感情的事,太多的精力放在了面对事业和社会错综复杂的关系上。
没有精力、没有经验,于是错失了一段爱情。
那现在,曾经挫败的男人应该可以卷土重来了吧?可他们当中的许多人却仍旧孑然一身。是他们不想再要别人,还是别人不想再要他们?问过许多男人,他们说,渴望家庭啊,可是选择起来的时候因为想到未知的变化,因为想到曾经的伤痛,所以,想放慢一些节奏,而这样,机会就过去了。
有了经验,有了技巧,却没了激情。
婚姻有时只是一念之差,本经不起推敲。
还有一些男人,至此断了结婚的念头,不肯再受束缚不肯再受伤害,自由比爱更重要。于是身体从一个女人流浪到另一个女人那里,成为三不男人,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任。
当然也是孤独的,所以才有那么多的男人,呼朋唤友,吃完晚饭去酒吧,去完酒吧去宵夜,狂欢至深夜仍不肯回家。没有女人等待的家,只是个倒头就睡的地方。
如此之般,女人们就有些惨,找个年龄小的,他不懂你,遇到个合适的,人家又结了婚。好不容易等